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有这样的号召力,更难得可贵的是,他愿意去做这种事情。
也就是那次,段修泽在特等生中也吃得开,会跟他们说说笑笑,却并非高高在上的关系。
那时候的江望舒也不是不能看见段修泽的优点,只是段修泽在他面前总归与在其他人面前的时候不一样,江望舒心里只有厌烦。
不过那时候自己也并非没有其他情绪,他羡慕段修泽的潇洒自如,也疑惑为什么段修泽总对自己那般挖苦刻薄,对其他人倒是很宽和,很亲昵。
虽是一起长大的,但到底是不一样的,身份、地位、阅历都像是鸿沟一样摆在他们面前,尤其江望舒还身不由己,是被段珑□□好的工具人,她不愿意当的坏角色会由他来充当,江望舒也做过不少让段修泽生气的事情,有些事说是卑鄙也不为过,段修泽只是挖苦刻薄已经是他家教优良了。
就算江望舒恼火起来揍他
,他也没还过手,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宽厚善良的性格,对他如此,对他亲昵的母亲,自然也是如此。
逃离段珑恐怕也是段修泽能做的最大限度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的段修泽失忆到只有十七岁的程度。
段修泽看江望舒不说话,迟疑了一下,说:“当然,我知道我妈那个性格肯定是不会放权的,她那个性格肯定会逼我结婚了,才会把段家交给我。”
江望舒回过神来,目光落到了段修泽身上,一只手轻轻地托住下巴,“所以你要怎么做?”
段修泽怕他误会,说:“当然,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的。”
江望舒“嗯”了一声。
段修泽与他对视,总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别有意味,看得他脸上烧得慌,继续道:“我打算逼她退位,我太姥爷很疼我。”
江望舒回忆了一下,说:“我记得太姥爷在国疗养,你确定?”
段修泽说:“他现在身体不错,只要我想,他会给。”
他有些心虚地说:“我妈肯定会生气,但是我也该掌事了,她生气归生气,以后会觉得欣慰的。”
段珑走到这一步其实并不容易,段家没有门第之见,也没有男女之别,所以她轻松地得到了家族的承认€€€€€€€€这个前提是段家实在是没有可用的男丁了,在上个世纪,段家的男嗣都很平庸,段珑的父亲和几个兄弟都是如此,要不是这样,老太爷也不可能六十九岁才退休。
而段家没有这方面的规矩,别的股东、甚至其他商业巨鳄对段珑有很大偏见,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不能容忍女人爬到他们头上,所以段珑上位后总有些阻碍刁难,她倒是一一都化解了,但阴毒凶残的名声是彻底的传了出去。
这点她和其他人做的也没什么区别,仅仅是因为是女人,便被格外盯着,一点点错处都揪出来放大了。
段修泽也不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为了继承段家,所以他知道在商场上应该做什么,也能理解段珑在商场上的那些手段,如果是他,他不觉得自己不会跟段珑做一样的事情。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向来如此。
当然,该有的底线也不能轻易失去,这是段修泽的原则。
在这点上,段修泽是理解段珑的,也知道段珑付出的努力。
他决定上位,自然知道段珑会失去什么,但是,段修泽想,段珑本身就是将他往这方面培养的,他只是提早了一段时间,应该也是没有关系的。
段修泽想的很美好,江望舒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凭借他对段珑多年的了解,大致也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了。
更何况,他最近知道,段珑是有过前科的。
做过一次,就会做第二次,第三次。
江望舒心里有所准备,所以他并不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他有点好奇,真的到了那时候,段修泽会怎么做。
江望舒看着段修泽的脸,他还若无所觉,一时有些说不出来的怜惜。
知道段珑做的那些事情,再看现在一无所知的段修泽,反倒觉得有几分珍贵了。
要说原先还期盼他恢复记忆,现在又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起码他还是没有任何包袱的未成年。
想到这里,江望舒眸光微微一动,语气柔和了很多,“不着急,既然你要陪我过元旦,就留下吧。”
段修泽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
江望舒说:“当然是真的。”
段修
泽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站起身,手握成拳头抵了一下嘴唇,然后说:“你这地板好脏,我给你拖拖地吧。”
他说着,就去拿扫把开始扫地。
江望舒也不阻拦,看着他转来转去,将地板上一晚上没扫就浮现的猫毛扫了个干净,又去拿了拖把沾了些水,来回几次,花了小半个钟头,将地给拖干净了。
做完这些,他额头沁出汗水,忍不住脱掉了上衣。
江望舒看见了段修泽的身体,眸光闪动,撇开了视线。
他也有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当然,他没有那么重欲,但是和段修泽的频率也并不少,一周三次是骗段修泽的,真实的情况是每天都有,起码有一次,周末的时候会多些。
因为情投意合,做这种事情倒是很愉快的,只要任意一方想要,另一方都会很愉快的配合,高质量的性生活让他们感情变得更好,生活中几乎也没有任何矛盾。
段修泽脱掉了上衣,才想起来要问问江望舒,便开口道:“我脱一下衣服,你不会介意吧?”
江望舒语气淡淡地说:“你都脱了,还问我做什么?”
段修泽看了看他,说:“那我穿上吧。”
江望舒说:“嗯。”
段修泽却没穿,他走到江望舒面前,半蹲下来,曲起手臂,给江望舒看,“你看,我这手臂肌肉线条美不美?”
江望舒看着他肱二头肌上还泛着水光,段修泽的肤色是冷白色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白的颜色,像一块没有经过雕琢就已经闪闪发光的玉石,其实是颇惹人眼球的,江望舒虽然也白,却是富有血色的暖白,更有光泽,像一块温润洁白的羊脂玉,手感也要比段修泽的好上许多。
但这会儿江望舒看过去,手指微微发痒,想去触碰段修泽。
他这么想,也确实伸手去做了,他的手指轻轻触碰段修泽的手臂,微微一笑,说:“很美。”
段修泽胸膛微微起伏,他伸手抓住江望舒的手,吭吭哧哧地说:“那你再摸摸。”
他强行抓住江望舒的手,控制着他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摸去。
江望舒想抽出手,没有抽出来,说:“你放开。”
段修泽声音又哑了,说:“不放!”
他说着,不敢强吻江望舒,倒是敢抓着江望舒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有这顿没下顿的啵了好几下。
江望舒:“……”
第63章 上本垒
江望舒也是男人, 尤其和段修泽有过无数次的性生活,也素了半年,他不敢说自己对眼前这具肉、体一点兴趣都没有。
男人这种动物, 很多时候光有理智其实也是不太够的, 江望舒总归在这个自诩十七岁的段修泽面前还很要强, 并不愿意让对方看出那种渴望。
段修泽馋他, 江望舒就不馋段修泽吗?想想都不太可能。
段修泽一路啧啧地亲到了江望舒的手指,江望舒就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段修泽的嘴唇。
段修泽被夹住嘴唇还努力地挤出红红的舌尖,舔了一下江望舒的手指。
江望舒:“……”
段修泽做这种事情倒是没有什么痴态,反倒因为他那周正帅气的长相让人十分心动。
江望舒自认为并不是什么视觉动物, 但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段修泽的皮相还是很有迷惑性的。
有一个声音在江望舒心中轻声蛊惑:睡就睡了吧, 又不是别人。
人是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他的几把没做错事情啊。
江望舒被自己逗笑了, 段修泽却以为是在笑他, 脸颊微微涨红了,却又厚着脸皮没走, 又抓准时机用被江望舒夹住的嘴唇亲了几下江望舒的骨节。
江望舒:“……”
江望舒松开了夹着段修泽嘴唇的手指,转而去掐段修泽的下巴,段修泽犹豫了一秒, 还是让他掐了。
很快, 江望舒将手心被段修泽亲吻沾上的些许湿意都擦到了段修泽脸上。
段修泽:“……”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 江望舒很快低下头吻住了段修泽。
这次的吻要深许多,段修泽都震惊了,江望舒微微退开些, 说:“张嘴啊。”
段修泽:“……”
他总感觉这句话应该他来说才对, 但是他的确不会, 只能被动的听从江望舒的话。
江望舒以为自己可以掌控现在的段修泽,但只是一个回合,段修泽好像就知道该如何去做,无师自通且反客为主地扑上来抱住了江望舒,这次比上次要真枪实弹许多,段修泽一边亲,一边大着胆子去撕扯江望舒的衣服,绝不让江望舒有半点反悔的意图。
江望舒想退开,段修泽也不准,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愣是把江望舒亲得晕头转向,甚至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等江望舒反应过来的时候,段修泽已经将他剥到了只剩一条短裤的地步。
不过就算到这个地步,江望舒知道大概是没法成功的。
因为段修泽到这个时候,反而有点近乡情怯,不太敢脱他最后一层堡垒。
纯情的有点过分了,江望舒想。
但遥想以前,其实也是这样的。
他们秘密接触的一年,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打破那一层窗户纸,江望舒还期待过几次,结果到最后一步,段修泽就停下来了,一开始江望舒还不想问,但次数多了,难免问他原因。
段修泽说的是不到时候。
江望舒那会儿就在想,那要什么时候,后面也慢慢明白了,毕竟那会儿的关系,俩人都没有明确定义,两人心知肚明的暧昧,要是真的做了,那算什么呢?算炮友吗?总归是不大时宜的。
江望舒明白后就没什么再问,婚后倒是觉得段修泽也挺能忍的,能忍上一年。
现在再看段修泽这幅样子,江望舒还觉得是熟悉的,心里那点狡黠又轻轻地冒了头。
他舒展四肢,瞥了段修泽一眼,还抬了抬腰,示意他。
段修泽咽了咽口水,半天都不动,
江望舒淡淡地笑他:“就这个胆子,还想撞碎我的耻骨?”
段修泽一听这个话,心血翻涌,还真的伸手过去,一把撕烂了江望舒最后的堡垒,末了,还忍不住说一句:“你这内裤质量不好啊。”
江望舒:“……”
江望舒撇开脑袋,说:“去床上。”
段修泽听了话,只感觉眼窝都热了,起身就抱着江望舒进了卧室。
段修泽将江望舒轻轻地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