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默了一阵,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里面在干嘛。
刚一贴上,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陈星河眼一抬,对上江盛祠微扬的眉,似乎在问“你想干嘛”。
他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擦干,结实赤/裸的上半身还流淌着水珠,头发也湿答答的。下身只围了条浴巾。
陈星河一看就知道江盛祠想歪了,手一扬,将买来的内裤递给他:“别想太多,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不然你以为我想来偷看你?”
没错,就是想来偷看你。大sai迷陈星河默道。
江盛祠垂眸一扫,接过:“我知道,那我关门了?”
“……你关。”陈星河往门框边一倚,不在意地说。
江盛祠看他两秒,笑了笑,没关门,转身回去把内裤盒子往盥洗台上一放,拿毛巾擦了擦湿答答的头发。
陈星河就在后面一寸打量他。
谈了恋爱他才发觉,以前的他实在太浪费光阴了。就这样的美色,天天在他面前晃,以前的陈星河究竟是有多么清心寡欲才能把持得住啊。
将头发擦了半干,江盛祠拿上东西,让出卫生间。“你要洗澡?”
“你不穿衣服?”陈星河问。
他俩不约而同开口。
“你不是着急洗?”江盛祠说,“先让你。”
"……倒也不是很急。"陈星河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模样看上去特别像一个调戏良家少男的流氓。
一只手从他宽阔的肩膀滑落,一寸寸摸过结实有力量的肌肉,摸到江盛祠浴巾边的腹肌。
出乎意料的,这次江盛祠竟然没有拦他。
见状陈星河越发大胆,手指在他性感的腹肌打圈游走,还不由"啧"了一声。
这腹肌。绝了。
他以后要一天摸上八百遍。
陈星河心道,眼睛一抬,就见江盛祠长眸瞥着他。
他们对视片刻,江盛祠视线忽地垂了垂,视线上上下下地在他身上扫过一圈。
被他目光慢悠悠地转一圈,陈星河有一种被透视镜在身上扫过一遍的感觉。光溜溜的。
喉咙干涩,有点紧张,陈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陈星河的胆子向来只有半拉子,且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而且对这些方面一窍不通,摸完腹肌一阵口干舌燥,陈星河舔了舔唇,感觉有点臊,正准备收手,往卫生间里溜。
被眼疾手快的江盛祠拦腰搂住:“去哪?”
“我去洗澡,你先睡吧。”陈星河瞥一眼江盛祠,见他沉沉的眸光落在他脸上,推开他手,就想往里走。
又被江盛祠勾住,这回整个被搂了过去。
“你现在走。”江盛祠长眸微垂,慢吞吞开口,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是不是不合适?”江盛祠意有所指道。
陈星河被他搂到怀里,贴到他身前,能清晰闻到江盛祠刚洗完澡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
单薄的T恤被江盛祠身上的水珠染湿。
陈星河微低着脑袋,一动不敢动。这会儿怎么也不敢瞎撩拨了。
过了片刻,他才红着脸,敛眸,低声嘟囔:"我哪知道你这么不经撩。"
陈星河想往后退点,但江盛祠搂着他,一点都不肯松手。
相贴的胸膛温度滚烫,陈星河耳朵通红,都快羞哭了。
这种要做点什么又还没做的感觉最难忍。
过了半晌,没等到江盛祠的动静,陈星河实在忍不了了,索性抬手抱住他。手还非常不老实且顺从内心地摸着江盛祠肌肉。
“陈星河。”江盛祠嗓音低沉地喊一声。
“嗯。”陈星河抱着他,应声。
“手松开。”江盛祠嗓音很轻,透着点哑。
陈星河不说话,也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见他还没有收敛的意思,江盛祠低下头,凑到他耳边:"陈星河,松不松开?"声音更沉了。
陈星河隐隐能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心跳“扑通扑通”地跳着,靠在他怀里,压着声道:“不松。”
话落,陈星河身子一轻,就听卫生间的门"砰"得一声关上。
里面刚洗过澡,热气还未消散,空气中还透着点潮湿。
陈星河被放到盥洗台前,江盛祠站在他跟前,一把扯着他的腿拉到跟前,把他们距离拉得更近一点。
这样的姿势,陈星河一垂眼就能清晰看到一切,迅速臊着脸,撤开眼。
见到他的反应,江盛祠弯了弯唇,问:"喜欢吗?"
陈星河一顿,抬眸看他,对上江盛祠直直注视的目光。
“什么,喜不喜欢?”陈星河声音很低。
江盛祠盯着他,意有所指地勾了勾唇:"你在看什么?"
同时看他,总有所有自地可了马后。”你在看什么
过了小半晌,见江盛祠还一点动作都没有,跟搞他心态似的。陈星河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江盛祠,你唔€€€€”
说到一半,江盛祠低头,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唇。
陈星河跟被施了魔法一样,瞬间缄默,脖子微仰,抬着眼看他。
对视片秒,江盛祠又低头凑过来咬他,动作缓慢,从唇角咬到唇峰,细细密密的吻碾过陈星河唇上每一寸。
柔软的嘴唇相贴、辗转。
陈星河不由“唔”了一声,察觉到他给出的反应,江盛祠似安抚地捏了捏他后脖颈,而后慢吞吞加深这个吻。
陈星河仰着脖子,承受着热烈的亲吻,双手不受控制得从江盛祠肩膀攀住他脖子。
一吻毕,江盛祠细地吻他嘴角,吮去唇上的水光。
陈星河胸膛起伏,大口喘着气。
像是还没从热吻中回过神,眼睛舒服地微眯着。
确实很舒服。
陈星河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一想就觉得有点无趣甚至肉麻的事,跟江盛祠做会这么舒服。简直让人着迷。
见陈星河缓过气,江盛祠又轻吻他几下安抚,陈星河十分配合地仰着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一只手从江盛祠臂弯上垂落,摸到他结实的腹肌,稍作逗留,又往下滑,勾到江盛祠浴巾的边沿。
“我想摸一下,可以吗?”陈星河声音很轻,这会儿看起来显得特别乖。
江盛祠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着陈星河近在咫尺的脸,鼻子摩挲他鼻尖,低低"嗯"了一声。
洗完澡,陈星河喊饿,江盛祠下楼去隔壁那家海鲜馆给他买夜宵。
陈星河就独自躺在床上等他。
刚洗过澡,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陈星河软趴趴地躺着,一想到刚才浴室里发生的事就忍不住害臊。
转而又想到什么,眼睛一眯。
靠,江盛祠时间居然比他长这么多。
陈星河手腕到现在还在发酸,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要不是后面是江盛祠握着他的手一起帮忙,他早就摆烂了。
想了一会儿,陈星河又抬起手掌看了眼,忍不住骂一句:""++,手都要磨破皮了。"虽然是江盛祠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但不妨碍他觉得哪哪累。
陈星河自认刚才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饿得慌,所以一听到江盛祠回来,立刻从床上窜了起来。
丝质薄睡袍,随着他的动作滑到肩下,陈星河抬手一扯,将睡袍带子扣紧。
"饿死了,你怎么才回来。"陈星河段拉着拖鞋,跟着江盛祠走去阳台。扒了扒烧烤盒子,先拿出一根烤串,边吃边看里面还有什么。
打开一个盒子,看到里面全是生蚝时,陈星河抬眼看江盛祠:"你买这么多生蚝干嘛?"他们俩好像也没这么爱吃生蚝啊。
江盛祠喝了口矿泉水,长眸抬起,看陈星河。他头发有些凌乱,被风吹着,眼圈泛着一丝淡淡的红。
“给你的。”江盛祠说。
吃完一根烤串,陈星河把签子一丢,说:“我又不太爱吃生蚝。”说罢他想起什么,眼睛一眯,拿东西的手顿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生蚝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陈星河直接朝江盛祠扑过去,一把勒住他脖子:“你什么意思?”
见陈星河扑过来,江盛祠顺势搂住他。陈星河穿的睡袍特别丝滑,一楼上就跟直接贴在他身上一样。
陈星河腰本身就怕痒,更何况还是穿这种睡袍,又经过了之前的事,这会儿江盛祠温热的掌心一贴上来,他就感觉不自在。
他觉得,这可能就叫食髓知味,虽然他吸的髓道还不够深,但浅浅一最就上瘾了。
陈星河被江盛祠揽坐到腿上,想扯开他的手,但江盛祠现在特霸道,就是不肯松。
“松开。”陈星河瞪他。
“这睡袍谁给你买的?”江盛祠问。
“我爸,他跟我阿姨逛街,阿姨给我们三个各挑了一件,说是家庭亲子装。”陈星河低头看一眼,觉得有趣,不由笑了声。
干脆也懒得再换座,就直接坐在江盛祠腿上开始吃。
他拿起一串烤肉,咬一口后,递到江盛祠唇边:"味道挺不错的,你尝尝看。"
江盛祠咬一口。
“嗯。”江盛祠说,“是不错。”
陈星河吃着瞥一眼江盛祠:“你手能不能别乱摸?”
越吃越饿,这会儿陈星河的注意力全在美食上,他拿起一盒烤茄子,说:“我现在虚着呢,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虚就多吃点生蚝。”江盛祠紧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