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徐江丰发火了,直接扛着褚林走。
前台办理入住的工作人员对这些见怪不怪了,他们目不斜视,对顾客秉承着不闻不看不问的精神,给徐江丰开了间房。
高层行政套房,八千一晚,徐江丰真舍得下血本。
褚林快撑不住了,他的胃顶在徐江丰肩上,整个人翻云覆海的犯恶心,残存的意志也逐渐被欲/火烧得干干净净。
最多半个小时,这是褚林对自己身体控制的极限了。
徐江丰跟做贼似的,哪怕到了静谧的楼层,他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褚林等不下去了,他盯了眼电梯所在楼层,手臂就着徐江丰颠簸的动作拿出手机,自然而然的往下垂。
遮在褚林眼前的景物都是重影的,他还得忍着恶心,对抗混乱的思维和强烈的身体反应,凭借潜意识的习惯点开通讯软件。穆卓野排在列表的置顶之上,可褚林的手指颤得太厉害了,他费了好大劲才点开对话框,全凭本能发送了定位信息€€€€
21层。
褚林刚输入楼层,手指堪堪对准发送键。徐江丰这没用的玩意儿体力彻底跟不上了,他扛不动褚林,气喘吁吁,两腿酸软,直挺挺地往前一扑,人仰马翻。
“我靠……”褚林咒骂,“徐、徐江丰,你没本事就别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一出动静有点大,徐江丰恼羞成怒,又怕事情败露引人围观,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拖着褚林的腿往房间走。
褚林觉得身体下粗糙的地毯摩得人舒服,等他稍微喘回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被摔在角落的手机远离自己而去了。
应该发出去了吧?
褚林不甘心任人宰割,他试图起身,可刚才那一摔撞到了腰,根本发不了力。眼看被拖入房间,褚林胡乱蹬腿,徐江丰一着急,手滑了。
褚林短暂挣脱束缚,翻身往走廊爬,鞋也掉了。他可能在喊救命,可没人听见,连褚林自己也听不见。
徐江丰倒是听见了,他的脸胀得通红,满目都是穷凶极恶的样子。徐江丰重新拖回褚林。
“你还想往哪儿跑?没人救得了你了!”
褚林没那闲工夫绝望,他摸到了自己的鞋,在被彻底拖入房间之前把鞋扔到了门边处。徐江丰是用脚踹的门,他所有心思和目光都放在褚林身上,根本顾不上查看大门到底关没关上。
这是褚林最后能替自己争取的逃生机会了,他的意识在被徐江丰扔上床的那一刻彻底消散。
褚林抱着床单蹭,徐江丰笑得贱,他专挑下三路下手,伏压在褚林身上,一件件脱他的衣服。
“卓也……”褚林喃喃低语,他实在太难受了,身体被烧得烫,脸颊透着熟红,眼尾挂着被逼出来的眼泪。
我见犹怜。
“谁?哪个野男人呢?”徐江丰嘲笑他,“褚林,你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凭什么指责我!”
褚林不可抑制地哼出声,他快受不住了。
徐江丰咽了口唾沫,眼前种种的视觉冲击性太大了,他甚至想立刻弄了褚林。虽然徐江丰精虫上了脑,但他还能记得自己搞这一出的目的。
他得留下褚林的把柄,以后就是自己的活体取款机。
龌龊,但管用。
徐江丰起身下了床,褚林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肉体和精神愈发难捱。他双腿夹着被子,蹭得更凶了。
徐江丰就着褚林销魂的模样录了五分钟的视频,他觉得不够,于是找了个正对双人床的位置,摆好手机,准备全程录影。
干完这一切,徐江丰把自己脱了精光,他重新爬上了床,半跪着,伸手便脱褚林的裤子。
徐江丰以为美梦能成功,正沾沾自喜之际,猛感头重脚轻,胳膊被人拽着在空中转了半圈,狠狠摔在地上。
“操!谁啊!”
徐江丰眼冒金星,他捂着脑袋要撑起上半身看,没能起来,胸口被一只脚踩住了。这脚力大无比,像踩着烂泥里的蝼蚁,恨不得把徐江丰碾进地狱。
“我是你祖宗。”
这话掷地有声,徐江丰猛打哆嗦,在窒息和失禁的恐慌中睁开眼睛,他看见了穆卓野,像个鬼煞,阴沉可怖,似乎是来要他命的。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到底是谁!”徐江丰胡乱抓住穆卓野的脚,挣扎逃命,却根本撼动不了丝毫。
穆卓野全身肌肉紧绷发力,他确实想弄死徐江丰,碾着脚的力道又往死里加重。
徐江丰觉得自己被千斤顶压住了,他大口喘气,鼻腔首先泛出血腥味,于是肺部在强压之下渗出血液,他差点儿七窍流血。
徐江丰的裤裆湿了,这是人在濒死下的本能。穆卓野嫌恶地一抿嘴,挪开了自己的脚。
徐江丰死去活来,这会儿终于能自主呼吸,尿也憋进去了。他不知死活,也根本没搞清楚状况,开口要骂,一句‘你他妈的’还在喉咙里蓄势待发,穆卓野根本不给他机会,抬脚一踹滚出了卧室的问,像个烂皮球。
踢得既远又精准。
褚林在云端幻想情爱,身体被药物催到顶峰,无暇顾及其他,他不知道谁又来了,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热了,自己踢掉了裤子。
客厅里传来徐江丰痛苦的哀嚎,这居然给了褚林刺激,他浑身战栗。
“卓也……”褚林又喊穆卓野的名字,这是他虚无缥缈的慰籍。
谁来碰碰他。
褚林在欲火焚烧之际,被人从床上捞起,那双手带着凉意,风尘仆仆地从寒夜中悄然而至,凉的人舒服。褚林急不可耐的把自己的身体往那双手里送,嘴里依旧叫着穆卓野的名字。
他的手掌心有茧,是褚林熟悉的触感。
于是,褚林消失殆尽的意志让这股清凉的风再次吹出一点儿形状,他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穆卓野。
“阿野…”
穆卓野紧紧抱住褚林,怕他冷,又觉得他热,突然手足无措了,“是我,林,是我。”
褚林呜咽,尽是委屈,“我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穆卓野太心疼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害怕吗?”
褚林说害怕。
穆卓野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突发事件应急处理得不错,真棒。”
褚林的意志在精神放松时候彻底烟消云散,他连忍也不会忍了,软着身体往穆卓野身上粘,断断续续地说话:“阿野,我错了,我以后不管上哪儿都把你带上。”
“嗯?”
“辟邪。”
穆卓野短促一笑,给褚林安慰,到处找他的衣服,“林,我们先回家。”
褚林哽咽着,说道:“我动不了,阿野,我动不了了,你帮帮我。”
穆卓野看着褚林柳€€莺娇的模样,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不起点反应是不可能的。
穆卓野的喉咙仿佛被利器割得鲜血淋漓,往下咽的全是血腥味。他稳住最后一丝不动如山的气质,十分柳下惠地对褚林说:“我、我们先回家。”
“阿野,”褚林的双腿缠住了穆卓野的腰,不肯松开了,“徐江丰摸我了。”
是一剂猛药了。
穆卓野目光一沉,心神动荡,与褚林双双跌进柔软的床铺之上。
“他摸你哪儿了?”穆卓野双手掐住褚林的腰。
褚林坏的要死,都到了这份上还能耍心眼,故意说:“都摸了,就差一点儿。阿野,你给我洗洗。”
穆卓野:“……”
操。
第45章 彬彬有礼
卧室门虚掩,客厅里还躺着一个烂泥似的人,寻欢作乐不便于外人旁听。
“我去关门。”
穆卓野喘气粗重,喉咙干的厉害,褚林给他解渴,从细细密密的吻过渡成为热切的深吻,带着潮热的气息,不舍得分开。
“不用关了,”褚林挂在穆卓野身上,不让他走,“就这样吧。”
穆卓野回应褚林的亲吻,转瞬间衣物尽退,他的意志力在欲海中沉沉浮浮,百忙之中抬起眼皮看了眼门口的位置,含蓄地说道:“林,徐江丰还在外面。”
“没关系,”褚林不在乎这些了,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哼唧得厉害,“让他听见。”
“现场直播呢?”穆卓野显得含蓄,“不太合适吧。”
“合适啊,”褚林咬穆卓野的耳朵,“让他听听你有多厉害。”
他们自离开无人区后已经很久没做了,如今干柴碰到了烈火,哪怕只是稍微触碰,鱼水之欢的情便能满溢出来,谁也顾不上这间房子还有另外一个人。
穆卓野将褚林翻身,褚林哭着说不要,“卓也,我碰不到你了。”
穆卓野抿着双唇不说话,他身体渗出汗水,狂浪又咸湿,他攥紧褚林的手腕向后,指尖落在自己的腹部。
褚林摸到了,有健硕的肌肉,于是轻轻摩挲。
“好烫。”褚林说。
穆卓野狠狠压着,重量很足,他问褚林舒服吗?
褚林胡乱摇头,说舒服。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很荒唐,可就是控制不住下坠的速度。
“阿野,我想吻你。”
“好。”
穆卓野单手侧过褚林的脸颊,俯身与褚林接吻,他们心和身体更加紧密无间。
穆卓野太粗野了,褚林一晚上都在哭,一开始低泣,后来干脆不管了,哼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灿烂都市的夜生活充满激情与活力,车的灯流汇聚成河,簇簇璀璨。褚林在云朝暮雨中被落地窗外的霓虹灯闪了眼,他失神片刻,突然怀念在无人区时的生活€€€€一间木屋,苟且又激情。
他想回去了。
穆卓野低头,咬褚林的脖颈,咬到了喉结的位置,轻轻磨牙。
褚林回神,咯咯地笑。
“在想什么?”穆卓野问。
褚林挪着腰翻身,他深深地看着穆卓野,伸指在他眉眼画了一圈,带着笑,“阿野,徐江丰给我下的药怎么好像全跑你身上去了,你是要弄死我了。”
穆卓野挑眉,“我用不着药,一夜七次没让你体验过吗?”
全是床笫调情的话,钻进褚林耳朵里,带起了作用,他小腹微微一抽,夸赞:“是啊,你天下第一。”
穆卓野接了褚林的话茬,又担心他,“你药性过了吗?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