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看了他一眼,语气有点凉:“我不管他,还有谁会管他。”
这话说的段修泽轻笑了起来,他走上前,“让我抱抱。”
江望舒要将王八给段修泽,虽然这俩一贯不太亲近,但也有许久没见到人了,王八还给了他几分面子,让段修泽成功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段修泽抱着猫,在手里颠了颠,“啧”了一声,说:“真胖。”
美短这种猫大概都比较聪明?总之王八听懂了段修泽说的话,本来还算乖顺,现在也挣扎起来。
江望舒说的没错,这猫骨架子大,肉一多看着就很胖,其实没有强健的骨骼,他这样的体重还真的不一定能支撑他肆意地走动奔跑。
这是一只强壮的猫,因此在段修泽毫无防备的时候,他后腿一蹬,蹬在段修泽胸口上,段修泽被蹬得猝不及防松了手,王八跳到旁边柜子上,再优哉游哉地跳到地上,走了。
而段修泽被狠狠地蹬了一脚,胸口顿时就疼了起来,他没有吭声,江望舒却是知道的,他说:“你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段修泽看了一眼手表,“这个点,不好吧?”
江望舒瞪了他一眼,说:“我看看你的胸。”
段修泽笑了笑,说:“我没事,不用看。”
江望舒提高了音量,说:“快脱!”
段修泽:“……”
他老实地将毛衣脱掉了。江望舒家里是一直开着暖气的,因此一进门段修泽就将外套脱掉挂在了木架子上,只穿了厚实的毛衣,但显然那肥猫的腿力足够穿透厚毛衣给他造成不小的打击了。
脱掉了毛衣,剩下的卫衣也就没有脱掉的必要,他将卫衣下摆撩起,露出了自己的胸口,只见他冷白色的胸口上,清晰地出现了一个青色的淤青。
段修泽自己都有些惊讶了,江望舒伸手按了按,问:“痛吗?”段修泽闷哼了一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江望舒说:“我还以为你不会痛。”
“是人都会痛。”段修泽说。
“那你会痛,你不吭声?”江望舒没好气地又按了一下,段修泽将痛呼声咽了下去。
江望舒让他坐到沙发上,自己去弄了冰袋过来给段修泽冷敷。
段修泽看着江望舒低垂的眉眼,即使已经做过了很多次那种事情,但这种时候,看着江望舒那漂亮的眉眼,依然会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悸动。
江望舒没有注意他的眼神,他轻声道:“感觉痛的话,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要怎么心疼你?”
段修泽伸手握住他的手,拇指和手指轻轻对揉捏江望舒的手心,其实有那么点狎昵的成分,但他做这种事情,表情倒是一本正经的,“你可以多多心疼我的小老弟。”
说罢,便要低头去亲江望舒,江望舒一偏头,段修泽就亲在了江望舒的脸颊上。
“怎么……”段修泽话还没说完,江望舒便吻住了他。
两人的唇都是热的,都年轻,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像岩浆一样,带着仿佛能将人燃烧殆尽的威能。
舌尖探入,裹挟着对方的一起缠绵,缱绻的气息溢散开来,没有太多的情、欲,像是互相舔舐对方的伤口,很温柔。
然而这样的情况也没持续很久,江望舒仿佛是想占据主动权似的,骑上段修泽,捧着他的脑袋更深地吻了下去。
这显然是一种掌控的姿态。
段修泽倒也随他,只是他的体格有先天优势,江望舒再如何努力,都像是迎合段修泽一般。
段修泽掐着江望舒的腰,很快两人就滚做了一团。
江望舒摸了摸柜子,声音有些喑哑,“没有套。”
“上次买的那些呢?”
江望舒笑了一下,说:“你说小,我都丢了。”
江望舒捏了捏段修泽的脸,凝视着他,轻声问:“以前都没用过?不知道自己用什么型号的吗?”
段修泽回答:“当然,第一次不是给你了吗?”
两人都想起第一次的情况,段修泽也笑了起来,他说:“你还记得吗?你一开始还以为男人和男人做是用前面的。”
江望舒:“……”
这样的往事,江望舒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的,虽然和段修泽有着地下情,但本性还算是生涩腼腆,并没有主动去搜寻相关的生理知识。
他凭借他现有的知识储备,自然是一根筋的以为是用前面。
结果真到那一天,段修泽往后面走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也是因为这样的误会,导致他有点没做好心理准备,第一次愣是磨合了很久才成功。
江望舒没说话,段修泽笑着笑着也不笑了,他沉吟了片刻,说:“这样吧,到时候我出来。”
江望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们干了个爽。
第77章 分别
这么久没做,自然来了个痛快。
等看手表的时候,都已经是大晚上了。
江望舒靠在床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翘起一丝微笑。
段修泽想抽烟,但说了戒烟,这会儿便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棒棒糖,剥掉了糖衣放到了嘴里,看见江望舒脸上的微笑,低声问他:“笑什么?”
江望舒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没什么。”
段修泽垂眸看他,“有事瞒我?”
江望舒便说:“你好像没他厉害。”
段修泽:“……”
江望舒:“好像他还要更好一点。”
段修泽:“……”
江望舒:“我是实话实话,你不要误会。”
他还能怎么误会?段修泽想。
江望舒说:“奇怪,是因为还是个高中生吗?”
段修泽:“……”
江望舒比较了一下,最总结道:“不过你综合分要高一点,老伙计了,对吗?”
段修泽:“……”
段修泽牙齿有点痒,他忍住了拿江望舒的皮肤磨牙的冲动,摸了摸鼻子,态度软和地问:“你是想让我生气吗?”
江望舒说:“没有啊,是你要让我说的。”
段修泽:“……”
他认真地说:“我感觉你对我没以前那么温柔了。”
“是人都会变的,而且你失忆后就对我说离婚€€€€€€离婚证还在柜子里面,你没见过吧?”江望舒说。
段修泽:“……”
这算是迟来的清算么?
江望舒说:“你去把离婚证拿过来。”
段修泽没说话,还真的下床去拿了离婚证过来。
江望舒捏着离婚证看了又看,随后说:“你自己看了没有?”
段修泽躺回床上,嘴里的糖也不甜了,“有什么好看的。”
他怕江望舒又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手拿开糖,一只手捏住江望舒的下巴,要去吻他,江望舒撇开头,说:“现在不想亲。”
段修泽看着他,轻声说:“那就不亲吧。”
段修泽松开了捏江望舒下巴的手,将糖重新放进嘴里,嘴里的糖碰撞牙齿发出了细碎的声响,在偌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很快,段修泽将糖咬碎吃进了肚子里。
做完这件事,他重新擒住江望舒的下巴去吻他,江望舒想拒绝,手腕被段修泽捏住,这次段修泽的姿态强势了许多。
这个吻里有股青苹果的香味和甜味,是段修泽吃的糖,舌头很甜,上颚也很甜,哪里都是甜的,这股甜意逐渐发酵成暖烘烘的暖流,流向了四肢,软化了所有的尖锐。
气息互相交缠,段修泽退后些许,轻笑了起来,问:“还要吗?”
江望舒舔了舔唇角,段修泽嘴里的甜味儿将他的嘴唇都沾染上了淡淡的清甜,这种感觉倒是不赖。
甜甜的味道似乎总能勾起人心底深处最柔软的情绪,最后发酵成淡淡的幸福感。
或许是因为这股甜意,又或许是这温柔缱绻令人留恋的吻,江望舒心底深处滋生出毛孔都舒展开来的愉快感,但面上却有那么几分傲娇地说:“不要了。”
他这么说,段修泽也没听,仍然凑上去吻住了江望舒。
一吻结束,段修泽又问:“还要吗?”
其实很喜欢,江望舒心想,他看着段修泽的双眼都泛着淡淡的水光。
段修泽也不用等他说话,又吻了上来。
吻到最后,江望舒率先受不了了,他推开段修泽,说:“好了,别亲了,再亲还能吃饭吗?”
江望舒的嘴唇已经又麻又肿了,到最后只觉得刺痛,不会有任何舒服的感觉了。
段修泽才停下,他将江望舒手里的离婚证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说:“不会有下次了。”
江望舒看着他这番动作,过了一会儿才说:“希望吧。”
江望舒对段修泽已经没什么气了,就算有,在之前都已经消化了,都是成年人了,也不必计较得那么清楚。
剩下的也不必多说,全看段修泽自己了。
江望舒没提,段修泽也没有提复婚,没有东西做依托的承诺,都是没有必要的。
两人实打实地干了几天仗,江望舒情绪倒是好了许多。
即使江望舒自己不承认,但性无疑是最好的舒缓精神的方式了。
段修泽走后,给江望舒安排了几个保镖,都是资历很深的人物,之前是国际雇佣兵,也曾经担任过国家首脑的保镖,来保护江望舒都算是屈才了,没点门路都请不来,不过看他们熟络的程度,像是老相识。
段修泽知道江望舒好奇,便解释了一句:“以前有请过他们。”
江望舒一愣,问:“什么时候?”
段修泽回答:“私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