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起身,扶着自己的肚子,慢悠悠的找了个支撑点。
“你他妈的一个大男人,墨迹什么?”
顾清初闭着眼,头靠着沙发嗑眼,只觉得他慢吞吞的声音听着就心烦,要不是顾着他这个肚子,恐怕早就又给他压住了。
“我这就去。”轻微喘了两声,忍住想要咳出来的嗓音。
楚云啊楚云,难不成还在期待他能够睁开眼睛心疼一下自己?
也是活该,他这样想,作为一个大男人怀孕已经就够丢脸的了,偏偏他的孕期极其难受,想要获得一丝舒适。都需要在顾清初的胯下像狗一样祈怜。
楚云隐下眼内即将湿润的雾气,起身走进厨房里,扶着腰去给人冲蜂蜜水。
他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顾清初当初因为这场花边新闻。彻底退出了娱乐圈,因为顾家本来就不喜欢他在外面抛头露面。
楚云就是一个让他回家继承家产的契机罢了。
Alpha喜欢甜食,可是又戒糖,所以家里常备的都是蜂蜜和木糖醇。
“清初,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煮一碗面吧?”他虚弱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嗯,随便。”
微微抬眼,厨房里只有轻微的声音,开火做饭,烧水又给他冲好蜂蜜水。
他也不是特别饿,只是在楼上听见这人又不睡觉,就想着下来看看又作什么。
可是从客厅看去,楚云光着下半身,只穿了一个平角内裤,侧身从冰箱里拿出鸡蛋,敲打在碗中。
特别明显的就是他平坦的胸脯下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原来楚云的身材特别好,标准的八块腹肌,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现在整个人瘦的有些脱相,刚切了菜,空出来一只手锤了锤后腰。
视线向下滑动,是一双长腿,白皙,大腿的内侧还有下午自己掐出来的指痕。
顾清初咽了咽口水,将手中拿着的水一饮而尽仿佛更加惹火。
他不是一个冲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从来没找过Omega,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普通男人。
他记得,楚云的嗓子特别好听,隐忍的男性气息和声音,自己有些上瘾,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宁愿咬破下唇也不求饶的模样,不禁有些难耐。
侧脸看去,男人的脸部线条柔和,长而柔软的睫毛轻颤,大抵是腰酸的厉害,他又闻不得腥味,剥了两个虾。
实在受不了,捂着嘴巴在水池边上干呕了两声,菜刀放下的也不及时,顺势从掌心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他嘴唇苍白,撑不住身子向后靠了一下,冰箱咣当一声。
“怎么了?做个饭都做不好?”
顾清初闻声而来,却看见半跪在地上的人,手上大片的鲜血,“我…我有点难受。”
“操。”
这幅模样给他吓了一跳,菜刀落在地上很大的声音。
顾清初赶紧上前搂住他,“楚云?!楚云!”
“没事,没事……”
他努力平息了几口气息,感觉到Alpha身上能够让自己舒适的味道,又实在忍不住。
蹭了蹭顾清初的肩膀,恹恹的问,“清初,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我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除了一下午那种在车上的折磨,接吻也是能够获取信息素的唯一方法。
没有腺体就算是咬破皮肤也没有用。
还以为怎么了。
刚瞬间莫名悬起来的心一下又因为这句话沉下去,“弄这么大动静,就为了要这个?”
他总是把楚云想的很坏似的,想成那种心机的男人。
孕夫咬咬嘴唇,忍着手上剧烈的疼痛,“求求你亲亲我……”
顾清初不语,忽明忽暗的脸庞看不真切,大手狠狠地禁锢住他的下巴,“贱/货”
“唔……”
骤然被抬起下巴,楚云深深的吸气,侵略性的吻如同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感到一双大手顺着他的腰线向下摸去。
“清初,不…唔……啊,我只想要亲一亲……唔……不想做这个……”
顾清初低下头,声线略微有些哑,“是吗?可我怎么一亲你就硬,这东西…还能骗人?”
楚云有一种自己被羞辱的感觉,双腿颤抖的想要屏住,他站不住脚,“你放开…我不想要,唔……”
第30章 小朋友怎么亲一下就脸红呢?
如果在一场爱中过的卑微,那么一定是付出的太多太苦了。
生命中有太多不能够承受之重或之轻,无法改变,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除了接受毫无办法。
等过了几天,江温言的身体养好了不少。
小可怜身上的伤痕也在这几天养着的情况下淡下去。
“先生,我穿成这个样子是去干什么呀?”对着镜子转悠了一圈。
瘦的有点支撑不起来他身穿的西装,对着男人的耳边吹气,“这是您的衣服吗?”
“言言,说话呢,就好好说,你的腿老实点”
“…………”被识破了,“您昨天晚上忘了给我晚安吻哦,我想要一个补回来的好不好?”
“怎么像小猫似的?还记隔夜仇?”
霍郁丞叹了一口,心里莫名被这个小孩填满,轻轻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嗯唔?干嘛呢?”
本来蜻蜓点水一下也就算了,专注着给江温言打领带,他的腰太细,想着一会应该我们什么腰带配上会好一点。
江温言,“先生怎么就亲我一下,也不多亲亲我……”
他嘟了嘟嘴,昨天霍郁丞忙到深夜,没有给他晚安吻也就算了,早起还要他一定要多吃一些东西。
厌食症怎么逼迫也吃不掉太多,可是为了不想让先生不喜欢他,还是乖乖的吃掉了,就这么听话,竟然也没有一个奖励性的亲亲。
男人用指腹蹭了他的唇,“言言,我在给你选领带。”
好像被标记以后,江温言变得格外黏人。
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对他第一个好的男人,在危险的时候能够将他狠狠的护在怀中的男人。
“哦……”
江温言有些失落,因为自从那天他发情过后,霍郁丞不曾再碰他。
甚至有的时候会睡在书房。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发情期的时候,自己也是晕晕乎乎,不记得什么。
不是不碰他,不是不想碰。
是他太小了,才十八岁的小孩,霍郁丞想想就喉咙发痒,那天是江温言发情,不是他。
所以自己会清晰的记下这个小孩的所有反应,在身下哭。
不过看样子,小朋友真是无情,用过他就不记得了,除了见到他会脸红,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叫他霍叔叔,好负罪感满满。
霍郁丞有一种,自己买了一个小孩回家当童养媳的感觉,偏偏他是一个假君子,总想着给小孩多一丝的选择。
“霍叔叔,你干嘛摸我呀。”江温言坐在桌子上,胳膊搂着他,靠在人的脖颈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香气。
先生身上好香哦,闻起来让人觉得好舒服。
蹭了蹭,要了半天,也只能够捕捉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
“呼椒 膛 €€ 怼 睹 跏 €€ €€……”
霍郁丞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江温言,你非要我收拾你才肯罢休吗?”
小朋友不记得自己当天哭的有多惨,天天就想要守着他要亲亲抱抱,黏人精。
“我没有呀……我怎么啦……”
莫名其妙的被说,脸上软乎乎的肉也被捏起来,“疼,您弄疼我了。”
“掐个脸就疼,知不知道你惹我,比这要疼多了?”
“就是会掐我?您不让我亲您,可是,您的手还在摸我呀……”
“…………大人和小孩这哪能一样。”
他堂堂霍总,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
大手顺着纤细的腰摸下去,一捏一个红印子,要是打一下肯定又要疼哭了。
江温言这个小孩,又娇气又坚强的。
在梁家委屈了那么些年都能挺过去,偏偏在他的面前,被捏个脸都要皱眉轻声说一句疼。
“言言,只有我可以弄疼你,别人不许,知道吗?”
“我知道,先生说过好多次了。”他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领带上打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就是没遮住自己脖颈上一个淡粉色的吻痕。
霍郁丞揉揉他的脑袋,“我说过什么好多次。”
“嗯……”回想了一下迅速答出“谁也不可以欺负我,要不然,我就叫我老公打你,我老公是……”
霍郁丞抿着嘴唇问他,“继续说啊,你老公是谁。”
“霍……”咬着嘴唇,每次一说到这里还是有点难以启齿,“霍叔叔……”
“叫叔叔可不好。”
“嗯,知道了……”小小的尾音,“老公~”
对于自己的教学成果很是满意,江温言听话,是个努力会记住自己说过所有事情的好学生。
“刚才你说,我昨天没给你晚安吻,难过吗?”霍郁丞顺势搂着他的腰向前和自己靠近了一些。
江温言对于他来说有些矮,所以一定要坐在桌子上才能够勉强和自己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