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竟然暗恋我 第30章

江盛祠注视着他略带青涩的眉眼,转了转手中的笔,漫不经心得将笔头轻轻敲击着桌面,收回视线:“你还是未成年,太刺激的活动不适合你。”

“你管呢,我喜欢。”陈星河没心没肺地怼道。

那个下午,临近放学的那节课,老师在台上唰唰地讲题,陈星河在台下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奔出教室。

大概是他的坐立不安影响到了旁边正在认真写题的江盛祠,江盛祠难得表现出了一点情绪,眉梢飞快地皱了一下,发出一声轻轻的啧,而后一只手抓住了陈星河一会翻翻书,一会掏掏桌子的手。

“别动。”江盛祠压着声。

少年的嗓音透着点磁性,已然十分好听。

陈星河:“?”

陈星河用一脸“你再说一遍”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只要他敢再说一遍,就要拖他出去打一架。

两双眼睛对视片刻,江盛祠眸光淡淡往下一垂。

陈星河觉得江盛祠这是在挑衅他,眼睛一眯,就听江盛祠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你没发现,你没再乱动了?”

陈星河:“?”

陈星河低下头看了眼江盛祠抓在他手腕的手,意外地挑了下眉。

他发现,江盛祠抓着他的时候,那种由内而外的躁郁真的减缓了不少,变成了另一种情绪。

想打他。

之后江盛祠就成了他多动症的良药。

只不过这款药的副作用比较大,不能根治,依赖性还很强。

-

一觉醒来,陈星河脑仁都疼,昨晚喝醉的时候有多飘飘然,今早醒来的那一刻就有多懊悔。

他嘶了一声,捂着脑袋,从一个宽阔的怀抱睁开眼。

像是被他的动静吵醒,身旁的人也动了动,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收拢了点。

“酒醒了?”头顶传来江盛祠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嗓音。

“……嗯。”陈星河有气无力地应一声。

脑袋还有点晕,陈星河不想动,懒懒地靠着江盛祠躺着,声音也软绵绵的:“我昨晚喝了多少?”

“……五种酒。”江盛祠不咸不淡的声音响在耳边。

“五种?”陈星河挑了下眉,有些意外,仰头看他,“桌上总共不就三种酒?后面又点了?”

江盛祠长眸扫在他脸上,嗓音淡淡地道:“……那就三种,记错了。”

就说呢。

要是李跃真给他喝了五种酒,陈星河怀疑,他那压根就不是想灌他了,而是想谋杀他。

昨晚没洗澡,躺了一会儿,陈星河起床洗澡,洗漱完毕就到了午餐时间。

陈星河走出卫生间时,手机恰好响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陈星河接起电话:“什么事?”

他边接电话边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今天的太阳出奇得好,窗帘一拉,阳光直接从二十八楼的落地窗照进来。

陈星河靠坐到落地窗边的沙发,浴袍下的双脚懒洋洋地搭到脚凳,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

听电话那头的杨沉一阵鬼哭狼嚎:“大哥€€€€爸爸€€€€这回你一定得救救我,只有你能救得了我了。”

一早起来陈星河就看到他们高中那个群里在刷屏,不过消息太多,陈星河懒得翻。

“吗的,李跃这个狗逼怎么这么阴险,把我喝醉酒说得胡话给录了下来,那他吗能是真的嘛!我跟你关系这么好,我能不知道你跟江盛祠就是关系比较铁的兄弟嘛?结果他就搁这套路我呢?”杨沉一阵骂骂咧咧,“他说我到时候不请也行,毕竟不是小数目,几万块还不一定够,只要我当一辈子的孙子就行了。”

说完杨沉愤慨道:“大哥,这你能忍,我可是你的小弟啊!”

他这会儿拍马屁拍得极溜。

陈星河轻嗤了声,躺在暖洋洋的太阳光底下,舒服得眯起眼:“现在知道喊这么好听了?爸爸能帮你什么?爸爸又拿不出来十万块钱,乖,自生自灭去吧。”

“别啊€€€€”杨沉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紧跟着才放稳嗓子,说,“其实我有一个办法。”

陈星河直觉是馊主意:“说说。”

“陈哥,爸爸。”杨沉好声好气地哄着,“你和我江爸爸委屈委屈,假装谈个恋爱,出个柜,到时候再分。”刚好这时江盛祠走到旁边,他似乎也洗了个澡,头发微潮。

江盛祠一向比较爱干净,经常一天洗两次澡,陈星河瞄他一眼,也没在意,噙着笑意的眼睛仰视着他:“捡了个便宜儿子,要不要?”

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身上的浴袍松垮垮地散开,领子更是滑到圆润的肩头下,露出白皙平坦的一片。

流畅的肩颈勾勒出凹凸有致的锁骨,深邃分明。

一听江盛祠过来了,杨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声声爸爸地喊,就差给他们跪地磕头了。

毕竟当一时的儿子总比当一辈子的孙子要好。

江盛祠微扬了下眉。

对面的杨沉还在哇哇乱叫,请求与江爸爸通话,陈星河笑着拒绝:“你江爸爸公务繁忙,没空,经过我们昨晚秉烛夜谈之后,决定放弃你这逆子的抚养权,换个人叫爸爸去吧。”

杨沉还在那边“爸爸爸爸”地叫,陈星河就挂了电话。

“杨沉?”江盛祠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嗯。”陈星河躺在沙发,把玩着手机,闭目养神,“他让我们假装谈个恋爱,出个柜,帮他应付李跃。”

大抵是觉得这个主意十分有趣,陈星河嘴角微微勾起,隐约露出点笑意。

-

今天是周六,解决完午饭,离开酒店后,陈星河跟江盛祠在外面逛了一圈,决定回江盛祠家。

陈星河本来就回家回得少,而江盛祠,因为爸妈工作很忙,家中一般只有保姆,所以也经常陪他住在学校。

偶尔吃腻了食堂,他们会一起回江盛祠家,因为江盛祠家阿姨做饭很好吃,江盛祠房间很大,床也很大,足够陈星河乱造。

回到江盛祠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江盛祠通知过阿姨,他和陈星河要回去。

所以阿姨已经在家里为他们准备好丰盛的晚餐。

吃完饭,陈星河打了个饱嗝,朝做饭的阿姨比个大拇指:“张姨,你厨艺又变好了,太好吃了。两周没吃,我都馋死了。”

面对大部分长辈时,陈星河都比较嘴甜,会夸人,所以通常都能把人哄得很开心。

张姨闻言也很高兴,笑道:“小陈少爷夸奖了。你要是喜欢,以后跟小江少爷多回来,我天天给你们做。”

陈星河欣然应允。

跟阿姨随便寒暄了几句后,陈星河就跟江盛祠上了楼。

一进江盛祠房间,陈星河就轻车熟路地拿游戏盘、拿手柄,还不忘招呼江盛祠:“你玩吗?”

“不玩。”江盛祠站到书桌边,掀开笔记本电脑。

陈星河哦了一声,知道他有作业要忙,也没勉强。

相当熟练得把一切准备就绪,就坐在江盛祠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盘起双腿,开始玩游戏。

他们开了一盏暖光灯,昏黄的灯光洒落在陈星河的发梢,将他头发照得微微泛黄。

从一头黑发延伸向下是一截细长白皙的后颈,因为穿了一件黑色卫衣的缘故,那截白色在两抹黑色之中,极为显眼。

笔记本的开机声在耳边响起,江盛祠收回视线,扫了眼屏幕,碰了碰蓝牙鼠标,拉开椅子,坐下。

玩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陈星河有点累了,扔下手柄,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一眼江盛祠。

他一言不发地坐在电脑前,敲着代码,只有手指落在键盘上敲击发出的声音。

看了片刻,陈星河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悄无声息地站起身,做贼一般走到江盛祠身后,而后突然捂住他的眼睛。

他一言不发,故意等着江盛祠主动开口,哪知江盛祠比他还有耐心,不说话,也不拉开他,任由他捂着眼睛。

陈星河是个急性子,等了一会就没耐心了,手臂整个圈住他眼睛,遮住所有光线,故意将声音放得很粗:“猜猜我是谁。”

江盛祠没说话。

“让你猜猜我是谁。”陈星河另一只手拍拍他肩,吐槽,“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

他松了手,打算走:“一点意思都没。”

说完刚转过身,胳膊被人抓住,猛地向后一攥,陈星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得措手不及,往后一个趔趄,直直被逼坐到江盛祠腿上。

抬眼对上江盛祠深邃的目光,陈星河表情都是愣愣的。

“有意思没?”江盛祠散漫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一对上江盛祠垂下的瞳孔,陈星河就知道自己被调戏了。

要是他和江盛祠之间其中一个是异性,江盛祠这不妥妥在耍流氓?

而且江盛祠最近这种流氓的花招越来越多。

他都怀疑江盛祠是不是单身憋久了。

毕竟他们这个年龄段的男生,那方面的欲望本来就很旺盛,更遑论他们俩到了这个年级都没谈过恋爱。

别人单身久了吃个鸭舌都想接吻,他们俩母单久了,可能看见兄弟都想蹭蹭。

不过虽然单身到现在,但大约是没遇到喜欢的人的缘故,陈星河对那些方面的欲望不是很深。

再加上他从小就爱打游戏,爱玩各种各样的游戏,兴趣爱好也算广泛,对这些方面就更如同一张白纸了。

以前杨沉和张云帆他们都邀请他看过那种片子,不过陈星河不喜欢,所以从来没看过。

他总觉得,那什么的画面看起来怪肉麻的,打心眼底不喜欢。

当时张云帆在宿舍看,他一不小心扫到一眼,看到两抹白色的影子的时候,甚至麻木得在想,要不以后谈了恋爱柏拉图吧。

亲亲嘴,抱抱就得了。

想到这,陈星河眼睛忽然眯了眯,视线不怀好意得一转,扫到江盛祠身上。

手指抬起,戳到他肌肉,一寸一寸从他胸膛往下走。

正当他游走到腹肌,正想干点什么坏事的时候,手指及时被江盛祠一把抓住。

“你抓我干什么?”陈星河先发制人,故意倒打一耙,“都是兄弟,摸摸怎么了。”

江盛祠看他片刻,见他眼里噙着一丝坏坏的笑,嘴角也轻轻一勾:“行啊,都是兄弟,你先让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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