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手指抵在扑克牌背面,沿着边缘纹路滑蹭,脑子里还在消化田昧的话。
分手原因,
分手原因……
分手原因?!
“小野哥,你怎么啦,是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事?”
「卧槽,野哥这是砸了?」
「头一回见他这样。」
「丢……丢魂了?」
画面中,林野猛地站起,他神色惊慌,朝着顾铭泽离开的方向望,想动,似乎又不敢。
所有人都被林野的状态惊到,视线均转向电梯口。不出半分钟,电梯门打开,顾铭泽独自走出。
「嘶!前夫哥啥情况?」
「好凶,气场好强大。」
「怕怕,他到底知道了啥?」
顾铭泽的眼睛只和林野有半秒相交,他直径来到自己座位前,抽出倒数第二张SSR片,甩向桌面,“游戏结束。”
相机直拍卡片特写,【游戏终止卡】
持有该卡片的嘉宾,可以无条件结束任何一场游戏的进行。
「居然还有这种神卡?」
「他真的是权利的王者。」
「不过,他到底怎么了?」
顾铭泽收走其它卡片,扣住林野的胳膊,不给任何理由,强行把人往外拽。
林野像只待宰杀的羔羊,他满脸惊慌失措,一个字都没说,自然也不敢拒绝。
「啊啊啊这是干嘛?」
「感受到了霸总的恐惧。」
「救命,拽王要被吃掉啦!」
半个小时内,林野再次被拽回房间,但这次不是客厅,是卧室。
顾铭泽扣住他的腰,以一种林野不可思议,却轻而易举的力度把他丢进了床间。
林野翻转一圈半后停下,柔软的床垫还未停止晃动。
担心激怒他,林野坐起身,甚至不敢后退,“你、你要干嘛?”
顾铭泽脱掉外套,衬衫也解到了一半。他踏上床,双手撑在林野两侧,“尺寸小、时间短、还软……”
顾铭泽捏痛他的下巴,“林野,你真敢写。”
“不是,我、我随便写的。”林野乱了阵脚,越发语无伦次,“当时、那种情况,我、我没办法,我只能编,他们…他们说不会公开的,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当真,你特别……”
“我当真了。”
顾铭泽带着极强的压迫性,林野喘不过气,自然也丢失了狡辩的资格。
“事不过三,你没机会了。”
林野的眼神,全停在顾铭泽脱掉的衬衫和敞开的胸膛前。
是暴风雨,落不下就停不来。
雨水疯狂溅落,是冰凉与烈日的侵袭。
林野被吻逼到了绝境,原来此前全是蜻蜓点水,而忍不了的,都将爆发。
布料撕扯的声音剥开夜色,纤维间还夹杂着林野求饶的尾音。
顾铭泽蓦地停下,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不喜欢?”
林野的眼睛、耳朵、喉咙都被蒙上了雾,他看不到,听不清,答不来。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嗓音很哑,声调很低,“要还是不要?”
“我数三下。”
“三、二、一……”
林野是尊千年雕像,任凭风吹雨打,也给不出回应。
顾铭泽又坚持了三秒,松开他起身。
“要。”林野拼命勾住他的脖子,他病得不轻,只想再疯下去,“我要。”
骄阳烈日的盛夏,向往的是狂风暴雨。
“要就热情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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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事后
顾铭泽的话是种挑衅, 嘲讽他前几次的被动胆怯和惶恐退缩。
林野双臂勾紧,扬颌用力拥吻上去。可他扬起的三月风,根本抵不过顾铭泽的七月雨, 到头来还是被人占据上风, 强行揉进怀里。
顾铭泽的呼吸撩动他发尾,每一个字都是暗示,“给你的东西呢?”
“在、在箱子里。”林野挤在两个枕头间, 俨然是只任摆布的提线木偶。
排风口的凉气还在吹, 窗外的冷凝水滴滴答答。顾铭泽帮他盖住身子,只穿了条长裤下床。
两分钟后, 被子里的林野能听到脚步声,塑料包装拆除声,还有拉链摩擦声。
床面陷下去一块,被子掀开, 眉梢能感觉到风。
顾铭泽塞给他一片, “你拆。”
林野手心被塑料片划痛,他撑着床面起身,撕扯的动作麻利且熟练。
这个包装, 他前几天密集性开过很多次。
“给我戴上。”顾铭泽在命令和指使。
接下来的行为, 却是第一次。
黑暗中, 思维在兴奋, 手指却抽疯。尺寸合适, 方式恰当, 只有行动艰难。
磨磨蹭蹭,笨笨拙拙好久, 中途又被嘲笑了两次, 才终于大功告成。
林野有点怕, 听说会疼,但好奇心分秒埋没了堪忧心里。
顾铭泽吻他嘴角,手指在他眉骨周围打转,“林野,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要反悔么?”
林野也曾怀疑,自己是否掉入了精心设计的圈套,每一步都是阴谋,引诱他朝固定的方向走。可不论是圈套还是陷阱,总要亲自去跳才能知道,更何况,翘首以盼的人是自己。
他用力勾住顾铭泽,生怕他会跑似的,“不反悔。”
永远都不会反悔。
……
北方人不懂南方对雪的向往,深处数九寒天,才会期待盛夏的海边,而烈日炎炎的夏日,最迷恋的,是一场无休止的暴风雨。
玻璃镜上有水雾,不是窗外的雨,是心口的汗。鼻息呼在光滑的镜面,伴随心跳,清晰又模糊,模糊又清晰。
柔软地毯散落着揉皱的衣服,还有两片撕开的银色金属包装。
*
狂风暴雨后,林野被温柔裹进怀里,他能听到对方的心跳,注定今晚终究是难眠。
顾铭泽轻轻摩挲他的耳根,“还没睡?”
林野懒洋洋地应下一声。
“不舒服?”
“没。”
“你想问什么?”顾铭泽总能猜到他的心思。
“你好像很擅长这个。”林野按了下莫名发酸的心口,觉得自己矫情又小气。
“什么?”
林野不知该怎么开口,“你…你和很多人都这样么?”
“哪样?”
“就刚才那样。”
作为成年人,就算有过那方面行为,也在常理之中,何况是顾铭泽这样的身份地位,身边总不会缺人。
顾铭泽斟酌半天,终于提炼出林野问这个问题的起因。
他身体向后错,确保林野能看到自己的眼睛,“你在夸我技术好?”
林野偏头不想看他,“肯定没少练过。”
每一个方式,每一个手法,每一个动作,都顾及至深,面面俱到。
相比起来,自己就像个初来乍到的笨拙菜鸟,那晚偷听的夜话,也分毫没学到。
“我属于自学成才。”顾铭泽说:“不用练。”
“哦。”林野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