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唯稍稍抬起头,近距离看着司笛迷蒙的小鹿眸,唇角倏然向上勾起。
彼此心中的悸动。
秦唯其实比司笛强不到哪里去。
紊乱的呼吸让他深邃的双眸无比炙热。
稍稍抬起头,他哑着声音问:“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妈蛋。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
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秦唯就是蔫坏的故意让他害羞。
果然。
新的一年。
秦唯还是不想做人。
司笛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秦唯越是刻意,他就越是想反着来。
目光近距离撞在一起。
司笛咬咬唇,扬起下巴,一副温顺听话的模样,贴到他耳边,却冷不丁的回了句:“没有,这段时间我真的太忙了,根本就没时间想你。”
声音柔柔的。
说完,还勾起唇角,冲秦唯抿出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礼貌微笑。
古灵精怪。
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秦唯一眼便能看穿他的小伎俩,倒也不怒,只挑着眉梢点点头,然后突然低下头,再次将他吻住。
又是一番缠绵。
被放开的时候,司笛已经气喘吁吁。
秦唯垂眸看着他,第二次问:“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有没有想我?嗯?”
喑哑的尾音。
音调微微上扬。
明明顶着一张极致禁欲的脸,此刻却撩到了极致。
司笛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咬着牙说:“没€€€€”
第二个字甚至还没来得急说出口。
话便被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像是上台阶一样,秦唯吻的一次比一次凶,这次吻完,司笛脑袋已经快要宕机了。
“宝贝,说你想我。”
秦唯像在给他下蛊一样,声音里透着莫名的蛊惑。
司笛不想认怂。
可他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压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司笛红着脸别开眼睛,盯着窗外不停燃放的烟花,声若蚊蝇的哼:“想、想你……”
其实。
真的想他。
很想很想,在洒落汗水的练习空隙中,无时无刻都在想他。
晚会上表演完舞台,刻不容缓的赶回来,就是想早一点见到他。
哪怕早一分钟。
早一秒钟。
他只想马上见到秦唯。
秦唯简直爱死了他红着脸的小屈服,低垂的瑞凤眸中染上深深笑意。
他低头,在司笛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想见你,想抱你,想亲你,想€€€€”
秦唯谈恋爱的时候是不要脸皮的。
深谙这一点的司笛,即使捂住了他的嘴。
可就算没有说完,后面的话已经不言而喻。
不等司笛有所反应。
手腕被握住。
秦唯将他的手拿开,再次吻了下来。
也许是太投入,也许是太忘情,两个人缠绵不休,竟然没有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伴随着郑舒喊的一声“笛笛”,房间门突然被推开。
这才不到一点!
往常年,春晚结束之后,长辈们都会回忆往昔,再聊上个把小时才会休息。
今年怎么回来这么早!
司笛脑袋里的弦,duang的一声断裂,几乎是下意识的,按着秦唯的胸口坐直身体。
现在下去已经来不及了。
他趴在秦唯身上,想糊弄过去只有一种方式。
司笛的视线落在秦唯茂密的头发上。
深吸一口气。
秦唯的头发们,对不起了!
司笛动作奇快无比的一把薅住秦唯头发,动作太猛,手上力气有点不受控制。
与此同时,门被彻底打开。
四位家长站在门口。
司笛稍稍转过身,生怕家长们看不清,侧着身体努力将自己薅着秦唯的样子展露出来。
可能是心虚。
也可能是为了看起来效果更逼真。
司笛拧眉瞪眼,做出个凶巴巴的表情。
而秦唯。
就那么仰躺在床上,任由司笛薅着他的头发,无奈的深深呼出一口气。
麻了。
爱上一个爱薅头发的大虾米,除了牺牲自己的头发,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生死冤家。
大过年的,俩人又打起来了。
双方父母赶紧过来拦架,还以为两个人的衣服是因为打架才这样凌乱,拉开的时候,郑舒还帮司笛拽了拽卷到腰腹的卫衣。
司笛本来就是装样子,借坡下驴的从秦唯身上下去,绷着脸站到一边。
秦唯站起身。
司国华第一个问:“怎么回事?小唯,是不是司笛€€€€”
责备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司国华似是想到什么,硬生生止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唯爸爸赶紧接着话茬说:“别管谁先动的手,两个人都动手才打得起来。大过年的,也别说谁对谁错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打过太多次。
家长们其实已经见怪不怪。
郑舒叹口气说:“一个在地方卫视又唱又跳,十一点半才赶回家。一个在横店拍戏拍到半夜,临近十二点才踏月而归。回来之后不好好休息,还要凑在一起打架,你们两个不累吗?”
累。
心累。
司笛脑瓜子里面嗡嗡的。
万一家长们问他和秦唯打架的原因,他该编个什么理由才合理呢?
司笛在紧急想对策,但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打了这么多年,家长们早已没有了问原因的兴趣。
将人拉开之后。
房间里静了一瞬。
最后,秦唯妈妈忽然想到什么,凑过去拽住秦唯的手臂,试探的问:“那个……小唯啊,我看到新闻上说你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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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胆、小、鬼。
孩子恋爱是大事。
旁边几位家长也顾不上再说他和司笛打架的事,齐刷刷的向秦唯看过去。
秦唯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