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西西特) 第80章

晏为炽:“那你喊我?”

陈雾眼睛亮亮的:“很多种,我不知道买哪个。”

晏为炽挑眉:“让我选?等着。”

背过去上网搜花语。

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纯情男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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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乱搜,晏为炽有了答案:“郁金香。”

陈雾对花店老板说:“那我们要五个郁金香种球。”

老板拿着袋子过来:“都是包对版的,要是你发现开花后不对可以来找我退,你自己挑吗?”

“我不挑了,你随便拿就好。”陈雾说。

老板是个实诚人,她在篮子里找了五个大种球放进袋中:“营养液要吗?”

“不用了。”陈雾说,“我土培。”

“土培啊,”老板微笑,“我这有营养土,你可以看看。”

陈雾转头问晏为炽:“土要吗?”

晏为炽愣了一下。眼前这人看着脾性没有棱角很好左右,实际在大事上都是自己做主,小事上也很少让他参谋。

现在这是……

究竟对他今晚的表现多满意,才这么快就有了改变。

他绷着脸,故作思考:“来一袋。”

“那我们要一袋营养土。”陈雾笑着对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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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拎着放种球跟营养土的蓝色大袋子从花店出来:“买点喝的?”

“我不渴。”陈雾弄弄米白色衬衫的领子,手腕上的佛珠滑下来一点,衬得他肤色柔白,他往前看,“这里有奶茶店的吧,你想喝我们就……”

没了声音。

从花店门前经过的黄遇一顿,他立即去看旁边的未婚妻。

覃小姐知性文静,回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这么巧,”黄遇带她走到店门口的两人面前,吊儿郎当地歪嘴笑,“二位出来买花啊。”

眼睛一瞟,花呢?

哦没花,只有土,一大袋。

炽哥从头到脚一身私定,比他跟昭儿几个月前给准备的战服档次还要牛逼,随时都能奔赴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风靡全场,然而他却拎袋土。

还有陈雾,他也是私定,终于舍得换掉他的土气套餐了。

黄遇抽动鼻子嗅恋爱的酸腐,这两人穿这么金贵搞这么隆重,在约会?

他暗中搜寻蛛丝马迹,没牵手,没搂腰,没耳鬓厮磨,眼神没拉丝,站位也没贴着,但就觉得哪里跟之前不一样了。

很快黄遇的关注点就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私定可不是什么当季新品或者普通高奢,想穿就能叫人送过来。

时尚圈规矩多得要命,大师级别越高,私定越难等。

炽哥什么时候准备的?

黄遇顿生自豪嘴角歪得弧度更大,不愧是他炽哥,回来都没进过晏家大门,照样有路走。

“你眼珠乱转什么。”晏为炽嫌弃道。

“我这叫炯炯有神。”黄遇把未婚妻介绍给他们。

覃小姐是那种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气质与长相,她对陈雾和晏为炽点了点头,矜持又不失涵养。

“行了,招呼也打了,各走各的。”晏为炽拉着陈雾就要走。

“别啊,炽哥,咱们这都碰上了。”黄遇直接跳过做不了主的炽哥,问陈雾去不去喝点东西。

陈雾抿了下嘴:“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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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去了附近的休闲会所喝茶。

一壶上好龙井,几分精致的点心,一束朦胧隐秘的灯光,四种不同的人生,合成了两条线。

他们两两坐。

黄遇坐没坐相半边身子斜倒在沙发里,覃小姐坐得端正。

男才女貌一静一动。

“未来的黄太太,想吃哪个自己拿。”黄遇刷着手机,皮相的优势下,哪怕轻佻傲慢也不会让人心生反感。

覃小姐没让他别玩手机,或是问他在玩什么,而是径自切起了点心。

分量很小,一口就吃完了。

但这不是填报肚子的食物,尝的是氛围与身份。

“诶,炽哥,你脸上的伤怎么都没跟我们说,手还破皮了,腿还瘸了。”黄遇突然坐起来,“哪个活腻了敢伤你,干他去!”

晏为炽在告诉陈雾怎么才是正确的品茶方式,一个余光都没分出去。

黄遇翻了个白眼,又倒回沙发里了,他把主意打到陈雾身上:“你们从哪来?”

“才看完话剧。”陈雾说。

黄遇瞪陈雾,所以真是约会?!

晏为炽将干净的叉子扔他面前桌上:“你在瞪谁。”

“……”黄遇委屈,“我哪瞪了,”他一把握住未婚妻细滑的手,“我不会是眼珠有什么问题吧,你明天陪我去眼科瞧瞧。”

覃小姐配合他的表演:“好。”

不多时,两个少年起身去会所吸烟区。

晏为炽捏捏陈雾的后脖子:“我很快就回来。”

黄遇刚想吐槽就瞥见未婚妻在望着他,不知怎么来了句:“我也很快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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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局走了俩,剩下的都是慢热的。

覃小姐是拉小提琴的,乐团首席,天才音乐人,年少成名,刚过二十岁就荣获了诸多含金量高的奖项。她不会捏着自己的成就打听陈雾的学历工作。

“要到十月了,温度还是高。”覃小姐挑了个很日常的话题。

陈雾点头。

覃小姐见到他的回应,眼里含笑道:“天气反常,今年的冬天也许会比往年冷。”

陈雾把要倒的大袋子拖到腿间固定,问道:“首城的冬天下雪吗?”

覃小姐没多少血色的唇轻动:“很少下。”

她前倾身体去拿桌上的纸巾,脖子上的挂件从连衣裙领子里晃出一小部分。

陈雾看过去。

覃小姐并不会感觉被冒犯,她当着陈雾的面拿出挂件。

一个非常小的瓶子,里面塞了什么,仔细看才能辨认出是一株草。

“我以前练琴压力过大患了严重的失眠症,戴着它,能睡一觉。”覃小姐用平淡的语气概括自己受过的痛苦。

陈雾推眼镜:“这种草,很贵吧。”

覃小姐笑了笑,没有告诉他,有钱都很难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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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烟区,黄遇翻转未婚妻送的打火机:“炽哥,你有两个侄子已经在筹备他们爷爷的寿礼了。”

跟他一个宿舍,人生目标是讨爷爷欢心,企图能在遗嘱上多分到一点皮毛。

晏家的皮毛都是亿为单位。

那两个二货成天把“我爷爷”三字挂在嘴边,愚蠢是他们在内斗中活下来的唯一原因。

“大寿在年二十七,这才几月份。”黄遇鄙夷了句,问道,“炽哥,你今年到时候会准备吗?”

晏为炽吸着烟:“不准备。”

黄遇闭上嘴巴。

晏老爷子高寿,说不好听点,现在他两腿一蹬都是喜丧,但老人家就是那么挺着,白发人送走一茬一茬的黑发人。

他过个寿就跟古代皇帝一样,小辈按照辈分轮流上前祝寿。

直系旁系一大堆,流程走快点都要半天。

“炽哥,你回来的时间不短了,”黄遇欲言又止,“你没回过家,那你也没去看你母亲啊?”

晏为炽的周身气息冷了下去。

黄遇摸鼻子,没有再找死的打听什么。

气氛僵硬得黄遇烟都要抽不下去了,他犯愁的想办法怎么赎罪,冷不丁听到被他惹怒的炽哥蹦出一句:“你能看出陈雾喜欢我?”

???

黄遇违心:“看不出。”

晏为炽一脚踹过去。

黄遇夸张地抱腿嗷嗷叫:“疼疼疼!你在他眼里是特殊的,特别的,你最特别,他浑身招数都用你身上了。”

晏为炽认同道:“确实对我比对其他人要好。”

黄遇:“……”

炽哥捡着字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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