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向晚几乎是哽咽着求他了。
……
做的时候,阚知时掌握了主导权,以至于成向晚摸到他的脸湿了,还以为是汗水。
成向晚出了一身的汗,长发乱了,贴了几缕在脸颊。
他兴奋又狼狈,制止阚知时再去拆第四个避孕套,因为方才叫得没有忌惮,嗓音沙哑:“可以了,我不做了。”
他可不想每次做完都要在家缓一整天。
阚知时将他的长发撩开,手指撬开屏蔽贴,抚摸挑逗Omega的腺体:“可以了?”
“……啊。”成向晚的腺体敏感,他弓起背一哆嗦,很没原则,“那要不再来一次。”
不出所料地,第四次做完,成向晚又躺床上动弹不得,他指挥阚知时抱他去浴室,阚知时却低着头没有行动。
“你不是吧,还要我自己去清理?”成向晚心酸。
分手之后,他待遇降级成这样了?
阚知时动了,扯了两张餐巾纸往脸上糊。
“……”想到他之前的表现,成向晚隐约明白了,“哭了?”
阚知时不承认:“没有。”
成向晚不客气地把餐巾纸揭开,挨近了看:“就是哭了。”
哭得还挺惨的。
因为他脸上沾了成向晚的口红,又混了泪水,花成一团。
成向晚问:“你为什么哭?”
在做爱过后,会产生空洞感,进入贤者时间是正常的。但会哭的Alpha,成向晚只见过阚知时一个。
阚知时摇头不肯回答,心里极其委屈地想,成向晚不过把他当成一根好用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按摩/棒。
成向晚头一次觉得Alpha的心思这么难猜,他衣服还没穿,挺直了腰替阚知时擦眼泪。
其实成向晚的眼睛也红了,不过是受到刺激爽得。阚知时却像是在伤心。
成向晚问:“做快乐的事情,有什么伤心的?”
话音一落,阚知时的眼眶又湿润了。
成向晚:“……”
因为和成向晚面对面地坐在床上,Omega的长发还会抚过他的肩颈,痒痒的。阚知时面上哭得可怜兮兮,底下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成向晚将他脸上的泪渍都擦干净,坐久了屁股痛,想要换个姿势,抬腿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垂眸,不敢置信,这人怎么一边哭,一边又硬了啊。
第43章 我也相信啊
阚知时还是先帮成向晚清理了身体,再关浴室里洗澡,顺便解决个人问题。
浴室里椰香浓郁,像是有人躲里面偷吃了椰子糖。
他开门,椰香从浴室蔓延至整个房间,因为洗了头发,湿漉漉的发梢黏在鬓角,水滴沿着下颚线滑向下巴。
成向晚不忘调侃他:“你也太容易有反应了,是不是以前憋太久了。”
阚知时在心里反驳,他明明只是对成向晚才这样。
成向晚已经转移阵地,趴另一张床上了。
阚知时心里的失落感快速膨胀,闷闷的。方才明明做了最亲密的事,做完却要分床睡。
他坐到先前那张床的边沿擦头发,成向晚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嫌床小了?”
阚知时懵道:“没有。”
“那你坐这边来啊。”成向晚拍了拍床,“那边被单都捂湿了。”
啊,原来成向晚定双床房是这个意思。
阚知时高兴了两秒,又酸酸地想,这也是经验所得吗?
成向晚把手机递给他:“我饿了,在点外卖,你看你想吃什么。”
阚知时拿过去看菜单,跳出来一条微信提示,是一个备注为“老板”的人发来的消息。
阚知时:“你领导找你。”
“啊,这个点了他找我做什么。”成向晚懒洋洋地贴着枕头,“你帮我看看他说了啥,不会是觉得我今天早下班了两小时,让我周末补回来吧。”
阚知时这才点开提示框€€€€
老板:你还记得去年五一节,来替洛西照的那个主唱吗?你夸他穿气质好很有范儿的那个。
老板:他今天来店里了,找我要你联系方式,给吗?
成向晚问:“说什么了?”
阚知时再笨也知道老板不是成向晚在公司的领导了。
什么主唱?气质好很有范儿?
好嫉妒。
给个屁。
成向晚蹭起身来看,他手肘搭在阚知时的肩膀上,看清内容眼前一黑:“……”
得了,他在阚知时心中到处勾搭Alpha的形象无法挽救了。
“这是巡航的老板。”成向晚解释说,“巡航就是上周你去的那家酒吧。他说的主唱……我记不得了。”
阚知时:“真的记不得了?你不是还夸他气质好吗?”
这句话直冒酸气,从阚知时嘴里说出来竟然有点可爱。
成向晚:“场面话嘛。”
阚知时哼了一声:“那你给吗?”
“手机在你手上呢,你随便回啊。”成向晚说。
阚知时觉得不妥当,没有回,但还是在意道:“你不但认识工作人员,连老板也认识。”
“认识很久了。”成向晚说,“那时候项哥还没有开巡航,在另一家酒吧调酒。有人给我下药,被他发现赶出去了。我很感谢他,也觉得他是值得交的朋友。”
阚知时:“只是朋友?”
“我和项哥绝对清白。”成向晚伸长手,勾住阚知时的脖颈,歪头问,“我和Alpha难道就不能做朋友了?”
阚知时不想干涉成向晚交朋友,但他就是觉得生活处处是情敌。
他生硬道:“你在酒吧玩要多留心,不要喝陌生人请的酒。”
成向晚应道:“好。”
阚知时重新看菜单,加了两个莱,他正想把手机还给成向晚,成向晚直接把支付密码告诉他了。
阚知时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一会感觉被推开,一会感觉被信任。
他的情绪由成向晚主宰。
不知是酒店隔音不好,还是旁边房间的人动静太夸张。等外卖的时间,他们能够听见从隔壁传来的暧昧声响。
两个都是男的,一人粗言鄙语,一人不断求饶,玩得应该挺大,成向晚隐约听见什么“主人”。
怪尴尬的。他忍不住回想自己方才有没有叫得这么……骚。
阚知时刚将耳机戴上,成向晚就把他的右耳耳机摘掉:“他叫得好听,还是我叫得好听?”
“……”阚知时耳朵红了。
成向晚不依不饶:“这你都要想了才能回答?”
“你。”阚知时脸红了。他很喜欢听成向晚叫,那是给予他最直接的回应。
成向晚这才放过他:“耳机借我一半吧,我出门忘带了。”
阚知时:“你听歌吗?”
“嗯。你随便放你平时听的歌就好。”
成向晚躺下,听着歌差点睡着了。外卖到的时候,闻到菜香又觉得肚子饿了。
他连拖鞋也没穿,光着腿和脚挂阚知时身上,让阚知时背他去沙发。
隔壁还在继续叫,成向晚问:“这是第几次了?”
阚知时:“……不知道。晚上要换一家酒店睡吗?”
成向晚打了个哈欠:“现在八点过,他们不会搞到十二点吧。”
外卖是四菜一汤,他眼大肚皮小,没动几下筷子就饱了。
阚知时:“你多吃点,太瘦了。”
“吃不下了。”成向晚说,“看你吃。”
阚知时将剩下的菜吃完了,成向晚感慨:“出力的就是不一样。”
阚知时没法接话:“……”
十点钟,隔壁还在继续,但成向晚已经睡着了。
他睡前还在玩手机,右脸压在屏幕上,嘴巴嘟着,看上去很乖。
阚知时小心地把手机抽出来放远一点,再掖好被子,把灯关掉。
他还没有睡意,但和成向晚躺一个被窝很温暖、很舒服。
荔枝玫瑰香萦绕,他注定做个好梦。
第二天早上,阚知时要去实验室。成向晚跟着他一起退了房。
他没有带多余的衣服,在旗袍外披了一件羽绒服,即使素面朝天,也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天气有点冷,阚知时把围巾取下来给他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