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 第52章

周一的早上,程星辞眼睛还没睁开就被谢凌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干嘛啊?”他昏昏欲睡,在床边上坐了半分钟又倒下去,气若游丝地说:“我再睡一会儿。”

这种时候通常谢凌都会宠着他,会把他重新塞回被窝里,让他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但今天没有,今天的谢凌特别简单粗暴地架着他两边胳膊给他提起来,抱进浴室去洗漱,拾掇干净又抱回床上。从衣柜里取了一套定制的白色西装,一件一件给他穿上。

半个钟头以后,程星辞站在镜子前面,“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重要场合要去吗?”

谢凌穿了一套深灰色的同款西服站在他旁边,严肃地说:“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啊?”程星辞看着镜子问他。

谢凌个子高身材好,剪裁考究的西装衬得他英俊挺拔。而程星辞精致漂亮,衣服的白色映得他好像在发光。镜子里穿着深色和浅色正装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立马可以去拍结婚照。

程星辞好像明白过来他们要去做什么了。

“今天民政局上班。”谢凌轻描淡写。

程星辞嘴角压不住笑,“所以呢?”

“我约了今天上午,”谢凌牵起他的手:“我们去领证。”

民政局是市中心的一栋灰白色楼房,这是程星辞第二次来这里。

第一次来时他浑浑噩噩,无法预知未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满脑子想的是要怎么活下去。

这一次是谢凌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去的。

他和谢凌断开的人生又重新连接,程星辞成为了谢凌的合法配偶、谢凌的爱人、谢凌的妻子。

他站在宣誓区有些简陋的红色背景墙前面,郑重地与过去的十年告别。

回家的时候程星辞手里多了两个红色小本本,那封皮红得很庄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照片上两个人笑得傻气,照相的时候因为头挨得太近,还被摄影师要求稍微分开一点,但他们还是肩膀挨着肩膀。镜头没有照到的地方,程星辞的手也紧紧地牵着谢凌的手。

一个礼拜之后,程星辞在手机上看到锐丰集团涉嫌虚假交易,被中央检察厅调查。

一时间,关于锐丰集团的负面消息铺天盖地,锐丰股价连续跌停,周家一直以来在公众面前塑造的国民企业形象岌岌可危。

梁朔提前结束假期带着刘韦去了一趟加国出差,顺着祝文骁的收件地址找到一家规模很小的私人养老院,发现祝文骁那个在加国疗养的父亲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他们找到了品香会的账簿,其中详细记载了信息素香以及供体拍卖会的交易情况,还有祝雅集团帮周家洗钱的所有账目明细。

这些资料全部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得非常规整,放在一个纸箱子里。

疗养院的护士告诉梁朔,这是一位姓巩的男人放在这里的,说如果有人从K国过来调查祝康云,就把这些交给他们。

“那男人有多大年纪?”梁朔问那位护士。

“四十多吧,”护士努力回想,确定地回答,“四五十岁的样子。”

梁朔拿到资料之后立刻发了一份拷贝件给中央检察厅,这一次他们终于找到可以撬动锐丰帝国的支点。

不过梁朔没想到的是,这个事情后来在K国政治界掀起轩然大波,不光锐丰集团建立起来的政商关系网被彻底清洗,连总统也在一年之后被弹劾。

新的政党取代了旧的政党,K国换了新的总统,周麟和周誉哲锒铛入狱,锐丰帝国轰然倒塌。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程星辞和谢凌的婚礼订在一月的第二个星期天。

程星辞对形式的要求不高,只想要一场很普通很简单的婚礼。他们小范围地邀请了一些同事朋友和谢家的亲戚,橙花跟章绍东也从首都赶回曼北参加。

当天天气很好,他们在酒店的草坪上,按照程星辞希望的那样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

蓝色和粉色的气球升上天空,程星辞站在槲寄生和白蔷薇装饰的拱形门下,踮起脚尖亲吻他的爱人。

谢凌喝了酒,比他平时的酒量稍微多了一些,但也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只是晚上睡觉时抱住程星辞的力气比以往大了很多,让程星辞有点痛。

虽然婚礼简单、参加的人也不多,不过程星辞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招待宾客还是让他觉得有点累了。

他闭着眼睛跟谢凌讨饶:“我真的好困,今天不要做了。”

谢凌身上带着酒味,朗姆酒里混了点别的酒的味道,不难闻,只是因为谢凌很少喝酒,气味变得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浓烈得让程星辞心悸。

他从背后抱程星辞,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清醒,抱得好紧,怀里好热。他脸埋在程星辞后颈,呼吸带着酒味,沉重而急促。

彼此的信息素早已熟悉,谢凌丝毫不压抑自己,朗姆酒的气味侵入程星辞的皮肤和口鼻,很快让程星辞没那么困了。程星辞转过身,自然地跟谢凌拥抱、接吻,并在谢凌的抚摸下变得柔软和湿润。

谢凌一直亲吻他腺体的位置,让他放松,他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被子里,手肘和膝盖摩擦柔软的床单。程星辞觉得热,也觉得渴。

朗姆酒的味道浓烈地包裹着程星辞,他很安心地把自己整个地交给谢凌。

身体忍不住回应,信息素从腺体、从皮肤上,从他们相连的地方,像潮水一样奔涌。

程星辞皮肤泛红,没什么力气地趴着,额头压在手臂上,从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低吟。

谢凌俯下身,被汗水弄得湿漉漉的胸口贴在程星辞背上,嘴唇在程星辞腺体的位置游走。

程星辞知道谢凌想要做什么。他心跳得很快,本能地觉得有点害怕,背部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急促的呼吸都埋进被子里,他偷偷地咬住下唇,想要用另一种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谢凌抚摸他,温柔地研磨他,亲吻他的耳朵,让他浑身绷紧的肌肉又软下来,哄着他说:“别怕,不会弄疼你。”

“嗯……”程星辞觉得自己说话带着哭腔,发出一个音节就停下了,但是他又向后贴了贴,无声地催促。

标记的时候还是很疼的,这和临时标记不同,Alpha信息素灌入腺体时尤其凶猛。程星辞觉得没力气,有些失神了,腰也塌下去,整个人被谢凌按到床里。

整个过程很漫长,程星辞回想不起哪一次有这样激烈过,最后也不知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早晨醒来时已经被好好地清洗过换好了衣服。

眼睛好像有点肿,都不记得昨晚是不是哭过。小腹仍然酸胀,指尖酥麻,身体里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是谢凌的信息素在他的血液里流淌,顺着全身的动脉、毛细血管网、静脉,流向心脏,完成一个循环,谢凌的味道就这样浸入他的骨血里,周而复始。

他们像每一个平凡的清晨,醒来后抱在一起赖床,度过一天中最温暖的十几分钟。

谢凌问他,终身标记之后跟以前有什么不同,程星辞说,我好像成为了你的一个部分,或者你成为了我的一个部分。

我填充了你的生命,你溶解了我的痛苦。

我缩进那个属于你的、小小的宝可梦精灵球里,而你将我随身携带。

谢凌喜欢这个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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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谢谢宝贝们的一路陪伴!鞠躬!!

作者专栏有两本新文哦!

先写这个:很会用手语说脏话的哑巴钓系美人《听见你说爱》

还有一本搞笑甜宠:他以为他是死对头的小娇妻《甜心先生》

都是甜文,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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