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霁看着游暝,心想他才不在乎悖德,不然他也不会喜欢晚上听他喊他哥,更不会跳脱他们游氏的大网跑去做一个还挺危险的纪录片导演;至于自己,就更不在乎了,本就只是替了身份的游家假次子。
人人都说游霁长得乖脾气暖,把他当绵羊,怕是只有彼此知道,台球抽烟打拳,都是他教的他哥,他其实爱弹最摇滚爆裂拉断弦的贝斯,拥有最不听话的脾气和最厌世的脸,不然他也不会把游家真少爷迷成这般样子,还是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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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暖男真暴戾贝斯手X面冷腹黑纪录片导演年龄差6岁,主受,文名攻视角
*韩国有档亲情综艺叫《户籍mate》,轻仿它们的模式【预收《病美人和偏执反派先婚后爱》文案】偏执纯情狗攻X钓系冷情猫受
应云碎穿越了。
他本是国际知名策展人,奈何缠绵病榻,在床上看了本娱乐圈豪门文,对里面的大反派迟燎印象深刻。
迟燎强势矜冷,阴鸷疯批。番外才揭示,他最开始其实是个纯情小奶狗。
导致他黑化的,便是在刚进圈的一档艺术体验类直播综艺里,和一个富二代炮灰小演员睡了一晚。
应云碎就穿成了这炮灰。
并且已经睡了。
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在迟燎问出“你不要我了吗”后,毫不留情地告诉他“本来就没要过你”。
随即被黑化的迟燎设计复仇,惨烈破产,家破人亡。
应云碎心戚戚。
此时,追上来的迟燎拽住他的衣角,脸上的神情脆弱顺从到了极致,仿佛是一触即碎的薄冰。
“你不要我了吗。”
应云碎冷汗直冒:“怎么可能。”
“那就好。”迟燎松了口气,笑得很奶。
然后应云碎就听到他不容拒绝的声音。
“……那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应云碎:?
-
《发现艺术》里,所有人看应云碎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只知道他又糊身体又差,却不想他举手投足都自带风情,撩不自知。
还能把当代艺术史和视觉人类学信手拈来,头头是道;面对相当抽象的理论,也能随手点出相关艺术品和阐述的概念;甚至能通过灯光、空间感、展墙质地背景色,对参观展馆提出专业评价;嘉宾和观众都惊了。
这什么专业人士啊!
然而等主角攻暗戳戳向他示好后,第二天,他手上就戴了枚戒指。
迟燎拉紧应云碎的手,满脸不耐:“没看见人已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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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燎知道应云碎对自己没有真情。
他只能做到始终把他裹在视线里,悄无声息地断绝应云碎能离开的一切途径。
像养一只想逃又逃不了、娇贵受伤的猫。
直到放在心尖上的恋人被发现是抱来的假少爷,全身被红酒淋湿,瑟瑟发抖地缩在他怀里时,迟燎才轻轻缓了一口气。
太好了。
……这下无论如何,猫儿都只是自己的了。
小剧场:
穿书后,应云碎依然想捡起自己的策展人事业。
在网上,他认识了个名叫火苗弟弟的装置艺术家。
天赋异禀风格治愈,奈何家境贫寒怀才不遇。
灯光蝴蝶,气球鲸鱼,向日葵瀑布……应云碎都能想象他是一个多么可爱纯真的人。
再看看家里那个搞事业斗主角的阴鸷反派,高下立判。
他帮他策划人生第一个展览,然而线下第一次见面时,迟燎竟然也来了。
“你来干嘛。”
迟燎笑:“火苗弟弟来见他的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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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年龄差三岁 初遇19X22
演员|策展人X 特效师|装置艺术家【如果艺术家是明星,策展人就是导演】
第28章 Verse.被狗咬过
“我不是单身, 做了情侣该做的事。”
小米解释完后,就该另一人解释了。
但气氛陷入僵局,大家瞠目结舌地沉默着。
岑肆, 同居,接吻。
明星自曝惊天大瓜,摄制组的人都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夏飞脸色不太好,看岑肆。
眼眸低垂薄唇轻撇,哪怕状似气定神闲地喝了口热茶, 神色却骤然冰了下来, 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烦躁。
“四哥,你是不是还没理解这个规则啊……”他小心翼翼提醒, “是没做过才伸手指。”
“嗯我知道。”岑肆应, “但我做过就是做过, 不屑去隐瞒, 没劲。”
一股子指桑骂槐的味儿。
虽然没人知道他在骂谁。
麦克在国外混, 对岑肆在国内的人气并无太多了解。其他人都因这个劲爆的瓜不敢追问下去,他开口:“和谁?室友还是前任?”
知道参加节目的嘉宾都是单身,问题也很直白。
本垂眸的岑肆掀起眼皮, 毫无波澜地看他一眼。
麦克心里一惊。才过去几分钟, 接受到的目光已与刚法语打招呼时截然不同。一直以来他对这年轻影帝的印象都停留在错误的文雅风流, 此刻却是一股过于冷傲的气场。目光如击剑, 直穿而入地, 狭长细利的锐光。让他竟能堪堪想象出前世界冠军的样子。
岑肆默了半晌。
江识野若是不伸出那第三根手指, 他还可以暗戳戳说些什么。此刻他只确定江识野做贼不心虚, 也不打算看自己一眼, 自认小丑,淡笑一声:“这游戏规则又没说一定要解释。”
他不想说就没人敢问。岑肆不是难相处的人, 但他的家境就意味着他不能惹。夏飞再好奇,也只能安慰自己运动员集训双人四人一起住都有,男生之间的玩笑又那么多,不一定是他想的那些。
他如此洗脑,江识野却不能。
吕欧才说了岑肆同性恋前男友的瓜,之前还不信,此刻却像得到了验证。
莫名地,他的心沉了沉。
情绪来得没头没脑,江识野发现自己竟在为岑肆谈过恋爱感到有些失落。
不对,他干嘛要失落。
应该是遗憾,这人的运动员生涯或许就是这么被毁的,他略微惋惜而已。
接下来轮到岑肆说。
伸出的两根手指轻叩着石桌,似乎在思索。
大家都好奇地竖起耳朵。不可否认,岑肆很吸引他人的窥探欲。颜值家世都是顶级,还文体两开花,再有争议也是公认的天之骄子。
刚刚的自曝让人难耐臆测,指望又来一段,一窥他保密极紧的私生活。
但最后他只不咸不淡道:“我淋过三小时的暴雨。”
失望蔓延开来。
在岑肆可以拥有的无数特别经历里,淋雨这个未免太无聊。
不过三小时确实挺长的,至少在场嘉宾只有小白没有伸出手指。岑肆看江识野毫无感情地举着四的手势,笑出声来。
是□□裸的嘲笑。嘲笑自己,也嘲笑江识野。
同居接吻不承认,淋雨也否定,前面不还余情未了吗,这会儿又做给谁看?
他苍白的脸已经黑成了石灰,心想中午没被疼死这会儿也要被江识野气死。
而接下来轮到江识野时说的话,让岑肆怀疑这人是真想让他归西。
江识野自知平庸,其实早在麦克开口时就思考该说些什么。
但很可怜,他竟想不出人生里任何有趣的独特经历。
顶级倒霉的事倒是一箩筐。
他被迫在车祸家暴等一系列人间悲惨合集里挑挑拣拣选了一个程度轻的:“我被疯狗咬过。”
江识野说的疯狗,指的就是患狂犬病的恶犬,两条,在他12岁的时候。
其实他是见义勇为救了一个小女孩,还因此登上了枫城的社会新闻。但他的性格注定让他不会把主题定调在夸耀,就像也不愿卖惨一样。他习惯把话精简到只说需要的部分。于是围观的六人忙顺理成章关心他没事儿吧,岑肆则顺理成章地认为€€€€
江识野在骂他是疯狗。
岑肆要气晕过去了。
生病之后他学会了隐瞒情绪和拐弯抹角,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内敛大气之人,此刻岑肆臭脸已经端在了脸上。
渐渐地,所有人都发现他的烦躁不爽。
连江识野都看出来了。
他其实目不斜视,都没看旁边一眼,却莫名能感受到岑肆波涛汹涌的情绪。
都要波及自己了。
在夏飞讲述自己独一无二的音乐经历时,江识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持电风扇,不露声色地放到了旁边岑肆的大腿上。
岑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