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行转头看向她,道:“就去睡了,刚才看完下集预告。”
华音女士就笑:“下面什么剧情你还不清楚么?”
裴昱行同样扬起嘴角:“不一样。”
夫妻俩回了自己的屋子,言蹊看着自己的拖鞋,手心出汗。
平日和男人亲近习惯了,都忘了是在自己家,还有那么多亲人在。
幸好反应够快,没有丢脸。
手指被男人扯了扯,提醒他:“上楼了。”
回到自己房间,言蹊手心的细汗才干了,刚才真是差点尴尬到抠脚趾。
裴昱行摸他的头:“没关系,他们没有看见,不要去想没有发生的事情。”
言蹊说:“可就是会要想,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做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比如呢?”
裴昱行进了浴室:“我给你放洗澡水。”
真的很没新意。
收拾没有花太久的时间,吹干头发,呆呆盯着天花板。
听到床边的动静,言蹊喊了一声:“裴昱行。”
“嗯。”
“我还是静不下来。”
裴昱行已经换好睡衣,转身看他。
言蹊双眼很柔和发亮,对他说:“让我睡一下吧。”
“……”
裴昱行教育他:“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言蹊:“哦。”
然后盖上被子,躺下睡了。
“……”裴昱行揉眉心,真的是拿他没办法。
夜里很寂静,大家都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隐约响起一声叹息。
言蹊身后有轻微的响动,接着被圈在宽阔的怀抱里。
在金字塔顶端的天神,为了哄伴侣开心,卑微低头妥协。
言蹊转过身子,下巴正好抵在裴昱行锁骨上。
其实算是种反击,谁让他先动手逗自己。
但面对男人的低姿态,又很心软。
如果是以前,一定会反思自己是否做得太过,不应该任性至此。
说不定还会试着努力改正。
不过现在完全不用了。
裴昱行很尊重自己,说直白点叫宠得太过,爷爷看见都要摇头,是在家里绝对不被允许的程度。
可是偶尔任性,真的好快乐。
言蹊摸着他的腹肌和劲瘦的腰,又觉得不好意思,脑袋埋在裴昱行胸口。
然后感觉到一阵闷笑,很短促一声,皮肤相贴,言蹊听得很清楚。
应该是被取笑了。
没有开灯,瞪男人他也看不见,干脆省点力气。
但是又气不过,于是戳了两下。
裴昱行握住他的手指,慢慢道:“不是说要睡我?”
接着锁骨就被咬了,实打实在用力,能清晰地感觉到痛楚。
裴昱行眉头紧皱,闷哼一声。
言蹊咬完,又去亲吻他的唇,有点急切。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心虚。
唇舌交缠,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是自己身上的血液。
裴昱行呼吸一窒,眸色渐渐加深。
相恋的人恰是容易情动,言蹊抱着他的脑袋,占据主导权。
害羞的伴侣今天格外不同,裴昱行放松自己,任由感官去享受。
以前没有这样过,言蹊还是有些紧张。
情绪逐渐亢奋,手下的触感紧致结实,让人想起很久之前,裴昱行拍摄的杂志封面。
半遮半掩,眸色却很冷淡。
情不自禁想做点什么。
高山上的雪莲花,自私地藏匿在怀里。
裴昱行伸手去摸他乌黑的发丝,无声夸赞他做得很好。
言蹊冷声道:“不许动。”
后脑勺的动作顿住。
言蹊说:“我没说话,你什么都不能做。”
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声音在微微颤抖。
裴昱行微笑,听话的一动不动,闭上眼,感受小丈夫生涩的动作。
暧昧难言。
天气渐冷,室内温暖如春。
言蹊累了的时候,裴昱行抱着他。
身体力行教导,该怎么快乐。
他是很耐心的导师,言蹊自己吃了自己的苦。
……
第二天稍微起晚了一点,不过大家都很宽容。
一向严格的爷爷都没说什么,坐在位置上喝茶。
吃完午饭,就要告辞了。
言父言母虽然舍不得,但知道轻重,孩子事业耽误不得。
小叔拿出准备的礼物,是一对男士情侣项链,牌子是某高奢品牌,价格不菲。
他当然知道裴昱行见过的好东西不少,但不妨碍什么,这是他的心意。
项链是定制,坠饰背面刻着两人字母缩写,很用心。
言蹊慎重收下,和丈夫一起说谢谢。
全家本想将两人送到楼下,但是人多引人注目,看着他们进电梯就转身回去了。
裴昱行开车送言蹊去录制节目。
车内放着情感电台,主持人正在念观众的来信,背景音乐放着《等信来》。
言蹊耳朵竖起来,副歌部分的时候跟着轻声合唱。
群里面,枫哥正在给他们说工作。
今天下午有个新媒体采访,结束后要去录制《国风诗词大会》。
上一期播出效果不错,收视率提升了好几个点,他们自由发挥那段更是被剪成集锦广范围传播。
作为“学渣”堆里唯一的学霸,言蹊被PK时忙而不乱,出口成章,游刃有余。
背影纤细却高大。
回头看着嘉宾队的队友,微微一笑,尽在掌握中。
安全感爆棚。
网友对此评论€€€€
【老母亲带崽。】
【火箭拖航母。】
【队友:大佬带带我吧,不想努力了[流泪].jpg】
【任队不要怕丢脸,还有三个人陪着你!】
对于人气的变化,言蹊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社交软件的关注度高了,评论数量也多,工作也比以前忙碌。
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枫哥:下个月有个网络音乐盛典,我拿到了邀请函。
枫哥:是直播的形式,会有很多大佬,听说真薇和冯志吟有可能会来。
群里连着几句“卧槽”。
林奕:那我们去干什么?丢脸吗?
夏泽凡:这又不是演唱会,丢什么脸,走走红毯,版颁奖就完事了。
季洲:no probl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