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 Alpha 有着双狼一样的灰眼睛,下恤外,套着件半敞的黑色战壕风衣。他戴着一枚单边耳坠,狗牌炫耀地挂在领口外。头发像是刚刚才精心打理过,很清爽,也很干净。他眉眼深邃,犹如狼群的头领,五官看着也比过去野性不少。只是下巴又添了几处不易觉察的伤痕。
这位首领光是站在原地,都像在用什么抑制着皮囊下的暴徒本性。魏湛对着他笑了笑。
“下午好,阿越。”他举起咖啡杯,嘴唇轻碰杯沿示意,“想过来坐坐吗?”
越川只给身后那些人一个眼神,后者立马神色惊恐地鞠躬推下 — 被这一举动送出会议室的还有法芙娜。前者对未完的棋局还有着些许执着,但在杰西的再三提醒下,她很快起身离开。
门在身后关上,越川一边脱去手套,一边大步迈入。他右手支在沙发椅背,身体向下倾去,着迷地闻着恋人身上散发出的香味。
“你在干什么呢?”魏湛食指抵住他嘴唇,移了一下身体。在余光间笑着挑逗他,“难不成还要我把你请到位置上?”
“想你。” Alpha 依言跪坐到他跟前,脑袋枕靠在他腿上。双手从膝下侵入,向前摸去一一直到托起他的腰部高度,“想你。我好想你。”
进来的时候,喉咙就开始发热一一坐在沙发上的魏湛,持杯时,袖口漏出来的一截腕骨,西裤下的腿,还有满屋子的花香。
他穿背带的样子很好看,很性感。枪套式的夹扣背带,后脊摸上去有种露骨的情色感。加之他上身与衬衫恰到好处的贴合着。
优雅又放松的肩颈、弧度漂亮的脊骨、微鼓的胸膛,再往下是两处细窄。尽管这可能是他衣柜里最晋通的样式,他也还是能把一件套装穿出让人情动的意味来。
“刚办完码头的事回来?”一只手轻轻捏了捏越川的耳朵,“我听说了,供货商卡了你三个多月.你不得不用一些特殊手段让他听话。现在,办妥了吗?”
“嗯。”他蹭进他膝间,“… …可我想听,你的事。”
“RA 的近况向好。有你在,夫人也对黑市慢慢放开了手 — 如何合理地扫清障碍,确实是先前困扰着 R . A 的隐患。现在,西海岸的事宜可以说是全权交给我负责了。”他说,”前些天父亲的葬礼上,夫人只邀请了些内部人员参加。她的用意很明确, R . A ,归我们了。”
“嗯。”
“然后就是 … … 魏锦明的一些琐事。”一路抚到脸颊的手斗旨停顿片刻,“服刑之后,我每天都能收到他寄出的信 — 他想方设法告诉我自己过得挺好。来件在父亲去世后停止了近两个星期。不过可惜的是,那小子又开始没心没肺地写信了。”
“嗯。”
“这就是你奔波于码头期间发生的全部。”魏湛说着要把他的脑袋推开,“好了,我腿麻了。别一天到晚往别人腿上靠。”
“不要。”越川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摩挲起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我带了礼物。推我,不给你。”
“看不出你还想收买我?”后者笑了笑,食指自下勾起他衣领前方的狗牌,拽至近前。 Alpha 一个趔趄前倾的胸膛快要扑到他怀里去。好在他膝盖往前一冲,肌肉鼓起的手臂“咣”的一声撑住了扶手。
以这个随时会被对方圈进臂弯的姿势,魏湛满不在乎地用小腿顶住他膝间,上下磨动。
“阿越,我很好奇。这边,也是今天的礼物吗?”
不需要回答。连点头都没必要。越川一俯身便吻住他的嘴唇,拢住肩膀,并按进沙发里。这个吻异常用力,也异常深入。像是对分别的不满,又像是久别重逢时汹涌的惊夺 — 他们甚至称不上是“久别重逢”,只不过是白天几个小时没见面。
魏湛也被他的舌头勾起兴致,手攀过他的肩膀,勾搂住脖子。另一只手作势要拉下他领口的顷刻,他余光忽然瞥见越川大衣的敞口之中 — 有什么东西,在动?
“这是什 … ”
打断他的是一个黑色的,像煤气罐一样圆滚滚的小身躯。
那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笨拙地跌到他胸口,还磕到了下巴。它蹦起身,摇动的尾巴胡乱抽打,更过分的不止如此 — 它仰起头,居然大着胆子舔向两人相挨着的下巴。好在越川用一根手指把狗脑袋按了下去。
小狗气急败坏地叫唤起来,前爪直接勾开了魏湛胸膛上的两枚衣扣。
“你在哪儿弄过来的狗?一一等等,解释清楚再做。”他捏了捏小崽子的尾巴尖,有点哭笑不得,“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吗?”
“嗯。”
“捡来的?”
“嗯。”他说,“我带去洗过澡了。很干净。”
“怎么会想到送小狗给我。”魏湛从嗷嗷叫唤的小狗肚子下拽回衬衫,捋了一下皱痕,慢条斯理地合拢敞露的部分。可越川先手阻止了他,还把手掌伸进他衣服里摸索,他轻喘一声,“别老用指缝夹,没轻没重。”
“觉得你,会喜欢小狗。”
“话虽如此。它看上去很活泼,相处起来或许会非常有意思 — 可是阿越,你觉得到我该怎么报答你新奇的小礼物?”话音未落,越川一把搂过他大腿,对着侧腰那抹若隐若现的肉色咬了一口。小狗虽说不明情况,但也兴冲冲地往相同方向奔去,只可惜腿太短跌了一跤。
手仍然揽在魏湛的后腰处,而后者眼疾手快地竖起食指,抵住他的犬牙,半开玩笑地警告道。
“我现在是你的上司.在办公室里对我说的话,做的事,你可要自己掂量着点。”
“不要。”他摇头,“我送了礼物。我们,还戴了戒指。是订婚的关系。”
“什么叫订婚的关系,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说不清楚。”魏湛被他逗得连笑了好几下,腿绞着他的腰,直到双方腹部相贴,“再玩这套,我今晚就在床上解雇你 … … ”
“不要。”
“你今天怎么比我想得还难缠?这才几个小时,嗯?要是以后放你出差,几天都见不着我怎么办?”
“我不要出差。”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得看,你能不能讨好我了。”解下的领带被随手挂在椅背上的一刻,魏湛咬了一下他的舌头,舔过干燥的下唇。他一边送去浅吻,一边看向角落那只被人遗忘,伤心欲绝到抓挠地毯的小黑狗,“要给它起个像样的名字。既然是你捡回来的,你起。”
“名字?”
“总不能一天到晚对他勾勾手指吧?”
“蛋糕。”
“想吃甜点了?”
“魏湛,又忘记了。”他皱眉时的样子倒是还有几分这个年纪应有的孩子气,他赌气道,“讨厌你。每次都这样,欺负我。”
他笑得手都快握不成拳,一呼一吸间,他的手又把犯倔的 A1pha 拽到唇前。眼皮稍一抬起,睫毛扫动时,那种慵懒的笑意,蕴在眼底的情愫就成了最极致的诱惑。
魏湛还故意对准他的嘴唇吹了口气。
“行了,在逗你玩呢。”他过度娴熟的调情忽然定格住了。因为越川二话不说,抬膝挑高他的身体,一举将他抓到自己腿上,手从背带侧边紧紧抓过去, “€€€€啊!等一下,等一下,你今天怎么 … … 用这么大的力气。”
“魏湛,忘记我生日那天了。我很生气。”
“谁管你生不生气。”以后”闻言他似笑非笑,手依旧搭在男孩腰上,屏住呼吸,忍受着落在身体每一处的一掠夺般的吻,“以后你要‘生气’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以后 … … 会是多久以后?”
“很久很久以后。”他说,“ … … 我们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