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不能戒,能不能戒。
一扭脸就又想起刚刚在车里,窦遥目光缓慢移过他全身,湿吻落在他眼皮、唇面、脖子上的感觉,还有自己虎牙和……被指腹磨过的触感,越想越燥热。
回去他就冲了个凉水澡,结果效果非常一般,爬上床以后忍耐很久,最终还是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这都什么事,一开荤就感觉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忍着羞耻擦干净,枕边的手机突然微微震动。他慢吞吞扭头,拿起来一看,某始作俑者发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Y:今晚忘了问。】
李绪没懂。
【L绪:?】
问号打过去,才隔三秒,回复就来了。
【Y:舒服吗。】
……
是不是每个男的都他妈要走这流程啊,做完问舒服吗就算了,摸完也问?
不过李绪没接触过别的男的,也没想拿窦遥跟别人比的意思,反正,今天晚上……很舒服。
舒服得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差点在窦遥面前喘出声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
【Y:下次接吻我想录下来。】
【L绪:?】
【L绪:滚】
【L绪:想死直说。】
默了半晌,他咬牙切齿地把对话框关闭,七匹狼的群里又热闹了。
【亚瑟:@Y,你跟你初恋到底和没和好啊。】
【Y:有事?】
【亚瑟:没啊,好奇打听打听。】
窦遥没接话,倒是席雯现身了。
【雯子:下周六来我家吃饭,阿姨还是那个阿姨,小区还是那个小区。】
【亚瑟:你生日早过了啊。】
【雯子:……多嘴。】
私下席雯戳窦遥和李绪:“雷雷要求婚。”
窦遥心领神会:“嗯。”
“你们提前到,帮忙布置场地调视频,我跟楠姐逛完街再回。”
“迟钦不知道?”
“他忘了,时间还是他定的。”
李绪:“傻逼。”
席雯:“嗯。”
结束群里热火朝天的对话,时间已经挺晚了。
窦遥给李绪打了个视频。
李绪在床上匆匆忙忙接起来,裤子没来得及穿所以就没开灯,黑暗里自己的脸糊成一片。
“睡这么早?”
“你还在过美国时间是吧。”李绪闷声,“现在11点好么。”
窦遥在阳台。他脸侧着,静谧温和的灯光照出修长的轮廓,栏杆上有他撑着的左手。
“我跟我妈说了。”
“?”李绪微微睁大眼,“说了什么?”
“说我不去国外,就在国内发展。”
“喔。”
他身体放松下来。
“还说了我跟你的事。”
“嗯?”又一秒紧绷。
李绪怔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回神问:“窦遥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啊。”
“问你你也不会同意,不如先斩后奏。”窦遥坦诚地说。
“那你妈说什么了?”
其实也不用问,肯定没什么好话。
李绪目光端详过去,感觉窦遥脸的角度不太对,凝了凝神说:“你把脸转过来。”
电话里寂静片刻。
李绪一颗心沉下去,压着火问:“你妈打你了?”
“嗯,”窦遥无波无澜,“她有权利这么对我。”
操他妈。
放什么屁呢。
李绪:“谁说她有权利打你了?谁碰你都不行。”
“她是我妈。”
“我管她是谁,老子忍她很久了。”
窦遥静默几秒,忍住笑意:“还说你不爱我。”
李绪一秒噎住。
就总是会被这人刻意的示弱弄得招架不住,从小到大都这样,窦遥只要装装病或者装装难受,李绪就立刻像条烈犬一样,汗毛通通竖起来,攻击性十足,随时准备跟那些欺负窦遥的人嘶咬。
但又很奇怪,这些年伤窦遥最重的也是他。
人就是这么矛盾,老是做一些自以为是为对方好的事,结果却把对方害得遍体鳞伤。
李绪思绪有点复杂,慢慢回过神,听见窦遥说:“你是我男朋友,爱我不丢人。”
“……”
有点烦他老把那个字挂在嘴边,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
默然了一小会,李绪说自己困了。窦遥要求一个晚安吻,否则就发朋友圈出柜,李绪被逼对着手机亲了一口。
断掉电话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好几圈,人都麻了,真的。
顶着滚烫的脸下棋,下着下着他点开微信,发现窦遥竟然真的发了条新朋友圈。
“随市周边有什么适合约会的地方?开车百公里以内都行。”
评论区炸了锅。
老同学都在问他是不是有情况,迟钦大骂他没出息,另外还有一条来自某位特别熟悉的€€€€敏敏。
何敏敏:“豆包恋爱啦?”
窦遥唯独回了她一个人:“嗯,老师,改天带去见你。”
……
老子同意了吗你就乱承诺,李绪搓搓头发揉揉脸,顶着冰山表情狠戳窦遥头像,结果就下一秒,窦遥的头像从默认变成了一张照片。
€€€€他的守宫趴在箱子里。
“……”这都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看光线是晚上,看整洁程度是今晚。
喔,可能是我去卫生间解决的时候。李绪面无表情地想完,转身趴床上开始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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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写边在床上扭得像条软体动物,没救了我属于是。
第60章 慢慢沦陷
窦遥也不全是在示弱,他确实把跟李绪的事告知了父母。
当晚回到家父母都还没睡,他换完衣服下来,他爸窦志康吃着夜宵在看电视里的双色球开奖节目。
“爸,”窦遥收起遥控器,“一个人一生中两次奖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爸惭愧一笑,拍拍旁边的沙发让他坐,又问他第二天有没有事。
“没,怎么。”
“你妈说有个闺蜜的女儿要介绍给你,年纪跟你差不多,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窦遥:“我妈人呢。”
“跳舞啊,她还能有什么正事。”
“跟她说我不见。”
这儿子以前病歪歪的还不觉得,现在气场是越来越强大了,尤其拒绝人的时候眉眼特别淡漠。他爸见状怂了:“不见也行,你自己跟她说去,我一说她又要朝我发火。”
窦遥缓缓地出了口气,汤圆一口都没吃,就坐在客厅等他妈回来。
付萍这几年就没做过正经工作,整天不是旅游就是跳舞,有的时候还跟舞队到外地去比赛,行头置办得比年轻时还多。
到家都快十点了,付萍看见儿子在沙发上沉默地坐着,也没看书也没看电视,客厅那盏落地灯把他轮廓照得有些生硬,
“整天闲在家里头,也不见你出去交际,研究生学校申得怎么样了?”
“国内的还在等消息,”窦遥语气格外平静,“国外的不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