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 第24章

程星辞点点头,但是眉头仍紧锁着,在夜晚的冷风中把居家服的领口拉高。

梁朔朝门口扬了扬下巴,“你冷吗?冷就进去吧。”

“没事。”不知是不是发情期的影响,程星辞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惶、惴惴不安。

九月一日茉莉正式入学,梁朔请了一天假和程星辞一起把小姑娘送去学校。

梁朔肩宽腿长,长得高大英俊,程星辞身材纤瘦些,皮肤洁白五官精致。两人牵着茉莉走在街上很容易被人误会成一家三口。

只是程星辞脖子上的抑制项圈暗示了自己尚未被标记过,这种奇怪的家庭组合惹得不少同去报道的学生家长暗自猜测他们的关系。听到程星辞叫梁朔嫂子,那些人才恍然,原来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竟然是Omega。

茉莉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同龄小朋友,显得很兴奋。入学手续和参观校园用了快半天的时间,下午茉莉要留下来参加学校的新生交流活动,程星辞跟她约好放学的时间再来接她。

小姑娘和新认识的同学玩儿得开心,两个大人却不放心地在外面看了很久才走。校外停车场已经没有多少车了,程星辞坐进副驾,梁朔问他说:“我现在要回趟警局,你跟我一起去还是我送你回家?”

梁朔的本意是谢凌和谢汛都去了公司,程星辞一个人回家也没意思,他回警局办完事可以开车带程星辞出去转转。

没想到程星辞已经有约了:“不用了,送我到曜石广场吧,我朋友在那里等我。”

“你朋友?”梁朔以为是焚香园的朋友。

“嗯,巩伊凡,嫂子认识吗?”

“巩伊凡?那不是……”不是之前谢汛要介绍给谢凌的那个Omega么?好像后来巩伊凡还单恋了谢凌挺长时间,没想到程星辞竟然跟他交了朋友。

“不是什么?”程星辞一脸天真。

梁朔眨了眨眼,把你情敌几个字咽回去,说:“啊,他是谢凌在A国的同学。”

“我知道,”程星辞说,“之前我们去公司的时候在凌哥办公室见过他的。后来凌哥带我去跟朋友吃饭又跟他碰到过,他人不错的。”

“那挺好,多跟人出去玩儿玩儿,方便你快点适应环境。”

梁朔打着方向盘驶出停车场,往曜石广场而去。

其实今天程星辞约巩伊凡不是出去玩的。

那天一起吃饭的时候,程星辞听说巩伊凡和朋友在曜石广场附近开了一家舞蹈工作室,而他想开一个小提琴教室,想学习一下怎么经营。

这件事还没有跟谢凌说过,他不想什么都依靠谢凌,他想把事情办妥之后再说,所以还特别拜托了巩伊凡别告诉其他人。

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他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什么都不懂。不过幸好手机和电视可以让他方便地获取各种信息,飞快地了解周围的一切。

他甚至提前背下了曜石广场附近的地图,就是为了今天出门不走丢。虽然也可以随时叫谢凌来接他,但是他不想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巩伊凡自己经营一家网络公司,规模很小,还在起步阶段。不过他家里不缺钱,在业务拓展上也不是很有野心。反倒是程星辞那天问了他培训班的事,他马上就敏感地察觉程星辞想做什么,并且主动提出可以带程星辞去观摩。

Kitty Dance在曜石广场七楼,巩伊凡怕他找不到,特意到一楼来等他。

知道了程星辞的存在以后,巩伊凡便跟谢凌保持了恰当的社交距离。有业务往来需要找谢凌,也多是在邮件和电话中联系。跟朋友聚餐,他也总是和谢凌坐得很开,对程星辞亦表示出令人舒服的友善,很有风度、也很体面。

程星辞对他的的偏见渐渐被友好和愿意近亲的感觉所取代,也大概知道了为什么谢凌即使不喜欢他,也愿意跟他长久地做朋友。

Kitty Dance是巩伊凡出国读书前开的,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已经颇具规模。他本人并不参与经营,带程星辞走了一圈之后,便把程星辞领到办公室让校长和运营主管跟程星辞介绍情况。

程星辞听得云里雾里,很多东西都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他以前只是教茉莉拉琴,不知道原来开小提琴教室最重要的不是小提琴而是市场,顿时觉出巨大的困难来。

快五点的时候他接到谢凌的电话,谢凌说快到曜石广场了,问他在哪里。程星辞猛然想起答应了茉莉要去接她放学的,匆匆告别巩伊凡下了楼。

谢凌的黑色轿车停在街边,程星辞跑得有些喘,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谢凌在他微微有些出汗的额头上抚了一把,“你跑什么?警局还有事儿,嫂子让我过来。”

“嗯,不能让茉莉等太久,”程星辞喘道,“走吧。”

谢凌朝曜石广场的大楼看了一眼,“去巩伊凡的舞蹈工作室了?”

“啊?”程星辞没想到谢凌这样就猜到了,只好含糊道:“嗯,有点感兴趣。”

谢凌发动汽车,笑起来,“真的吗?”

这个反问让程星辞有点心虚,但他觉得谢凌应该不会想到是他想开小提琴教室,巩伊凡也答应了他会对谢凌保密。

接到茉莉一起回家的路上,茉莉大声跟他们分享今天在学校的见闻,认识了新的同学和老师,还发了新的书包和书本,兴奋的样子令程星辞也跟着高兴起来。

程星辞开小提琴教室的目标现在看来虽然还毫无头绪,前途一片迷茫,但是他还是想试试看,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到底可以做成什么样子。

晚上洗完澡坐在床上,用手机上网查关于开办工作室的资料,正看得入迷,谢凌的声音突然就在耳边响起,“你在看什么?”

程星辞吓了一跳,迅速把手机往床上一扣:“没什么。”

谢凌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等他解释。

程星辞不想找借口敷衍谢凌,搂住谢凌的脖子,把自己凑上去。

谢凌被吻住的时候配合地张开嘴巴,手指顺着程星辞的脸颊抚到颈后,大拇指隔着抑制环的皮料有些用力地揉了几下。程星辞很敏感,登时就不受控制地软下去。谢凌顺势把他放到床上,并摸走了他扣在枕头上的手机。

被声东击西了。

程星辞没有去抢,只是叫了一声“谢凌”,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小指粗的银色铁链子。

他把铁链的挂钩扣到自己项圈上,将牵引链的皮质手环朝谢凌一递,问:“你要我的手机,还是要这个啊?”

第39章 新朋友

谢凌捏着程星辞的手机顿住,诱饵哪里是一条牵引链子,分明是程星辞自己。

这还用选吗?

Alpha眸色暗了几分,连呼吸都重了,伸长手臂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程星辞说完那句话又被自己臊得慌,红着脸,在谢凌胸口上不轻不重地蹬了一脚,把人蹬远了,将递出去的手收回来,说:“不要就算了。”

谢凌坐在床边,扭着身子看人,被他这个撩完又害羞的样子逗笑了,俯身从他掌心取走手环,稍稍用力拉扯,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程星辞配合地仰头,撑着胳膊缓缓坐起来跪在床头。

谢凌提着锁链,“你在哪里找到的?”

“不是抑制环的盒子里装的么?”

那天谢凌打开盒子帮他戴上抑制环,他就看到了,看到了但是没吭声。

谢凌也没吭声,只是后来默默把链子收进床头柜放安全套的那层抽屉里。

谢凌还以为哪天可以跟程星辞玩一些束缚的小情趣,没想到被束缚的是自己,“到底瞒了我什么?”

程星辞跪坐着,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和肩膀,脆弱又无辜,作出委屈的样子抵赖:“我没有。”

他才洗过澡,身上很温暖,从白的皮肤底下透出一些绯红,看上去很好欺负。

谢凌声音低哑:“靠我近一点。”

程星辞没动,谢凌拉扯链子,程星辞便就着这个姿势跪爬过去,像小狗一样蹭了蹭谢凌胸口。

谢凌怔了怔,这个讨好的动作让他心软,他握住程星辞单薄的腰身,把人往怀里带。

程星辞温顺地贴过去,张开双腿跨坐在谢凌身上。他看到谢凌英俊的眉眼染上欲望,低头用鼻尖轻轻碰了碰谢凌的鼻尖。

他身上已经完全没有隔离剂的柠檬草味道了,皮肤上透出些清浅的甜,这甜味被抑制环压着,只肯透出一点线索,谢凌却能够顺着这条线索立刻还原出那种销魂入骨的滋味。

光是碰一下鼻尖就已经冲动得不行。

他们挨得很近,谢凌先是仰头在程星辞鼻翼上的那颗小痣上吻了吻,然后含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凶,程星辞搂住谢凌的头,把手指插进谢凌柔软的黑色发丝里。

两人很快又湿透了。

第二天清晨,谢凌的闹钟震动了一下便立刻被关掉,但程星辞还是醒了。他平躺着,头微微侧向谢凌那边,睁开眼睛看到谢凌也正看着自己。

程星辞还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地跟谢凌道早安。谢凌伸手搭上他的腰间,“睡得好吗?”

程星辞闭着眼睛回答:“很好。”

谢凌学习能力很强,已经完全掌握了不用做到最后也可以满足程星辞的方法,克制而且温柔。程星辞忘了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但身上很清爽,显然是被仔细清洗过了。

“要起了吗?”程星辞还有点困。

谢凌把他整个地搂进怀里,“嗯,我去上班,你继续睡。”

“茉莉呢?”

“嫂子和大哥去送她上学,你睡你的。”

程星辞长长地嗯了一声,又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谢凌放开他去洗漱,他听到水声、然后听到电动剃须刀的声音。接着被吻了一下额头,这个吻带着朗姆酒和须后水的香气。

谢凌一走,他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按照昨天在舞蹈工作室学到的知识,他按图索骥上网搜索了附近的音乐学校,准备今天挨个去走访一下。

巩伊凡十点钟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老实说自己在做市场调研,巩伊凡一个开公司的也不知怎么就这么闲,立刻就出来陪他。

焚香园的案子结束以后,从前一起长大的Omega都分道扬镳了。大家要各自开始新的生活,谁也不愿和从前有瓜葛。

自从橙花也跟他道别,他现在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茉莉和谢凌他们,他可以说在世上孤立无援,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所以对巩伊凡的友善是很珍惜的。

瞒着谢凌搞了半个多月,小提琴教室的开业准备终于做得差不多了,程星辞从什么都不懂到成为半个内行,巩伊凡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程星辞也从心里把巩伊凡当成了朋友。

九月十七日,谢凌陪程星辞去医院做了最后一次复查,腺体和生值腔都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医生说现阶段腔体还比较脆弱,要程星辞不要剧烈运动,房事也不宜过于频繁和激烈。

当天晚上两人就不太激烈地做了一次,谢凌克制着没有进到腔体里面,仔细戴了套,一直问程星辞疼不疼。

程星辞觉得谢凌小心得有点烦,便起了坏心思,故意勾着谢凌,想看谢凌失控。最后谢凌忍无可忍,把他按在落地窗前又做了一回。

洗完澡再躺回床上已是深夜,程星辞困得不行,谢凌还抱着他聊天,问他:“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整天往外跑,认识新朋友了?”

程星辞趴在谢凌胸口,闭着眼睛回答:“没有新朋友,就是伊凡啊。”

“那你们俩每天都在干嘛?”

程星辞心中一凛,睁开眼睛说:“就,他陪我到处走走,有时候去他的舞蹈工作室玩一下,没干什么。”

“嗯,可能他最近心情不好,找你散心呢。”

程星辞抬起头:“他怎么了?”

巩家对外说,巩寓曾经以个人名义担保了曼北银行一笔巨额贷款,现在债务人到期无力偿还,巩寓要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而谢凌知道真实情况,真实情况就是巩寓作为品香会成员,要缴纳O委那笔匿名捐款。

案子过去快一个月了,O委的后续操作都指向一个目标€€€€金钱。

巩寓跟北原苍介他们不一样,那些人都是手握资本的大商人,巩寓不过是银行行长,占有一小部分股份,跟大财团不能比。北原苍介那些人大笔一挥就能拿出来的数字,对巩寓来说可能就是全副身家。

当初也不知为何巩寓会进了品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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