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抱的我好紧…我喘不过气来了。”江温言在他的怀里闷声说话,眼泪蹭了他一身。
哄了好一会,眼眶红红的像小兔子,“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没有经过您同意就随便进出房间了,”挣扎着想要起身,
“要不然我还是回房间睡吧。”
霍郁丞拉住他,转而把被子盖在身上。
他怕打雷,大半夜还抱着枕头上来,自然目的不会太单纯。
商人的直觉告诉他天上掉馅饼的事还是少之又少,等价交换才是最有用的。
两个人躺在大床上,不顾着外面的雨水肆虐。
江温言在他的心里有自己的算盘,想要了解他,和丈夫的距离近一些。
“大半夜来我这,别告诉我就是专门要过来挨亲的。”指尖顺着他凌乱的头发向后拨弄了两下,整理好。
怀中的人温顺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
霍郁丞问他,“我是个ALpha,你和我在一起要是不想再有刚才的惊吓,以后记得带抑制贴纸,知道吗?”
“嗯……”
江温言的软手,还在摸索着,“先生,你这里没问题吗?”
男人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企图能够让自己冷静些,“言言,你高中没有学习过生理课吗?”
“没有,舅舅说这些东西,我不能学,说我会学坏出去勾引男人,所以不许我学。”
他被人拥抱在怀,柔软的绸缎被将两人紧紧的裹在一起,炙热的,慵懒的。
男人的喘息声也重了些,虽然不知道怎么,却真是一再因为这个小孩失控。
一见钟情这种事他并不感冒,见色起意?可是这Omega长得又实在太小,带出去,恐怕朋友们都会给他冠名禽兽的标签。
“想我陪着,就老老实实睡觉,把手松开。”
江温言不明所以,因为这个地方,自己也有。
惊讶的问,“先生,你这个好奇怪!我的就不行!”
“………………”
“我是太小了吗?先生的这个好不一样,为什么这样啊?是我的性别太差劲了吗?”
Omega和Alpha的性别差距会这么明显吗?
江温言壮着胆子想要拉近距离也没有这么拉进的方法。
喉结滚动,“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他妈的在这惹火我?大晚上非要我打你才肯老实?”
他的语气突然急转直下,仿佛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让江温言的手心一顿,老老实实的放开。
委屈巴巴“对不起……”
“转过去。”
“干嘛呀?”
“嗯?先生?”
江温言顺势就被翻身过去,纤细的腰身映入眼帘,借着一点床头的灯光。
他的后背如同一个被断翅的天使,走势都如此完美的蝴蝶骨,像是在夜空中飞了一半被贬下凡间的。
轻轻的吻落在他的肩膀,从后背将他缠绕的抱住,大手紧紧箍住腰身,“小孩子怎么不学好?”
“…………没有不学好,先生别……”
江温言感觉不适感,有些难耐的挣扎,可是被搂的太紧。
霍郁丞低沉嗓音,“不听话?送上门还不让人吃了?”
“我听话,先生会喜欢我对不对?”
“说说你想做什么?”手富有魔力,仿佛可以挑动起十八岁男孩的欲望,“羊入虎口还是……自投罗网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江温言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男人,他连上学的时候同学都绕着他走。
所有青涩的,懵懂的一切都藏在心中。
是他自己愿意自投罗网的。
大抵是欺负一个Omega实在是让人心软,蹭了两下,江温言呜咽的说大腿磨蹭的好疼,他也舍不得弄。
叹了一口气,看他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来肯定是有别的事情,商人的直觉一向都是特别的准确。
江温言乖乖的坐起来,“爸爸留给我的项链,还在舅舅家,我可以去拿回来吗?”
“项链?”
“嗯……”
那是爸爸就给他的遗物,还有几张照片都摆在曾经住着的阁楼里,所以他想要回去拿。
已经想了很久了,可是王叔虽然是管家,到底也许能够轻易许诺让他出门,所以只能够趁着霍郁丞回来,提一次。
他想让霍郁丞喜欢自己,至少有点点的偏爱,才能够去说这件事。
在曾经少有的印象当中,自己绝对不可以奢求去要什么的,他的身份足够卑微,是寄养在亲戚家的吸血虫,反正舅舅是这样告诉他的。
所以不许提要求,也不许轻言就说自己想要什么。
本来霍郁丞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么简单的小事,还要江温言弯弯绕绕的好半天才说出口,脸颊通红而羞怯。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大事呢。
抬起他的脸颊,认真的打量,泪痕在侧脸上都要干了,留下个哭过的痕迹,看起来极度可怜。
“就因为这件事?”
“嗯……”
叹了一口气,“躺下睡觉。”
二话不说搂着腰和他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肩膀,蹭的江温言麻酥酥。
没答应也没有拒绝,“先生……我让先生……”
“闭嘴,睡觉,明天我让王叔送你回去。”
“就……就这么简单吗?”
“嗯,就这么简单。”
江温言看着面前闭眼好像要即将入睡的男人,“那我还能回来吗……”
“你不回来,要去街上睡?”
“不要。”
或许是没有想到这么简单,他一下笑起来,好像和刚才抽噎的人不一样了似的,可劲的往男人怀里钻,“谢谢先生!”
不仅是往怀里钻,也往心里钻。
第19章 要受委屈了!
霍公馆的面积很大,甚至在雨停后从一楼向后望去能够看到很大一片的蔷薇花海,穿插着苜蓿草一起种植。
所以无论在不在开花的季节都是特别绿莹莹的一片,专门的花匠会定期打理,不知道要比梁家豪华多少倍。
江温言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一个已经开始逐渐变凉的被窝,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江先生,楼下的车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王叔敲了敲门进来,并且手中端着他应该吃的早饭放在了卧室当中的餐桌上,“先生说,如果吃不下可以换一些你想吃的。”
“先生呢?”
“已经去公司了。”
“哦……”江温言起身,才发现自己睡裤还没有穿,默默的坐在床上问,“他平时也这样忙碌吗?”
“回江先生,不是的,先生很少回老宅,一般都是在市中心的房子中住,这里曾经是老先生和夫人的住所,所以他不常回来。”
王叔把早餐放在了桌上一个个的摆好并且也将衣服全部整理在他的面前。
都是霍郁丞给挑选的。
这里豪华的模样让江温言有些陌生和拘谨,并且就连王叔都是客气的,他不太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
自己也不是那么娇气的Omega。
穿好了衣服,他坐在床边,看着早餐,只有一杯牛奶和南瓜粥,吐司片是用黄油煎过的,看起来没有那么的难以下咽。
简单的吃了两口,洗漱的时候江温言发现自己的脖颈上有两个红色的印记,并不大,指甲那么大的红色斑痕。
看起来像是……蚊子包?还是咬的?不知道,也不太清楚。
换上了衣服就匆匆出门。
王叔平日里要管理整个霍公馆,平日里都是非常忙的,从花园的花匠要修剪什么样的形状再到晚上询问霍先生回不回来吃饭制作菜单。
都是需要他来打理,是这里的管家。
依然是没有空去送他回梁家的,吩咐了司机去送,一路上他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外面。
很少出门,甚至出去上学都是舅舅家和学校里两点一线,所以对于外界的向往,远远比他想象中好奇。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Beta,叫乐允林的,也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据说也是跟着霍家好多年了。
透过车前座的镜子看着后座的Omega好奇的看着窗外,他乐了一下,“小先生很喜欢出来吗?”
“嗯嗯,我很少出门。”
正值初冬,虽然没有盛夏那种两路两边都是青葱模样,到底也是极其开旷的事业,从郊区到梁家有一段路。
乐允林透过镜子看着家里新添的小先生,不免生出疑问,“您多大了?”
“我吗?我已经十八岁了!”
“十八?噗……”他没忍住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