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石攻玉。”
“你好。”傅潇看着男生伸出的手,没多想就握了上去。
结果指尖相碰的那一刻,石攻玉身后的尾羽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把傅潇吓了一跳。
“羽毛挺漂亮,哈哈。”
石攻玉眼睛一亮,“你喜欢么?”
全部拔下来给你也可以。
傅潇:“?”
“你矜持点。”苏铮把石攻玉拽到一边,小声,“尾巴收起来,你再吓着人家。”
石攻玉定了定心神,没错,要徐徐图之。
就算是突袭,也不能让猎物事先发觉,这样才能一击即中。
苏铮叹了口气,还是得他出马。
“傅潇你是体院的哈,身材真好,什么专业啊?”
“哈哈哈谢谢,我是练田径的,长跑。”
“这么厉害,怪不得呢。话说咱们两个院离得也不远啊,就隔壁校区。”
“是啊,训练不忙的时候我还来B区蹭食堂呢!有个窗口的小炒牛肉特别好吃,就是人太多了,总是买不到。”
“害,这怕啥!下次来之前知会一声,我让老石提前排着去,放心,谢生的朋友就是我们朋友,咱不见外啊。”
……
当两个社交牛逼症碰到一起,拜把子都只是时间的事。
几句话间,苏铮已经加上了傅潇的微信,石攻玉在旁边看着,口水都快出来了。
“谢生刚转过来,肯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傅潇爽朗一笑,语气如同谢生的监护人,“谢谢大家对他的照顾,改天我请大家吃饭!”
明明是客套话,但傅潇说得真诚,眼神更是坦率,看来是亲发小没错了。
“别改天了,就今儿吧!”
苏铮趁热打铁,还没忘cue一波石攻玉。
“老石在国际天文大赛上得奖了,要请客呢,学校对面的真味火锅,潇儿有空的话一起来呗。”
这就叫上昵称了,石攻玉感觉自己快要变形。
“啊,好啊!”傅潇也是个爽快人,他看向石攻玉,注意到他怀里的奖杯。
“天文大赛啊,真厉害~”
顺便附赠一个阳光的笑容。
“啪€€€€”
苏铮眼疾脚快迅速躲开,走廊再次银光闪烁。
沈鲸落捂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石老二,控制你自己。”
石攻玉也不想变成堵着人家不停开屏的饥渴雄孔雀,但是身体太诚实,他控制不住。
开屏只有0次和无数次,老爸诚不欺他。
还好傅潇没有介意。
体院下午还有训练。道别后,石攻玉站在窗前,望着男生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苏铮背着手感叹,“傅潇不错。”
“啪€€€€”
“我去,光提傅潇名字你也开啊!”
“啪€€€€”
“傅潇傅潇傅潇!”
“啪啪啪€€€€”
“哈哈哈哈哈!”
……
走廊里的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教室里的谢生却单手拄着脸,发起了愁。
第21章 天然渣和小纯情
“想什么呢,小葫芦。”
谢生抬起头,微微惊讶。
“刚听傅潇这么叫你。”沈鲸落在谢生旁边坐下,“小名?”
谢生摇头,“他起的外号。”
“挺可爱的。”
“因为我闷得像个葫芦。”
沈鲸落:“……”
小葫芦拄着脸,再次叹气。
“在想石攻玉和傅潇的事?”
小葫芦点头。
从刚才的相处就能看出,谢生和傅潇之间比普通朋友要亲厚许多,担心也是情理之中。
“别的不说,老石的人品我可以作保,从小到大都是根正苗红好少年,而且绝对专情,你看他快二十才开屏就知道了。”
本来是安慰的话,没想到谢生听完,叹气叹得更深沉了。
“哎€€€€€€€€”
这一声叹息,肺活量至少6800。
谢生望着走廊上还在不断开屏的石攻玉,面露忧愁。
“从幼儿园大班截止目前,傅潇一共谈过49次恋爱。”
“没有一次,超过一个月。”
“每一次,都是他提分手。”
沈鲸落:“……”
沈鲸落想起傅潇那单纯爽朗的笑容。
看不出来啊,兄弟。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然渣吗。
沈鲸落恍然,“所以你不是担心傅潇,你是担心石攻玉?”
谢生缓缓点头。
从不动心的人一旦情动,就注定是一场绵延一生不死不休的追逐。
而傅潇偏偏是那握不住的沙,留不住的风,追不到的太阳。
这两个人就像两个极端,一个分手成瘾,一个专情至死。谢生怕石攻玉也变成傅潇那些心碎前任中的一员,或者更糟,备胎。
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他们俩都是alpha。
……这糟心的共同点,还不如没有。
“听说北极冰川的融化又加剧了。”
谢生正薅自己毛的手动作一顿。
“夏威夷大岛基拉韦厄火山南部每年都会向大海移动4英寸,随时可能崩塌引发大海啸。”
“每隔几百万年就会发生一次类似文明洗牌的巨大灾难,而上一次撞击地球的彗星直接导致恐龙灭绝。”
沈鲸落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抚过谢生紧蹙的眉心,然后用力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这么多未知的灾难,谢老师要不要挨个担心一下?”
谢生抿唇,悄悄享受那只手在自己头顶作威作福的感觉。
“世间的事,哪有那么绝对。说不定傅潇这次就安定下来,说不定老石只是解锁了开屏模式后面还有180次心动,也说不定他们只是彼此的过客。”
“活着么,就是因为未知才美好啊,对不对?”
谢生觉得很有道理。
他仰起头,望着男生浅色的眼眸,一脸认真,“落哥说得对。”
沈鲸落失笑,“你怎么也跟他们学。”
谢生被他摸得舒服,小猫似的眯起眼睛,脑袋蹭蹭他掌心。
寝室的热水器坏了,沈鲸落三两下就能修好,谢生爱吃食堂的锅包肉,沈鲸落总能帮他抢到最后一份,图书馆的位置被人占了,沈鲸落冷着脸往那一杵,对方立刻收拾东西跑路。
就连谢生习惯性思前想后陷入焦虑时,沈鲸落也能三言两语将他解救。
这个男人真的无所不能。
沈鲸落被他蹭得一怔,从掌心一路痒到心里,顿时就勾起了坏心思。
他俯下身,捏捏谢生娇小柔软的耳垂,特意凑得很近,近到谢生耳畔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流。
“落哥会的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铃声响起,沈鲸落坐回座位,神态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谢生知道,刚才离开时,沈鲸落的唇蹭到了他的耳垂。
他分不清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所以他捂着耳朵脸红了一节课,老师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谢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沈鲸落好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