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总掐架,但王鼎鼎一直是最懂他的,苏铮掏出手机,直接一串语音飙过去。
“我的腚!沈鲸落说他终于按捺不住老色批的无耻贼心要把老谢扑倒在床行涩涩之事了!”
沈鲸落:“……”我的铮,你没学新闻真是传媒界的一大损失。
对面几乎秒回,苏铮点开语音,是一声长达十秒的来自王鼎鼎的惊声尖叫。
苏铮一手捂着耳朵,“你看!你看!腚也被你吓坏了!”
尖叫结束,就是一声冷笑。
“沈鲸落?他也配?”
王鼎鼎这几天正好在学配音,别说,还真有点傲娇女王受内味儿了。
苏铮一拍大腿,“就是这个!”
沈鲸落:“?”
“就你这熊……虎样儿的,我们老谢跟了你,那还不是一朵娇花花插在牛便便上啊!”
沈鲸落:“……”你真是我亲兄弟。
不过心里还有点美滋滋儿的。
没办法,他家小葫芦就是这么优秀。
玩笑归玩笑,石攻玉回归正题,“准备怎么追?”
沈鲸落双手交叠,眉眼间闪过三分深情三分暧昧三分冷冽一分近视的扇形统计图。
“不择手段。”
不择各种强势或温柔的手段,让小葫芦一步步踏进他的陷阱。
那边两个顶A还在讨论追老婆秘技,这边苏铮陷入了沉默,一脸凝重得仿佛便秘了七天七夜。
“这个世界不对劲。”
苏铮双手抱头,怀疑人生,“我时常觉得我因不够变态而与你们格格不入。”
救命,他好像被发小们排挤了,他是不是也该找个alpha谈一场我就蹭蹭不标记的柏拉图式恋爱?
苏铮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猛地打了个哆嗦。
达咩,他还是喜欢香香软软甜甜的小o。
如果十年后的苏铮能穿越时空,他一定会趴在此时的自己耳边大喊两个字: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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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风波似乎就这么过去了。谢生每天正常上课兼职,生活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沈鲸落也很默契地没再提起这件事。
这天晚上沈鲸落照常去公交站接谢生,两人刚到寝室楼下,沈鲸落的手机响了。
沈鲸落看了眼手机,转身对谢生道:“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你先上去吧。”
谢生点头,“路上小心。”
看着沈鲸落的身影消失在路灯下,谢生缓缓收回目光,转身上楼。
另一边,沈鲸落出了学校,脸色倏地一沉,抬手拨通了刚才的号码。
“都查清楚了?确定是她么。”
“看住了,让他们别动,等我。”
照着对面发过来的地址,沈鲸落打车到了一个小旅店后面的巷子里。
一下车,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沈鲸落皱着眉,多给了司机五十块小费。
袁韧和几个黑衣男人等在路边,见到沈鲸落,黑衣男人们齐齐低头,“少爷。”
沈鲸落有点无语,“都说了别这么叫,整得跟黑社会似的。”
黑衣男人:“是,少爷。”
沈鲸落:“……”你们开心就好。
“叔,人呢?”
袁韧看了眼巷口,“现在不在旅店,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哎呦,我不说了嘛,等我把过户办完就走,放心,我都打听到谢生那小崽子搬哪儿去了,这小杂种,和他亲妈一样……啊!”
手机砸在地上,瞬间黑屏,一片黑暗里,女人被人掐着脖子,死死按在墙上。
沈鲸落面带微笑,手上力度收紧,“胡丽珠?”
第30章 比他爸年轻的时候还狠
喉咙好像随时会被捏断,女人大张着嘴,发出艰难的喘息声。
“嗬……嗬呃……”
远处车灯闪过,眼见女人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袁韧低声道:“小落,可以了。”
沈鲸落并没有松手。
愤怒和暴力带来的快感交织,在他的血液里横冲直撞,沈鲸落知道只要他再用力一点,就能听见女人颈椎断裂的声音。
如此美妙的声音。
“如果再让我听见,从你这张肮脏的嘴里,说出一个侮辱谢生的字,我就把你的舌头一寸一寸拔出来。”
沈鲸落歪了歪头,眯眼一笑。
“然后用它把你勒死。”
女人眼球暴突,脸色已经开始发紫了。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袁韧只能出手,“好了小落,她快窒息了。”
刚成年的alpha像头冲劲十足的小野兽,就算是特种兵出身的袁韧,也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沈鲸落拉开。
女人靠着墙根大口大口地喘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哧啦声。
“你……杀人……我……我要告你……”
好家伙,给沈鲸落整笑了。
“不愧是法官的老婆,法律意识就是强啊。”
沈鲸落蹲下身,笑容可掬,一对虎牙闪烁着尖锐的光。
“既然夫妻感情这么好,要不要我也揭发一下你放高利贷的事,送你进去陪你老公啊?”
胡丽珠神色一变,双手捂着脖子,“你、你怎么€€€€”
“以为用你弟弟的名字放钱就没事了?”沈鲸落叹了口气,“可是怎么办呢,他不仅把你卖了,还说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呢。”
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明明他还在笑,可看着面前的沈鲸落,胡丽珠只觉得一股恐惧从脚底涌向全身,浑身发冷,头皮阵阵发麻。
“你……你想做什么?”
沈鲸落眸光一沉,敛起笑意,“我要你从扬城消失。”
“这辈子,都不许出现在谢生兄弟面前。”
虽然心有不甘,但眼前脱身要紧。胡丽珠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我明天就买机票……”
达到目的的沈鲸落没有急着离开,他向一个黑衣大哥借了根烟,就地开始吞云吐雾。
“胡大妈,你知道我曾祖爷爷当年是靠做什么起家的么?”
胡丽珠缩了缩肩膀,没敢吱声。
她虽然不认识沈鲸落,但她认识那些穿黑西装的人领口的标志。
那是沈家的标志。
胡丽珠也是在上流社会混过的,她之前听说过,扬城这么多商业巨鳄,而沈家能在其中主导风云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沈家黑白通吃。
“那时候乱着呢,东北边境更是法外之地,我家老爷子是在江上跑船的,主要负责运点……东西。”
什么东西,沈鲸落没说,但胡丽珠已经充分发挥了她的想象力。
“都说那片水域的鱼虾特别肥,你说,它们是吃什么长大的?”
胡丽珠已经快哭出来了。
“咱们扬城外面也有条江,那水流湍急啊,要是谁不小心掉下去……”
“我走!我现在就走!我再也不回来了!”
沈鲸落挑了下眉,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大哥拎起胡丽珠就走。
沈鲸落弯下腰,将烟蒂按灭在路边的脏水坑里,水火碰撞发出“嗤拉”声响。
“叔,找个人看着她,另外让人挖挖,胡家背后肯定还有黑料,最好是能把她全家拿捏死的那种。”
“是。”
看着青年哼着歌上了车,袁韧心里不禁感慨。
这小子,比他爸年轻的时候还狠。
变态生的小变态,果然更加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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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宿舍大门肯定锁了,现在回去敲门宿舍大妈又要发飙,沈鲸落直接坐车回了家。
袁韧握着方向盘,“家里离学校也不远,搬回来住吧。”
“我才不要。”沈鲸落靠在后座吹着风,又变成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小痞子。
“天天对着沈总那张老脸,也就叔你受得了。”
袁韧失笑,昨天还被人夸像28岁的沈总听见又要心碎了。
时间太晚,崽们都睡了,沈鲸落准备挨个溜进房间亲一口完事,一进门,就被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