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徐祁年抱紧他,“我在的。”
“我知道哥,”喻修景吸了吸鼻子,“我今天第一次穿古代的衣服,好复杂啊,穿得我头疼。”
“头疼啊?”徐祁年手往上挪了点,给他揉按额角。
“明天早上我们出去吃豆浆油条好不好?”喻修景闭着眼,“我好久没吃过了,我还想吃那个,驴打滚。”
“我觉得驴打滚很一般,”徐祁年说,“但是可以试一下。”
聊了一会儿,喻修景放松了很多,翻过身来窝在徐祁年怀里。
徐祁年抱着他,手掌在他肩膀上缓慢地拍着。
“以后我们就这么过你觉得怎么样?”徐祁年轻声问。
“怎么过?”喻修景手在他腰侧擦了下。
“就是,你演戏,我上班,就是……”徐祁年也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刚才很短的一瞬间,有一个和喻修景这样搂抱着的温暖画面,像底片一样存进他的脑海。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买一个自己的房子,”喻修景开始和他一起想,“我觉得也不用特别大。”
徐祁年笑了声,顶顶他鼻尖。
“想跟我一起住吗?”
“嗯……”喻修景瞄了徐祁年一眼。
“我可能什么都没有啊,”徐祁年提醒他,“那我们会过得很辛苦的。”
“我又不需要你有什么。”喻修景的坦诚有时候让人觉得超过,把徐祁年包裹在爱意里,让他有一种错过了喻修景,就再也没有人这样真诚地喜欢他的错觉。
“我们可以结婚的,”徐祁年第一次和喻修景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并不算很认真,只是告诉他一个事实,“男生和男生也可以这样在一起。”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P.49 【不理你了。】【得。】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 喻修景和徐祁年都过得很辛苦。
喻修景寒假要放得更早一些,他没有马上回家,拿到一个都市剧的小角色, 是主角团的朋友之一。
因为拍摄的地点距离喻修景的学校很远,每天来回不方便, 他还是选择了和剧组一起住在酒店。
喻修景要进组的时候徐祁年在准备期末考试, 一天有八九个小时泡在图书馆。要走的前一天,喻修景陪他在图书馆里坐了一下午。
室内暖气充足,喻修景被闷出一身汗, 刚刚出去的时候还不太想穿外套, 被徐祁年摁着穿好。
“有点儿热……”喻修景脸颊红扑扑的, 低头拉拉链。
徐祁年歪着脑袋啄了一口他嘴唇,被喻修景推了一下。
“在外面啊……”
“没人。”徐祁年轻轻笑了笑, 朝他摊开掌心。
喻修景抿抿唇,把手搭在他手掌上, 被温暖地包裹住。
徐祁年牵着他往校外走,这一晚上的时间他都留给喻修景。
“北京的气候习惯没有?”徐祁年问。
“还好吧,有点干, ”喻修景说着搓了搓自己脸, “我脸要起皮。”
“擦点儿东西。”徐祁年停下来摸了摸他脸, 摸着摸着又捏着他下巴亲了一口。
喻修景抓着他衣服,小声说:“怎么老是喜欢亲我?”
“你不开心吗我亲你?”徐祁年没离他很远, 脸颊上带着温热的气息。
“没有……”喻修景左右看了看, 快速地啄了下徐祁年脸侧。
“开心的。”
吃完晚饭, 徐祁年还真带着喻修景去商场, 说要给他买护肤水。
西单晚上大学生挺多, 但喻修景其实很犹豫, 抓着徐祁年的手说不用了。
“用,你南方来的,娇气,”徐祁年带着点笑意调侃他,“得好好养。”
“啊?”喻修景还认真地说,“不娇气的。”
徐祁年直接带他去专柜看,那些柜姐都很热情,没看他们两个年纪比较小就说什么。
有个姐姐拉着喻修景在很高的凳子上坐下来,拧开一瓶护肤水说:“可以先试试的,小弟弟的脸也要好好爱护。”
喻修景刚被带着坐下去,就差点跳起来,徐祁年站在他身后摁着他肩膀,偏头说:“试试吧。”
“我觉得……”喻修景为难地想说话,柜姐已经在他脸上抹了一道。
“我们这个就是很清爽,而且锁水能力强。”柜姐把护肤水往他脸上拍,喻修景赶紧闭上眼,眉头皱得和受刑一样。
看他这副样子徐祁年忍不住笑,但是又不发出声音,只是偷偷的,他的手搭在喻修景腰上,轻轻按一按安抚他。
柜姐还想上手拍的时候,徐祁年说:“我来吧。”
喻修景这才松了口气,表情也放松一些。
护肤水拍在脸上其实挺舒服的,徐祁年说可以了,喻修景就睁开眼。
柜姐和徐祁年都笑着看他。
“舒服吗?”徐祁年捏捏他脸,“舒服咱就买。”
“要买吗?”喻修景放低声音和徐祁年商量,“我觉得可能没太必要……”
“你就说舒服吗?”徐祁年又用手背碰了碰,“我觉得还挺好的,这个牌子也有名。”
“哥……”喻修景抓住徐祁年手,但徐祁年没理他,转过身就和柜姐说:“我们就要这个,怎么结账?”
“我先给您开单子,然后您拿到前台去结账。”柜姐一边说话一边把本子拿出来写。
喻修景还想说话,被徐祁年看了一眼。
单子开好徐祁年就拿走了,步子迈得很大朝前台走,喻修景在后面追,叫他他也不回头。
到了要付钱的时候,喻修景抢着拿,被徐祁年扣着肩膀摁自己身上。喻修景从来不知道徐祁年有这么大力气,单手就能让他动得很困难。
收钱的姐姐说可以了,徐祁年拿走单子,才把喻修景放开。
他都觉得热了,手心上出了汗,徐祁年手臂抬着搭在喻修景肩膀上。
“好贵啊哥,”喻修景一脸心疼,“你都没多少钱。”
徐祁年淡淡地看了喻修景一眼。
“我的意思是你去做家教,挣钱多辛苦啊,”喻修景一只手抬起来也圈住徐祁年的腰,“我去跑剧组其实有点钱的。”
“你好好收着吧,”徐祁年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重要角色的戏能一个周末拍完的?群演比家教累多了。”
“那也没事儿,反正我其实还不太熟悉这些流程,做群演的话能和很多工作人员接触。”喻修景笑笑。
“你肯定能红的,”徐祁年拍拍他后颈,“真的。”
“不红也没事儿……”喻修景说,“能做这个本来就很意外,也不是非要演一辈子。”
“我们家有一个能挣钱就行。”徐祁年凑过来用鼻尖顶了顶他头发。
他们走回了之前的柜台,那个姐姐已经包装好了护肤水,还送了他们一瓶小样。
拎着东西回酒店的路上,喻修景买了一根糖葫芦。
其实以前重庆也很多卖糖葫芦的,喻修景只吃过一次,觉得也不是特别喜欢,就没买过了。
但到了北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糖葫芦就和冰天雪地分不开,喻修景又忽然想吃了。
他问徐祁年,徐祁年说不要,他就自己吃。
一口咬下去还挺软的,外壳儿甜滋滋,里面有点酸,但还能接受。
喻修景吃得嘴上沾了一些糖津,餐巾纸擦得很疼,他就拿舌头去舔。
等进了酒店,喻修景手上的糖葫芦还剩下一个,他吃好了,吐了籽儿,把又尖又长的木棍往垃圾桶里一扔,准备去浴室洗洗脸的时候被徐祁年拦腰抓走,一把扔到床上去。
徐祁年扑在他身上,眼睛盯着他发红的嘴唇,手指撵了撵他唇角,呼吸沉重地说:“我也想尝尝。”
喻修景被他一句话弄红脸,两条手臂抬起来圈住徐祁年的脖子,手指上的茧轻轻磨到徐祁年的皮肤。
糖葫芦真的很甜,徐祁年里里外外尝了个够本。他咬着他嘴唇,慢慢地吮,舌尖舔过他齿列。喻修景只听得见自己和徐祁年急促的呼吸,还有他们亲吻时发出的声响。
和徐祁年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喻修景会短暂地抛弃他很轻易就产生的羞耻感,觉得徐祁年给他什么都是特别好的,喜欢和他贴在一起,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亲密,又隐隐期待他做一些更超过的事情。
喻修景舒服的时候会发出很轻的声音,徐祁年爱听,就更凶一些,咬他手指或者脖颈。
温存许久,喻修景爬起来说要去洗澡。他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没多久徐祁年跟着走进去,喻修景刚刚脱完衣服,缩到角落里,问他:“要干什么?”
“洗澡啊,”徐祁年抬手脱掉毛衣,有点犯浑地说,“北方都是大澡堂,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澡堂,就是很多人一起洗澡,你都能跟别人一起洗了,跟我一起不行吗?”
“但是我们是一个人一个隔间……”喻修景发现和他说这些其实没用,又怕他冷到,赶紧开了热水让他过来。
徐祁年非要给他抹沐浴露,手沿着他皮肤摸,洗着洗着又亲在一起。
浴室里温度很高,只有玻璃是凉的。
徐祁年额头抵着玻璃,手撑着喻修景的腰。水流一缕一缕地滑下来,落在喻修景肩头。
湿漉漉地上了床,徐祁年用被子把喻修景结实地裹起来,才抱住他,闭上眼调整呼吸。
“我等你一起回去,”徐祁年说,“我可以在学校里跟着师兄接触一点项目。”
“这样吗?”喻修景的声音被闷在被子里。
“嗯,我们一起回去吧,”徐祁年拍拍被子,“睡了。”
喻修景独自去了片场,才发现这部戏的主角临时换成了邱念山。
他戴着很大的墨镜坐在定妆照的拍摄现场。
工作人员先带喻修景去旁边的酒店,他和其他很多小演员一起住在比较低的楼层,还有一个室友,是个小胖子,看上去乐呵呵的,和喻修景说叫他小胖就可以。
因为室友人还不错,喻修景觉得很幸运。
三天以后电视剧开始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