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几次后alpha终于被抓包了。
大美人站在正在偷偷换花的alpha身后,“五天送一支,你的玫瑰还有多少?”
Alpha吓了一跳,捏着花连连后退,高大的骨架却顶着一张烧红的娃娃脸,看上去窘迫非常,连大美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笑时唇角勾起一个羞怯的弧度,衬得整个人都漂亮又可爱。
Alpha看愣了,呆呆地说:“这是最后一支。”
大美人盯着花若有所思,“所以这是你最后的勇气。”
Alpha先是怔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瞳孔肉眼可见地睁大了,惊喜到不敢置信。
“不会!我还有很多勇气!这些花送完了我还能去花店买!我不会放弃的!”
告白被他说的像表忠心,甚至连一句喜欢羞于出口。
大美人再次被那种真诚到有些卑微的眼神烫到,只说:“不要浪费钱。”他看了一眼alpha脚下,说:“你先换一双新鞋子。”
没想到一句话alpha就涨红了脸,缩着脚想往后退,垂着脑袋像是难堪到了极点。
大美人这才发觉自己话说的不对,正想解释,alpha却忽然说了声抱歉。
“我有点自不量力了,像我这种人哪能配的上您呢,”他难堪地抓了抓后脑勺,说:“希望这几个月没给您带来困扰。”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大美人望着那个落寞的背影出神,心里酸酸涩涩的像是期待已久的实验宣告失败。
等到第二天alpha还是来了,拿着一支买来的玫瑰花,还仔细的缠了绸带。
他说这是最后一支,“这朵花就用了我搬水工资的十分之一,一瞬间就把我从幻想给打进现实了。”
大美人没有接,看着他的眼睛想了良久,突然说:“我很会种植株。”
Alpha不明所以,“您说什么?”
大美人弯腰从桌底下拿了个装满土的花盆上来,面上还是冷冷的,但耳垂到侧颈早就红成一片了。
他低着头说:“勇气不用每天换的,我可以帮你把它种在土里,一朵花种一年,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这样便宜一点。”
“或者......我也可以不要玫瑰花了......”
真诚的爱意并不会因为用词含蓄就削弱半分,alpha用了五分钟才明白过来他的话,当场就脑子一热,激动的晕了过去。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经营着一段并不浓烈且不被所有人看好的爱情。
但大美人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只知道alpha对他很好。
为了给他买礼物就接了实验室很多杂活,累到靠着墙睡着。给他的一日三餐总是荤素搭配有营养,自己却偷偷躲在水桶后面啃馒头。不管多晚都会等到大美人实验结束然后送人回家,却规矩到亲亲人家都不敢,牵一下手都恨不得原地晕倒。
甚至在易感期时难受得失控却偷偷跑了出去,大美人都送上门了他也只舍得借用一下人家的手,完事后看着他被自己磨红的手心都心疼的要死。
真诚的爱意永远打动人,大美人逐渐深陷其中,生活中渐渐多了很多比实验数据有趣的多的事情。
他的性格也变得可爱起来。
以前的日子被仪器和实验填满,仿佛一条长久不变的路总是走不到尽头,但和alpha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他充实又快乐,好像已经找到了故事最美好的结局。
可殊不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直到看见alpha西装革履地混迹在各大资本家其间,游刃有余谈笑风生,大美人才知道他叫安远。
是有名的数据贩子,最擅长伪装身份躲在一些高智商白痴身边,伺机盗取科研成果和重要文件。
这次安远又不出意料地成功了,而他就是那个高智商白痴。
大美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入了绝境。
他未完成的实验数据被安远偷走,不知道转了几手到了一批三流科学家手上。
那些人用它研究出了药物并快速投入市场,结果第一批临床病人全都死在了病床上。
科学家们把罪名一股脑推给了大美人,他因此获刑,名声尽毁,追捕过程中失足掉下了实验楼,摔成一滩支离破碎的烂肉。
从接下那个真诚的alpha手里的玫瑰到蒙冤离世只用了短短一年,大美人死时不到二十五岁,口袋里还放着他攒了一年工资替alpha买下的求婚戒指。
用尽所有勇气经营的初恋,到头来只留给他一枚染满鲜血的素圈。
或许是上天垂怜,大美人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重生了,还分化成了Enigma。
能标记最高等级alpha并且让他们臣服于自己的enigma.
但这件事好像是和他无关似的,大美人连一个震惊的眼神都没露出来。
他从睁眼开始就呆愣地望着天空,长久的注视,缄默不语,甚至任由自己顺着海水飘走,却总是死不掉似的又回到原地。
他被永远地困在了岛上。
眼泪被海风吹干,大美人那颗不算炽热但珍贵的心也被彻底吹散。
在小岛上住下的第三个月,安远出现了。
他突然飘到了岸上,被太阳晒醒,大美人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等他醒来,只对视一眼他们就知道对方也是重生的。
于是一个抬手拿刀,一个解脱般闭眼,脚步近到咫尺,刀尖已经抵上脖颈,大美人却突然停了手。
“你以为我要杀你?”他问。
安远绝望地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轻而又轻地问:“那些病人……都死了吗……”
大美人:“死了。”
安远痛苦地阖上眼:“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要数据是想€€€€”
大美人嗤笑一声打断他,“谁在乎你知不知道啊,他们都在地狱里等着我们呢。”
安远说知道了,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碰了碰大美人的发尾,说:“动手吧,别害怕,也别犹豫,我变成鬼了也不会来找你,我会安安静静地下地狱的。”
大美人蓦地笑了,孱弱的手指转动刀柄,“一刀割喉,这么容易的死法,你也配?”
他把安远给上了。
Enigma的信息素压的alpha跪倒在地,身体猝不及防进入了发情期。
他把安远摆成最难堪的姿势,抬手迎着海风吸烟,任由烟灰在安远身上滚落,自己的头发也被吹乱。
安远被情/欲折磨到绝境都求不到大美人一丝爱抚,大美人却冷着脸掐住他的脖颈,“你现在像条狗一样,难堪又狼狈,但我很喜欢,因为这不是演的。”
大美人把他锁在椰子树下折磨了一个礼拜,不分昼夜,不拘手段。
安远到后面连求饶都不会了,眼神空洞又茫然,发了疯似的逃命。
他当着大美人的面拉着小船冲进海里,却一次又一次被海浪打回来。
大美人就在他身后冷眼旁观,甚至闲情到用沙土捏了一个玫瑰花的图案。
安远要被逼疯了,崩溃地扑到他面前,问他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自己。
大美人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拿出来叼在嘴里,火柴的暖光在昏暗的暮色里忽明忽灭,吐出的烟圈弥散满脸,海风把他的衬衫吹的像只即将断线的风筝。
大美人散淡地拨开长发,说:“你手上有一百多条人命,下多少次地狱都不够,既然我们无论如何都死不了,那我就给你造一个地狱出来吧。”
作者有话说:
整点不一样的调调
第56章 《爹系男友A和粘人小甜豆O》
晚上九点,alpha在书房处理文件。
小o端着茶在外面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转,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鼓起勇气,抬手敲了下门,“老公,我进来可以吗?”
他把门开了条小缝,端着茶杯往里面探头,alpha头都没抬,低声道:“出去。”
小o抿了抿唇,落寞地看了眼手里的茶杯,听话退了出去,结果关门的时候由于太过伤心忘记收脑袋了,木门“啪”一下夹在脖子上。
“啊!”
Alpha只听一声惨叫,连忙起身跑过去,“怎么了?撞哪了?”
“靠……关门太快了。”小o捂着脖子呲牙咧嘴,“夹到脑袋了。”
Alpha接过小o手里撒了一半的茶放到一边,抬手捂住他的侧颈,那里已经一道浅红的印子。
小o疼得眼眶都湿了,半真半假的哭了两声,“嘶……疼死了!差不点给我夹的身首异处。”
Alpha又无奈又心疼,“关个门你都能夹到脑袋,你还能好好干什么?”
“还不是怪你!”小o气鼓鼓的推他,“那我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跑过来给你送茶,你倒好……看都不看就让我出去,你打发保姆阿姨啊……”
Alpha一边帮他揉着脖子一边检查他别的地方有没有磕到,闻言哼了一声,“阿姨可比你强多了,听话能干不说,也不会关个门就夹到头。”
“你!……行吧,反正就是谁都比我强,就我一个是小笨蛋天天拖累你!”
小o夸张地挤了两滴眼泪,甩开他的手转头就走,“那我走啦!不打扰您清静!”
“惯的你。”alpha冷着脸把他抓回来,抬手就要打在屁股上。
小o却比他更快,两下蹿到人身上搂住脖子,小腿一夹就挂住了,“嘿嘿嘿,瞎说的,我才不走!”
Alpha下意识托住他的屁股,垂眼扫下去:“下来。”
小o才不怕他,闻言扒得更紧了,耍赖似的道:“不下不下就不下,谁下谁是大傻瓜!”一边说一边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Alpha抬手在他后腰上拍了一下,“赖赖唧唧的像什么样儿,小狗儿似的。”
“哎呀不管!我就是小狗,汪汪汪。”他故意含着人的嘴唇说话,温热的气息喷覆在嘴唇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甜,“别生气了哥,我知道错了。”
小o一边说一边猫似的在他肩窝里蹭,小嘴叭叭的亲个没完,要是后面有尾巴估计这会儿早就摇上天了。
“不生气了,好吗?不生气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Alpha托着他放在桌上,挑眉问道:“你错哪儿了?”
小o一看他态度缓和立马积极认错,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锅先背起来再说。
“我不该瞒着你报了国外的夏令营,一去就是半个月,也不该招呼都不打就自己买了今晚票,让你刚刚才知道今夜要独守空房。”
他倒豆子似的说的贼溜,到后面差点唱起来:“啊!还有,更不该在大七夕的离开你,让你一把年纪了还做空巢老人,最最不该让你体会有对象不如没有的人间疾苦,单身狗还能有只孤寡青蛙,而你只有一个不顾家的他,啊,再见吧爸爸今夜我就要远€€€€”
“闭嘴。”alpha没好气的打断他,“你少在这故意出洋相,你要是懂事儿一开始就不应该瞒着我。”
小o刚提起来的气焰又落了下去,“那不是脑子一热就报了吗,再改也来不及了,早就过时间了。”
“你主攻的这个方向虽然刁钻,但国内也不是没有合适的夏令营,就怕我不同意你就先斩后奏,还一去去半个月?”
Alpha越说越来气,伸手点了点他的脖子,“就你这关个门都能夹到脑袋,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