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江鹤苓的耳朵上,亲吻撩拨起的欲望在不断复苏,江鹤苓觉得又烫又痒,渴望更多时,却发现他突然安静。
片刻后,闻弈沙哑的声音响起。
“明天是个好天气,”
“嗯?”江鹤苓喉间下意识发出了一声疑问。
“可以出海。”闻弈说。
江鹤苓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转过头,对上闻弈明亮又深沉的一双眼,湿润的水光一闪即逝,闻弈又道:“江鹤苓,你走吧,回家去。”
第53章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沈婷说你的身体不应该在这里多留。”闻弈看着他说。
江鹤苓愣怔着没有动作,与他安静对视。
闻弈:“那个叫宋照隐的人答应去帮你解决后患,想来你应该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他这话落寞的成分居多,可还是存着一丝不愿主动询问的试探之意,他不知道江鹤苓要做什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想问却也想等他主动告知。
可是没有,江鹤苓只是眉心很轻地皱了一下。
算了,闻弈又不想难为他了。
他附在江鹤苓后颈的手掌暧昧地揉捏着他Alpha腺体,又说:“还有这个,我问过沈婷,她说你的信息素紊乱有所好转,不再需要我的信息素补充。”
临时标记留下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指腹摸上去感觉不到异样,只是温度有点高,烫得闻弈手心浮起湿热,他又凶狠地补充道:“当然,你也不能需要别人的。”
湿热的潮湿玫瑰气息萦绕在闻弈的鼻尖,他把脑袋埋在江鹤苓颈侧,吻了吻他的腺体又笑着说:“看来我干的混蛋事,误打误撞倒是起了点治病作用的。”
“闻弈。”江鹤苓皱眉喊了他一声。
见他这副交代后事的模样,江鹤苓清楚闻弈让他走,是让他自己走,而他没打算跟着。
那他要去做什么,江鹤苓也能猜到。
果然,就算违背命令,闻弈也没有打算背离艾瑞。
“嗯?”闻弈说,“怎么不叫爱妃,再叫一声,我想听。”
江鹤苓推开了他的脑袋,望着闻弈透出哀伤的眉眼,他嘴唇很轻地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默然片刻,却什么也没说,忽然主动吻了他。
很用力,嘴唇磕在牙齿上,疼痛被吮吸替代,没有人在意是不是会受伤,他们只是很用力地亲吻,仿佛这是诀别前的最后一次。
其实江鹤苓很少主动,或许是脸皮博,又或许是习惯了情绪不外泄,即便做了很多次,大多数时候都是闻弈掌握主导,可能江鹤苓最直白粗暴的一回,就是在红尘的时候那一句“要操就专心操,别他妈废话”。
所以他主动起来也是没有废话的,湿吻中的潮湿玫瑰味,浪漫又俏魅,闻弈被捧着脸,目之所及都是江鹤苓,他放大的面容,半阖的眼睛,眼尾是红的,那片红因为距离太近被晕染,铺开,占据了闻弈的全部视线,他好像也看清了江鹤苓的睫毛,本该是根根分明的,可现在变得湿润,一绺又一绺地纠缠在一起,就像他们的身体,四肢,又或是心跳。
江鹤苓吻他,安抚似的抚摸他,手掌从脑后穿过他的发丝,用力收紧又短暂放松,拂过他后颈的腺体钉,动作又蓦地缓了下来。
“闻弈。”他喊他的名字,像是要说什么,却只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闻弈应着,把他往怀里按,身下却故意错开,没有顶着他。
江鹤苓的手还在缓慢地抚摸着。Enigma的腺体危险又敏感,那颗黑色宝石在他指尖的拨弄下发出轻微的震动,穿过皮肉,直抵闻弈最敏感的地带。
闻弈把人抱得更紧了,抬手按住江鹤苓作乱的手,似乎是笑了:“别摸了,怪难受的。”
可能是因为知道江鹤苓不需要他的信息素,又或是担心自己的信息素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发展,闻弈从始至终都没有释放信息素,就连体液交替都被他很好的收敛。
江鹤苓停了动作,被子里的膝盖却是顶上闻弈的胯骨,暧昧地蹭着,然后睁开眼问他:“不想做?”
闻弈又看见那大片的红的,暧昧的,性感的,像是鲜艳欲滴的一朵红色玫瑰,就这么在他面前绽放。
他能不想做吗?
江鹤苓读懂他的克制,又问他:“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不做呢?
做了还舍得走吗?
舍不得。
他本来就舍不得。
江鹤苓做了决定,就没考虑闻弈的意愿,他解开闻弈脖子上的项圈,又开始吻他,吻他的唇,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吻到他呼吸错乱,又吻到他呼吸停摆。
一路往下,隔着睡裤,吻到他硬起来的一团,然后他被闻弈一把捞起来,翻身压在了身下。
“江鹤苓。”
他想说什么呢?
不知道,只是想喊他的名字,确定是他这个人。
“我想做。”江鹤苓说。
闻弈的呼吸好像又活了过来,他定定地看着江鹤苓,看着他清纯又诱人的一双眼睛,然后咬住他的唇,堵住不断引诱自己的毒药,可吞吃入腹的却都是蜜,玫瑰味的,浪漫的,又刺痛人的。
他还是没有释放信息素,少了琴酒味的玫瑰气息,依然让人着迷。
闻弈吻他,抚摸他,将那些碍事的衣服撕开,触碰到他温热的,鲜活的身体,闻弈似乎都能隔着皮肉感受到他的血脉涌动,心脏跳动,喘息声交互响起,心跳声也重合了,好像两颗心亲密无间的交融。
闻弈觉得或许沈婷说得没错,他让江鹤苓为难了,他也让江鹤苓不舍了。
不是因为信息素紊乱而诱导发请,也没有因为Enigma信息素催化发请,江鹤苓依然起了反应,性器很硬,身体又很软。
是因为闻弈。
他有再多的考虑,有再多的坚决,在江鹤苓的接连引诱中都脆如薄纸。
闻弈含着他的性器,吞进去,又吐出来,偶尔抬眸,就会撞进江鹤苓微阖的双眼里。
他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闻弈。
闻弈觉得他的眼睛里头装着许多情绪,好像在说话,很多的时候他都感觉那些话呼之欲出,可从江鹤苓嘴里逸出的都是呻吟。
骄矜的,清纯的,又或是放浪的,断断续续,克制不住地飘出来,像恶魔的低语。
“闻弈。”他喊着他的名字,像之前一样,没了下文。
闻弈不想他为难,哪怕是因为自己。
“舒服吗?看来你喜欢这样,每次都很硬。”他弯起嘴角,露出从前那样的坏笑,好像他只是想看江粉粉害羞,可江鹤苓一反常态,回了他一个坦然的笑。
“嗯,我喜欢这样。”
他抬起腿,脚踩在闻弈的肩膀,哑着声命令他:“继续,你可以吞得再深一点。”
闻弈也笑,温柔地舔舐着他的性器,又全部包进嘴里,听江鹤苓嘴里发出的喘息与呻吟,然后心甘情愿吞下刺人的蜜,直到顶到咽喉。
江鹤苓一直在看着他,清醒的,又或是意乱情迷了,仿佛眼睛里只有他。
每一次呼吸,吞咽,都会让江鹤苓战栗,兴奋。
潮湿玫瑰完全绽放了,大片的绯红在江鹤苓身上浮现,图腾一样,那是因为闻弈而情动的痕迹。
没有信息素的催化,也没有因病发情,Alpha的后穴不会分泌黏液,那里干净又干涩,闻弈也吻过,然后被江鹤苓喝止。
可能还是有些害羞的吧,他毕竟是Alpha。
也可能是存在抗拒的,可他既然说了想做,就没可能拒绝。
闻弈又转而去吞吐他的性器,最后让他射在自己嘴里,然后吐出来,用作润滑。
潮湿玫瑰味从他的嘴里蔓延,染过他的脸,又经过他的手,最后包裹住他的阴茎。
阻塞,胀痛,然后是充实。
江鹤苓完全清醒着,以一个Alpha的身份,接受了另一个人的入侵和占有,他被填满,在颠簸中体会快感。
是习惯吗?当然不是。
是他对情感的妥协,是他对闻弈的接纳……和表白。
他们紧密的交合,好像比任何一次都要靠得近,却又像是比任何一次都要远。
好几次,看着闻弈悲伤的脸,泛红的眼,江鹤苓想说些什么,说他不必难过,这又不是最后一次,可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他,叫他全都插进来。
还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
这不是分别,他在心里说。
闻弈还是很克制,信息素被很好地压制在腺体里,滚烫又疼痛,他把江鹤苓的腿分得很开,撞上来的力道却很温柔,江鹤苓不喜欢,这会让他动摇,让他不爽。
“你这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他挑眉说,“用力一点,嗯?”
闻弈眼神暗了下来,他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注着江鹤苓。
这样的江鹤苓性感,让人着迷,可闻弈却觉得难过,他不喜欢江鹤苓这种献祭自己似的求欢。
好像是诀别。
他不问,也不挽留。
可能就是诀别。
闻弈拔出性器,笑了起来:“江粉粉,没看出来你这么浪呢?”
江鹤苓也笑:“不喜欢?”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闻弈掐着他的腰,把他捞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然后拍了拍他柔软的屁股:“喜欢。还可以再浪一点,自己动一动?”
江鹤苓抓着他的头发,缓解自己骤然坐下去的酸胀感:“你这是偷懒?”
闻弈吻他的唇:“怪你浪荡的样子太迷人了,我想多看看。”
看到足够支撑着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忍受思念。
今天的江鹤苓格外好说话,他撑着闻弈的肩头,膝盖跪在两侧,在被褥下陷的时候,缓慢地抬起屁股,然后坐下去。
Enigma的强大体现在各个方面,包括性器,江鹤苓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到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是怎么进入自己的身体,肠肉被一寸寸地撑开,被贯穿,插到最柔软的深处,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感受到闻弈那根东西上起伏的青筋,在鼓动着,在震颤着。
烫得他腰肢发软,又酸又涨的感觉从尾椎升起,像毒蛇一样攀岩着他的脊骨,然后钻进他的脑子里,前头射过的性器又翘了起来,这些快感还不足够。
他扭动着去套弄,感受他粗长的性器捻过每一寸肠肉,快感在逐渐积蓄,像一把火一样,在把他点燃,让他从内烧到外。
他身上的红更艳丽的,眼睑,双颊胸膛,甚至是膝盖,腿根,一朵朵玫瑰在大火中绽放,燃烧,却没有凋零。
交合股间在升温,像要融化一样,吞吃得更加熟练。
每一次起伏都有什么在进入,又有什么被带出,可能是精液,又或是他因为直白的快感而分泌的肠液,那些东西滴答滴答,随着他的摇晃发出令人羞耻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