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的规则很简单,每个参与者伸出五根手指,轮流说出一件自己认为只有自己做过的事。如果在场其他人没做过就要弯一根手指,如果做过,就分享出那段经历。最后五根手指头全弯的人喝酒。
第一轮游戏开始。
第一个喊的是谢安南,他眼睛不怀好意得在场上巡睃一圈,最后慢悠悠道:“我高中就谈恋爱了。”
这里大部分都是早恋人群,于是一众目光齐刷刷转到江盛祠跟陈星河身上。
果然见他们不约而同弯起了一根手指。
章郁瞧他们一眼,一根手指要弯不弯的。
“不是,章郁,你到底是弯还是不弯?”
“我弯。”章郁弯起一根手指。
结果下一秒就被罗洋当场拆穿:“你弯个屁啊,你高一就跟隔壁班一个谈恋爱了。”
章郁瞪他一眼,又偷偷瞄一眼江盛祠,心不甘情不愿地伸直了手。
下一个轮到罗洋,他沉吟片刻,嘿嘿一笑:“我初吻没了。”
场上除了章郁又偷偷摸摸想弯一根手指被罗洋逮住,没一根手指头弯下去。
“不是。”罗洋好奇,看一圈江盛祠跟陈星河,“你们不是没谈过恋爱吗?这是……没谈过,但亲过?”
陈星河扫一眼江盛祠,骚了骚鼻尖,故作淡定地“嗯”了一声。
见陈星河表情不自然,罗洋不怀好意得一笑:“你俩不会没谈过恋爱,太饥渴了,互相亲了吧。”
原本罗洋只是随口胡说,见他们没反驳,顿时瞪大了眼:“你俩真互相亲的?”
“卧槽,快分享分享,什么感觉啊?我看看跟兄弟亲嘴有没有快感,有的话……”罗洋转头看向谢安南。
谢安南面无表情:“滚€€€€”
见他们开始瞎起哄,陈星河只好解释了一句:“不是,我们学校的音乐节,有个活动,摄像头拍到就要接吻,就那个活动上……”
陈星河表情逐渐变得不自然,声音也低了点:“碰了一下。”
众人起哄地“哦~”了一声,没再多为难他们,继续开始游戏。
间隔两个人后,轮到江盛祠。
“我掰手腕赢到过半个鸡腿。”江盛祠说。
“半个鸡腿是指,谁吃剩的?”
“这不太符合我们江少爷的作风啊。”
“不是,为什么要赢半个鸡腿啊?”有人发出真诚地好奇。
“他只有半个鸡腿了。”江盛祠淡淡说。
“谁?”谢安南问。
江盛祠眸光淡淡一扫,落到旁边的陈星河身上。
见他们目光纷纷转过来,陈星河点头承认:“我只有半个鸡腿能跟他赌了。”
见是陈星河,大家似乎也不意外了,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弯下一根手指。
唯有章郁气呼呼的。
下一个轮到陈星河发言,他在场上巡睃一圈,认真想了想,索性牙一咬,心一横:“我跟江盛祠当着几百上千人的面亲过嘴。”
见他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大家都乐笑了,甚至忘了输赢。江盛祠也瞥着他。
陈星河径自面热了一会儿,侧眸瞥一眼江盛祠,就见他正看着自己,嘴角勾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像是也在笑话他。
陈星河瞪他一眼,用眼神骂,“看个屁啊”。
一圈之后,该喝酒的喝酒,没喝的继续下一轮。这回他们有了上一轮的经验,玩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想针对谁就针对谁。
一上来就是:“我不是处。”
陈星河算是发现了,这种问题就是明晃晃冲着他和江盛祠来的。
全场除了他和江盛祠还有一个章郁,全是一对一对的。
果不其然就他和江盛祠弯了一根手指。
接下来的句子基本就围着谈恋爱的话题绕,变着花样绕,他们一群人明目张胆地针对他们,还嘲笑他们是唯二的母单!
最后几轮游戏下来,只有江盛祠跟陈星河一直不断在喝。
陈星河连喝了几杯,一时肚子涨得有些喝不下,垂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抹了抹湿漉漉的唇。
他微垂的眸光透着点酒气,乖乖巧巧坐着的样子,显得可怜巴巴的。
江盛祠瞥一眼他桌上还剩下的两杯酒:“喝不下了?”
陈星河摇摇头:“有点撑,我缓缓再喝。”
江盛祠径自端起酒杯就想喝,这时旁边在喝酒唱歌的一伙人看到,立刻喊:“愿赌服输,不要耍赖,不能代酒。”
“……不用代,我能喝。”陈星河也是个好面子的,一把抢过江盛祠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脑子里都开始冒星星了,陈星河想着还有一杯,索性端起就想喝,被一旁的江盛祠夺过。
陈星河转头看他,想继续把酒杯拿回来:“我、还能喝,你给我。”
江盛祠一只手桎梏着陈星河,将他扣到怀里,不让他夺酒杯,声音低沉地哄道:“别动,乖。”
眼神示意一旁的谢安南把酒杯拿走。
见他们把酒杯拿走,陈星河特别守信用地惦记着欠下的那杯酒,哼哼唧唧得想爬起来把酒拿回来。
但他本就脑袋昏沉,又被江盛祠扣着,压根一点力都使不上。
“江盛祠。”陈星河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喊一声,“我胃里好难受……”
他唇角还沾了点酒渍,江盛祠看他须臾,抬手替他抹去:“让你少喝点。”
陈星河闻言嘀嘀咕咕回了句什么。
声音太轻,江盛祠没听清,把他扶起来:“带你去厕所?”
陈星河模模糊糊地“嗯”一声,用力点点头。
外面的厕所进进出出很多人用,江盛祠索性带陈星河去了房间里的厕所。
房间加卫生间两道门一关,卫生间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头顶明亮的灯光照亮陈星河的脸,他脸颊微红,眼里泛着酒气:“我不能、再喝了,他们……”
他指了指外面:“灌我们。”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意识清不清醒,逻辑倒是挺清晰。
“嗯。”江盛祠看着他,“胃里还难受吗?要不要吐?”
陈星河摇摇头:“就是……好涨。”
他摸了摸肚子,比划了一下:“涨得都快……装下,跟皮球,大的人。”
江盛祠很稀奇他怎么想得出这样的比喻,看了他片刻,说:“很可惜,你没有这样的功能。”
“什么,功能?”陈星河往他怀里一栽。
见他歪歪扭扭站不稳,江盛祠索性把他一提,放到盥洗台上。
一坐上去,陈星河双脚还在那一踢一踢的,玩得还挺开心,跟个小朋友似的。
“你没有装人的功能。”江盛祠看着他,说。
这句话太深奥了,陈星河琢磨了一下,实在有点难理解,仰头看江盛祠:“什么意思?”
他漆黑水润的眼珠子骨碌碌得在江盛祠脸上转。
江盛祠也看着他,静静与他对视。
在他脸上转悠一圈后,陈星河视线一抬,与江盛祠深邃的眼睛对视两秒,又往下一垂,定格在江盛祠那双很漂亮的嘴唇上。
他眼馋地看了一会儿,吞了吞口水,抓着江盛祠的衣服,慢慢凑过去。
江盛祠看着他的动作,眼睛眯了眯,却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想看看陈星河究竟想干嘛。
陈星河挨过去,在即将凑到江盛祠面前时,停顿一下,舔了舔唇,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碰了一下江盛祠的唇。
有那么一瞬,江盛祠思维短暂凝滞,呼吸都停了一瞬。
他眸色暗沉,直直盯着眼前的陈星河,嗓子低哑:“陈星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陈星河没管他说什么,只管自己眼里有什么。
亲了一口之后,他咂巴了一下嘴,软软的触感就一会儿,实在不明显。
他想要体验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于是陈星河又凑过去碰了一下。
这回他没有很快分开,尝试触碰得重了点。
贴了片秒,又像是带着好奇,陈星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江盛祠的唇,像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味。
舔完,陈星河刚想后撤看一眼。
一只手摁到他后颈,阻断了他的去路。
江盛祠贴在他唇上,呼吸很重,语气也很沉:“陈星河,这是你自找的。”
说罢掐着他后颈,仰起了他脖子。
陈星河被迫仰起脑袋,不由“唔”了一声。
下一秒柔软的嘴唇重重贴过来,唇齿间的支吾反抗全部被封缄。
第40章
陈星河被迫仰起头, 唇间的呼吸被堵住,他下意识就开始挣扎。
相抵的双唇间发出“唔唔”的挣扎声。
见推不开江盛祠,又喘不上气, 陈星河两只手乱挥舞了一阵, 像落水的人抓住悬木, 用力揪住了江盛祠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