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你的犬齿by往生烟
隐藏好你的犬齿,千万别暴露你的欲望。
越川(攻)x魏谌(受)
闷闷的白切黑狗勾攻x阴狠浪荡坏男人受
***
第一次见到魏谌的时候,越川便听说了有关他的可怕传言。
比如,他会拔掉不合心意的Alpha的牙齿,撕碎他们的腺体。
€€€€可看看那夸张的腰线,毫无防护的后颈,以及从未使用过抑制剂而喷薄的信息素。
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就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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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谌相中了一个寡言少语的小Alpha。
他纯情,羞怯,对自己言听计从,有着一张很合心意的脸。
对这位情场老手来说,把这样的人骗到手根本不费心力。
事情正如期待的那样发展。
可随着时间推移,就在Omega以为自己还能随意掌控这段感情时,向来闷声不吭的越川却一个反身将他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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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叼住后颈,威胁着要标记成结前,魏谌终于想起有人说过一句话。
“玩弄处男,早晚要付出代价。”
***
食用指南:
1、1v1
2、双视角
3、本文背景架空,私设有,非现实向
4、【处男x老司机】
HE年下AO白切黑 坏男人
受下犯上 攻追受
第1章
“魏先生,事情已经办妥了。”一名保镖低下头来,“接下来,还有别的吩咐吗?”
“嗯。”
烟头一闪一闪的火光里,这位魏先生抬起食指,习惯性擦过上唇。
在快要迷失焦点的尼古丁里,从他的鼻骨到下巴,再从指尖到腕骨。每一处辗转都彰显出蛇一样的危险感。
他瞳色较浅,犹如一勺质地黏厚的蜂蜜,盯着某处时总能引发一种黏腻的,几乎能拉出丝状物的错觉。
假设不是置身在这样的光线里,这对瞳孔或许会释放出无与伦比的煽惑力。
他身穿那不勒斯式的三件套,法兰绒,别着一枚镶有碎钻的胸针。贝壳制的礼服扣严谨地扣至喉咙,由衣装掐出的身材比例堪称卓绝。
比起家族集团的最大持股人,这个人的举止更似一位教养良好的中世纪公爵。
魏谌单手托腮,从容地跷起腿,把雪茄放置到托盘上。
在他脚边,一个中年人正满嘴鲜血地跪着,像是被无形的注视压垮了肩膀€€€€就在刚才,这个Omega亲自挖除了他的腺体。
切除某人的器官对他而言,似乎只是嘴唇碰撞的代价。
“好了。”他呼出一口细细的白烟,道,“你的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中年人的喉结立时滑颤起来。
“饶了我!饶了我,求你。”他双膝跪地,手臂被尼龙绳捆得动弹不得。下巴却讨好似地蹭弄上魏谌的皮鞋€€€€他的脸紧贴在他收窄的足弓处,印下细碎的吻,“我错了,真的……”
一枚权戒无动于衷地轻点膝盖。
“对陌生的Omega发情,试图强行标记。”戴着戒指的修长手指比划了一个简单手势。
在他斜后方,沉默已久的女性Alpha撑在沙发靠背上,俯到他肩侧,将一个中型的老虎钳递到他手心。
魏谌左右端详它,语调平静:“€€€€你应该不是初犯了吧。”
无法回应。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在扼杀他的声音,都在警告他不要回应。
Alpha只能大睁着眼,满头冷汗地四处张望。从跪地低伏的角度,他仅能看见Omega手背上纹着的一只毒蝎。
丛林生物的每一笔都被刻画得精妙绝伦。它逼近的时候,他只来得及感觉尾刺仿佛戳进了自己的动脉。自己即将在这双眼眸的注视下死去,成为俘虏、猎物与饵食之一。
晃神间,钳口探进他嘴里,夹住最后那一枚犬齿。
近在咫尺的优美嘴唇稍动一下。
“说话。”
“是意外。真的,真的只是意外。”中年人呜咽起来,鲜血从嘴角流淌而下,“您没有打抑制剂,也没有被人标记过。所以我、我才没有忍住……”
那双蛇一样的眼睛微微收缩。
“没关系。”
“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单纯的动作。金属物钳住他的犬牙,本就松动的牙齿只要施加一点点的力气,便瞬间抽离牙龈,在半空之中拉出一道血丝。左半边头皮犹如被什么所劈裂,炸开一阵剧痛。
Alpha在地毯上缩成一团,膝盖几乎顶到极限。他放声惨叫着,身下那张昂贵的欧式地毯也慢慢扩散开一圈水渍。
魏谌始终冷眼旁观着一切,尖叫声在他耳朵里只汇成模糊的涟漪。
他放松交叠的双腿,手肘倚在包有软垫的扶手上,撑住脸颊。指腹反复叩击皮革表面。
叩至大约第十五下时,这位冷漠的看客终于起身,从奄奄一息的Alpha身上跨了过去。
“走吧。”
随时待命的秘书快步跟上,送去消毒用湿巾。魏谌慢条斯理地擦净每一根手指,避免血垢残留在指缝。他最后施舍给对方一个眼神€€€€因为那人正抓住他的裤脚,哀哀地告饶。
“别这样,求你,我女儿还在读大学。如果我死了,我所有的债务都会转移到她们的身上……”
“魏,他看上去和那事没什么关系,甚至毫不知情。”抱臂立在他身旁的女Alpha抓起外套,搭在肩上,“我给你提个醒。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维拉。”魏谌挪动鞋尖,碾上了中年人的手指。他低头看着他,笑了笑,“让人把地毯也收拾一下。我喜欢干净点的地方。”
维拉立刻会意,她一个撤步将惨叫不止的Alpha一把拖入阴影。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在这之后,烟雾间弥漫的不再是沉寂,而是凄厉至极的哭喊,直到那声息渐弱,渐渐归于平寂。
秘书替他拉开那扇沉厚的大门,走廊里的空气顷刻涌入其间。
“……嗯,一个即将分化的Alpha。”他站定,犹疑,只那片刻便成了一声冷笑,“时机还挺巧的。”
***
对于南方群岛唯一一家孤儿院来说,完成性别分化前,未被领养的青少年都将在此度过童年时光。不同年龄层,不同性别的孩子会被分开管制。
因为一旦分化完成,无论他们对未来是否有所规划,那些没能离开群岛的孩子会被驱逐出去,成为码头上再常见不过的劳工,也许下场比那还要糟糕。
而平日里,他们需要用劳动来换取很多东西。
现在就是午餐后的劳作时段,越川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独自坐下,戴好手套,捻搓起院方要求的亚麻绳。最近有好几艘货轮都在群岛停泊,稍事歇息,院方希望他们加紧赶制出一批手工制品。这么做能换取很多资源€€€€食物,水,还有领养家庭的优先推荐。
越川并不在乎第三个选项,在他看来只需要一味地完成命令,其他的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可惜,留给他的工作时间总因大大小小的意外而缩短。
€€€€“阿越,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找了你好久。对了,有听说吗?”
他的肩膀被人从后拍了一下,身旁的空凳子也拖起数公分。不用想,占了座位的男生叫池野,标准的东亚脸孔。是个不缺朋友的社交达人,大部分人也承认与他保持着良好关系。两人是在一堂活动课上认识的,是一个不幸的分组计划。
每次回忆起这场“不幸”,越川都痛苦万分。这位搭档拒绝任何麻烦事,所有的手工活都推给他一个人完成。非但如此,池野还会顺走几样成品,“慷慨”地赠与他的朋友们。越川很不想在这件事上表态,他不善于此,就连无奈的情绪也多次被误解成允许。
这就向池野释放了一个错误信号,让他误认为自己有资格胡作非为。
“你怎么又不理我了?”池野张开五指,故意晃过他的睫毛时还夹了一下眼皮,“答案呢,阿越?到底是没听说还是不愿意听我说话?”
越川用摇头避开他的手势。
“……没听说。”
“这样啊,正好。”池野不以为然地笑笑,“今天貌似有大型活动,我听见指导老师在外面和别人说话了,她们说到时候让我们聚到大礼堂去。”
“嗯。”
看他嘴上应了一声语气词手头却还在不停忙活,池野伸手就去抓抢他的绳子。
“这些东西弄不完又不会怎样€€€€别忙啦。”
“今天要做完。”
“这种事又不是让你一天完成,有必要这么较真吗?”他连忙把绳子挽在手腕上抱到身后,不让他继续赶工,“阿越也真是的,不能一起当个坏孩子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表现太好了,会被人领养走的。”他看起来对这件事积怨已久,撅着嘴眼神不悦,“我不想你被人带走。”
越川低头看着还剩三分之一就能完成的亚麻绳,有好几处都被池野踩得松散,估计得重新编制了。
“要是没人领养你。等分化完成,我们就一起离开孤儿院,一起找工作。一起快乐地生活。”池野笑着搂住他的肩膀,用力蹭弄他的脸颊,“听起来很棒吧,期待不期待?阿越,要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啊,怎么能一个人先被领养走呢?”
越川刚想拱手一推,只听一阵密如雨点的脚步声。指导老师站在广场中央,向他们宣布劳动时间提前结束。
“集合。都排好队去大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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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队老师的引领下他们抵达礼堂,排成一个标准方队。越川站在第七排,靠近大门的第三个位置。进门后就有人神色严肃地巡视他们的站姿、衣着以及精神面貌。规矩被强调了三遍:不许交谈,不许有多余动作,更不允许笑或自言自语。
等检查完毕,带队者退到队伍两边,向大门处的安保人员点头示意后,礼堂大门应声而启。
攒动的人影间,越川先是看到几名西装革履的保镖。疤痕、纹身还有缺失的手指,这些人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恐怕连最危险的杀人犯也比不上。他们后腰的皮扣均悬挂着一支手枪,无论是步态还是气场,看起来都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