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表演结束,差不多就到凌晨了。
回去一趟又远。
就近住酒店很正常。
司笛倒是没多想,刚点了点头,就看到秦唯掀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幽的光。
“帮我开个大床房好不好?到时候€€€€”
秦唯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暗示,眼神欲到了极致。
特别是,此时此刻,他身上穿了件特别板正的毛呢大衣。
因为要出席活动,内搭的白色衬衣领口,还打了领带。
这么一副斯文严谨的禁欲系打扮。
一张嘴,却是色气满满的大床房。
那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强大冲击,让司笛不由得喉咙发紧。
咽咽嗓子。
他在秦唯说出更加直白的话之前,赶紧出声打断:“停停停,秦唯,光天化日的你能不能克制一点?这才刚熬了一宿,你现在就开始策划下一次?”
“你你你、你是不是太上头了点?”
秦唯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扭捏羞涩。
一只手臂支在打开的车窗上,手背托着下巴。
他一本正经的说:“这叫食髓知味。”
“……”
“没尝过还好,尝过一次,心里便会一直惦记着。”
“……”
“没办法,谁叫我们家笛笛小朋友,味道太过可口,我真的有点上瘾。”
“……”
天色早已大亮。
顶着青天白日,说这种话,秦唯面不改色心不跳。
司笛却忍不住脸红,双颊像是快要浸出血一样。
秦唯最喜欢看他脸红心跳的样子。
狭长双眸噙着笑。
他手指弯曲着蹭了蹭自己的薄唇。
“昨晚我们笛笛牺牲很大,下一次,换我来帮你好不好?”
操。
狗人已经进化到没有脸皮了。
说话就说话,蹭什么唇!
他那是巧合吗?
那根本就是故意暗示!
他在昨晚上司笛给他€€€€
昨晚的某些画面在脑子里萦绕。
眼看着他越说越没下限,司笛上前一步,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下一秒。
手腕便被握住。
手被稍稍拿来一点距离。
秦唯狭长的双眸,眼波流转着向下,视线幽幽落在他白皙纤细的指尖。
司笛的手很白。
手指跟嫩葱一样,又细又长。
秦唯的喉结动了动,凑过去,将他的指尖抵在自己唇上。
水气在指尖晕开。
温热在蔓延。
秦唯在用实际行动,来代表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
司笛知道他的意思。
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更加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是狗!
这可是在别墅外面,随时都可能被邻居、被狗仔、被一同居住的队友们看到!
秦唯这是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司笛头皮酥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退开一大步。
指尖抽离。
带着一点点莹润,被司笛红着脸藏在背后。
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弥漫到脖颈,秦唯勾着唇,推开车门下车。
司笛以为他还要继续缠人,不由得又退开两步。
后背轻抵在别墅小院的雕花铁门上。
从小就凶巴巴的小神经病。
现在脸上就写着一个字:怂。
秦唯忍俊不禁,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将司笛的行李箱拎出来。
抽出拉杆。
伴随着轱辘转动的声音,秦唯伸手将行李箱放在司笛面前。
手松开拉杆的同时,趁机抬起揉了揉司笛的脑袋。
褪去逗弄司笛时的色气。
此刻他的眼睛里只剩温柔。
凑过去,在司笛唇上啄了一口。
秦唯叹了口气,带着万千不舍,温声说:“训练之余,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司笛接过行李箱,乖乖点头。
秦唯又摸摸他的脸:“我们家乖宝的巡演第一站,不管多忙,我一定会赶去现场。提前预祝你和你的团队,巡演顺利。”
巡演顺利。
这也是司笛现在最大的希望。
听到秦唯的话,他抬起头,坚定的“嗯”了一声。
有些人的喜欢是占有。
打着爱的名号,折断他的翅膀,让他像只囚宠一样,只为他所有。
但是秦唯不一样。
秦唯的喜欢是成就。
宁可不能日夜厮守。
宁可相处十分短暂。
宁可日复一日的熬着相思。
比起金屋藏娇,他更想看司笛站在舞台上,荣耀璀璨,熠熠生辉。
他喜欢的便是那个,为了追逐梦想,可以付出自己最大努力的勇敢少年!
告别之后。
秦唯目送司笛进门之后,这才开车离开。
他的工作也很忙。
短暂的休假之后,他今天就要赶回横店,继续补拍年前没有拍完的画面。
司笛心中也不舍得。
说是一起过年,其实满打满算,从除夕夜凌晨到现在,总共在一起待了32个小时。
等到关上门。
司笛才露出失落的模样,结果一转身,径直对上客厅里的1€€€€2€€€€3双眼睛。
明煜祺作为吃瓜代表,带领着第三名出道的林凌,和第五名出道的顾修筠,齐刷刷的坐在沙发上。
双腿并齐,只用脚尖斜点着地面。
背肌挺直,抬头挺胸。
三个人挂着礼仪小姐专属抿唇微笑,双手手指弯曲,左手勾右手,双臂端放在胸前。
宽敞的客厅。
三个人并排坐着,画面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