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付 第42章

他好像有点动摇,但又有些顾虑:“这个要求……不过分吗?”

“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了,以后我亲你,一定经过你同意。”我信誓旦旦道,“要是我不守信用,就……就让山君把我带走!”

他一下捂住我的嘴,斥道:“别胡说。”

昏暗的房间里顷刻间变得落针可闻,耳畔充斥着心跳的声音。这声音这样大,贺南鸢听到了吗?

听到了,他是不是就知道了,我其实并不如表面看起来这么淡定?

“恰骨……”潮热的呼吸喷吐在贺南鸢的掌心,声音隔着一层皮肉显得含糊不清,宛如呜咽一般。

“行不行啊?”我问他。

贺南鸢的手无法克制似的颤抖起来,更加用力地捂住我,让我再说不了话。

这次,我平静地等待,没有催促的意思。过了片刻,他垂下头颅,额头与我相抵,低低地“嗯”了声。

经过万千纠结,他终于还是和他的阿妈,他的舅舅一样,屈服于必然的命运,选择了一个夏人。

果然,就算过程再曲折,只要未来还是那个未来,就总会成功的。

我傻笑着,扯开他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我……现在能亲你了吗?”

他稍稍退开一些,直起身,半晌没回我。

我摸索着要去开灯:“我想看着你亲……”

胳膊被一把扯回来,我还来不及反应,脸颊上就被咬了一口。

不算很疼,至少比舌头上那下要轻,但也吓了我一跳。

我一下捂住脸,有点委屈:“你干嘛又咬我……”我都有好好问过能不能亲了。

咦,不对啊,为什么他能在黑暗里这么精准的咬到我?

我悚然一惊:“你,你看得到啊?”

贺南鸢翻身躺下,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

“睡觉。”背对我,他冷酷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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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P:性癖缩写

第42章 你嫌我烦?!

大清早,我神清气爽地推开门,屋外空气依旧凌冽,不过因为太阳特别好,寒冷只是浮于表面,不至让人缩手缩脚。

贺南鸢正在神庙边的一块空地上劈柴。之前他说自己从小劈柴,我还以为就是在大人劈柴的时候递递木头帮帮忙什么的,谁想到竟然真的是实打实地劈柴。

最外面的袍子脱去两只胳膊,袖子随意地扎在腰间,嘴里呼着白气,他双目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树桩,锋利的斧子举过头顶,再精准地劈下。轻轻松松地,一段圆木便被他劈成了两半。

“喂!”

我一走过去,他就停下了动作。

“东西吃过了吗?”他检查着斧头与斧柄连接的部位问道。

“吃过了。”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关系,别说斧子,刀我都没碰过几回,对他正在进行的这项劳作不禁充满了好奇,道,“你给我试试看,我还没劈过柴呢。”

贺南鸢闻言第一时间并没有爽快地答应,而是上上下下对我进行了一番审视。虽然啥也没说,但此处无声胜有声,这一瞬间的迟疑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脱掉外套挂到一旁的树上,我撸起毛衣袖子不满道:“你这什么眼神?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男人是不能激的,本来我只是想浅浅尝试一下劈柴的感觉,现在我打算把剩下的这堆柴全都劈了,让贺南鸢见识下海城男人的魄力。

从他手里夺过斧子,我弯腰捡了段圆木放置到木桩上,退开两步,抡起胳膊就是自信满满地一劈。

然后劈歪了。

斧刃歪斜地劈在圆木边上,只削下来一小块木片,斧尖因为用力太猛过多地嵌进木桩里,拔都拔不出来。

出师不利,我脸有点热,正想找个热身的借口把刚刚那段蒙混过去,贺南鸢从后头上来,一副“就这”的表情挤开我,一脚踩在木桩上将斧子拔了出来。

“腿这样,扎弓步……”他对我进行现场教学,一步步演示给我看,“手别离太近,岔开点距离,这么一前一后握住……你是新手,瞄准后不用胳膊抡太高,这样容易劈歪……差不多这么高就行。”说完,他往下一劈,完美地将那块被我劈歪的原木再次劈成了两半。

“懂了懂了!”我上前去,从他手里接过斧子。

他没有立刻退开,而是从后方环绕住我的身体,为我纠正姿势。

“握着这里。”他拉过我的手,握住斧柄中间的位置。

“脚再分开点。”膝盖插进两腿之间,他将我的脚往两边踢了踢。

老实说,我的心思已经不在劈柴上了。

贺南鸢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在学校的时候,同样穿着校服,他身上总是有很清爽的肥皂香。换上层禄服饰后,皂香淡了,但有了另一种类似焚香后沾染上的淡淡檀香味。

被这气味包裹,吸入带着香味的空气,感觉脑子被熏烤得都要不正常了。

想要……更亲近。

手臂机械地挥下,有了好老师地指导,这次圆木非常顺利地变成了完美的两半。

成功了。盯着地上的木柴,我微微有些愣神。

按道理应该感到喜悦,但喜悦就像冰面下的鱼,眨眼间就消失了,反倒是别的什么随着落下的斧子在冰面上砸下缝隙,以不可阻挡的架势涌了出来。

贺南鸢的存在感变得分外强烈。不仅是吃饭的时候,去左勇家取衣服的时候,还是下午做作业的时候,只要一晃神,我就会被他身上的味道勾得分心。

真的好奇怪,明明焚香的味道在这里是最常见不过的了。

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照射进屋子里,明亮又温暖。贺南鸢垂眸检查着我的作业,笔尖一路下去,在最后一道选择题上停下,打了个小小的叉。

“还不错,十道题只错了一道。”他把卷子推还给我,开始讲解最后那题的解题思路。

我认真听完了,自己套公式算了一遍,将正确的选项重新填了上去。

“我只错了一道题。”从冰面下跃出来的东西张牙舞爪地占据了我的大脑,叫嚣着想要亲近的欲望。

贺南鸢无声看向我,等我说下去。

“就是,我觉得我值得一个奖励。”说话的时候我故意撅起嘴,意思不言而喻。

贺南鸢眼角一抽,带动眉毛上的那道疤也跟着跳动了下。

“你自己说给我亲的,你是不是想赖皮?”我控诉他,直接跳过了“自愿”一说。

男人不禁激,山南的鹰也不例外。

“只能亲一下,不准伸舌头。”他划下规矩。

小气鬼。

心里吐槽归吐槽,行动上我半点没犹豫,他说完前半句我就丢开笔站了起来,说完后半句的时候,我已经捧住他的脸俯下了身。

这一吻,直接落在了他下意识闭起的眼睛上。

人的眼部皮肤非常地薄,透过双唇的接触,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下方眼球的运动。也因为这份脆弱,所以更容易不安。只是被轻柔地碰触,贺南鸢的睫毛就颤动个不停,像小刷子般一次次刷过我的下唇。

好有趣。

还想多亲会儿,忽然从天而降一只巨手按在我脸上,不由分说将我推开了。

“你干嘛?”我抓住贺南鸢的胳膊,透过手指缝隙看他。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被我亲过的那只眼睛,长眉紧蹙:“谁让你亲眼睛了?”

我理直气壮:“你也没说不能亲眼睛啊。”

眼睛那么漂亮,凭什么不能亲?

“不许亲眼睛。”

我扒下他的手:“哦,那就不亲眼睛。”说着打算浑水摸鱼,亲第二次。

“等等。”这次贺南鸢伸手直接抵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别动,我来。”

我欣然同意,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没再凑近。

贺南鸢的手移到我的后颈,稍稍往下按压,不多会儿,两双唇便轻轻碰到了一起。只是还没等我尝到滋味,对方就退开了。

“好了,回去做作业。”他毫不眷恋地松开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桌上剩余的试卷上。

这种亲法也太敷衍了。不过算了,买一送一多亲了一次,这次就放过他吧。

我乖乖坐回座位,动力十足地一口气做完了卷子剩下的部分,接着在草稿纸上验算了好几遍,确保万无一失了才拿给贺南鸢看。

全对。

贺南鸢的笔尖在最后一题上停留地格外久,久到我忍不住出声询问他是不是错了,他才提起笔尖。

“把眼睛闭上。”

他知道我要做什么,干脆不再重复前面无用的对话,直奔重点。

我将脸迎向他,微微勾着唇角,闭上了眼。

视线丧失的情况下,其它感官就会敏锐起来。先是衣服的摩擦声,再是变得馥郁的檀香味。

当贺南鸢的唇在期盼中落下时,那股“想要亲近”的欲望也暂时得到了抑制。

不过……很快又变得更强烈了。

就像是为了得到成瘾药物而拼命按压传感器的实验鼠,我通过做更多的卷子来讨要我的“奖赏”。

在我做完今天的第五张试卷后,贺南鸢甚至没有看一眼我做的题,直接倾过身吻了吻我的唇角。

好开心哦。

贺南鸢的亲吻,是比冬日里的阳光还要让人感到快乐和温暖的东西。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见我干劲十足地又翻开新的一页卷子,贺南鸢按住我的笔,“下去喝点奶茶,吃点点心吧。”

我一愣。什么意思?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贺南鸢竟然让我去休息?

我立刻察觉出不对,并且通过现象看穿本质,不敢置信地得出结论:“你嫌我烦?!”

“……”贺南鸢按住我的手一颤,飞快松开了。

而这一点更被我认作是心虚的表现。

“哦,知道了,我下去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垮下肩膀,失落地起身。

反正都是我自作多情,我明白的,贺南鸢只是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才迫于无奈答应和我试试的。从来没有人喜欢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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