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第89章

江识野对这首新歌很满意。

没想到赖秋园发的第一条消息就是:

【秋:格局小了】

江识野嘴角瞬间撇下。

【秋:调太平太柔,高潮不突出,私人化太重】

【秋:把lofi hiphop、dream pop和摇滚风格混合的想法很好,降调处理和刻意添加的磁带损毁的粗燥感也很不错,但是太柔太慢了,催眠,不适合在舞台唱】

【秋:小野,我其实有看过你在酒吧唱1783的视频,你很有天赋,但是太内敛了懂吗,还有那天在节目里唱的answer me也是。你的外表和声线是可以很国际化、很大气磅礴、很有攻击性的,但你给我感觉就像€€€€】

【秋:就像一个小媳妇儿懂吗,你怎么每首歌都像是在唱情歌???】

被赖秋园指导完后已经是晚上六点,江识野坐在落地窗前的PVC地板上,给岑肆打视频电话。

五天没见,都是岑肆每天下午主动把电话打过来。

但今天他一直没打。

江识野想到赖秋园说的那些€€€€催眠、小媳妇儿,就……

额,就很想他。

结果他打了几次都没接。

第五通电话,终于接了。

是阿浪的声音。

“僵尸哥?”

他声音很低,江识野心里也蓦然一沉,没来由有种直觉:“阿浪,你四哥呢?”

“他……进医院了吗。”

听筒对面起先是沉默了会儿。

接着才说:“嗯,四哥住院了,僵尸哥,你要来看看他吗。”

搭最近的航班从京城飞到云城,再打车打到市中心医院时,是晚上十一点。跑到病房门口时,江识野不无讽刺地想,岑肆是不是解锁过各个城市的vip病房。

病房里,岑肆打着点滴昏睡中。

病房连窗帘都拉得紧,黑黢黢的,江识野也看不清他状态好坏,听不见他的呼吸。

但他知道他睡得不安稳,细碎的声音都会让他皱眉。江识野摸一下他的手,岑肆直接全身一抖,闷哼一声,手一蜷把被子用力一抓,但还没抓紧又松了。

这才是他如今的正常状态,高度敏感又高度昏沉。

走到vip病房的外间,一窄微黄的灯,江识野问阿浪:“他啥时候住院的?累到了吗。”

“嗯,今天中午午休,睡着睡着又昏过去了,我又没及时发现。”阿浪语气歉疚。

“不怪你。”江识野说,“是他喜欢一声不吭撑到睡觉的时候,谁能发现€€€€那他怎么手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语气平静,像问诊的医生。

阿浪吓了一跳。

挠挠头,老实回答:“四哥这段时间药吃得太多,那些特效药本来副作用就大,伤胃了就急性胃出血了。”

“然后吐血了吗。”

“没,就呛了几口。”

也没呛几口,岑肆拿手捂嘴,很快就洗干净了。阿浪也不知道这人什么鼻子,这都能闻出来。

“阿浪,你告诉我,”江识野沉声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直视着阿浪,阿浪被盯地莫名心慌。

抿了会儿嘴,他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好像是脑袋里长了个东西,但位置很特殊一直不好切除,然后并发症也多。”

“他的并发症主要是昏迷吗。”

“不是,昏迷算是药物的副作用吧,医生说其实这是一种自御,四哥主要是头疼和骨头疼,疼得很厉害。”

江识野一愣:“骨头疼?”

“嗯。”

“可我……”我好像从没见过。

“四哥现在习惯了,疼着疼着就睡着了。”阿浪一看也是司空见惯了,语气里的无奈都多于心疼,“僵尸哥,四哥很能忍啦。主要是不忍也没办法。”

这晚江识野坐在病床上守了一夜,也没睡。

注视着岑肆的脸,像在注视一副画。

早上还没到七点时岑肆莫名其妙醒了,起初眼睛迷迷蒙蒙的,很快眼前的雾气就散开,一睁眼就看到江识野,瞳孔聚焦一点光。

他也没做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再死要面子的逞强,只疲倦地眨了眨眼。

江识野也沉默地看着他。

依然像一幅画。

过了会儿,手指动一动。

乱发在枕头里蹭了蹭,岑肆低哑着嗓子费力开口:“给我唱首歌吧。”

“想听什么。”江识野握住他的手。

岑肆没力气地扬了下嘴角,闭上眼:“都好。”

江识野看着他脖颈处脉搏的跳动,像是某种微弱的节拍器。

深深呼吸了口,轻轻唱出来。

唱的是新歌。

在透明帐篷里看到朝霞想起的旋律,温泉被亲那晚填的歌词。

岑肆安静地躺着。

清晨的阳光穿过拉得紧密的窗帘,射进来一点点,弥漫着细小的灰尘。江识野声音低柔,像是某种小心翼翼磨成的粉砂。

赖秋园没错,这确实是一首催眠的情歌。

但是岑肆没睡着。

“僵尸。”

他突然开口唤,声音轻淡,毫无力气,每一个字都轻飘飘的没有着落。

但用词却一如既往的自恋中二,把江识野的心掰成一块儿一块儿:“你没必要每首歌都只唱给我听,你可以做唱给全世界听的歌。”

第62章 Verse.疯狂涨粉

“别在这儿了, 回家继续做歌吧。”

说完这句话后岑肆还用手指抠了抠江识野的手心儿。

江识野心里碎碎的,脑袋里那几条音轨仿佛突然崩塌了,又剧烈起伏着, 把脑子折腾得一片乱。

开始问傻话。

“……你啥时候回家。”

“过两天就回。”岑肆闭着眼睛轻声说,笑了笑,“放心吧。”

他说话一向算话,连团体赛击败J国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验证。江识野很信他,也知道他身体难受, 默默等他睡沉, 也就又回到了京城。

网剧要宣传,夏日歌会要彩排。

新歌也要……

修改。

他没办法在病床边等他。

结果一天后岑肆就回家了, 生龙活虎完全不像生病。

他越这样江识野其实越担心, 但也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一下一下地蹭, 毫无威力口是心非地指责:“你应该再在医院多待几天的。”

“我没事儿了。”岑肆说, “而且我今天必须回来,7月8号嘛。”

7月8日,是江识野演唱主题曲的网剧《电梯回溯》在以致视频正式上线的日子。

他们要一起看。

和其他视频app每天更两集不一样, 以致是会员订阅制流媒体平台, 采取整季预订整季上线的模式。上线当天用户就可以进行连续收看。

相当于硬要追的话, 今天就可以把剧追完。

但两人其实都不是看电视剧的人。

这剧又长。

江识野还担心它又臭又长。

家里有个电影放映室€€€€虽然从来没放过电影, 一度也是岑肆用来分析比赛录像的场所。他们难得进去, 把《电梯回溯》投屏到超大寸的电影幕布,岑肆先坐躺进大圆床, 两腿敞开, 拍了拍两腿之间的空位。

江识野就扭扭捏捏又有些昂首阔步地坐进去,背靠他怀。

岑肆把他腰拴着, 两腿夹住,下巴抵着他后脑勺。

“这剧万一很难看怎么办,”江识野问。

他唱的《倒降》是插曲,“你会不会都没听到歌就睡着了。”

恰巧岑肆打了个哈欠。

江识野:“……”

“不会。”岑肆说,“我有独特的醒神方式。”

他把江识野衣服撩开,手掌贴到肚皮上,食指中断在肚脐眼儿处摩挲,挑逗意味儿明显。

江识野气血上涌,心里痒痒的,喉咙麻麻的。

他把他手拉出来,包住,怒道:

“……你他妈做胎教吗。”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