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vlog里的男友 第49章

“目前还不是?那真是可惜了。”男大故作惋惜。

涂眠问:“可惜什么?”

“老板在后面设了新的情侣活动,很好玩,要是你的……那位朋友来了,你们还能一起玩玩。”

“玩很大的游戏吗?”涂眠酒精窜上头,“我和你,不能玩儿?”

他话音刚落,手机突然振动起来,这次不是语音或者视频通话,是不认识的电话号码打过来的。

他接了起来。

“喂?”

“怎么不回我消息,宝贝儿?”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蒋彻的声音,吓得涂眠还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男大似乎也听到了电话里的称谓,他故意贴过去,小声问了句:“还玩儿吗,哥?”

涂眠没注意听男大说什么,一门心思都放在电话上,他用手挡了话筒,小声说:“在忙呢,来不及回。”

“有多忙?忙着和别的男人玩儿?”蒋彻的声音冷了下来,语气也带着质问的语气,听得涂眠一愣,然后他的反骨在质问的语气里孵化出来了!

他回嘴:“对啊,怎么了?抓jian啊?!”

“在哪儿,发定位。”蒋彻语气还是冷冷的,仿佛由夏入冬。

涂眠先在这样凛冬的气息里,溃退了,他说话结巴起来:“?你、你神经啊!真要来抓?”

“嗯,要不你花钱给我也点个野的,头牌那种,让我试试看玩得怎么样,花不花?”

“滚你妈!你点屁!脏不死你!”涂眠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子气,他骂完就把蒋彻的电话挂了。

犹豫再三,涂眠还是给蒋彻老老实实地发了个定位,主要是后面实在玩得花,蒋彻还可以挡挡。

等他发完,他看到男大还靠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安静地拿着他送的那杯酒,等着他回头。

他回头冲男大一笑:“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酒喝完了,哥,您送的酒,很美味。”

男大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抿完,舔了舔唇,用盯着猎物的眼神盯住了涂眠,他瞳孔里映着的涂眠似乎在生气涨得脸颊通红之后,变得更美味了。

于是他放下空杯,笑容狡黠:

“我刚刚问您,还去后面玩吗?”

第56章 这是情侣游戏。

那肯定去玩,涂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等他走到后面去了,才真正明白克斯那个学妹说的“前厅风气挺正”是什么意思。这前厅和后面,对直男来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乖乖€€€€唔。”

涂眠刚跟着男大跨过那道通往地狱的大门,就遇到了一对抱着亲走的人,让涂眠被吓得原地立正了。他还在思考下一步该先迈哪条腿的时候,那两个人就停在他们俩必经的走廊上,抵着墙,亲热起来。

那墙上贴着几张趴体的宣传大海报,涂眠匆忙地瞄完一眼,绕开那两个深陷情爱的人,跟上男大的步子,他顺嘴提道:

“那墙上的海报……”

“不用看,都是过期的活动。你对哪个有兴趣?”

涂眠回头又看了一眼,眼神复杂:“公交售票?这是?”

“那是1vn。”男大简单地解释着,忽略了不能见人的情景实情。

“那那个洞又是?”涂眠努力看了,但是光线不太好,他看不到顶上的字。

男大信手拈来:“哦,通俗点说,那是1v1。”

涂眠吞了下口水,看了下一个摆在走廊尽头的水牌,上面赫然写着,泳池趴下楼可直达。

他的目光刚在水牌上停留,就被男大揽过他的肩头,把他带到观景台上,俯瞰楼下。

涂眠别的不敢说,就这个一个泳池趴,让他的装gay生涯,濒临终结了。

他站在观景台上鸟瞰下方。楼下的泳池趴,根本不是实体泳池,而是象形的一个比喻,楼下的人确实都赤条条地站在人群里,跟着无水的人潮和律动的鼓点涌动而起伏。

和前厅的舞动蹦迪不同,楼下的人,是原始的交流。同样是享乐,一个是人性的精神上瘾,一个却是动物性的标准呈现。那些赤条条的胴体就像一块块被熏制过的腊肉,带着浓郁的味道,和油腻的观感。

这样肥肉横流的场景冲击来的震惊直接让涂眠的脑子宕机,双耳渐聋。

果然,所有幻想中的美好,在面对现实时,都会变得不堪入目。

“要下去玩吗?”男大看他的目光还流连在楼下,顺势提议。

他退了两步,硬着头皮,把目光移开,嘴里打着颤:“不,不必了。不会情侣游戏也,玩这么大吧?”

“当然不会。”男大带着人上了楼,楼上的装潢明显清雅很多,让涂眠缓了一口气。这个gay吧的老板确实是有点想法的,三层楼,直接人分出了个三六九,下层是非人的原始交配,中层是披着人皮的灵魂交流,这上层,倒更像是道貌岸然的人性拉扯。

一层分了18个房间,列着十八条地狱道名,似苦海,又似极乐。

“怎么玩儿?”涂眠上楼看着摆在门口的房间名牌,和实时监控画面。

男大让涂眠在最后挂着的三个房间名牌里选个房间,涂眠怕有坑,哪敢直接跳啊,他让男大做主:“你选,反正是情侣游戏,要一起完成的。”

男大似乎察觉了他的想法,他拿了左手边第七个房间名牌领完钥匙,带去涂眠去了:“其实情侣游戏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我喜欢左边的房间,风光独好。”

涂眠进去就知道什么叫风光独好了,房间里的落地窗,正对着他们的实验楼。那里是蒋彻和他都工作过的楼。

而实验楼旁边,就是学校大门。放眼过去,就能看到那“c城大学”几个大字,让涂眠打了个哆嗦,这背靠大学大门的房间坐着喝酒,就让他有一种坐在教导主任眼皮子底下偷看漫画的错觉。

他的精神在这里高度绷着。男大大概看出了他的拘谨,拿着酒坐过来的时候,还故意安慰了他一句。

“别怕,情侣游戏很简单的,玩得不大。总共就三个内容,第一个,是倒酒,我们俩轮流往酒杯里倒酒,谁先倒出去,谁喝。第二个,也简单,蒙上眼睛,摸身体,猜部位,一人一次,猜对就行了。”

说着男大开了酒,把空杯递给了涂眠,让涂眠先来。

“那第三个呢?”涂眠低头倒酒,边倒边问。他是第一个倒的,把杯子满上,就把酒交给了男大,男大笑着往酒杯里倒了一点,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更简单。毕竟是要按时间算排名的,不会太难的。最后还要给时间短的发奖品呢。”

男大意有所指,涂眠却一点都没听懂。

“那我们可得快点了。”涂眠往酒杯加酒的动作都快起来,他还要求着男大,“你也快点。”

“好啊。那我直接干了这杯?”男大询问道。

“那我不喝一杯,岂不是对不起你了,兄弟?”涂眠等他喝完,确实也出于义气,让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

这一杯冷酒下肚,涂眠深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酒量,确实不值一提。他的脸上渐渐染上酡红,声音软下来:“你这酒,好醉人啊。”

“是酒醉人吗?”男大把标着9度的空瓶拿了下来,拿出了蒙眼的布条,问着涂眠要继续吗,涂眠想着趁自己脑子还是清醒的时候,赶紧,点了点头,接过布条,给男大系上。

男大的嘴边仍然挂着笑,他带着期待的语气:“好了吗?”

“嗯。”

“哥,准备让我摸你哪儿呢?”男大被蒙着眼,但是涂眠总觉得布条下蒙住的那双眼,是带着兴奋的。

他不太能理解这种兴奋,甚至觉得有点嫌恶。

但是蒋彻说这话的时候,他不会。

很怪。

涂眠凑过去找了个最简单的身体部位,领着男大的手落在自己鼻尖。出于游戏规定,只能延伸出去多摸两下,所以男大顺着涂眠的鼻尖往下摸了一下,手指落在涂眠温软的上唇上,涂眠的呼吸落在了他指尖。

“放水了?”他了然,答道:“鼻子?”

“嗯。你是真聪明。”涂眠企图毫无激情地完成游戏,快点玩完,等蒋彻到了,他还要去盯着看蒋彻玩花的。

“那到我了,我可不会放水哦,哥。”男大一把摘了自己的布料,跪步到了涂眠身后,他轻轻地在涂眠背后系着布条,黑色的布条蒙住涂眠的双眼的时候,他丝毫没感觉到气氛有什么变化。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酒精开始上头,在麻bi着他的神经,让他的脑袋有点重,反应也慢下来。他反应了半天,还停留在思考“不放水是什么意思”上。

男大很快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不放水是什么意思。男大挪了位对着涂眠的脑袋跪立着,他领着涂眠的手放在自己那处,涂眠不明就里地顺着摸去。

他摸到圆柱形的触感,下意识猜道:“手腕?”

“不是。”男大的声音带着笑,“还能再摸一下哦,不然就要犯规了哟~”

涂眠又摸了一遍,这次隔着衣服布料的触感不太一样,他皱起了眉头:“没有一点提示吗?”

“有啊。”男大跪坐下来,他牵过涂眠的两只手,用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绳子,将涂眠的手绑缚起来,然后他的手贴着涂眠的衣服向下,紧贴着他的肌肤,向下落在了涂眠腿上。

“我也给哥,摸摸。”他贴着涂眠耳边说道。

涂眠的脑子反应不及,他的手已经隔着裤子布料落在涂眠那里,他的手隔着布料捏出一个浅浅的轮廓,涂眠被绑在胸前的双手挣扎了几次,才扭下方向去阻止这个陌生人作乱的手。

“你在干什么?”他话说得极为克制。

涂眠这话方一出口,男大就直接将他整个人压倒外地,涂眠现在是不得不承认,体育生,是不一样。

从力气上,涂眠输了他一大截,涂眠在地上挣动着,用了他全身力气,蹬了腿,想逃出桎梏。

他厉声冲男大唬道:“草!滚开!你别碰我!!”

涂眠挣动的脚被男大一拖,用膝盖跪压住,男大这下腾出手来,他俯下身来,用嘴凑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涂眠被蒙住了眼,触觉和听觉这样的感受被下意识放大,他再混沌的脑子,也知道这个俯身的人做了怎样的挑拨逗弄。

“我恶心这样!滚开!”涂眠想要去抓男大头发,可惜他的手被绑在了一起,男大一把就制住了,他对着自己舔舐出来的轮廓杰作,开口道。

“恶心?可是哥,它不是这么说的。”

这话确实堵住了涂眠。他是有生理需求,是控制不住的,就像动物会发青一样,他在别人用舌舔,有嘴真诚交流的时候,他不可能会不给予反应。

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既气愤又无力,他咬着后槽牙,发力卷腹想要撞开身上的人,但是和他看不见的庞然大物比,他的挣扎,反而变成了一道催化剂,带着涩,带着愉。

“怎么,还要挣扎啊,哥?”男大按着涂眠的肩头,指腹勾勒过涂眠的下颔,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他欣赏着涂眠染着酡红的脸,和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而打颤的嘴唇,那嘴唇上的血色,好像都流到了耳根子上。

他凑到涂眠耳边:“哥,情侣游戏的第三项,是咬。你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涂眠哪里还管什么情侣游戏,他只想这个人死!最好死得远远的!

“滚开啊!”涂眠扭开头,避开男大的鼻息,他又一次挣动起来,他刚准备吼一句救命男大先一步用不知道什么布料堵住他的嘴。

这下男大就如同进了无人之境,他听着涂眠闷声嘶吼,带着狡黠的笑,接着涂眠感觉到了腿上一凉,那一刻,他的歇斯底里停滞了,眼角挂满了泪,但头顶的酒精似乎都被眼泪稀释了。

那一刻,他的世界安静了。

那一刻他也格外清醒,他在等待,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在等头上悬着的那把刀落下。

但是,这把刀,一直悬而未决。

接着,他听到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和一声闷哼,这让他的惊恐增加了。

前有公交售票员,后有泳池趴,这让涂眠对这里的认知已经完全停留在了多人运动上,这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放在涂眠心里,就只有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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