嘴唇也被嗑疼。
他挺着腰躲避冰凉的洗手池,然后€€€€
轻轻舔了下唇。
!!!
秦唯的眸子猛然扩张。
那一抹似有若无的触碰,像是带着摧毁世界的力量,他坚守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秦唯改用单手撑着身体。
另一只手沿着司笛背脊的线条向上,按住他的后脑勺。
彻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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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笛脑袋里昏昏沉沉。
唇上热热的,麻麻的。
好像有蜻蜓落在湖面。
翅膀振动,惊起阵阵涟漪。
司笛迷迷糊糊的哼了声,伸手去摸,却倏然摸到€€€€
一个人的脸!?
身体里迷乱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愣愣的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
细碎的吻落在莹白的锁骨上。
他呼吸发重的扭脸看向一边。
墙上嵌着一块洗漱镜。
镜子里映着倒影。
司笛的视线,从自己绯红的两颊,移到俯在他身前的男人的侧脸上。
侧脸轮廓立体。
下颌骨线条格外清晰。
这人!竟然!是!秦唯!
一股冷意爬上来。
司笛还没来得及推开,锁骨上倏然一疼。
身前之人抬起头,狭长深邃的双眸,鹰一般紧紧盯着他说:“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司笛遏制不住的浑身打颤。
身体却像是被封印住一般,无法动弹。
他急促的呼吸,拼尽全力的剧烈挣扎。
纠缠许久的梦终于苏醒。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国粹,司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铺的余宁感受到床体震动,爬起来凑到床边问:“怎么了?做噩梦了?你怎么一头汗?”
司笛后怕的深呼吸。
摸了下濡湿的头,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说:“靠,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余宁颇感兴趣:“什么梦什么梦?快跟我讲讲。”
司笛欲言又止。
梦境太旖旎。
而且主角还是秦唯。
这要是传进别人的耳朵里,搞不好会以为他暗恋秦唯。
司笛随便扯谎:“没、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梦到一条狗扑过来咬我的锁骨。”
说着话,他揉了揉肩膀,掀开睡衣的衣领,看了眼锁骨。
司笛的锁骨是横向蝴蝶骨。
线条明显的锁骨,他自己其实看不真切。
余宁却突然拽住他的袖子,指着他的锁骨说:
“你这怎么红了一块?你你你你、你昨晚到底跟谁鬼混去了!”
第64章 好好表现,争取把他拐走
司笛不信的拽着衣领想要看。
可是低头的角度根本看不见。
余宁哒哒两步跑过隔壁床,从枕头下翻出小镜子,递到司笛面前。
他接过去,调整位置才总算看见。
莹白的锁骨上,那块不大不小的红痕十分明显。
司笛用手指搓了搓。
颜色并没变淡。
感觉酸酸的,也不疼。
司笛纳闷:“皮没破,怎么会淤血啊?我昨晚是不是磕到了?”
余宁站在地上,踮着脚尖往坐在上铺的司笛腿上拍了一下。
恨铁不成钢的勾勾手指。
等司笛俯下身,余宁才说:“你是不是傻啊,这哪里是磕的,这分明是、是€€€€”
余宁结巴了两下,带着点不好意思,压着声音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这明显是吻痕,就是、就是啵啵啵那样,吸出来的。”
司笛拧着眉瞥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不说,那是证明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我昨晚跟大家一块喝酒,喝完酒我€€€€”
司笛声音顿住。
他本来想说,喝完酒之后就直接回宿舍睡觉。
可脑袋里的画面,却停在跟大家一起喝酒的画面。
之后的事。
他竟然完全都不记得了!
余宁等了几秒,看他愣愣的不说话,故意说:“喝完酒你怎么?你总不能喝酒上头,胡乱发颠,自己把自己锁骨上嘬出个红印子吧?”
有那么一秒,司笛还真是这么想的。
尴尬的眨眨眼。
司笛拧着眉回答:“我……我昨晚好像喝多了,后面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余宁,你没跟我在一起吗?”
余宁理直气壮:“我大名鼎鼎的江州一两倒,你问我?”
“……”
司笛没辙。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一点都想不起来。
余宁正忙着帮他想馊主意,宿舍的大喇叭响起来。
刺耳的杂声之后。
喇叭小主人娇俏的说:“hello各位练习生们,第一次公演大家都辛苦了,昨晚有好好休息吗?”
虽然见不到人。
但宿舍里的小可爱们还是积极回应。
“虽然很想让大家好好放松放松,可是节目后期剪辑还需要很多画面。现在,请所有练习生去做妆发,准备下午一起录制主题曲mv哦~~~”
一听这话。
大家纷纷雀跃。
司笛和余宁互相看了眼。
叹口气。
吻痕的事以后再说。
现在,还是拍摄主题曲的mv更重要。
一百个人的妆发,上午时间紧锣密鼓的过去,下午的拍摄更不容易,一百个人,不是这个人唱错,就是那个人跳错。
一遍遍的录制。
一遍遍的重复。
直到晚上十点,才终于完结结束。
一下午的唱跳,大家筋疲力尽的回宿舍。
余宁快累瘫了,回去的路上紧紧搂着司笛的手臂,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前几天刚下过雪。
气温骤降,冷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