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第82章

结果岑肆一打开。

3号。

“……”江识野的嘴角瞬间耷拉。

啥啊……

岑肆似乎还很满意。

江识野心都凉了。

合着都是自作多情啊……

大家纷纷查看自己的序号,铺床收拾。

9号是麦克,他也不太开心,不停嘀咕:“我和古娜好远。”

麦克和古娜虽一直还进展到确定恋情的环节,但关系一向黏糊。

此刻和喜欢的人床各一方,江识野品到了点儿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味道。他平衡了,边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到角落打开,边安慰麦克,也是安慰自己:“没关系的€€€€”

麦克突然说:“不行,我要去换。”

“?”

“古娜是4号。”麦克抱起床单,“我看看5号是谁……啊秋园姐,那3号是……”

江识野收拾行李箱的手一顿。

“啊是四哥!”麦克突然大喊,“四哥我和你换个号怎么样!”

“啊?”远处某人一副不知情况的样子,“换什么?”

“换个床,你睡九号,我睡三号怎么样?”

大家都停下来,看着这两人。

江识野开始折衣服。

专心致志。

赖秋园坐在床上笑:“麦克不想别的男人睡古娜旁边呢。”

一旁的古娜害羞低头。

岑肆还站在三号床前:“你几号啊?”

“九号,旁边是雪儿姐和你的老同学阿野!”

江识野低头疯狂折衣服。

“哦。”岑肆好像对旁边是谁并不感兴趣,只表情淡淡道:“我无所谓。”

看起来不情不愿的。

“come on,bro!”麦克喊,“成全你兄弟一把好吗!做节目这么久我都还没和古娜一块儿睡过。”

他很直接开放,大家都哈哈大笑。

赖秋园:“阿肆,你和他换了吧。”

岑肆这才耸肩:“行吧,那我睡九号。那你俩早生贵子是不是应该第一个感谢我?”

大家又狂笑。李雪雪说:“阿肆,大通铺你别乱开车哈。”

岑肆相当“勉为其难”地抱着被子从房间这头走到另一头。

江识野衣服折了好几遍,终于要停了。

岑肆坐到九号床。

江识野抬头看他一眼。

后者轻描淡写来了个得意的wink。怕被拍到,又浮夸地揉了揉眼。

江识野再次低头,在笑容要绽开的最后一秒又开始折衣服。

这货。

套路永远比自己想象中还深。

费了老大劲儿,他终于合上行李箱,站起来。

另一边秦乐钟尉在讨论打呼噜的问题,坐在床缘的岑肆就正儿八经问江识野:“诶小江同学,你打不打呼噜啊?”

“……”

抬头,江识野正视岑肆,礼貌性微笑:“不打。你打吗?”

岑肆嬉皮笑脸:“我不知道啊,好久没和人一起睡过了。”

江识野眯了眯眼:“这样啊。”

岑肆挑眉:“你和人睡过?”

江识野爬上床,慢慢说:“没,我只和我家的狗睡过。”

房间里吵吵嚷嚷的,贴墙的角落里一人钻进被窝面着墙笑,一人坐在床上笑,也没人知道他们在笑啥。

但那种不一样的磁场却在某一刻分外明显。

徐英刚效仿麦克换了位置,睡在了7号,挨着8号的李雪雪。她默默地看着岑肆,突然戳了下他:“阿肆你习惯怎么睡?小心别把你雪儿姐踹到了。”

而岑肆说的是:

“放心吧,我背对着雪儿姐,侧着睡。”

等都悉数关灯躺下时也不知几点了,待视线沦为黑暗,江识野才默默地从面着墙改成平躺。

他刚被子裹得紧,此刻又刻意把它蹬松,虚虚地盖着,格子被单和岑肆的深蓝色被单连为一体。

十个人共度夜晚总是新鲜的,还有人叽里呱啦聊个不停,天南海北的,就说到了岑肆的电影《归》上。

“对对对就是那场楼霁山第一次用剑的打戏,我最喜欢那一幕。”钟尉说,“运镜太牛了。”

“确实,那一场bgm也是神。”秦乐说,“还有后面他对聂捕快说€€€€”

几个人异口同声模仿台词的声音:“‘负己一次,又有何妨’!”

“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四哥和王海洲老师对戏好绝€€€€诶,四哥,你们那场戏怎么拍的啊,一直吊威亚?”

没人搭理。

李雪雪歪着头望了眼岑肆侧躺着的背:“他好像睡着了。我们小声点儿吧。”

“怎么快就睡着了?”有人问。

“是吧。”李雪雪小声回,“小野,阿肆是不是睡着了?”

江识野莫名被cue,本闭着的眼睁开。

他也不知道李雪雪怎么就知道自己没睡,匆忙地嗯了一声,腿一动,压住某个不安分的脚背,敷衍回答:“睡着了吧,我也不知道。”

待大家又继续压低嗓聊天,江识野小腿压着的那只脚又开始往上游走。

江识野气息有些不匀。

岑肆这货,被子外面一张脸安安静静,睫毛都不眨一下,两臂曲着叠在枕边,看上去睡得很香。

然而隐在深蓝被子里的一条腿,却往旁边伸,穿过两条被子的分界线,直达江识野的格子之海。

江识野一平躺就感觉有个脚趾在戳他的脚踝,他没管,但这脚越来越得寸进尺,又往小腿走。岑肆的脚掌真他吗灵活,脚趾动来蜷去,完全是在给江识野的侧腿挠痒。那种薄薄的一层挑逗的痒,像蚂蚁像蛇像风,只是为了让肌肤绒毛全然竖起,让心脏在黑夜里不正常地狂跳。

江识野干脆把腿曲起来。

岑肆果然不动了。

江识野呼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正当钟尉在讲国内哪个演员奖水分最高时,某金像奖影帝一副睡觉睡冷的样子,身体又缩了缩,把手往被子里埋。

接下来,他的手指像在被子天穹里西游的小人,€€€€€€€€长途跋涉,又来到了10号床的领地。

江识野侧腰的衣角被小心翼翼掀开。

一只讨嫌的大手贴了上来。

暖烘烘的腰,冰凉凉的手。

像章鱼的触角。

江识野不禁也把手埋进被子里,把那只手握住。

但岑肆依然得寸进尺,章鱼挣扎着,挣脱了江识野手的包裹。

从腰滑到胯骨,挑开睡裤裤腰。

还要往里钻。

即便做到这份儿上,他脸上还是一片安详。

江识野开始冒汗了。

他后悔了。

就不应该睡在这货旁边。

大通铺的被子连成一条线,没人知道被子下的人是什么样的姿势,是谁的手在谁的身上。江识野平躺着,过了很久,还是抓住岑肆的手腕,呼吸都有些无法控制地重了些。

岑肆终于把手缩回去了。

只是。

他收手的动作有些快。

啪嗒一声。

弹性挺好的睡裤裤腰重新弹回肌肤的声音。

“……”

“……”

这声音特别,只属于有松有紧的裤子,简直是暴露游戏玩法的提示音。

岑肆眼睛瞪大了,江识野也瞪大了,呼吸停下。

四下该说话的人还是在说话,该睡觉的人还是在睡觉。挨着最近的李雪雪动都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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