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第67章

仰头。

喉结的滚动。

听教练说话时的点头。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京城口音的形容词。

确实是他妈的。

盘儿亮条儿顺。

下一场必须找个完美位置看,江识野想。

结果在看到岑肆前,他先看到了他哥,他爸,他的一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佩剑的规则,它比较快,所以只进行两局,第一局当有一名剑手获得8分就结束,比分不复位。最终是一名剑手达到15分就结束。

*岑肆家的关系谱

他爸:岑放

他哥:岑扬

他姑:岑兰

他妈:陈醉

他老婆:江识野

第51章 Chorus.擦汗弧度

16进8, 碾压。

四分之一决赛,险胜。

半决赛,逆转。

岑肆杀入了世锦赛的决赛, 连克J国两员大将,刷新了国内个人男子佩剑的最好成绩。

这对于江识野来说不是件意外的事。

但对于各国击剑队、国内外媒体、甚至不懂体育只图个热闹的网民而言,他都是一鸣惊人的意外黑马。意气风发的19岁和出类拔萃的相貌本就已足够让他引爆全网,因领土问题剑拔弩张的政治关系更让他的胜负镶上一个“护国”的标签。

半决赛时,他的名字就已经抢占了各个头条, 连新闻联播都特意提了一嘴。

江识野也就是在半决赛时, 看到岑肆的家人的。

他们坐在vip观赛区,很大一伙人, 七大姑八大姨都来撑场的阵仗, 还都带着一种富贵气质。

江识野看着他们纷纷举着手机, 心想岑肆妈妈虽过世得早, 但仍有很多惦记他的家人, 饶是岑肆最不喜欢的父亲岑放,每次得分时都是最兴奋的那个。

自己不是唯一专程来看他的观众,岑肆也和自己不同。

他不缺爱。

江识野没来由焦虑和心慌起来。

突然很想让岑肆看到自己。

冲自己笑笑眨眨眼就行。

但是半决赛比完后, 岑肆目光并没往四处多瞟一眼, 径直跟着教练回到运动员休息区。

走廊被媒体围得水泄不通, 江识野混在志愿者里。

其实他离他很近了, 但岑肆根本就没有看人找人的想法, 似乎没想过这群带着通行证的人中会有自己男朋友, 也不在乎男朋友是不是真来看自己比赛了。

有一瞬, 岑肆把头转了过来。

江识野一直追随的目光亮起, 以为他们对视了。

他忙在人群中冲他咧嘴笑。

结果岑肆扫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偏了过去。

他没看见。

梨涡消失, 江识野抿起嘴来。

局促地抠了抠自己眼尾的疤。

八点十五分。决赛。

江识野用上了自己买的票。

观众席已经爆满。

起初场馆还算安静。宣布岑肆入场的时候声浪顷刻迸发,喧闹得像是世界杯现场。

这就是主场作战的优势,很燃。

然而进场的岑肆面无表情,手提面罩,紧身金属服的高领把棱角刮得更淡漠,仿佛欢呼喝彩都与他无关。

坐在江识野身旁的几个姑娘边嗷嗷叫着好帅,边分析这人一看就相当冰山禁欲。

冰山。禁欲。

江识野咀嚼着这两个词,心想全部都是岑肆的反面。

但形容他的赛场气质好像也不太违和。

这人比赛时那股劲儿真挺不一样的,比平常研究击剑时竟还要冷上好几度,很拿人,但也显得很自我。

弗朗索也从右边进场了。

他25岁,棕发碧眼,也挺帅的。是已蝉联两年世锦赛冠军的赛会一号种子。

击剑运动员职业生涯偏长,国际媒体都预言他还会是垄断未来十年的佩剑之王。

和之前几个选手总有些轻视不同,他看岑肆的表情从最开始,就相当严肃认真。

双方戴上面罩。

手线埋入护手盘的插孔。

赛前敬礼,试剑。

很和谐的固定流程,氛围却已经飘荡着剑拔弩张的杀气。

观众都不禁屏起呼吸,渐渐安静下来。

江识野也开始紧张了。

“Fence!”裁判喊开始的声音一响,插进金属衣的电缆线瞬间绷紧,左右边的人持剑对向冲去。

江识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一秒不到,又听到裁判器的声音。

右边的单边灯亮起。

弗朗索进攻有效。

0:1

然后,他这口气还没喘上来。又是一瞬间,灯又亮。

0:2

江识野一直知道佩剑比赛相当快。

但当岑肆每次都是一个弓步一个伸手,弗朗索那边的单灯便亮起,两分钟都不到,比分刹那间变成0:5时,他的心都沉了。

弗朗索速度太快,进攻范围又大,步法不按套路出牌。

岑肆竟然都无法和他僵持一个回合。

于是,岑肆方立马申请暂停。

江识野紧张得决定去二层上个厕所。

结果出来时,在二层看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甚至都来不及躲。

“小野。”岑扬手撑在栏杆上叫他。

很好,江识野这下更紧张了。

走过去:“……小岑总。”

岑扬垂眸,目光注视着一层场馆:

“你陪我就在这看吧,安静,视野又好。”

江识野无法拒绝。

只好表情紧绷地也靠向看台。

俯视角度,哪儿有观众席视野好呢?

不过一偏头,倒是能更清晰地看见岑肆喝水听教练说话的样子。

依然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倒也看不出一分未得的慌张。

江识野还没多看两眼,转眼岑肆又戴上面罩背身上场。

比赛继续。

“你好久没见四仔了吧,今年他不是训练就是比赛。”

和江识野的紧张不同,岑扬挂着一副悠哉的神情往下看着。

亲弟弟的击剑比赛,他竟像在看一场抒情音乐剧。

“……嗯。”江识野手抓着栏杆。

裁判器又响。

1:5。

“这一年你见他有没有三次?”

“差不多吧。”江识野说。

算上昨天,就是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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