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后果”
周海锋沙哑低沉的嗓音,让单军血流加速。
“如果不是因为任务,我一定会干你,干得你一辈子都离不了我,让你后悔离开我!……”
单军说,声音似乎在滴血。
“……今天除非你搞死我,不然我爬也跟你爬过去!”
“……我说过,”
周海锋俯视的眼神充满失控的野性和占有。
“你会丧失行动能力。”
“别说大话,”单军沙哑地在周海锋唇边,“看看我明天站着还是趴着!……”
“你受得了吗?”
周海锋忽然低吼,嗓音里燃烧着无尽的深浓,每一个字都震彻着他的胸腔。
“我忍了五年,你受得了吗?……军军!!……”
单军充血的眼睛和他紧紧对望,在听见这声呼喊的时候,脊背如同滚过痉挛。
他猛地揽住周海锋的后颈,起伏着强健的胸膛,一字一句都从喉咙深处迸出。
“……干我!”
……
急促、狂野的气息纠缠,粗重的男人喘息,蹿升的空气里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周海锋分开单军的腿,抹着性器尖端分泌的液体润滑扩张,抵上忍到了极限的粗壮……
当周海锋进入的时候,单军的手指卡进周海锋的脊背里,连腰都在颤抖。当那火烫、粗胀的炙硬进入他的身体,犹如劈开他的血肉,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那激越的痛楚,那种像刻在他骨子里的痛楚,痛得是那么真切鲜明,痛得他刻骨铭心,单军用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记住这激痛的滋味,记住周海锋一寸寸劈开紧窒进入的滋味。这是周海锋的滋味,他给他的痛也是他给他的活着的感觉!他拥有他,彻彻底底地拥有他,和五年前一样,他从来不曾失去过,这个痛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管他们谁在谁的身体里,是谁占有了谁又是谁抓住了谁,他们终于又成为了一体,用同一个频率搏动,用同一种热度相连,就像周海锋进入了他的生命里,就再也出不去了!
周海锋抱着单军,从正面进入着,他把自己的粗壮硕大向单军的深处顶进去,深深地、用力地顶进去,仿佛他从来没有进入得这么深,仿佛他进入的不仅是单军的身体,是他的整个人整个血肉骨骼灵魂,他边插入边用混杂着情欲与勉强控制着残存理智的眼睛看着单军的表情,单军布满汗水的眼睛夹杂着性感和痛楚,还有那桀骜倔强的眼神,都让周海锋的理智消失殆尽。
就是这双眼睛,无论何时都不服输的傲气的眼睛,像最灿烈的日光,把他的这一生都烙上了一个名字,烙在他心上的名字,无论进入得多深,也不能缓解他心中的一丝焦渴,这个名字在周海锋的血液里流淌,如同奔流燃烧的火,在这遥远荒凉的国境线上,火热着每一个严酷难熬的冬夜!
“……唔!……”单军发出一声闷哼,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周海锋的粗大硬物深深在他的里面,周海锋却在听见他痛楚的闷哼时放缓了动作,强行忍耐着停了下来,他极力忍耐着被里头的紧窒刺激得冲锋陷阵的欲望,硬是停住,带着心疼的手指抹去单军脸上的汗水,密密地吻落在单军的脸上,等着他忍过痛楚,单军却睁开了汗水涔涔的眼睛。
“……停什么?”单军沙哑的嗓音。
“……不够!再进深点儿!”单军抓着周海锋,摸着他们下面结合在一起的部位。“……让我看看这几年,它是怎么想我的!”
周海锋的呼吸陡然粗重,强行忍耐的节制和理智都在脑海中断裂,他再也无法忍耐地一捅到底,猛然被贯穿的单军被那全部进来的雄壮尺寸顶撞得几乎呼吸一窒。
“……它一看见你就硬,”周海锋被狂烈的情欲笼罩,粗野地说着粗话,攥起单军的下巴,盯着单军的眼睛被欲望熏得通红,“……它只对你这么硬!……”
狭窄的小屋,锅炉燃烧着噼啪的声响,窗外万籁俱寂的重重大山,漫山遍野的白雪和严寒冰冷的寒风,都被隔绝在这山巅小屋之外。天边的月光明晃晃地照进屋角的床头,照着床上两个紧紧叠着纠缠耸动的赤裸身躯,急促的呻吟,沙哑的低吼混合着撞击声和湿靡的声音,回响在屋角的黑暗中,浓重的喘息燃烧着空气,在空气中爆裂,炸开……狭窄的行军床在剧烈的摇动中发出高频率的声响,那声响混合着男性的呻吟喘息和越来越急促沉闷的冲撞声,弥漫了整个小屋……
单军被紧紧抵在床板上,被疾风暴雨的冲撞研磨,犹如被抛落海浪在潮头与浪尖沉浮,时而飞上山巅时而跌落深谷,脊背上滚过道道痉挛,让他紧紧抓住周海锋,身体在周海锋狂乱的节奏下失去控制……
单军终于发出失控的呻吟,周海锋猛地弯下腰来,堵住他的嘴,下身凶暴、快速、疯狂地挺动撞击,单军喉间不成声的呻吟都被堵进交缠的唇舌间,两人喉咙深处的吞咽声和闷哼声交织,伴随着猛烈冲撞湿润淫靡的体液声……
单军紧搂着周海锋的脊背,手在他健美强壮的身躯上抚摸摩动,在周海锋带来的令人窒息的节奏里与他狂吻,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两人弥合的唇间滚动的舌尖流下,单军狂烈地吻周海锋,让周海锋进出得更顺畅、更痛快,他要让周海锋爽,让他痛快,让他彻彻底底地痛快,为此他死在这张床上都愿意!
熟悉的身体,带来的疯狂的思念,周海锋的粗大碾压撞击着单军身体内部的某个点,带来单军身体的痉挛,听见单军喉间猛然变了调的沙哑呻吟,周海锋紧搂着单军,一下一下向那里撞击,单军脊背滚过一道又一道电流,周海锋下身感受到的层层的包裹挤压让周海锋的呼吸猛然变了节奏……
“……看着我!……”
周海锋边凶暴地抽插边低吼,单军睁开布满汗水的眼睛,贪婪地看着周海锋沉浸在情欲中英毅阳刚的面孔,带着他带给他的性的快感和狂野的放纵,带着喷薄的野性和征服的力量,强势地宣布他的占有,圈属他的领地。
“……”
多少年前在军区大院里那短暂而疯狂的时光,他们沉溺在彼此的身体里无法自拔,他们激情碰撞在那短短相拥的光阴里,在那个热得似火的盛夏,在那个大院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寸时间,在耳鬓厮磨唇齿相依相拥而笑的每一个明晃晃的阳光下的日子……
时光交叠,在军区警卫连宿舍那张小床上趴在他身上轻吻他的周海锋和眼前的周海锋重叠了,俊美无俦的面孔和眼角明亮的笑意,穿过重重岁月重叠在眼前,同样的面孔,同样的眉目,同样的嘴唇,同样的体温,他冲撞在他身体里的每一分搏动,他抱着他的这个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单军都是那么熟悉!单军在那失控的律动中渐渐恍惚,似乎他们仍还在那一年的夏天,他们仍然在将军楼单军关紧门的房间,在天台阁楼上那张全是玻璃窗的床上,他咬着周海锋的耳垂说,我在军校等你,等着操你!……
狂烈的快感如惊涛骇浪,伴着周海锋急骤的顶送……
“……不够!”单军低吼着,只有周海锋深深在他体内的粗大坚硬才能让单军找到真真切切的感觉,他真的再次回到他的生命里的感觉,不是幻影不是虚无的想象不是没着没落的空荡!
“……再进来!……”单军粗狂地吼着,瞪红着眼睛,紧紧抱着在他身上的周海锋,在他的耳边:“……不操得我下不了床……就别他妈想走!!……”
周海锋眼睛掠过血色,推弯起单军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结合的地方,发出了一声低吼,下身连连顶送,顶得单军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顶得他发出不成声的叫喊……
浓重的空气炽烈的温度飞散的热欲,充斥在整个房间,他们的手紧紧相握,手指相缠,周海锋彻底失去了控制,顶送的每一下都像顶到了单军的喉咙口,顶到了他的心脏!
他们在那最后的时刻来临前疯狂着,爆裂着,分不清是谁的低吼呻吟谁的血液奔流,在高潮来临的那刻,周海锋紧紧抵住了单军,眼神如同喷发的火焰,全身的肌肉紧绷,抖着腰在单军的体内激狂地喷发……
一股又一股热液如同喷射的子弹,在两人结合的部位交融,单军被紧紧挤压在两人之间的粗大也喷发出在周海锋的节奏下喷发出灼热的热液,流淌在两人的腹间……
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汗水涔涔地拥抱着,在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交换着激烈的心跳,交换着恍如隔世的呼吸,当他们终于慢慢平复,周海锋的吻轻轻落下,一遍遍吻着单军遍布汗水的脸庞,吻里满是心疼、疼惜和自责,单军紧紧攥着周海锋的手,把周海锋的手拉至胸口,去亲吻那常年挨冻的手上冻出来的冻疮……
周海锋猛地要把手抽回,却被单军执拗地拉住,单军执拗地亲吻着那只手,那不是他记忆中的手的样子,却同样覆盖着他火烫的唇印……
周海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单军的眼神凝在周海锋的脸上,单军的眼神看得周海锋还埋在他体内的东西又慢慢变形……
周海锋一下堵住了他的唇……
“……我能走”
单军在周海锋的唇畔说。
周海锋吻了一下他被汗水湿透跳动的心口。
“你试试。”
周海锋沙哑性感的低沉声音,伴随着落下的唇瓣在单军的脖颈。
在单军要挣着动之前,周海锋下身一顶,还残留的余韵让单军尚未平息的呼吸一乱。
“……走?”
周海锋说,声音的余音埋在单军的耳后。
“……你走得了吗?……”
周海锋在单军的体内移动,声音交杂着性感与禁欲,在他的嗓音里却毫不冲突,将单军紧紧包裹,沉溺。
随着周海锋的动作,两人还连接在一起的下身摩擦着,单军在渐渐加重的喘息中忽然抓住周海锋的下颚,把他的脸拧向自己。
“……你还走不走了?”
单军忽然问,问得又凶又狠,又粗又急,带着难以察觉的痛楚,紧紧盯着周海锋的眼睛。
周海锋在他的眼神里,已经知道单军问的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久久地望着单军,一言不发,深深地望进单军眼里最深的地方。
在单军以为他等不到回答的时候,周海锋收紧双臂,将他紧紧抱进了怀中。
单军在那最贴近周海锋跳动的心脏的地方,听见头顶传来的一声深浓的叹息……
……傻瓜……
第38章
西北,战斧基地。
苍莽大漠上滚起滚滚尘土,战车隆隆的轰鸣声响彻大漠。一眼望不到头的坦克、装甲车队铁流滚滚,百公里远距离机动,向演习场集结。
太阳的金晖给这些装甲铁龙镀上金光,在硝烟中勾勒出雄浑的剪影,红蓝两军沿公路两岸排开对战阵容,履带装甲和轮式车辆编队浩浩荡荡,如钢铁的千军万马,自行火炮架起,直升机翼盘旋,大漠黄沙卷起漫天尘土,硝烟中满是肃杀之气。
“要塞€€狼烟€€€€20XX战斧A”边境实战军演,西北战斧演习场。
大战,一触即发。
演习导演部。
导演部忙成一团,正在给红蓝军分别下达作战任务。
一个导调的指挥官正在监听红军的联络信息。他们得到消息,红军已经派出一支前侦分队,导演部就是要监听这支队伍的无线电通信,再布置个故布疑阵的干扰课目,这可是导演部的拿手好戏,屡试不爽。
呼叫一连通,指挥官拿过对讲器。
“导演部呼叫,我是一号!汇报你们的代号以及指挥车位置!”
“卧槽,一号!”
虽然声音压得极低,惊住的队伍还是赶紧闭住了嘴,生怕被无线电那头听见。
演习里的“一号”就是最高指挥官的代号,这种规模的军演,“一号”的最低级别是少将。
“呼叫收到!报告一号!……”
指挥官正等着回答,耳麦里突然一阵吱吱啦啦,似乎对讲器被什么人摘了过去。接着一阵杂音,指挥官不耐烦了:“迅速调整!收到回答!”
信号从杂音变回清晰,对讲机里有人铿锵有力地汇报,可指挥官的脸色却越来越怪异,正在监听的导调人员也面面相觑。
通讯切断了,放下对讲器,指挥官一脸莫名其妙。
“那边叽哩哇啦的说的什么?”
“报告!好像是……好像是蒙古语。”
一个导调人员不确定地说。
“蒙古语?你们谁懂蒙古话?”
导演部茫然对看,一起摇头。
“这是被人家识破了啊!问问红军指挥所,带队的是哪个!”
“是!首长!”
指挥官拿起对讲器看了看,哭笑不得。
“蒙古语……这小子,太鬼了。”
岩石后,披着荒漠伪装服的军人们埋伏着,在清晨的光线里蛰伏着敏捷的身形。
索朗摘下喉式通话器,还是有点忐忑,转头向另一边。
“队长,这样行吗?那可是一号!……不会判咱们违规吧?”
“违什么规?”
草丛里一个懒懒的声音。
“规定必须汇报,没规定得听懂啊?”
“这……”
索朗糊里糊涂,不知道他这个队长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导演部呼叫的时候,单军把通话器递给他,示意他用蒙古话随便说,索朗瞎说一气,自己也不知道说了啥,别说导演部没有听得懂蒙古话的,就是有,也得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