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第170章

只是这事儿他还没给岑肆说。崇高地心想,四仔只顾好好训练,外面的风雨我来扛。

刚好那段时国家队内都是苦行僧的封闭训练。岑肆知道这茬还是靠教练。

后者拍拍他肩膀:“四儿啊,也不用训练得这么拼,明星老婆丢了以后还会有的,没关系的,啊。”

“?”岑肆细细的击剑上写着粗粗的疑惑。

当晚江识野在京城,正抱着岑肆的被子安然入睡,突然有坨大黑影压了过来,带着浓烈的杀气,似乎要找他索命。

他吓死了,问是谁,吸了吸鼻子,味道很熟。

€€方把他的被子一把撕开扔掉,咬着牙说:“你前夫。”

江识野惊呼一声。

他忙支支吾吾解释起来,强调他的慎重考虑,突出他的顾全大局,等岑肆把他裤子都扒了,他又求生欲满满地表示其实都怪赖秋园。

然而€€方气聋了,只像个阎王,把他做了个醉生梦死四肢发软升天入地要死不活。

好不容易结束,江识野泪眼婆娑间又看到岑肆拿出个打火机,火光一下一下点亮着他阴沉至极的脸,江识野哆嗦一下:“四仔,你要干嘛……”

“烧你的眉毛,看你还敢不敢再做这种事。”

江识野闭上眼,害怕极了。

最后岑肆是把假离婚证烧了,说不吉,边烧边问:“啥时候再结婚呢,前夫?”

“……”江识野劈着个腿殷勤地去黏他,像个树袋熊一样讨好:“你得冠军的时候好不好哇。”

岑肆轻嗤一声,手握着他的后颈,狠狠地掐。

烧完处理干净后岑肆就连夜又回去训练了。江识野第二天下午醒来,一度还怀疑自己是做了个梦,看到四周和身上被阎王扫荡的战场才清醒。

反正他俩就这么莫名其妙假离婚了三年,粉丝基本上不会再提到岑肆了,岑肆当了那么久“同性恋运动员”,打出成绩后其他国的队员也都被迫免疫。

此刻距离奥运会开幕式不到三周时间,岑肆手指圈着江识野空荡荡的无名指,江识野枕在他肚子上又快睡去,迷迷糊糊问:“紧不紧张?”

“嗯。”岑肆应。发声时腹肌又轻轻往下陷了陷,江识野脑袋轻歪过来,眯着眼注视岑肆下巴:“现在最强劲的€€手是谁?还是弗朗索吗?”

“不是。”弗朗索已经34岁了,还没退役,前两次碰面时岑肆都击败了他。

从私生活而言,他不是个人品很好的人,但以运动员来衡量,他却的确是开启一个时代的佩剑之王,哪怕实力下滑依然站在这片赛场。他一直都很敬佩岑肆,以前是他的天赋技术,如今是他的韧劲儿,两人私下关系竟出乎意料得不算差。

“不是。我最担心的是……”岑肆抿嘴想了想,他现在的世界排名是第9,拿到过几项顶级赛事的冠军,但也有很多时候八强都没进,愈发吃状态和运气,“X国的约翰,你知道吗。”

江识野摇头。

“他今年才进国家队,才18岁。”

“他很厉害吗。”

“嗯,相当有天赋,而且打法很聪明老道。才学击剑3年,绝€€是不容小觑的黑马。”

江识野一愣。

这人竟比当年的岑肆还叠Buff,也难怪岑肆会关注到他了。

“我比他大了10岁,结果京奥都是我俩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岑肆苦笑道,“显得我好落后。”

“冠军不是看年龄。”江识野侧脸贴着岑肆腹肌,蹭了下。

他不擅长说太多,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无声的鼓励,岑肆拿手机搜了个约翰的动图:“你看他的速度。”

江识野接来看了看。

身姿轻狂,出手如豹,和九年前世锦赛的岑肆,竟出奇的相像。

江识野手机又一滑,网页提供的下一张图片是约翰的国家队登记照。

江识野看了一眼就滑走,想到什么,又突然滑了回去。

他细细端详着,嘀咕:“这人长得好眼熟啊……”

“嗯?你见过?”

“我想想。”江识野仔细辨认着约翰的面孔。

深邃的轮廓,绿色的眼睛,雀斑……雀斑,放大的雀斑……

奇了怪了,江识野总觉得见过他的雀斑,因为离得很近,光把雀斑照得有些黄,他印象深刻,当时还觉得有些恶心,不是因为雀斑,只是因为离得太近……

可他怎么会和约翰离得近呢?

是在哪儿呢?

江识野一时没想起来。

第105章 奥运圣火

接下来两人又开始各忙各的, 岑肆紧张备战,江识野彩排开幕式。

虽也算是个见识多广经验丰富的明星,但奥运会开幕式的规格、意义、关注度, 都不是江识野以前那些活动所能比拟的,排练流程非常繁琐苛刻。

好在他也乐在其中。这种借助灯光和科技的大型文艺汇演豪华壮观,光是排练他都看不够。

作为开幕式里最大的“流量明星”,演员们看到他也总会要个签名来张合照,保洁阿姨都会多看一眼。

但很快大家都发现, “江总”一如传闻, 平易近人中又带着寡言疏淡,似有若无透着股冷酷。

连和他要一起表演的€€€€一名年轻有为的钢琴家, 都很少见江识野笑过, 心想可能是离了婚的原因。

同时他也有些羡慕这种顶流, 男粉女粉都多得出奇。

比如这天, 他和离婚人士一起离开彩排现场时, 突然冒出了个美女,身高肤白,二十来岁。

她直接扑过来把江识野抱住, 一声“阿野哥!”把钢琴家吓一跳。

神奇的是, 江识野也没推开她。语气温柔到钢琴家兜里的手指又一翘。

“等很久了吧。”

“确实有点儿久了, 快点, 你也等不及了吧。”美女说话暧昧不明。

江识野笑笑。

钢琴家这才意识到这不是粉丝。他更目瞪口呆了, 眼睁睁看着江识野作别后就跟着美女上了辆车, 嘀咕:“这人男女通吃吗……”

车上, 江识野问美女:“保密了吧。”

“放心。”吕小鸥回答, “保证让你悄悄咪咪顺利进入奥运村。”

她从包里拿出来张记者准入证,递给江识野:“阿野哥, 你自己可要捂严实点儿。”

江识野换上印着奥运五环的工作马甲说:“放心。”

吕小鸥现在是家独立媒体的体育记者,年纪轻轻就已身居高位。

她们团队刚好申请进入奥运村做采写,江识野联系着带自己混进去。

团队人多,加一个不是难事。但吕小鸥还是问江识野:“四哥干嘛不和你住一起,要住奥运村?”

岑肆这种本土体育明星,家里还有参股产业是奥运会的赞助商,住在外面也会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忽视。

但他还是选择了和大部队一起,如今也进去快两周了。

江识野吐出两个字解释:“禁欲。”

吕小鸥噗嗤乐出声:“这么节约精力呀。阿野哥你看了新闻没,奥运村每届都会分发几十万只安全套,运动员要发泄压力,满足生理需求是常态……”

“知道。”江识野瞥了这傻笑姑娘一眼,老耳一红,一本正经打断,“但那不是给你四哥准备的。”

吕小鸥又笑。

下车后江识野跟着吕小鸥混入采编大部队。他戴着粗边黑镜框、奥林匹克口罩,脖子上挂着个没电小相机,很顺利地进了村。

接着他就迅速和这些做正事的记者分道扬镳,给4发了条消息。

这儿像一个超大型商圈,设施完备,人多手杂。五湖四海的媒体,不同肤色的运动员,还有小红鸽子般乱飞的志愿者……没人注意到江识野,他瞎溜达着,逛到卖吉祥物的店铺里。

京奥会的吉祥物叫敦敦,是熊猫,各式各样不同样式很吸引歪果仁,人气很高。

江识野想买个击剑金牌敦敦,最后一个却刚好被前面的运动员挑了。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咨询店员,店员说击剑敦敦还有不少,但戴金牌的只有那一个了。

江识野大失所望。

玩偶当然不吸引他,只金牌款敦敦图个吉利,他扫兴地空手而出,忽听见门口传来带着少年音的纯正英文€€€€

“你是想买这个吗。”

他脚步停下。

正是刚刚挑走击剑金牌敦敦的运动员。

旁边还有他的队友。白色训练服上X国国旗十分显眼。

江识野凝目与那墨绿色的眼睛对视,与浏览器照片一致的西方少年面孔,感叹世界真小。

买走这个敦敦的是约翰。

“我给你吧。”约翰说,把手里的敦敦递给来。

“你不需要吗。”江识野客气道,手已经不争气地伸出来了。

约翰笑了笑,星点雀斑在眼下闪现:“不用了。”

江识野便没再扭捏,掏兜翻出现钱给他,没想到约翰伸手把他手握住。

江识野迅速抽手。

约翰俯身,直接凑到他耳边,雀斑放大,江识野脑海里炸开一条闪电白线。

他笑眯眯地耳语,“送你了Jiang,我认出你啦。”

江识野这辈子还没遇到第二个人会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话,就像纽约之前也没遇到第二个人会亲他。他也想起来了,不经意地皱起眉。

约翰直起身,人高马大的阴影在江识野脸前宽阔地晃。他把敦敦塞到江识野手上,潇洒地插兜,转身前还冲江识野回眸笑笑,用蹩脚的中文说:“再见咯.”

“……”

他们走了。江识野拧着眉抓着手上的敦敦,摸了摸上面的金牌。

能在自己这种装扮下都认出来的,确实是忠实粉丝了。

他想到约翰也是击剑运动员,以及身上某股少年中二的装逼感,和当年第一次参加世锦赛的岑肆很像,眉毛又渐渐舒缓开来,心想,也就是一个追星小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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