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笛还没反应过来,秦唯已经撩着他卫衣下摆,向上提起。
藏在宽松运动服下的,是一截纤细的软腰。
细嫩白皙。
盈盈一握。
室内有暖气,可皮肤猛然接触到空气,司笛还是没来由的颤栗,连同秦唯的手一块按住。
司笛急声:“你干什么?”
秦唯的指尖贴着他微微凹下去的腰线,坦荡荡回答:“帮你脱衣服,洗澡。”
司笛拧眉,努力卖凶:“你你你你、你别动!你做事情之前先问问我,别上来就动手行吗?”
“行。”
秦唯一本正经:“我现在帮你脱衣服,可以把手抬起来吗?”
让他问,他就问。
还挺听话。
司笛几乎是下意识的想举手。
下一秒,又猛然反应过来不对,紧紧按着秦唯的手臂。
“等等等等!”
“我刚才的意思是,你应该问我需不需要你帮忙脱衣服,而不是问我能不能抬起手。我自己能脱衣服,我自己也能洗澡,我€€€€”
突然醍醐灌顶。
司笛警戒的眯了眯眼睛,声线提高:“你是故意的吧?”
秦唯竟然没否认。
一向矜贵严谨的男人,竟然轻佻的挑了挑眉。
司笛又气又无语的呼出口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
“故意捉弄我很好玩是不是?我现在是个瘸腿病号,你这么欺负我,你良心上过意的去吗?秦唯,做个人吧你!”
要不是他现在有所不便。
保证一记扫堂腿干翻他!
司笛气的咬牙,秦唯却倏然笑出了声。
以前真是上帝在他眼前遮住了帘。
竟然从来没有发现,司笛发起火来这么可爱。
深邃狭长的眼睛眯着浓浓笑意。
秦唯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司笛的头发。
“别动我头发!”
司笛像个炸毛的小狗,使劲扑腾的摇着脑袋,本来就是一只脚站着,这一晃,成功失去重心。
身体摇晃着要摔倒。
司笛手忙脚乱的抓住秦唯的手臂,后怕的呼出口气。
秦唯看着他那双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伸出手,圈住他的腰。
卷起袖口的手臂,压着向上提起的卫衣下摆,贴在司笛光洁的腰上。
炙热的温度,钻进白皙的皮肤里。
“秦、秦唯!”
司笛惊呼的同时,秦唯已经轻而易举的将他抱起来,转身,稳稳放在浴缸旁。
“水温我已经调好了,你小心点,有需要叫我。”
声音压的很低。
磁性喑哑,温柔到让人沉溺。
秦唯揉了揉司笛的头发,转身出去,并且关上了浴室的门。
周围安静下来。
浴室氤氲的湿气让镜子蒙上一层朦胧的雾。
司笛低头看了眼浴缸中冒着热气的水,小心脏有点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
妈蛋。
操!
操操操!
他怀疑秦唯是在故意勾引他!
司笛使劲摇摇头,将小鹿乱撞的心跳压制住。
不行!
绝壁不行!
劈腿出轨这种渣男行径,他可做不出来!
他司无敌要坚守本心!
眼睛扫过浴室门,司笛深吸口气,站起来蹦到门口,拧上了门把手下的锁。
舒舒服服的洗完澡。
司笛裹着浴袍,慢慢从浴室挪出来。
秦唯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剧本,听到动静,掀眸看过来。
目光撞在一起。
司笛看着他已经换好的睡衣,谨慎的问:“你不是说有工作,今晚不在这里住吗?”
秦唯点点头,放下剧本,“嗯,品牌方放鸽子,工作取消了。”
千金难求一个代言的顶流影帝。
被品牌方放鸽子?
没理会司笛的半信半疑,秦唯起身向他走过去,将他拎到床边坐下来,自己折返进浴室,拿出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湿漉漉的短发,软的一塌糊涂。
秦唯手指插进去,一点一点撩拨。
司笛乖乖坐着,闲不住掀眸看着他问:“你还有别的休息室吗?”
秦唯淡声:“没有。”
司笛眨眨眼:“你要是跟节目组提的话,他们应该能马上帮你收拾一个房间出来的吧?”
吹风机的嗡嗡声停下。
秦唯拔下插销,随口回答:“录制一天,他们累了。”
“……”
靠。
影帝还挺心疼工作人员。
司笛果断说:“要不然我回宿舍睡吧,淘汰的四十个人床铺空着,我随便找个下铺,不影响休息的。”
他又不是傻子。
秦唯这么明显的示好,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他不说是因为不确定。
既然有所怀疑,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为了对v的忠诚,他都应该避嫌。
秦唯侧眸看着他,狭长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穿透身体,看到他的内心。
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无奈。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你不用把我当贼一样防着,我跟霍骁不一样,我没有强迫别人的嗜好。”
说完,秦唯从衣柜拿了张毯子,走过去躺在沙发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
司笛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秦唯。
他比沙发高处一大截,躺在上面,一双腿荡在外面。
看着就难受。
这么睡一夜,搞不好明天起来跟他一样变成瘸腿。
司笛攥了攥手,硬着头皮说:“你到床上来睡吧。”
这话一出,秦唯轻轻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侧过脸,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着司笛。
静了几秒。
他起身走过去。
双人床很大,别说两个人睡觉,就是滚来滚去也完全没问题。
屋顶的灯关了,只剩床头柜上一盏暖黄色的台灯亮着。
两个人躺下来。
司笛盖着被子,秦唯盖着毯子。
两米的床,中间的距离能有一米。
司笛躺在床边边,盯着屋顶的光影看了会儿,忍不住侧过脸,试探的问:“秦唯,你应该是个正人君子吧?”
秦唯闭着眼睛没有动。
虽然他呼吸平缓,但司笛知道他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