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说:“嗯,你先忙。”
许青霭将手机塞进口袋,脚步轻快地进了校门,不太想回寝室便去了操场看费于明他们打球。
他到的时候操场上人不多,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到费于明扯衣服擦汗的样子忍不住幻想陆黎书年轻的时候。
他会不会也打篮球?
他扯衣服擦汗的时候会不会有人盯着看,给他递上一瓶水,然后害羞地等他回应?
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他。
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跟人飙车,撞烂了车被家里关了许久。
他居然也会叛逆。
许青霭撑着下巴想,要是能见见年轻时候的陆黎书就好了,二十岁的他一定很迷人。
手机提示音拉回许青霭的思绪,之前认识的一位coser想请他画彩绘。
许青霭想了想,问他:“什么时候啊?”
“下个月七号。”
许青霭翻了下日历正好周六,便道:可以,但我收费不便宜的。
他将价格报出去,几分钟后那coser问:那能请你到漫展上来吗?我有几个朋友也要画。
许青霭想了想,说:行,到时见。
天色渐晚,许青霭起身往校门口去,陆黎书的公司离学校不近,开车过来算上堵车要将近两个钟头。
他便自己坐了公交过去,在楼下的咖啡厅里点了杯咖啡坐着等,撑着下巴开始想陆黎书这时候在干嘛,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唔,稍微扰乱一下工作没事吧?
许青霭拍了张自拍发给他:“猜猜我在哪儿。”
几秒钟后,陆黎书问他:“怎么自己过来了?”
许青霭一见他回,立刻抓着手机飞快打字:“想等你下班,让你第一眼就能看见我。”
陆黎书说:“你这样我很难专心上班。”
许青霭说:“那你别被我影响,快点上班,我饿了。”
陆黎书无奈地跟进门的秦缨说,“这些我带回去处理。”
秦缨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轻“啧”了声:“老房子着火真要命。”
许青霭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听见门口铃铛声时不经意瞥了眼,随即绷直身子。
他怎么下来了!
许青霭愣了几秒,慢吞吞起身朝他走过去,“你怎么这么早下班?是不是我打扰你工作了?”
陆黎书说:“嗯。”
许青霭顿时心虚:“那……那我再等一会?你回去上完班再来,我不急。”
陆黎书说:“先吃饭。”
许青霭上了车,见他没有问要吃什么便有些好奇:“你怎么不问我要吃什么?”
陆黎书说:“还不到时候。”
许青霭茫然:“不吃饭吗?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陆黎书说:“带你回家。”
回、回家?!
许青霭脸颊猝然发烫,莫名觉得这四个字有种令人想入非非的歧义。
回家是不是要干点什么啊?
如果、如果他要是提出那个……
那他答不答应?
好像有点早,又好像不是很早。
唔。
不知道陆黎书在那个的时候是什么样,会不会很粗暴,还是会很温柔?
他性子冷淡严苛,但只要自己不犯错、或是他心情好的时候都算很温柔,应该不会很粗暴?他掌控欲颇重,不知道在那时候会不会也有控制欲。
许青霭越想越偏,视线甚至忍不住往他下腹看了眼。
啊!
他记得上次在健身室捡到的短裤尺寸好像很大,嘶……了。
等一等!他先前给陆黎书寄过一套亲手设计的衣服,那个几乎遮不住什么、每一片布料都不如不穿的荆棘玫瑰!
他不会要他穿吧?
“许青霭。”
许青霭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
陆黎书冷声道:“呼吸乱了,是不是欠收拾?”
许青霭头皮一麻,立即屏气凝神调整好呼吸,等感觉平复了才小声道:“知错了。”
陆黎书没应声,他伸手过去勾了勾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挠了挠。
陆黎书扫他手指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他脸上,警告道:“敢把自己弄发病,我就亲自教你控制,直到你学会怎么保持冷静为止。”
许青霭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立刻放软了声音讨好:“我不敢了。”
陆黎书给完鞭子,隔了几秒才递出糖,是真的糖。
许青霭接过去撕开糖纸含进嘴里,乖乖巧巧地像个被驯养好了的小鹿。
陆黎书问他:“害怕?那不回家了,换个地方吃饭,吃完送你回学校。”
许青霭:“不是,我就是……”
“就是什么?”
许青霭咬着糖,在心里想:我就是稍微想象了一下你在床上的样子,但这个不能告诉陆黎书。
“嗯……就是车里太闷了,对,太闷了。”许青霭伸手扇风,顺势说:“你看我脸都闷红了。”
陆黎书稍微降下一点车窗。
许青霭见他没追问下去便松了口气,也没敢继续多想,好在很快就到了家。
这次直接开进了院子,许青霭看着这里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半年前他还蹲在这儿冻个半死,现在已经可以堂而皇之进门。
陆黎书拿出拖鞋给他换。
许青霭忽然想起上次在这儿跟S吐槽陆黎书的事,忍不住控诉他:“你那时候看我跟S吐槽,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傻?”
陆黎书搁下钥匙回头看他,眸色忽然一深,许青霭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老男人?”
许青霭脊背一凉。
“老变态?”
许青霭立刻摆手,边摇头边后退,干巴巴和他解释:“不老!一点也不老,也不是变态…………我错了。”
陆黎书嗤笑一声没再逼近,随手解开西装扣子。
许青霭立刻叫停,双眸发亮讨好地看着他,“能不能……”
“不能。”
许青霭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试图诱惑他:“你脱西装勾领带给我看,我……嗯,给你一点甜头?”
陆黎书勾着眼角看他:“什么甜头。”
许青霭仰起头,张口伸舌回忆他那天的样子轻舔,见他不为所动便有些着急地催他:“你怎么不……唔!”
陆黎书猝然掐住他的腰狠揉向自己,另一只手同时抬起下巴长驱直入,疾风骤雨一般侵占,几乎要亲到嗓子眼儿。
许青霭被迫张口迎接,那只手按住他的喉结用力揉了两下,逼得他直发抖。
“唔……不……”许青霭慌得攥紧他西装,眼睛里沁满泪水,陌生而刺激的感觉让他眼角湿透,几乎站不稳。
不行。
不行!
许青霭眼角止不住渗出生理性眼泪,抓着他西装的手指战栗,惶乱又难受。
陆黎书握着他的腰按在怀里,足足三分钟才感觉怀里的人稍稍冷静。
“这根本不叫甜头。”许青霭鼻音厚重,软声和他抗议。
陆黎书低头问他:“那这叫什么?”
许青霭闷闷道:“叫欺负。”
陆黎书轻笑:“嗯,你说对了,我就是在欺负你。”
许青霭推开他,刚想骂他就见他慢条斯理地解西装扣子。
修长手指搁在领带上,食指扣住领带结微微用力,抬头时喉结绷紧。
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过一句话,领带是束缚男人的锁链,扯掉时就代表摒弃修养与理智。
许青霭咽了咽唾沫,忍不住被这样的陆黎书吸引。
上次他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对他有非分之想,但也悄悄幻想过他做模特的样子。
许青霭咬牙切齿地想,这根本就是色诱!
太卑鄙了!
“过来。”
许青霭轻吸一口气,跟着他身后进了厨房,看他随意挽起袖子摘下手表搁在桌上,一举一动与回忆重叠。
陆黎书拿过围裙系上,打开冰箱问他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