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褚弦来势汹汹,嗓音沉哑:“张嘴。”
不断地与他唇齿交缠,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的温度似乎也在无形之中渐渐升高。
宋允喘息着,心绪紊乱的随他摆弄,混沌的思绪被他拽的越发沉沦。
“你刚才叫我什么?”
沈哥哥。
他怎么可以叫自己沈哥哥?
惩罚似的吻,像是要洗刷什么痕迹,让宋允几乎喘不上来气。
许久,他终于放开他,宋允的目光迷离似醉非醉,落在沈褚弦的眼中如同冰锥一般,刺入心底。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修长如竹节般的手指,抚摸上他的眉,他的眼。
宋允乖的过分,甚至让人有些上瘾的疯狂。
随着指腹传来温热的触感,无声无息的散去:“以后不许这样叫我。”
“没有人敢动你,除了我谁也不能碰,宋允,待在我身边,我会护着你。”
执着着曾经和过去,他早就已经踏入泥中,年少时的纯真,是他唯一心中的白月光。
此时此刻他的许诺,是美好而不染尘埃的甜蜜,而不是心存恶念的阴谋。
宋允舔了舔嘴唇,将刚才服务生的手机递过去到他的手里:“我…我会听话。”
“和别人借手机为了干什么。”
“我想打电话,已经开学好几天了,我没有去学校报道,不想被开除……”
可是现在他明白,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去学校了。
所以他缴枪投降:“我今天亲了你好多次,可不可以快一点有舞蹈室?”
“想去上学么?”沈褚弦伸手拉着他的手,反复捏弄,另外一只环绕在他的腰上。
确实比正常的男孩要瘦,而且是能够感受到的软,纤细的腰一撞仿佛都会散一样,他想试试……
“想。”宋允点点头,可他又退了一步“有舞蹈室,已经很好了,原来在家里,都不可以跳舞的。”
“宋岩松为什么不让你跳舞?”他问到。
“爸爸不喜欢,说我不学好,在学校里同学也嘲笑我男孩子学舞蹈太娘了,除了老师以外,没有人说过我跳的好看,除了你……别人……都会剪坏我的东西,说我怪胎。”
跳芭蕾的男性确实不多,何况是跳的好的。
舞蹈不等于娘,艺术无国界,也无性别。
沈褚弦思考片刻,“我让你上学,你用什么报答我。”
“嗯?”
宋允惊讶的抬头看他,眼中都是不可思议:“能吗?”
“我要再想想,我不做赔本的生意。”
他唇边的笑意渐浓:“既然不哭了,那我可以带我亲爱的小先生回家了吗?”
“那我每天都亲你,好不好?这样可以吗?”
“不够。”
“那还要什么呀…我不会别的了……”
宋允认真的想着,被牵着出了卫生间,沈褚弦的心情大好。
【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眼里一片海,我却不肯蓝。--让€€尼古拉€€阿尔蒂尔€€兰波】
第16章 他也喜欢
“我去把手机还给刚才的服务生。”他指着一个人:“是他吗?”
“嗯,是。”宋允点点头。
服务生看着沈褚弦笑着把手机还回来的时候,莫名被男人的目光盯的后背发凉。
“褚弦这是要走了?”正在两个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两个人。
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举着酒杯缓缓走来,身边陪伴的是他年轻的女秘书。
“这就是宋先生了吧?魏总的事您要节哀啊……”他哈哈笑了两声,将酒杯递过来“要不然您让褚弦先回去?我们留下来谈点事?”
笑眯眯的眼神在宋允的身上来回打量着,意欲不明,带着他那实在是太明显的欲望。
宋允:“什么……”
沈褚弦面无表情的挡在他的面前:“谈什么。”
“我这有个一个亿纯利的生意,你懂我的意思吧?”李总一笑起来,像极了一只贪得无厌的野猪。
他的意思明显,让宋允留下来陪他。
“魏远死了,总要有人……哈哈哈哈,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他的,小刘,带宋先生去我的顶楼。”
“明白。”他的秘书点点头,将一份文件递过来:“这是合作方案。”
宋允向沈褚弦的身后躲,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有些害怕。
“一个亿?”
沈褚弦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文件上,伸出他的手直接拦截住李总准备拉宋允的手腕。
稍微一用力,他握着的红酒瞬间啪的一下掉落在地。
猩红的液体就在地上蔓延开来。
“刚才不会就是李总在卫生间里说话吓到了人吧?”沈褚弦微微抿唇。将宋允搂进怀里。
神色淡淡的说:“李总,你再看他一眼,试试看。”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这男人的手腕被翻折到一个可怕的程度,沈褚弦面不改色:“小点声,这么多人呢。”
“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李总。”
这是能够让沈褚弦最礼貌的方式,投递过来的目光全部是看热闹的。
在场的都是什么人,那可都是上流社会,结了婚的谁没在外有两三个情人,未结婚的谁不是在风流场所出入习惯的。
对于宋允这种突然嫁入豪门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最让人清楚不过了,那不过就是赠品罢了,所以才有人想要对他动恻隐之心。
可惜这次踩在了沈褚弦的雷点上。
扔下了嗷嗷嚎叫的李总,两个人终于从酒会当中离开。
沈管家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男孩的手,将他搂进怀中,仰起头目视前方,仿佛在宣誓主权。
只要他在,无论宋允的身份是多么卑微,那也是无论是谁也不能轻易触碰的。
*
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级社会,免不了勾引斗角欲望之都。
回去的路上,车内寂静无声。
宋允扑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蹭着,有些委屈:“你……”
“害怕了?”沈褚弦摸着他的脸问到。
“不怕。”他小声的回答:“我很听话。”
“不怕?”沈褚弦有些认可的点点头:“如果刚才我同意让你和李总离开呢?你不怕吗?”他有些调笑道。
“那我会怕,可是你不是说……要给我舞蹈室,不会把我送走吗?”
“我相信你。”
“嗯?”他仿佛没有听清,男孩的的声音钻进耳朵中像是蜜糖,竟然是甜的:“你信我?”
已经很久没有人和他说“信”这个字眼了。
在别人眼中,他应该是为了钱毫无良心的人,自己的父亲偷税贪污死在狱中,救命恩人将他养大,自己不仅接手了那人的公司,反咬一口,鸠占鹊巢这个词最合适不过了。
可是那又怎样,他沈褚弦又不是靠着良心活着。
宋允看他有些发愣的模样:“你刚才说好的,如果我每天亲你就不会把我送给别人呀,沈…沈管家……你要说话算话的吧……。”
“我刚才也说了仅仅是亲吻,完全不够。”沈褚弦对视他:“男人有很多种快乐的方法,我应该教教你。”
男人这种东西,大多数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他眯着眼,头靠在了背椅上,摘下了眼镜和手套,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不过现在最好乖一点,我或许对于你的兴趣还没有那么高。”
沈褚弦从出现的那一刻,一直戴着一双白色的管家手套,半截的那种,遮盖了他食指和中指的指纹以及拇指,他的手很漂亮,仿佛很会弹钢琴的样子。
手套拿下来,宋允透过微弱的光看见他虎口的地方有一处蛇形的刺青,从拇指一直蔓延在手背处。
宋允看着,还是忍不住的小声问到:“刺青,会不会疼?”
“说这里么?不会。”
这个蛇形的刺青,是当年他在贫民窟落下的伤疤,后来找不到孙钰后,他便在这里纹了一条蛇,是孙钰的生肖。
宋允的目光倒是神奇,不惧怕反而问他疼不疼,这个出发点还挺有趣的。
他的人生早就被泼墨似的画上了污点,这个男孩很干净,是接吻都会脸红的地步,将他捆绑在自己身边去做什么,沈褚弦还没有想好。
像是一个小宠物,金丝雀,可以随便摆弄,抱在怀里暖乎乎的,还会泪眼朦胧的求着自己不要送走他。
“真的不会疼吗?颜色会戳进手背里,肯定会很疼吧……”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甚至抱着沈褚弦的手吹了吹气:“可是好漂亮哦。”
他身穿的西装有些宽大,没有那么合身,时间紧迫今天只在家里找到了最小型号的西装,竟然还是大了些。
稍微附身下来,白皙的脖颈,勾人的曲线一句顺到性感的锁骨,而上是他的嘴唇,差一点就可以亲吻到手背的刺青。
别说魏远和李总喜欢,抛去这男孩和孙钰很像以外,干净的气质,他也喜欢。
背叛,这是一种背叛,除了孙钰,也有人问他痛不痛了。
“宋允。”他看着男孩认真瞧着手背刺青的样子突然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