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忆了 第2章

江望舒说:“你看看你自己的左手。”

段修泽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并没有什么,但是,有一圈很明显的白色戒印,他却还有些懵懂,说:“……你让我看什么?”

江望舒说:“你的戒指我给你收好了。”

说罢,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抓住段修泽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完美契合,看材质,和江望舒是一样的。

段修泽沉思片刻,道:“你不会说,跟你结婚的是我吧?”

江望舒说:“嗯。”

段修泽:“……”

江望舒将戒指拔了下来,问:“你现在几岁?”

段修泽说:“……十七岁。”

江望舒回忆片刻,说:“猫嫌狗不理的年纪。”

段修泽没有计较他说的这句话,仍然不可置信,“我们真结婚了?”

江望舒说:“真结了,不信的话晚上我把结婚证带过来。”

段修泽无语伦次,“我跟你??什么情况?你这种死鱼眼我会跟你这个面瘫死鱼眼有一腿?”

江望舒一顿,说:“不好意思,你不仅跟我结了婚,你还是离家出走跟我私奔结的婚,甚至还怂恿我偷户口本跟你领结婚证。”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

段修泽看愣了,“怎么可能!!!”

江望舒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没了表情,他说:“怎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行了,回病床躺着吧。”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段修泽的病房,将保温桶放到桌面上,对后脚跟进来的段修泽说:“给你做了海参粥,补气血,对伤口恢复也好,爱吃就吃,不吃也别倒掉,我回来拿。”

说完,段修泽就开口了,“我不吃,你拿走吧。”

段修泽想到眼前人和他结了婚,只觉得万分别扭,要知道以前这人跟自己处处结梁子,称得上一句是死对头,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们结婚了,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江望舒听了,还真的将保温桶提了起来,说:“那算了,我自己吃。”

说完,抬脚就要走。

段修泽:“等等等下!”

江望舒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什么事?”

段修泽不可思议地说:“你不劝劝我?你就这么拿走了?你不会骗我吧?其实我们根本就没结婚?”

江望舒说:“骗你?海参很贵,这一桶二百五十九,没结婚我煮给你吃?做梦。”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修泽:“……”

他是抖m才会跟这人结婚吧,图什么啊?

段修泽拿起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但想到江望舒说的话,又没动。

若真像江望舒说的那样,他离家出走和他结婚的话,这一通电话保不准会捅马蜂窝。

十七岁的段修泽并不如何亲近妈妈,是个叛逆少年,因此他暂时按捺下给妈妈打电话的想法,转而去联络死党。

这一通电话,彻底让段修泽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江望舒说的是真的,他不仅怂恿江望舒去偷户口本,甚至自己也从妈妈保险柜里翻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凌晨四五点就去民政局排队,成为周一第一对领证结婚的夫夫!

不仅如此,还偷偷转移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让段母冻结他银行卡冻结了个寂寞。

段修泽:“……”

段修泽脱口而出:“他不会给我下蛊了吧?”

死党阴阳怪气地道:“可不是吗?你现在离家出走两年,和我们都断了联系,怎么,解蛊了?想回家了?”

段修泽听死党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不太爽,嘴硬道:“怎么可能,我超爱他的,他今天还给我做了海参粥,你吃过海参粥吗你?”

死党:“?”

死党说:“所以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问这么多,只是为了炫耀?”

段修泽说:“是啊。”

死党说:“我可跟你说,你妈现在练小号了,再不回家段家没你份了。”

段修泽语气深沉地说:“谁稀罕,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死党挂了电话。

段修泽冷哼了一声,洋洋得意道:“想看我笑话,门都没有。”

第2章 靓仔你很狂啊

江望舒提着保温桶回到了家,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便打开保温桶,将里面的海参粥倒进碗里。

保温桶也有些年头了,保温效果没那么好,这样一耽搁,没那么热,不过夏天也不用喝太滚烫的粥。

江望舒将海参粥喝完,卷起袖子,将碗和保温桶洗干净,整整齐齐地放进橱柜之中。

这是一套三居室,很宽敞,因此还养了一只美短猫。这猫是段修泽买的,江望舒本来不喜欢猫,段修泽央求了好长一段时间,江望舒才点头应允,不过平常猫的吃喝拉撒都是段修泽负责,江望舒从未插手过€€€€€€€€但即使这样,这猫跟江望舒格外亲近,对喂他的段修泽,反倒各种高贵冷艳,爱答不理。

这几天段修泽住院,江望舒便接过了喂猫的活,铲屎也硬着头皮铲了。

现在段修泽失忆,恐怕也不记得这只猫了。

这么想的时候,江望舒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是段修泽的微信,他发了几张猫的照片,问:“这猫是我的?”

江望舒顿了一下,回复:“嗯。”

段修泽说:“我操,我超级喜欢猫的!他叫啥名啊?”

江望舒说:“大王八。”

段修泽:“?”

江望舒:“你取的。”

段修泽说:“……像是我会取的名字。”

江望舒没回复。

段修泽说:“不是,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俩怎么可能会结婚?”

江望舒翻到结婚证,拍给段修泽看,“结就结了,哪有为什么。”

段修泽一看照片,果然是两人的结婚证,照片里他笑得像个傻逼,江望舒倒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草,段修泽想,这结婚证怎么看都像是他一头热啊。

江望舒说:“还有事吗?”

段修泽心里很不舒服,这是对伴侣的语气吗?况且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他打字问:“这几年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前段时间不是还打了一架吗?”

江望舒问:“打架?”

段修泽说:“你忘了?我都被你打进医院了。”

江望舒想起来了,说是打架其实并不准确,他们两人是因为一些很琐碎的事情起了摩擦,段修泽知道他有洁癖,故意泼了一杯果汁在他身上,他生起气来抡起拳头捶了段修泽一拳,当然,力道并不重,段修泽抓着他的双手,不让他打,两人挣扎着倒在地上,结果摩擦着段修泽就对他起了反应,他当时一个激灵,抬起膝盖就是一下,送他进了医院,幸好没出什么问题。

江望舒没回复,段修泽又道:“你下手是真的狠,不过你要感谢我我没有告诉我妈,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去告状。”

江望舒很随意地说:“是是是,你比我高尚,我是小人。”

段修泽说:“喂我可没这么说。”

江望舒说:“还有事吗?”

段修泽说:“我跟你聊聊天不行吗?我看了手机黑名单,我把我那些亲朋好友都拉黑了,现在联系会很尴尬的。”

江望舒好奇地问:“你跟我聊天,你不尴尬?”

段修泽说:“有什么尴尬的。”

江望舒说:“我们结了婚,是伴侣,伴侣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你现在跟我聊天,你不尴尬?”

段修泽:“……”

他犹豫了一会儿,问:“咱们上床了?”

江望舒:“嗯。”

段修泽:“……”

段修泽强词夺理:“跟你上床的又不是现在的我,我十七岁,没成年,不可能跟别人发生什么关系,我尴尬什么。”

江望舒:“哦。”

段修泽觉得江望舒的态度也太平淡了,按理说伴侣有一方失忆了,也不应当是这种反应啊?他有点怀疑江望舒在跟自己开玩笑,但是总不能联合死党一起来骗他吧?

段修泽转移话题,问:“我为什么住院啊?”

江望舒说:“车祸,司机酒驾,对方全责,还会坐牢,你放心,赔偿我也要到了。”

段修泽还没说话,江望舒问:“还有问题吗?”

这句话一出,段修泽就感觉到江望舒的不耐烦了,“……没问题了。”

江望舒说:“行,我去忙了,你自便。”

段修泽:“……”

他匪夷所思地看着微信的备注“世界第一老婆殿下”,简直狗屁不通,他动手将备注改回了江望舒。

*

过了几天,江望舒去接段修泽出院,顺便给他办出院手续。

段修泽换了一身江望舒给他买的衣服,虽然头上,头脖子、手臂都包着纱布,一副凄惨的样子,但是模样长得太好,太出众,还是吸引了许多眼球。

江望舒收拾了他的衣物和些许杂物,带他出了院,只是坐上计程车的时候,江望舒问:“你要回我们家,还是找宾馆住?”

段修泽答非所问:“你怎么出行还是坐计程车啊?你跟我结婚我没给你钱吗?不能买一辆车吗?”

江望舒看着他,心平气和地说:“打车方便,油费很贵,也没有车位。”

段修泽一听,下意识地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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