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色的镭射灯光迷离暧昧,贺斯扬坐在角落里仍然在思索刚才邱昱看他的那个眼神€€€€显而易见的诧异,像是非常疑惑这么重要的事阮知宁为什么没有跟贺斯扬说。
今晚包间里男男女女的服务生都有,不多时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生就走到了贺斯扬面前。他异常主动地同贺斯扬打招呼,还主动坐在了他身侧的空位上。
“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呀?一个人多无聊啊,我来陪你聊天吧?”
贺斯扬沉默着看了过来,在昏暗的环境下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服务生有点眼熟。方朝言见贺斯扬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愈发大胆起来。
他笑得谄媚又讨好,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酒杯想要与贺斯扬一起喝酒。在他靠过来的那个瞬间贺斯扬闻到了他身上很浓的香水味,也许是很好闻的味道,可是贺斯扬只觉得很刺鼻。
在一旁一直看戏的汪颂凯眼睁睁地看着贺斯扬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告诉他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那边卢秉哲喝酒喝上头了咋咋呼呼地问贺斯扬去做什么,汪颂凯瞧着贺斯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面前那个看起来很伤心的漂亮小男生,耸了耸肩回应:“谁知道呢?”
下了公交之后阮知宁慢慢悠悠地朝小区走,道路两旁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眼见着要进小区了,阮知宁脚步一顿,回头看见了一辆有点眼熟的黑色跑车。
就在不远处,大概是十步的距离。阮知宁迟疑地走过去,又看见了熟悉的车牌。
车窗被敲响,然后慢慢降了下来。车窗外是一张漂亮又惊讶的小脸,阮知宁低下头望着坐在驾驶座上的贺斯扬,不敢置信地说道:“……哥哥?你怎么来啦?”
贺斯扬并没有回答他,沉默横陈在两人中央。两人一周没见,阮知宁想到贺斯扬现在应该还在生他的气,语气瞬间弱了不少:“已经很晚了……”
这句话已经算得上是暗示了,贺斯扬以为阮知宁是在催促自己赶紧离开。没想到窗外的小男生眨了眨眼睛,嗫嚅着嘴唇很小声地询问:“哥哥,要上楼坐坐吗?”
这是贺斯扬第二次来阮知宁的家,上一次他离开得匆忙,只在玄关停留了一会儿。这一次他坐在餐桌前,阮知宁在厨房里找玻璃杯,说是要给他倒水喝。
阮知宁的家很明显能看出有与其他人共同生活的痕迹,不过并不像父母。贺斯扬的眼前是一个橱柜,上面摆放着许多保健品。耳畔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阮知宁走到贺斯扬身边,把一杯温水放在了他面前。
他走过来的时候周遭的空气流动了起来,贺斯扬在阮知宁身上闻到了一股很淡的茶味。头顶用来照明的灯光在木质地板上投下一片阴影,随后贺斯扬注意到那股茶味一直萦绕在四周,阮知宁并没有从自己身边离开。
贺斯扬不知道阮知宁想要做什么,于是伸手拿起那个玻璃杯喝了口水。冰冷的杯壁被温热的茶水熨热,被放在餐桌上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响。
从刚才进门开始贺斯扬就发现阮知宁的脸色并不好,很显眼的疲惫。他喝完水侧过身,半仰着头对上了阮知宁的视线。
安静蔓延,打破这种诡异氛围的仍旧是阮知宁。他喊了一声“哥哥”,然后按住贺斯扬的肩膀,弯下腰很突兀地吻住了他。
那股茶香在阮知宁的口腔里显得更浓郁了,舌尖还带着淡淡的涩味。阮知宁勾住贺斯扬的舌头很不熟练地舔吻他口腔里的软肉。贺斯扬一直睁着眼,他看见了阮知宁不断颤抖的睫毛,不由地抬起手,用指腹去触摸阮知宁慌乱的眼睛。
这个吻两个人难得都有些心不在焉,阮知宁是紧张,贺斯扬是在猜测阮知宁又在跟他玩什么游戏。唇舌分开之后阮知宁有些腿软,他扶了下餐桌的桌沿,小声调整自己的呼吸。
抚摸自己眼睛的手慢慢垂落下去,在半空中阮知宁精准抓住了那只垂落的手,屈膝蹲了下来。
他蹲在了贺斯扬面前,脸颊正好触碰到客人的膝盖。像刚才两人接吻时那样,阮知宁垂下头,摊开贺斯扬的掌心,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他的手心。
由于慌张阮知宁的手心发冷,可是他的脸颊却微微发烫。这是一个很依赖很缱绻的动作,隐含着显眼的示好。而同样是讨好,晚上包间里的那个服务生只会让贺斯扬觉得厌恶,但是阮知宁却蹭得贺斯扬心脏发痒,有些情绪蠢蠢欲动。
“哥哥……”阮知宁抬起头看了贺斯扬一眼,开口的声音非常小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落了光,看起来生动极了:“上次哥哥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说话间阮知宁温热的吐息都喷洒在贺斯扬的手心,掌心下的皮肤细腻光滑,此刻这张漂亮精致的脸上所露出的每一个表情都是贺斯扬极其喜欢的。
年轻的客人手腕微动,阮知宁意识到贺斯扬可能想要做什么,松开了一直抓着的那只手。
那只附在脸颊上的手并没有离开,而是缓缓下滑,来到了阮知宁的下巴,然后是嘴唇。贺斯扬的手指摩挲着阮知宁红润的唇瓣,接着微微用力,手指强硬地撬开了阮知宁的齿关。
阮知宁并没有反抗,他很乖地张开嘴,任由客人的手指钻了进来,在自己的口腔里做着侵犯的动作。
骨节分明的手指扫过阮知宁的牙齿,上颚,按住他的舌头,模仿着两人接吻时的唇舌交缠,然后越来越深入。
贺斯扬垂着眼睛去逗弄阮知宁柔软的舌头,偏偏要在此刻去反问阮知宁:“什么话?”
阮知宁有些蹲不住,贺斯扬的手指好像要深入到他的喉咙,窒息感迅速涌了上来。他身体前倾下意识地抓住了贺斯扬的手臂,贺斯扬看见阮知宁蹙起眉,发出一声绵软的鼻音。
可能是反应过来阮知宁想要回答自己的问题,贺斯扬的手指往外缩了缩,终于给了阮知宁一点喘息的空间。
寂静的环境里只萦绕着一些稍显混乱的呼吸,听起来脆弱又让人心动。
阮知宁仰着头,灯光照在他脸上,照映出他因为窒息而薄红的脸颊。
短暂的停顿给了阮知宁足够的时间,或许是发现客人很喜欢这样的动作,阮知宁含着贺斯扬的手指,口腔里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去舔贺斯扬的指尖。
这个漂亮的小男生抬着眼眸,眼睛里泛着一层湿润的水光。阮知宁的眼神小心又不安,红着脸含含糊糊地开口:“……哥哥说想要包养我。”
第14章 “什么都可以。”
贺斯扬今天穿了一件纯黑色卫衣,阮知宁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臂上。那几根细瘦的手指蜷缩起来,阮知宁手腕用了力,导致指尖微微发白。
口腔里的软肉湿润温暖,贺斯扬静静地看着面前这张异常漂亮的小脸,心想阮知宁真的很让人心动,也是真的很可恶。
情欲大抵就是在这个时候冷却的,贺斯扬慢慢抽出手指。由于长时间张着嘴阮知宁牙关酸涩,致使贺斯扬抽出手指后阮知宁还维持着张嘴的姿势。
因此贺斯扬很轻易就看见了阮知宁口腔里那截短短的舌头,红红的,看起来非常柔软。
贺斯扬站起来的时候阮知宁还傻傻地蹲在地上,支撑自己的那只手臂陡然离开,阮知宁身体后仰一屁股摔坐在了地板上。寂静的餐厅里猛地响起杂乱的声响,年轻的客人推开椅子转身朝卫生间走。
视线向前延伸,阮知宁坐在地板上看见卫生间的灯亮了起来。接着洗手台的水龙头被打开,贺斯扬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洗手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不少洗漱用品,贺斯扬把卫衣袖口朝上拉,抬起手挤了一点洗手液。他洗得很细致,每根手指都仔细揉搓了一遍。
手上的泡沫被冰冷的水流迅速冲走,贺斯扬抬起头,看见了镜中自己异常淡定的面容。
卫生间的空间并不大,光线也比餐厅里暗了不少,几步之隔就是淋浴间。贺斯扬洗完手偏过头,和不远处一直盯着他的小男生对上了视线。
“宁宁。”他低声喊道,“过来。”
在地上坐得久了,阮知宁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或许是觉得阮知宁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很可爱,贺斯扬看着他,没忍住笑了一声。
也许是刚才贺斯扬起身离开的动作太果断,阮知宁以为贺斯扬还在生气,此刻脸上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惧意。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注意到贺斯扬脸上的笑容,又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阮知宁扶着门框小声说道:“哥哥……那里的毛巾可以擦手。”
是一块深蓝色的毛巾,贺斯扬擦干手后看向门口那个小心翼翼的小男生,继续说道:“进来。”
阮知宁愣了愣,而这时贺斯扬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阮知宁撤了扶在门框上的手,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在不远处等他的贺斯扬嫌阮知宁走得慢,冷不丁地伸出手。阮知宁的手腕被拽了一下,脚下不稳顿时摔在了贺斯扬身上。
本就不大的卫生间因为两个人的存在显得愈发逼仄,阮知宁只觉得腰上一紧,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扣着腰抵在了洗手台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亲密无间,连彼此的呼吸都能被感知到。身后是坚硬冰冷的洗手台,阮知宁慌慌张张地抬眼,贺斯扬抬起的手正好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哥哥……”
阮知宁像是吓到了,不自觉地喊了贺斯扬一声。
“嗯。”贺斯扬落在阮知宁脸颊上的手缓缓向下,他垂下眼眸,很随意地应他。
贺斯扬这一系列动作又快又干脆,阮知宁还没搞清楚贺斯扬想要做什么。直到那只一直往下落的手定格在自己的腰际,然后抽开了运动裤中央的那条裤绳。
这些天阮知宁一直奔波于医院和家之间,也没怎么注意自己的穿着。舒适简约的运动裤方便穿也很方便脱,阮知宁本来就腰细,裤绳被松开后运动裤直直地往下掉。
贺斯扬漫不经心地挡开阮知宁伸过来的手,直接把那碍事的运动裤扯了下来。重物坠落在瓷砖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阮知宁那双笔直修长的腿顷刻暴露在稍显冰冷的空气里。
客人身上熟悉浅淡的香水味充斥在鼻尖,阮知宁感觉自己的脸顿时热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出声:“哥……哥哥……”
他不是没有在贺斯扬面前暴露过自己,第一次他脱光了衣服,第二次他跟贺斯扬视频展示自己新买的黑色短裙。只是这一次和前面两次都有些不同,阮知宁再迟钝也嗅到了未知的危险。
不出所料贺斯扬无视了他的惊惶,甚至略微屈膝顶开了阮知宁的双腿,更方便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抵在后腰上的洗手台沿冰冷坚硬,如今阮知宁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但腰部以下只剩下一条白色内裤。那布料看起来薄薄的,好像什么都遮不住。
庆幸的是头顶上的灯光并不明亮,被贺斯扬的身躯遮挡,这狭窄的空间所有亲密的举动都变得不明显起来。客人审视的目光令阮知宁浑身都不自在,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可下一秒阮知宁那些绵软求饶的话全卡在了喉间。
那个最脆弱的部位忽然就被掌控了,隔着薄薄的布料阮知宁甚至能感受到贺斯扬掌心的温度。贺斯扬低着头轻轻捏了两下,而后用手指挑开了那层布料,整个掌心都覆了上去。
与此同时贺斯扬的身躯也覆了上来,他以一个拥抱的姿势把阮知宁按在了洗手台上。贺斯扬灵活的手指慢条斯理地逡巡过每一个地带,阮知宁仰着头靠在他肩膀上,控制不住地发抖。
最先出口的是一声微弱的低吟,贺斯扬掌心的热度从腹部一直向上蹿,蹿到大脑热得阮知宁整个脑子都烧了起来。本来还凝滞的气氛猛地变得旖旎,阮知宁抬起手虚虚抓住了贺斯扬的手臂,但也仅仅只是抓住了,并没有推开贺斯扬。
贺斯扬留意到这个动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语气词。面前的镜子照映出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阮知宁拼命咽下那些将要溢出口的暧昧声音,睫毛一颤一颤的:“哥哥……”
镜子里的贺斯扬垂着脑袋,去蹭阮知宁细腻发烫的脸颊。鬓边略长的头发被挑了起来,露出阮知宁白皙小巧的耳垂。贺斯扬开口的语调低低的,又很小声,仿佛只是很平常地询问:“宁宁怎么一直在发抖?”
那双漂亮的眼睛如今失去了焦距,阮知宁很用力地喘了一声,目光落在贺斯扬的侧脸,艰难回复道:“我……我有点害怕……”
他诚实,身体给予的反应却并不像阮知宁嘴上说得那么诚实。贺斯扬应了他,脸上神情却丝毫没变:“平时不会自己做吗?”
阮知宁当然不会回答贺斯扬,眼下他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贺斯扬那只到处作乱的右手上。在这方面阮知宁所有的经验都是贺斯扬教给他的,而此时此刻,也是一样如此。
两人耳鬓厮磨,在镜中望过去仿佛是一对无比亲密的情侣。尖锐又陌生的愉悦感填满了阮知宁整个大脑,而且那些情绪不断上浮,好似是要把阮知宁吞噬殆尽。
饱胀的情绪隐隐有了外溢的倾向,可阮知宁整个人是往下坠的。他站不稳,全靠背后的洗手台和贺斯扬的胸膛支撑着他。那只手依旧牢牢抓着贺斯扬的手臂,指尖嵌进了皮肤里,贺斯扬却一声不吭。
深夜的空气很凉,卫生间的门敞开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始终没有停止。那些溢出的情绪渐渐变成了汗水、眼泪,从阮知宁那张€€丽漂亮的脸上落了下来。
贺斯扬低下头亲吻阮知宁湿漉漉的眼睛,接着吻一路向下,到脸颊,最后是唇瓣。
被吻住的一刹那阮知宁瞬间产生了一种溺毙的错觉,他无措又惊悸,喉间发出很模糊的呜咽声。贺斯扬听着他混乱的呼吸,慢慢舔咬着阮知宁柔软的唇瓣。而阮知宁就像两人第一次接吻那天那样,急切地回应贺斯扬,去掠夺他口中的氧气。
很快贺斯扬就觉得嘴唇一痛,有些涩的血腥味当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贺斯扬反射性地皱了下眉,心里有点无奈,看来他的唇瓣又被阮知宁咬破了。
结束的时候贺斯扬站在洗手台前洗手,阮知宁早就穿好裤子溜了出去。脸颊上的热度一直没有退下去,阮知宁坐立难安,在贺斯扬从卫生间出来后马上迎了上去。
他也不敢走得太近,在离贺斯扬还有两个身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贺斯扬注意到阮知宁的脚步声,抬起头看他。
“哥哥……”阮知宁轻声开口,惴惴不安地询问,“你要走了吗?”
贺斯扬点头,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嗯,太晚了,你早点休息。”
之前阮知宁跟贺斯扬接过好几次吻都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刚经历了那茬事,阮知宁看贺斯扬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贺斯扬瞧着他躲闪的眼神,故意问他:“宁宁不送送我吗?”
“哦!”虽然阮知宁思想抗拒,但贺斯扬一开口他就立刻跟了上来。贺斯扬走到玄关打开大门,回身跟阮知宁讲送到门口就可以了,这么晚了就不要下楼了。
好在阮知宁脑子虽然乱,但至少没有忘记今晚请贺斯扬来家里的目的。眼见着客人要离开了,阮知宁连忙拉住了他。
贺斯扬身形一顿,朝他看了过去。一触到贺斯扬的眼神阮知宁登时没了底气,他迎上贺斯扬疑惑的目光,轻声喊他:“哥哥……”
阮知宁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贺斯扬自然清楚阮知宁说的是什么,也能察觉出阮知宁语气里的紧张。阮知宁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贺斯扬沉默了片刻,伸出手去抚摸阮知宁滚烫的脸颊。
阮知宁是仰着头看贺斯扬的,贺斯扬的手触碰上来的那一刻阮知宁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并没有躲开,仍然乖乖地站在原地。
“哥哥,”阮知宁小声提醒他,语气里带着试探,仿佛是在向客人推销自己究竟有多么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
阮知宁实在太乖了,本来贺斯扬就很喜欢他,所以现在看着眼前那么乖巧的阮知宁到底还是心软了。他轻轻捏了捏阮知宁的脸颊,声调低缓温和:“什么都可以?”
阮知宁直点头:“嗯!”
贺斯扬挑了下眉,语出惊人:“操你也可以吗?”
阮知宁额前的刘海被撩了起来,露出来的五官精致惹眼。落在阮知宁脸上的手自然地从额头抚摸到耳侧,贺斯扬也很轻易就看见了他瞬间凝固的表情。
贺斯扬的语气里是有笑意的,然而他的神情冷静又镇定,很显然是在告诉阮知宁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风从敞开的门缝里吹了进来,有点冷。沁进皮肤里,掠过心头泛起一阵凉意。
“你以前说你不陪睡,”这位年轻的客人垂着眼眸,平静地跟眼前这个天真又单纯的小男生强调,“但是我想操你,这样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