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 第44章

梁朔手里的笔又飞快地转动起来。对于AO性别的人来说,在大街上闻到别人的信息素转而深深迷恋倒是常有的事,所以他才会这么讨厌Alpha信息素,更看不上因为信息素而精虫上脑的那些蠢A。

“那么你遇到了吗?”

“没有。”谢汛说完又意识到,梁朔知道7月6号到7月22号他每天下午都去,也就是说梁朔也在?那么也就是说这半个月他们每天其实都遇到了,只是他没看到梁朔而已。

顿时心情有些不合时宜的雀跃。

梁朔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松弛,心中冷笑,“你和唐砚宁是什么关系?”

“前男友,”谢汛言简意赅,“但是是别人介绍的,我跟他没有什么。”

“你跟他感情不好?”

“已经是前男友了,”谢汛耸耸肩,“没有感情。”

“什么时候分手的?”

“7月5号。”

“感情不好,还把分手日期记这么清楚?”

“我本来不记得的,”谢汛无辜地说,“是你提醒我7月6号我开始去商业街等人。”

梁朔把笔拍在笔录本上,“你不是要告诉我,7月5号你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所以跟唐砚宁分手的吧?”

“哦,那倒不是,”谢汛看着梁朔,“如果没有那个人我们还是会分手,只是恰好遇到了那一天而已。”

这个Alpha外表看起来是一种很正直的帅,但是内里却和别的Alpha一样,都是下半身决定上半身,信息素决定大脑。梁朔在心里给谢汛贴上蠢A的标签。

“那么你7月5日之后还有没有跟唐砚宁联系过?”

“联系过一次,”谢汛说,“他要拿走放在我家的东西,我们见过一面。”

梁朔低头写字,问:“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我没有打开看。”

“他经常让你帮他保管东西?”

“有过几次。”

“你认识他的朋友吗?”

“认识几个,”谢汛说,“我们毕竟交往了三个月。”

“你们住在一起?”

“他偶尔在我家过夜,但是我们没有发生过关系。”

梁朔面无表情地把没有发生关系几个字写在纸上,又问了几个问题,谢汛都好好回答了。

问讯结束,梁朔看了一眼手表,站起来公事公办地说:“谢谢你的配合,有事我还会联系你的。”

说完他走到门口,把门拉开,做了一个让谢汛先出去的姿势。

谢汛个子很高,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是会把Omega当街气哭的那种漠然。

他们站得很近的时候梁朔需要仰着头看谢汛,梁朔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梁警官?”出门前,谢汛很有礼貌地问。

审讯室外人来人往,有人从旁边经过,转过头来看他们。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审讯室门口问警察要电话号码。

梁朔下意识想拒绝,谢汛抢先开口:“唐砚宁跟你说的那个走私药品有关对吧?”

梁朔看着他,不置可否。

谢汛又说:“如果我又想起什么线索,可以联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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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草莓X烈酒 2(哥嫂篇)

谢汛以提供线索为借口,成功地要到了梁朔的电话号码。

但是他不敢贸然和对方联系,因为梁警官看起来时间和耐心都不太充裕,他必须要保证每一次联系都是有效的,以便给梁朔留下良好的印象。

他知道自己不擅长谈恋爱,总是惹关系中的另一个人生气,常常得到的评价是冷淡、漠然、从来不会哄人。

这可能和以前谈恋爱的对象都是Omega有关。

虽然不擅长和Omega谈恋爱并不能推导出恋爱对象换成Alpha就能顺利进行,但是也总比试图去理解那些不讲道理又莫名其妙生气的Omega要好,这一次谢汛对自己充满信心。

谢汛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他要尽量多地收集关于唐砚宁的消息,以便让为梁朔提供线索成为真实可信的理由;另一方面,他还需要为这场恋爱准备更多的理论依据。

从前他都是被动的,他会去模仿别人在恋爱中的行为,以使自己看上去比较正确,这一次他想要主动出击,所以需要更加谨慎地予以观察,做好万全的准备。

关于第一点,他进行得还比较顺利,虽然联系不上唐砚宁,但是他找到了唐砚宁的朋友,并且通过唐砚宁的朋友圈对他这位不太熟悉的前男友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

调查中他了解到很多他以前不知道的事,比如唐砚宁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保持恋爱关系的Alpha。

另外,他知道了唐砚宁经常去一个叫雪国的会员制酒吧,这个地方是唐砚宁跟他提过的,当时还送了他一张会员卡,但是他不喜欢喝酒,所以从来没有去过。

在收集信息的过程中,唐的很多朋友都知道了谢汛对唐砚宁一往情深,分手后失去联系,还念念不忘地四处打听,俨然一副情深义重的形象。

而不知为何,谢汛这种长得帅又不太会说话的Alpha竟然意外地和苦情戏很搭。

人们喜欢这种戏码,谢汛也发现扮演被抛弃的苦情角色,总是更容易获得各种小道消息。

而关于恋爱的理论依据的研究,谢汛则进行得不太顺利。

在他庞大的知识库中,并不存在关于爱情的系统认知,身边唯一可供参考的样本就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但是谢家父母本来感情就很好,谢汛按照常理推断,要是他对梁朔做他父亲对母亲做的那些事,很大概率是会挨打的。

而且梁朔是Alpha,换位思考,谢汛觉得梁朔可能不喜欢被当成Omega对待。

于是事情又陷入了困境。

谢汛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他学习做菜都一定要精确到下锅多少秒钟、用多少温度的火可以获得最佳口感,在不确定这些细节的时候,他不会贸然下厨。

因此在得到梁朔的联系方式之后,谢汛唯一采取了实际行动的事情就是把梁朔的手机号码标星并置顶,好像这样就能增加梁朔主动联系他的几率。

也或许真是标星或者置顶起了作用,在八月初的一个早上,谢汛接到了梁朔的电话。

“梁警官。”谢汛接电话之前花了十秒钟练习,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

“这段时间唐砚宁联系过你或者你身边的人吗?”梁朔嗓音有点沙哑,带着很重的鼻音。

“没有。”谢汛说。

“嗯,”梁朔咳嗽了一声,“如果他联系你,请你马上告诉我。”

“好的。”谢汛答应了,并且在对方要挂电话的时候抓紧时间问了一句:“你感冒了吗?”

“有一点,”梁朔又咳嗽一声,“我挂了。”

“等等!”虽然关于恋爱的部分还没有准备好,但谢汛情急之下还是说了他的调查结果:“我从朋友那里知道了一些唐砚宁的事情,你有时间出来一下吗?”

事情出奇地顺利,梁朔很快说:“可以,你在哪里?”

“我在上班。”谢汛报了自己的公司地址。

梁朔说:“好,我开车过来,你到车上和我说。”

于是,挂断电话的二十五分钟之后,谢汛又一次上了梁朔的车。不过这一次梁朔开的是自己车,也没有按着谢汛的头把他塞进后座,而是让他坐到副驾驶。

谢汛下楼的时候从自己办公室拿了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梁朔。

梁朔似乎有些口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

今天的梁警官穿了一件圆领的白色短袖,没有戴那条略带痞气的银链子。

他们隔得很近,谢汛能看到梁朔露出衣领的脖子有漂亮的线条,连接着隐藏在薄的布料之下的宽阔肩膀,形成一种非常完美的弧度。

谢汛一边觉得盯着别人的脖子看很不礼貌,一边又忍不住地把目光停留在那处。

喝水的时候,梁朔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像一个小小的、拉满的弓,让谢汛心里某个地方有点痒,又挠不着。

“你要跟我说什么?”梁朔把喝剩下的半瓶水放进中控台旁边的水杯位上,看着谢汛的眼睛。

“唐砚宁,”谢汛顿了一下,“他在跟我交往的时候还有另一个男朋友,他朋友说他现在和那个人在一起。”

梁朔眯了眯眼,眼下那颗小痣随着他的卧蚕轻微隆起,“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上个礼拜有人在雪国看到过他们。”

“雪国……”梁朔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中环路那个酒吧?”

“对。”

“你去过吗?”

那是一个会员制酒吧,没有会员不予接待,谢汛觉得梁朔应该用得着自己,所以他无师自通地说了个谎,“去过,”并补充道:“我有那家酒吧的会员卡。”

谢汛就像是努力在领导面前争取重任的优秀员工,秉持着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的原则,想尽量为梁朔多做一点事情,也想有借口和梁朔呆得久一些。

对于查案的事情梁警官总是积极而且高效的,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你现在还在上班吧?”

“对,不过我随时可以走。”

梁朔把手机放回去,“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回去上班,我晚上七点来接你。”

说完他又咳嗽起来,他咳得有些厉害,谢汛把水递给他,“吃药了吗?”

“谢谢,”梁朔接过来喝了一口,又说:“没吃。”

“你等我一下。”

谢汛打开门下车,梁朔看到他一路跑着进了街对面的药店,几分钟之后手里拿着一盒药从店里出来,又跑着回到了车里。

谢汛坐下后还有点喘,把药递给梁朔:“吃一片。”

作为警察,身体不舒服或者受伤的时候仍然坚守在岗位上是基本操作,感冒对梁朔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吃药的病。他打量了这个Alpha几秒钟,拒绝道:“不用了,我不吃感冒药,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谢汛伸着的手没有收回去,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感冒是过几天自己就会好,但是吃药可以缓解症状,能让你舒服一点。”

这个话里的关怀就有些过于明显了。

梁朔分化成Omega以来,见过太多类似的关怀,他太知道这些Alpha在想什么了。他笑了一下,说:“我不吃。”

谢汛把药搁在梁朔放矿泉水那个地方,“那我给你放着,如果你症状很严重,就吃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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