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我不可能是那种炮灰花瓶 第232章

年轻就是好,薛林远也止不住地笑,还不忘交待自家徒弟,“一会可别跟以前似的往上跳,我瞧着f国那个领奖台就是不太稳当。”

少年闻言就轻轻点了下头。

其实就算是薛林远不说,凌燃也不会沿用从前点冰跳上台的法子。

想要仪式感也要考虑考虑实际,明显还是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领奖台很劣质,是肉眼可见的劣质。

凌燃甚至怀疑,主办方是不是从哪找了几个深色塑料板搭了下,就冒充起领奖台来。

他看着阿洛伊斯和安德烈摇摇晃晃地站到两边,整个人都难得的犹豫了下。

真的不会塌吗?

凌燃在主持人的宣读声里,小心翼翼地站上了台。

站上去的一瞬间,整个台子就是猛地一晃。

凌燃重心一个不稳,倒栽葱一样往后仰去!

危急关头€€€€

阿洛伊斯和安德烈同时伸手来拉。

三个人一起摇摇晃晃好几下,才勉强站稳。

凌燃窘了下,脸色微红地冲两人道谢。

阿洛伊斯连动都不敢动,向来温和的脸庞颜色如死灰,在f国站比赛过的他显然很有经验。

“别说话,小心一会台子塌了。”

安德烈的脸绷得紧紧的,腿也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

体重最轻的凌燃:……

是了,他们俩个子都比自己高一头,体重也是,肯定比自己还要怕台子塌了。

冠亚季军都绷着脸,连大气都不敢出。

尴尬的气氛弥漫着整座领奖台。

透过转播镜头看见这一幕的观众又好气又好笑。

“f国是穷死了吗?连个好的领奖台都没有,看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哈哈哈哈,对不起,虽然但是,我是真的忍不住了,你们仔细看凌燃,他的手指都蜷了起来。”

“凌燃:弱小可怜但站得最高。”

“凌燃:站得最高所以台子塌了摔得最狠(委屈巴巴.jpg)”

“只有我注意到凌燃快要摔的时候阿洛伊斯和安德烈都伸手来拉吗,他们私底下关系这么好吗?还是我们燃燃真的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花滑又不是对抗性的比赛,大家的关系一般都不错吧,而且凌燃对他们来说是实打实的小辈。虽然被小辈赶上碾压有点丢面子,但也才一场比赛而已,也有f国冰面拉垮的缘故,应该不会那么小心眼地针对凌燃啦。”

网友们嘻嘻哈哈地调侃。

但凌燃已经觉得自己笑得都有点脸僵了。

怎么回事,颁奖的嘉宾怎么还没有来?

事实上,准备上场颁奖的滑联嘉宾肉眼可见的脸都黑了。

他们也没想到f国站的主办方这么敷衍。

但嫌弃归嫌弃,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们跟着主持人的播报声走到领奖台前,依次为三位获胜者挂上奖牌,递上鲜花。

凌燃整个人都木了一下。

他随着镜头举起触手轻薄的奖牌,甚至有一种我是谁我在那的迷茫感。

余光看见阿洛伊斯和安德烈也是一样,才定下了心。

就……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经历吧。

少年无奈笑笑,眉眼舒朗。

尽管绕场滑行的时候,轻薄的金牌甚至会跟着风扬起来。

对,f国准备的奖牌,是纸制的。

观看颁奖仪式的观众们都要笑疯了。

也有人特别地心疼。

“连块亚克力的都舍不得吗?凌燃那么拼命的一场,就拿个这样风一吹就飘起来的纸奖牌?”“奖牌更多的是象征意义吧,不管什么材质,这块金牌都是凌燃的!”

“那这捧花呢?一人就两三朵,加一块有十块钱没有?”

“我怀疑主办方是搁门口花坛里临时薅的,根本就不是买的!”

这个回答一瞬间就得到了好几十条点赞。

显然大家都觉得,这个捧花实在是有点廉价。

但就像之前有人说的那样,金牌和捧花,更重要的是象征意义。

就算是纸质的奖牌,冠军的归属也已经载入滑联官方的记录。

颁奖仪式结束后,凌燃也就把那张轻薄的奖牌收了起来。

成年组a级正式赛事的第一块金牌,虽然材质有点特殊,但还是值得好好对待的。

凌燃冲过澡,难得放松地躺在床上,没有训练,也没有学习,而是打开了久违的手机。

开机的一瞬间,无数消息叮叮咚咚地涌了进来。

实在是有点多。

凌燃看了好一会,才一一回复完。

基本上都是祝贺他得冠的消息。

就连很少上网的霍老爷子也发来了短信,问他有没有摔疼,医生怎么说。

像明清元那种冲浪达人就更不用说了,对话框里的消息直接就99+,凌燃翻了好半天表情包,才看见他最开始的祝福语句。

当然也有话少的,霍闻泽的对话框里,就一张孤零零的图片,还有一句鼓励性的话。

那是一张凌燃咬着牙掰腿做贝尔曼姿势的照片。

背景显然还做了虚化处理。

泛着水光的洁白冰面上,黑衣黑裤的身影单足直立,一条长腿直直往上掰去。

少年奋力仰起头,手指牢牢抓住暗金刀刃与冰鞋相连的镂空衔接部位,上半身献祭似的反弯如月。

很有艺术感的一瞬间。

但凌燃的关注点却不受控制地跑偏。

从视角和距离来看,拍摄的人显然是在观众席前排。

闻泽哥又来看他的比赛了吗?

都用上了又字,凌燃本人甚至都不怎么吃惊。

时间久了,他现在也习惯了每场比赛都有霍闻泽在。

这就像是一种默默的陪伴。

无言且默契。

凌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点开聊天框发了个笑脸过去。

霍闻泽应该是在忙,也没有回。

凌燃也不在意,他数了数这三场比赛的奖金,算是笔不小的收入。

可少年却没有留恋,将奖金分成几份,除去给团队里每个人都发个大红包,剩下的统统汇入俱乐部的户头。

完成这件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左右没事,他从包里掏出习题册和草稿纸,就着酒店床头的桌案继续埋头题海。

薛林远洗漱完从卫生间里出来,打开手机就乐了起来,“嚯,好大一个红包,也不是年节底下,发这么大的红包!”

凌燃喝了口水,“大奖赛的奖金,我留了一部分,剩下的想给大家分分,也算是个好意头。”

最重要的,也算是对团队里每个人的一份尊重。

凌燃其实知道自己有点卷王。

平时训练也就算了,周末还日常加训。

他加训不要紧,队里的其他人也都会被占用到休息时间。

不说别的,队医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家里的孩子才两岁,正是离不得人的时候,可还要在晚上抽空过来给他做做理疗。

很辛苦,他们却没有半点怨言,都是打心眼里盼着他能拿出好成绩为国争光。

这些凌燃都看在眼里。

红包不多,就是一点心意,而是用的是比赛得来的奖金,每个人都有,半点错都挑不出来。

他甚至连明清元他们都没有落下。

薛林远本来想原路退回,转念一想,还是点了收下。

孩子的这份心意是好的,而且这个度把握得也很好,一点都没踩制度的雷。

大不了回头都用回到凌燃身上。

薛林远正想着呢,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只三声,礼貌且克制,显然是陌生人。

“谁呀?”

薛林远往外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几个西装革履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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