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宴:“……”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上前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环住了他的腰,扶着他往前走。
“学弟,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他说。
“……”
“你刚才走路的样子很像企鹅你知道吗?”
“……”
“不过,学弟你是不是有点太瘦了?一点肉都没有。”
“……”
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林南宴不觉有些奇怪,往旁边瞥了一眼。这才发现旁边的人眼睛都闭上了,鼻息发出了浅浅的平稳呼吸声,俨然是睡着了。
林南宴愣了愣,下一瞬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走着走着还能睡着,这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没办法,他只能半拖着他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林南宴站定,看着面前走来的颀长身影在离他两米的地方停下。
他对神色冰冷的沈疏白微微弯了弯唇。
“好巧,是沈学弟吧?我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会晚一点哟,可能会在十二点左右更,大家可以第二天再看~
顺便给自己带两个预收嘿嘿
短篇应该会在这篇之后写,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收藏一下^^
《弟弟的朋友喜欢我很久了》
林越泽被甩的那晚,一个人在大雪中坐在台阶上发呆。
一把黑伞罩在了他头顶。
经常来他家里,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弟弟好友站在他面前,弯腰垂眸看着他。
狭长的凤眸漆黑幽深,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越泽哥,我今天成年了。”
“所以,来我家吗?”
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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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养忠犬》
宋泉十二岁生日那天,父亲带回家一个少年。少年身上穿着旧校服,身材消瘦,头发遮挡住了眼睛,身上都被淋湿了,看起来就像条可怜的流浪狗。
他父亲跟他说:“小泉,这是林简,以后他就跟我们一起住了。”
从小就被宠溺的小少爷心中暗暗瞧不起他,对他呼来唤去颐指气使。可无论他对他多恶劣,林简就像是有无尽的包容心一样,永远不会对他生气。渐渐地,宋泉也接受了他的存在。
就这样度过了四年。他十六岁那年,林简搬走了。
那之后没过多久宋家就遭到变故,家道中落。从前被众星捧月的小少爷一夜之间变成了丧家犬。
他的性格也逐渐变得沉默寡言,甚至为了不引人耳目,戴上了口罩。
他从未想过会在大学里再次见到林简。
再次见面的时候,林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不敢和对方相认,只能尽量避开他。他原以为对方没有认出自己,可没想到有一天被对方堵在了无人的教室里。
众人心目中的完美高冷学长将他抵在角落里直直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你要一直装不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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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父亲去世以后,他搬到了宋家。
宋家有一位小少爷,别人都说他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不好相处。可是在他看来,他却是他遥不可及的明月。
是他拯救了他,将他从看不见尽头的绝望深渊中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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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你对我来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王子》
敏感口罩少爷受x外冷淡内温柔忠犬攻
破镜重圆,双救赎
第24章
沈疏白望着面前的身影, 神色冷如冰霜。
眼前的人正扶着他日思夜想的人,神色带笑地看着他。而他怀中的人则瘫着身子,头向前倾, 看不清面容, 显然是已经昏睡了过去。
目光转移到他覆在江郁礼腰身上的手时, 瞳孔更是骤缩,整张脸面色沉得可怕。
林南宴都不觉扬了扬眉。
还真是……
学弟没看着,连装都不装了吗。
虽然他只和沈疏白见过两面, 但是他也看得出他看江郁礼的眼神不简单。
沈疏白上前走到两人面前, 嗓音冰冷地开口道:“松开。”
林南宴扬眉望着他,身子却毫无动静, 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为什么?”
沈疏白紧盯着他, 眸色又沉了几分,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准备把他带到哪去?”
林南宴没有回答。
他确实没有可以带江郁礼去的地方。他不知道江郁礼的家在哪, 也不知道他宿舍在哪,但是眼前的人作为他的……竹马,显然知道。
就在他沉默之际, 沈疏白已经上前,将人拉到了自己怀中抱住。
在沈疏白离开之前, 他听到身后的林南宴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我会给他打电话的。”
沈疏白直接无视了他,带着江郁礼离开了。
到江家的时候, 江父江母已经睡着了。
听到动静, 江皓煊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江郁礼还要扶着他的沈疏白, 诧异道:“疏白哥?我哥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了?”
沈疏白扶着江郁礼上了楼,“聚餐的时候喝多了。”
“哦哦。”江皓煊也没有多想,反正疏白哥他放心,于是便回房睡觉了,“有事叫我哈。”
“嗯。”沈疏白带江郁礼回放以后关上了门,将江郁礼轻轻放平在了床上,一路紧锁的眉头这才终于放松了些,看着江郁礼的眼神只剩下淡淡的无奈。
他转身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出来,帮江郁礼擦拭了一下的身子。
江郁礼今天似乎真的喝了不少酒,帮他擦身的时候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但他丝毫不觉得难闻。
擦完身子以后,沈疏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帮他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全程他都尽力放空自己的注意力,但耳尖还是忍不住红了。
换好衣服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帮人盖上了被子。
好在江郁礼似乎睡得很沉,全程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做完一切,沈疏白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忍不住在床边蹲下来,端详着床上熟睡的人。
原本就白的皮肤因为喝酒而多了几分酡红,肌肤的温度也比平时要高了些,栗色的卷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额前。他的呼吸很平稳,淡红色的唇瓣微张,发出了细小的呼吸声。
沈疏白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可是熟睡的郁礼让他不由得想到了以前的样子,让他内心的一块防线忍不住了松懈了下来,不由留下来多看了一会儿,神色是从未在外表露过的温柔眷恋。
他伸手,轻轻拨开了一缕挡在江郁礼脸颊边上的碎发。
时隔这么久这样近距离地触摸他,他感觉心中压抑的情绪都要溢出来了。
刚才看到郁礼被别人搂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内心第一次生出一股可怕的阴鸷情绪。
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在哪,周身的环境仿佛被屏蔽,眼前只剩下郁礼被别人搂在怀里的那一幕。
大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做出了行动。他走到他们面前让那个人松开他。
他还记得那个人,最近这段时间郁礼和他走得很近。而且他还在学校里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这段时间郁礼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
他承认,看到郁礼和别人在一起,他害怕了。他害怕自己会被别人取代,害怕他在郁礼心中的位置会消失。
这样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让他觉得无法呼吸。
他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不能忍受别人觊觎郁礼,更不能是那样的人。
他的郁礼太没有防备了,所以才总是能让像他那样的人,像自己这样的人趁虚而入。
他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在他身边的话,别人就会把郁礼抢走。
不是自己,就会是别人。
所以这次,就让他贪心一下吧。
“晚安,郁礼。”他微微垂眸,轻轻地在江郁礼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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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郁礼醒来的时候感到一阵头晕。他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他对于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完全没有记忆,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走廊里遇到林南宴以后就睡了过去。
难道是林南宴把他送回来的?
可是对方应该不知道自己住哪里。
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林南宴昨天晚上给他打了不少电话,还发了几条微信,问他到家了没有。
这下江郁礼更迷茫了。不是林南宴送自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