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我还爱你 第60章

“很多人说你的这个纹身是字母’X’,但是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他抬起头,对上喻修景的眼睛。

“是什么时候纹的?”

喻修景没有躲闪,眼皮抖动一下,眼底就好像蒙上一层雾气。

声音哽咽掉一个字,喻修景说:“是我们……离婚之后,拍戏的时候我做的。”

“所以这个纹身的意思是叉吗?你觉得不好、不想要这颗痣对不对?”徐祁年不受控制地用力抓着喻修景的手,就像他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却笃定是他想的那样。

“是叉还是字母?”徐祁年手指撵上那枚戒指,把喻修景弄得很疼。

喻修景挣扎了一下,身体抖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没有这样想……”

他觉得委屈,觉得很难过,不想面对徐祁年,整个身体往后倒了一下,才把手弄出来。

站在岛台前,喻修景用手臂遮住自己大半张脸,过一秒,他稳住了情绪,很快地摘掉戒指放在桌面上,转身回了房间。

门咔哒响了一声,喻修景消失了。徐祁年拿起被扔掉的戒指,恍惚地看了一会儿,觉得灯光明明不亮却很刺眼,偏过头才觉得鼻酸。

他揉了揉鼻梁,眉头皱得很深,眨着眼忍回去。

说不出来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可能是想到喻修景和邬珉晟、邬祺那么熟悉,亲如家人,可能是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喻修景太多生日,唯一一场如此隆重,他不过也是配合作秀而已。

还可能是因为喻修景唱的那首歌,其实他毫无生气的资格,也不应该难受,就算那是喻修景想要忘了他的意思,徐祁年也没有指责的立场。

片刻之后,徐祁年又站起来,推开喻修景房间的门。

他连灯也没有开,在一片黑暗里,徐祁年走过去,看见喻修景蜷缩在床头的身影,站在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

“对不起……”

喻修景没说话,他的双手抱着膝盖,用一种很自我保护的姿势坐着。

“对不起。”

徐祁年抬手,强硬地把喻修景抱过去,让他靠在自己小腹上。

喻修景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咽了很多次,突然想到之前徐祁年说他们是朋友,才颤抖了一下。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徐祁年用掌心盖住他的后颈,“还这么喜欢哭的话就哭。”

他慢慢矮了一些身体坐在床边,把喻修景的脑袋摁在自己肩膀。其实喻修景没有哭出来,他还是有很多敏感的情绪,可是眼泪因为年龄后面逐渐变大的那个数字,也变得少和谨慎。

“我特别混蛋,今天是你生日,我想让你开开心心过完的,”徐祁年揉着他的脖子,说话轻得像叹气,“对不起。”

喻修景摇了摇头,手指抓皱徐祁年的衣服。

他脑子很晕,能想的事情很少。

突然想哭可能是醉了,也因为难受。

喻修景悄悄抱住徐祁年的腰,闭眼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一直觉得,爱也是有味道的。

爱着徐祁年的时候,他会想到小蛋糕的香甜,所以对着蛋糕许愿的时候,喻修景又会发现自己在爱他。

这些年来,他只有一个一直重复的愿望。

明年要过得更好,和徐祁年一起。

*

作者有话要说:

[1]歌词和翻译都来自[Someone You Loved]

第44章 N.44 年龄不是,爱也不是

喻修景睡着是因为累了, 他被徐祁年抱在怀里,浑身都软软的。

虽然说起来是庆祝生日,但一整天喻修景都处在紧绷的状态。

他呼吸很烫, 还带着微弱的鼻音。

徐祁年轻轻拍着他肩膀,缓慢地将人放下来。

离开温热的怀抱, 喻修景不适应地动了动, 他侧脸贴着枕头,很快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安静下来。

徐祁年坐在床边,帮他把挡在额前的一缕碎发拨上去, 手指贴着他耳边的皮肤慢慢往下滑, 摸了摸他耳廓, 又碰了碰颈侧。

收回手,徐祁年不动了, 只是低着头看喻修景。

黑夜里,他的五官其实看不清楚, 徐祁年却能记起每一个细节。

眉毛,眼镜,鼻子, 还有嘴唇。

徐祁年的目光像一片暧昧薄纱, 覆盖在他脸上, 贴住他每一寸温热皮肤。

倏地,徐祁年回忆起那年他偷亲喻修景, 虽然喜欢直白, 但行动懵懂, 他们都还无比纯粹。

徐祁年牵了喻修景的手扣在床上, 俯身贴住他的嘴唇, 轻轻拨咬他的唇瓣, 他滚烫的鼻息染热了徐祁年的脸颊。

他们都不是十八岁了,年龄不是,爱也不是。

这个认识让徐祁年对喻修景的占有欲突然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轰然炸开。

徐祁年舔了一下喻修景的齿关,带走他口腔里残留的一些清新的牙膏和淡淡酒精味道,慢慢退出,起身离开房间。

喻修景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眼前熟悉的装饰也变得那么陌生。

缓了一会儿,他才坐起来。

房间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庆幸。

喻修景起床洗漱完,推门出去,听见客厅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他心脏狠狠跳了一下,无声地走过去,看见徐祁年拿着平底锅站在到台前。

“醒了?”他抬了下眼,“吃早餐。”

“哦……”喻修景这声都没发出来。

他走过去,徐祁年正好做完,还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喻修景在高脚凳上坐下来,难免不想到昨天晚上的失控。

他把牛奶杯子拿起来,低头喝了一口,咬了下杯子边沿。

抬眼时徐祁年沉沉地看他。

“你是……”喻修景清了清嗓子,“几点起来的?”

徐祁年垂下眼眸,说:“没比你早多少。”

“哦。”喻修景开始吃早餐。

以前徐祁年是做不好东西的,没想到现在也能把鸡蛋和面包做得像模像样。

“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了,”徐祁年突然开口,“我等会儿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们送。”

喻修景咬着面包愣了一下,眼神直直的,过了几秒才说:“好……”

一顿早餐的时间里,喻修景的神思逐渐从醉后的头痛中缓过来,意识到昨天晚上的特别。

基于酒精和即将离别的现实,他才有了那份在徐祁年面前哭的勇气。他还记得徐祁年身上的味道,因为对方拥抱着他,这样的拥抱上一次拥有,还是在五年之前。

不论如何,喻修景不想和徐祁年变成陌生人,或者没有什么联系的“朋友”,他发现自己实在做不到,还是很想和他在一起,只要一提起“过去”这样的词汇,就满脑子都是这个人。

徐祁年占据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段时间,曾经失去一次,他不想又只是擦肩而过,只是同时,他又是一个懂得审视自身的人。

不知道徐祁年是否还有可能爱他,其中存在巨大而又令人茫然的不确定性。

吃完早餐,他们沉默地清洗了碗筷。

徐祁年拿布擦了手递给喻修景,转身要走的时候,被喻修景一把抓住衣角。

他低头看了一眼,喻修景就放开了手指。

“昨天晚上对不起,”喻修景说,“我就是没有控制好我的情绪。”

他仔细解释:“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真的。戒指是应该取下来的,我会还给品牌方。这几天都感谢你配合。”

“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喻修景看着徐祁年,“我们去吃川菜。”

他见徐祁年没有说话,就补充道:“吃完你再走。”

掌心还带着微凉的潮湿,和此刻喻修景的眼睛一样。

徐祁年说:“可以。”

尽管他说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喻修景还是觉得开心。

出门的时候他换了一身很暗的衣服,主要是为了低调,还给徐祁年也准备好了帽子口罩。

喻修景拿了自己的车钥匙,电梯门口给绵绵打电话,说:“我和年哥要出去吃饭,麻烦你让司机来接我们一下。”

电梯到了,门缓缓朝两边打开,徐祁年说:“不用了,我开吧。”

喻修景顿一下,对电话那头道:“那就算了,我们自己开车。”

两个人一起走进电梯,喻修景把车钥匙放进徐祁年掌心。

喻修景坐在副驾驶,设定完导航之后,手机自动播报了要去的地点。

他侧头很快地看了一眼徐祁年,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又低下头。

汽车启动开出地库,外面阳光很好,喻修景的鸭舌帽挡住光线,没让他眼睛被晃到。

“你还在这里吃吗?”徐祁年忽然问他。

“嗯,”喻修景抬手压了一下帽子,“后来也没有找到很好吃的川菜馆,不过听说这家店的老板也快要离开北京了。”

徐祁年流畅地打了一把方向盘,问:“回家吗?”

“对,他们是四川人,来自四川的一个小城市,”喻修景看向他,“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宜宾。”

“听过这个城市,不知道是四川的。”徐祁年诚实地说。

喻修景笑了笑,可能是太开心,有一瞬间他似乎忘记他们分别五年,说:“我们大学的时候……就是,那个厨师还是那家人里面的父亲,现在已经变成儿子来炒菜了,不过味道没怎么变。”

徐祁年:“经常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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