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话。”
“啊……”喻修景没忍住舔了下自己嘴皮,又被徐祁年靠过来咬住。
用舌头亲吻的时候, 水声啧啧, 会很响, 很容易就让喻修景面红耳赤。
他两只手都搭在徐祁年的胸膛上。
“能不能跟我说一次啊?”徐祁年突然拿出来一只很长的盒子, “你把你发的说一次, 我就把这个礼物送给你。”
他单手打开盒子, 从里面拿出一条项链。
有天下班去商场负一楼的超市买东西,路过一家柜台,他第一眼就看中这条。
链子是银的,上面挂了一粒不规则菱形的钻石,又美又独立。
“今年的生日礼物。”徐祁年把项链举起来,那粒钻石在灯光下闪烁。
“真好看……”喻修景躺在床上,领口被弄得很乱,眼眶湿润地盯着摇晃的钻石。
“会很漂亮的,”徐祁年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下,“想不想要?”
应该是故意的,徐祁年手一收,就把项链捏回自己掌心。
“想……”喻修景看着他,抿着唇,用手指刮了刮徐祁年的脸。
这个简单的动作,喻修景做得小心翼翼又十分专注。
“好喜欢你……哥哥。”
因为心里是开心的,喻修景的尾音控制不住地上扬了一些。
他总是很乖,让徐祁年心软,做什么都像勾着他。
徐祁年出了一口气,才翻身坐起来。
他弓着脊背,突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喻修景慢慢起身,盘腿坐在徐祁年旁边。低下头,他抓住徐祁年一条手臂,说:“帮我戴……”
他脖颈很细,后颈骨头微凸,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
徐祁年几乎用手臂把他圈起来,很快给他戴好了项链。
钻石垂下来,喻修景用手指捏了捏,忽然和徐祁年说:“哥,我今年还有一个愿望。”
徐祁年愣了一下,因为喻修景很难才会向他提要求。
“是什么?”徐祁年摊开掌心,喻修景就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被他捏住。
“我在想,”喻修景把自己攥着的另外一只手打开,“我能不能嫁给你啊?”
他很淡地笑着,抿了抿唇,心情紧张,短时间内眼睫快速眨了两下。
房间灯光很暗,散发着淡淡的香薰味道,喻修景掌心躺着一枚简单的银戒指,中间点缀着一粒很小的钻石。
“这是当年你买给我的,我一直保管得很好。”喻修景试着对徐祁年笑得开心一些。
“以后遇到什么问题我都会告诉你,会和你商量,会听你的话,还会努力把以前的那个喻修景补好还给你……”他说得自己也难受,“年哥,我爱你,我能不能嫁给你啊?”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在喻修景慢吞吞说这些话的时候,徐祁年已经忘记了应该作何反应。
他只是看着喻修景掌心的那枚戒指,沉默了片刻。
“我重新买了一对戒指,如果你以前的不在了,我们可以戴新的……”
喻修景话没说完,徐祁年就翻身下床,背对着他翻找自己的行李。
不多时,徐祁年找到了,他转身,手里捏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黑袋子。轻轻一倒,里面落出一枚戒指。
徐祁年不可能没有的,他贴身带了这么久,不顾烫伤手的危险也要去刚刚燃烧过的泥土里翻找,等的不就是这一秒钟吗?
“什么时候想的?”徐祁年刮了下喻修景鼻梁。他干脆坐在床上,把喻修景抱起来塞到自己怀里,胸膛贴着他后背,不住地在他颈侧亲吻。
“想嫁给我吗?”徐祁年呼吸很重,啄吻逐渐变成吮吸。
他手指插..在喻修景柔软的头发里,慢慢停下来,将脸埋进他颈窝。
停顿片刻,徐祁年抱紧他。
“你怎么样都是那个喻修景,我不会再这样爱谁了。”
房间里的灯都关掉了,喻修景枕着徐祁年手臂,被他圈在怀里。
喻修景的耳朵贴在靠近徐祁年心脏的位置,黑暗里他闭上眼,沉稳均匀的心跳变成安抚他睡眠的声音。
“我们明天早上去领证好不好?”徐祁年望着天花板,问。
“哥……”喻修景提醒他,“明天星期天。”
“啊?”徐祁年不大开心地说,“竟然才星期天吗?”
“你周末才休息。”
他们是星期五下午过来的,本来打算星期天下午走,这样星期一的时候徐祁年就能准时回去上班。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徐祁年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那回北京之后我们再去,星期一早上我请假半天。”
他手扣着喻修景肩膀,语气难得着急。
“好……”喻修景埋了埋脸,其实自己心里也是一样紧张。
他们结婚那年,因为没有太多准备,喻修景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情。他只是长久地沉浸在未来会有徐祁年长久陪伴的想象中。
那一刻虽然也迷茫,但心里总归是希望多一些,只觉得连结婚证也拿到了,以后不会再有很困难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他们又去和季一南吃了一顿饭,下午便出发去机场。
江北机场人流量大,这次喻修景又没带安保,徐祁年怕有人认出他产生一些麻烦,一路都牵着他,让他走在靠里面的地方。
坐在休息室里等登机,喻修景扫到前面有一家卖冰淇淋的店,眼神停了两秒。
徐祁年偏头问他:“想吃那个吗?”
“我没有……”喻修景说。
“有点冷,我怕你吃完喉咙痒胃又不舒服,不过可以尝一尝。”徐祁年松开他手站起来,走到那家冰淇淋店前排队。
周围人不多,前面大概只有两三个人。
喻修景看着徐祁年背影,他比旁边的人都高出一截,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一条灰色宽松休闲裤加一件棉质长袖,打扮得特别随意。
快到徐祁年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喻修景抬了下手,朝他笑了笑,又想到自己戴着口罩,他应该看不到。
徐祁年拿着一只纸盒回来,他在喻修景身边坐下,握着盒子没松手,让喻修景把勺子拿出来。
“盒子有点凉,我拿着你吃。”
喻修景看了徐祁年一眼,抿了抿唇,还是伸手去拿盒子,被徐祁年躲开了。
徐祁年啧了一声,说:“听话。”
喻修景只好挖了一勺,递到徐祁年唇边。他偏头吃掉了,喻修景才自己吃。
一盒也没有多少,大概吃了一半,徐祁年就收回手,说可以了,把喻修景手里的勺子拿回来自己吃。
喻修景还看着他,徐祁年吃了几口就抬起头笑:“没抢你的,现在又不是夏天,怕你肚子疼。”
冰淇淋的味道还留在舌尖,喻修景看着徐祁年吃空了盒子。
广播响起可以登机的声音,徐祁年站起来,没牵喻修景的手,和他说走吧。
等他丢了盒子,喻修景才靠上去,主动把徐祁年的手抓过来,紧紧地握着。
他整只手都很冰,带着一些湿润的水汽,喻修景从外套口袋里找出一张餐巾纸,抬着徐祁年的手给他仔细擦掉了,再握住。
好在飞机上开了一些暖气,很快徐祁年的体温就恢复正常。喻修景松了一口气,靠着他睡着了。
落地的时候天色已晚,容悦安排了车来接他们回家。
路上喻修景给容悦发信息说他和徐祁年明天早上就要去重新领证,把容悦吓得马上给他打了电话。
“明天就要去吗?这么突然?”容悦问。
“嗯,明天年哥要请假。”喻修景说。
“好吧……”容悦那边顿了顿,才道:“但是你知道的,现在外界一直认为你们是结婚状态,所以明天去民政局一定要隐秘隐秘,我给你们安排安保。”
“好,我们会注意的,谢谢悦姐。”
容悦沉默了一下,说:“你们是一定要现在就重新领证吗?”
喻修景明白她的意思。只要喻修景在北京,跟着他的狗仔不在少数,只要他和徐祁年出门了,被拍到的概率非常大。
“千灵那边目前是什么情况?”
“合约里面要求的项目我们都做到了,但是他们还有一条规定是,至少在合约义务完成的后一年内,艺人不得出现劣迹。”
“违约金多少?”
“八千万。”
“好,如果对方要求,这部分全部由我承担。”喻修景几乎没有犹豫就快速决断了。
“小景……”
“悦姐,这几年谢谢你。”
最终容悦说:“今天晚上我先和团队做预案,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会上报给邬总。”
“如果有什么问题,让邬总直接联系我。”喻修景说完,手背被徐祁年的掌心盖住。
他挂了电话。
“怎么了?”徐祁年捏了捏他四指,那里现在重新戴上了戒指,摸上去微微发凉。
喻修景摇摇头,“我跟悦姐说我们明天要去民政局,她让我们小心一点别被拍了。”
“被拍了怎么办?”徐祁年垂头看着他手指。
这一瞬间喻修景就知道徐祁年应该大概猜到他在说什么了。
“现在主要是我身上有一个手表代言,可能需要一大笔违约金,”喻修景主动扣住徐祁年的手,“别生气……”
“我没生气,”徐祁年靠过来碰了碰他额头,“多少钱?”
喻修景本来不想告诉他,想了一会儿,又说:“八千万。”
尽管徐祁年对喻修景现在的财力有一定的心理预期,但也没想到八千万是可以随便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