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我不喜欢跑步,不喜欢登山,我也不喜欢看大自然纪录片。”成向晚说,“除了我这张脸,好像都是假的。”
阚知时箍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腕,将他横抱起来扔大床上。
他的膝盖抵住成向晚的大腿,俯身问:“那喜欢我呢?也是假的吗?”
他好像很酷,好像很凶,但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出卖了他。
成向晚不想再说谎,但在此情此景下谈喜欢太可笑,他回避问题:“阚知时,和分手的前任打炮也是约炮?不违背你的原则吗?”
阚知时再次堵住他的唇,膝盖顺势挤进成向晚双腿之间。
他很气恼,没有一个Alpha会不在意自己的能力。
但同时,另一个想法冒出来:如果他做得好,成向晚是不是就没空再找别人?
他不能再怜惜他,要在他身上留下专属的印记。
成向晚上半身的衣服松垮,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微微颤抖。
“别……”
阚知时已经扯下了他的屏蔽贴,他伸出舌头舔舐Omega脆弱的腺体:“不会标记你。”
这是最后一句温柔的话,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
成向晚感觉自己像一只小舟,在大海上飘啊飘,看不到岸。
……
阚知时不听他话了,翻来覆去地折腾他。
他以为快要结束的时候,阚知时又拆开了一枚避孕套。
“不、不行了。”他脸上冒着汗珠,漂亮又妩媚。
阚知时眼眶湿润,动作却没停下:“你现在觉得爽了吗?”
“呜……”成向晚想骂人了,但还没骂出口,就被卷入新一轮的浪潮里。
他们做了整整五次。
成向晚趴在床上,胸膛、屁股、大腿都是青紫色的痕迹。
阚知时想抱他去浴室清洗,他不愿意:“我自己去。”
他怕阚知时再来一次。
一开口,他的嗓子完全哑了,明明刚才也没叫得太大声。
他试图站起来,但双腿酸软,几乎走不动路。
阚知时心中愧疚,走到成向晚跟前蹲下身:“背你去浴室,不做别的。”
成向晚犹豫了会:“你……把衣服穿上。”
阚知时的背上也有好几道抓痕,一看就才经历了激烈的情事。
他刚才下手有这么狠吗?
阚知时说到做到,只是帮成向晚清洗身体,清洗完抱他上床。
成向晚精疲力竭,闭上眼就睡着了。阚知时洗了澡躺床上的时候,他在睡梦中像是有感知,自觉地往Alpha的方向靠近,缩到了Alpha怀里。
闻到荔枝玫瑰沁人心脾的香,加上抱着软软的Omega,阚知时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十点过。阚知时终于睡饱,精气神十足,下楼去买了热腾腾的粥和小笼包。
成向晚则正相反,他躺在床上不是不想动弹,是无法动弹,腰间垫了枕头,感觉自己是伤残人士。
“我下不来床了。”成向晚埋怨道。
“……”阚知时将粥递给他,“那你就在床上吃。”
成向晚心中有落差,想要是分手前,阚知时肯定会用勺子喂他。
怎么着,因为他有过别人,所以就不值得被疼爱?
他闷闷不乐地接过来,不说话了。
微信上有很多未读消息,他没打招呼就离开,洛西照还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洛西照:斌仔说一个混血帅哥把你带走了?我介绍的你没看上,你自己找了一个?
洛西照:我把你外套放巡航休息间了。
洛西照:不对啊,你那个小朋友不就是混血?
洛西照语音:成向晚,出大事了!你居然吃回头草!
成向晚愣了愣,他的确没有吃过回头草,他觉得既然分了手,那么就有分手的原因,即使和好,多半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次分手。所以没有必要回头看。
他这算吃回头草吗?
成向晚:没有吃,只是睡了一觉。
洛西照:只是?€€土
洛西照:我看你完了。
老板也发了消息过来:没事吧?斌仔说你和一个混血帅哥走了。
成向晚:没事。
老板:昨天是没空看手机?
成向晚:知道还问。
老板:不是听说分手了吗?
成向晚:洛西照说的?
老板:他说要给你介绍对象,不分手怎么介绍。
成向晚:是分了,我们不是一类人。
老板:分了还跟他走?藕断丝连不像你的作风。
成向晚的手机贴了防窥膜,阚知时虽然隔得近,但看不见他在和谁聊天、聊什么。
他们在同一个房间,成向晚的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一点都没分给他。
和谁聊天呢,怎么有说不完的话。
阚知时:“听说长时间使用防窥膜会导致视疲劳。”
成向晚:“……”€€鳐
一阵铃声响起,阚知时还以为是成向晚的手机在响,响了有半分钟,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是秦序打来的。
这几天阚知时不想让自己的低落的情绪影响到秦序,除了分手那天给他打了个电话外,都没有再联系。
他不回避成向晚,直接按了接听:“喂?”
秦序问:“期末考完了?”
阚知时:“嗯。”
秦序:“我现在在柏林家里,过两天回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带的东西吗?”
阚知时纳闷:“你怎么回柏林了?”
“母亲在家里摔倒了,被邻居送到了医院,父亲在英国遇上点麻烦,就让我回来看看情况。”秦序说,“你放心,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很快就能痊愈了。”
阚知时感到后怕:“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秦序说:“不是想要瞒着你,只是担心影响你考试。”
阚知时摸了摸鼻子,他考试的状态还是不太理想:“真的很快就能痊愈?”
秦序:“要不你晚点给母亲打个视频电话自己看看?”
阚知时应道:“好。”
“我马上进电梯了,先不聊了,你把要我带的东西发微信上。”
从阚知时接通电话起,成向晚的心思就不在手机上了。他听到“痊愈”、“柏林”等字眼,没忍住问:“怎么了?”
阚知时叹了口气:“我母亲在家摔倒了,我哥回去照顾他。”
成向晚:“那你现在放假了是不是要回柏林?”
“哥说没有大碍,他应该不会骗我,我下午给母亲打电话问问具体的情况,要是和我哥说的一样就不回去了。等到了春节,我母亲和父亲都会来s市,到时候可以见面。”阚知时说,“寒假还要留校做项目,如果回去的话要请假,时间比较仓促。”
成向晚:“你和你哥如果以后都留在s市,你和你家人岂不是一年只能见几次?”
阚知时:“之前和你提起过,我父亲会在s市开分公司,说不定以后他们也会在s市定居。”
他们平常地说了会话,像是短暂地回到了跨年前。
沉默下来后,成向晚觉得很荒谬,脱离了欲望和酒精,他还记得他们昨晚对彼此说的话有多难听。
说了“就此别过”,结果还是躺一张床上了。他承认,是他不够坚定,是他还舍不得。
但他不该抱有幻想,说出口的话就是说出口了,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如果他们和好,他的风流史也会横在他们中间,成为一根时不时就会扎向对方的刺。
他不想将美好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
又躺了一会,成向晚扶着腰艰难地下床。
“上厕所吗?”阚知时想抱他去卫生间。
成向晚挣开他的手:“不是,打算回家了。”
阚知时皱眉:“你现在这样怎么回去?”
成向晚没好气:“拜谁所赐?”
“……”阚知时说,“我送你回去。”
成向晚还以为阚知时是开车送他回去,没有推辞。走出酒店,阚知时却站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阚知时解释说:“我以为要喝酒,就没开车。”
“哦。”成向晚拉开车门,阚知时也跟着上了车。
这次成向晚当然没有让阚知时上楼坐坐,到了小区门口,他说:“好了,就送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