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惊喜。”江眠先吃了口白饭,咽下去后才道:“你送点有心意的东西吧。”
陈易深:“心意还是新意啊?”
江眠望他,用筷子尾巴抵了抵自己的心口:“心意。”
陈易深立马点头:“好的。”
“可我不知道要送什么好啊,这五年我都快把能送的送烂了。”
江眠轻叹。
他摸出手机,找到周雨慧,翻了翻对方的动态:“最近手工diy银饰很火,你带她去吧,她在朋友圈发过。”
江眠语气平和:“陈易深,如果你想收我的份子钱的话,麻烦对自己女朋友的动态上点心好么?”
陈易深挠了挠头,傻笑:“我看了,但我没往这方面想,以前慧慧都是直接跟我说或者直接暗示我啊……”
江眠知道他情商在什么地方,所以又提醒了一句:“如果店员推荐你做戒指的话你不要点头。”
“啊?为什么?”
“周雨慧注重仪式感,戒指这种东西,她希望是你求婚给她。”
“哦哦哦!谢谢我们江大律师!”
陈易深笑,又示意他:“€€,期末后我们有个联谊,你去么?”
“不去。”
“为什么啊?你这张脸,往那一坐,大把的人来加你。江律,哥哥我对你的感情生活很忧愁啊。”
江眠瞥他,语气依旧是那样轻轻和和的:“你什么时候成我哥哥了?”
陈易深从善如流:“我是你弟弟。”
确实只是疑惑一问的江眠接不上这话。
陈易深望着江眠眉宇间流露出的一点不解,在心里叹气。
他这好兄弟,是真的长得好看。
他俩从初中认识开始,就被并称校草,各占学校半壁桃山。
不过大家对江眠,一直有点敬而远之。
江眠是典型的柳叶眼,细长漂亮,只是瞳色过深显得有几分清冷。
他的唇线是往下走的,唇形又薄而锋利,配上略挺的鼻梁和白皙的肌肤,那份疏离感就更浓。
可没人知道他就是个天然呆。
江眠对联谊没有半点兴趣,陈易深也没有强求。
期末考试到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结束后,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就连江眠也不例外。
毕竟法学一到期末,是真的有点让人头疼。
比高考还让人忙碌。
江眠没什么留恋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走之前还不忘把自己前几天去学校饰品店挑的价格中等的联名款手机挂件给了陈易深:“帮我带给周雨慧。”
陈易深:“慧慧生日你不来啊?”
“你和她过二人世界吧,我爸给我联系好了律所,我去做个兼职。”
“行,那你有空来我家玩,上回那个拼图我们还没拼完呢。”
拼图是他们的社团作业,算算时间,下个月也要交了。
这东西算在平时分里,所以江眠的确得去。
他说了好,就跟陈易深说拜拜了。
€€€€
陈易深在收拾东西时,意外的接到了一个海外来电。
他愣了一下,伸手接了:“喂?”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和他有些相似,但是比他的要低一点,也要沙哑一些:“我明天回国。”
陈易深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哥!你要回来住吗?”
陈故应声:“暂住。”
陈易深:“那好啊!你要不要跟我住?我一个人住,有多的房间!”
“可以。”
“那我明天去接你,到时候给你钥匙。”
兄弟俩也没说别的,确认好时间后,就挂了电话。
远在大洋彼岸另一端的陈故靠着窗户,望着房间里一幅幅色彩诡谲的油画,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窗户外的爬山虎。
地下室有点阴冷,空气中充斥着松节油的味道,对于画家来说有几分迷醉。
他的指尖缠着爬山虎的藤,越缠越紧,到最后把自己的指尖勒得冰凉红紫了,他才松手放过自己。
而这全程,陈故的脸上都噙着抹浅笑。
因为他心情很好。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还是开文惯例有红包掉落€€€€
排雷都在文案了,老读者都知道我攻是个什么尿性就不多说了,唯一要跟新读者说的就是不看疯批病娇蛇精病变态的慎入我所有文,谢谢大家愿意互相尊重彼此xp-以及架空世界法律法规都架空了的架空世界,不要代入现实,谢谢w;
然后这本存稿已经快正文完结了,大家可以边看边点番外了,尽量点的时候带一个「番外」或者直接标捉虫,这样我好筛€€€€
后排感谢一下雷和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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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眠的兼职还挺轻松,因为他本身就是去律所积累经验,不是非得干出什么事。
那个律所还是他父亲以前带出来的徒弟开的,对他也很照顾。
除非是带他的律师有什么案子要忙,不然基本上是955,很少加班。
不过最近带他的律师李阅就接了个比较麻烦的民事纠纷,是离婚诉讼。
委托人是女方,他们还没有见过,只是在电话里了解了一个大概。
打完电话回来的李阅:“小江,夏女士来了,你准备一下。”
江眠从各种材料中抬头:“好。”
夏女士是丈夫出轨,她想要离婚,但她没有证据证明她的丈夫出轨。
因为她捉到的时候没有想到要留证据,然后现在她丈夫要求平分「夫妻财产」。
江眠拿起本子和笔跟着李阅往外走。
李阅对他态度很好,因为他知道江眠的父亲是谁,那是在南界整个律政界都鼎鼎有名的人物。
“小江,”他笑:“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江眠知道李阅是要提点他,所以他直白道:“对方想要平分是不可能的,首先夏女士能够拿出证据证明她名下有许多财产都是他们的婚前财产。但难的是他们婚后夏女士为了扶持宋先生,以宋先生名义谈成的那些合作。”
李阅点点头:“那你觉得这场官司要怎么打?”
“首先优先的是夏女士要能够拿出宋先生出轨的证据。”江眠平静道:“南界《婚姻法》中有规定,离婚财产以照顾女方、无过错方的原则进行判决。”
李阅叹气:“可她没有证据,而且我试探了一下她的要求,她大概是想让她老公净身出户。”
江眠实话实说:“情感上我赞成,法律上不可能。”
李阅感慨:“是啊,这种离婚官司最难打了。”
江眠看向他:“可我听他们说您是律所里打离婚官司的好手。”
这半月跟江眠相处下来,李阅也大概摸到了江眠的性格。
他都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人了,和大学校园里的那种没步入社会的毛头小子不一样,为人处世圆滑很多,又因为主接离婚诉讼,常常会遇上各种情绪激动的委托人,所以李阅的脾气很好,也很有耐心。眼光更是毒辣。
他看得出来,江眠这孩子,就是有点较真,不太会说谎,别人问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点意外的……呆?
也不能这么说。
其实江眠办事很利索,交代他的也都做得很好,挑不出什么错,他人聪明又能干,在学校有多优秀他也听说过,性格也说不上木讷。
但就是总是给人一种,说不太出的感觉。
很奇怪。
李阅见过这么多人,还是头一次见到江眠这种。
有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