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想法太不尊重人了。
一次就算了,怎么天天把陈故比作狗呢。
【江眠:你现在多少吃点垫一下肚子,我暂时走不开。】
【江眠:我待会一定会去找你的,好吗?】
【陈故:那等你来了再吃吧】
【陈故:你不来,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陈故:(小鲨鱼躺平€€jog)】
【江眠:……】
他实在是没办法,在中途的时候提出自己要离开。
江聊一皱了下眉:“你要去哪?”
正在翻看资料的荣荀抬眼,不等江眠纠结出一个借口,就淡淡道:“我让他去帮我办点事。”
江聊一不疑有他:“那去吧。”
江眠松了口气,递给荣荀一个感激的眼神。
在去陈故家里的路上,江眠一边问陈故想吃什么,一边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冲动了。
但出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说实话,在打开陈故家门,对上陈故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时,江眠又觉得冲动也挺值。
他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可他喜欢陈故看他时的目光。
“海鲜粥,趁热吃。”
陈故从他手上接过,弯着眼:“江眠,你真好。”
他掂量了一下重量:“但你是不是买多了?”
江眠:“没有,我也没吃饱。”
陈故挑了下眉:“怎么?和我一样?想念想到吃不下饭?”
江眠确实不擅长说情话,他噎了下后,老老实实回答:“我不喜欢那种场合,人太多了,都吃不好。”
他认真道:“大家都在认真听,只有几个人动筷,我做不到泰然自若地填饱肚子。能做到的大概就只有我哥了。”
陈故微顿:“你今天是跟你哥吃饭?”
江眠没瞒着,因为他察觉到了陈故和荣荀认识:“年末会,我有股份在身上。”
陈故勾唇:“那我们江sir也很有钱啊。”
他凑近江眠一点,语气自然的试探:“那以后我就负责做贤妻良母了?”
江眠憋了一下,严谨的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哪来的良母?”
他俩谁能生啊?
见江眠的重点不在「以后」上,而是在这,陈故的心情登时更好。
因为他清楚,这代表只差最后一刀,就能断了江眠最后一根犹豫的绳索。
而那一刀必须快准狠,需要一个最好的机会。
陈故语气轻快:“你说得对,没有。”
他笑着,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喜欢小孩吗?”
江眠打开了小份的海鲜粥,放在桌子上:“不喜欢。”
他看着陈故,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很想说一句:“带你一个就够辛苦了。”
陈故扬眉,嘴角笑容却愈发扩大。
陈故完全没有半点脾气,反而还露出了个甜甜的笑:“的确。”
他实在是没忍住,轻咳了声后,凑近江眠,在江眠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带声的那种。
温热和柔软袭来时,还有过于亲密惹人遐想的声音连带着一块,直接让江眠呆在了那。
他瞳孔微缩,又见陈故视线飘忽了一瞬,又是一声轻咳后,掐着嗓音说:“哥哥辛苦了,这是给哥哥的奖励。”
江眠:“……”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陈故,语言系统紊乱得像是卡了无数bug,仿佛被人丢了个无法破解的病毒进来。
而最让江眠无语凝噎的是陈故接下来的变脸。
亲他的是他,故意撩他的也是他,犯病的还是他。
因为陈故舔了下唇,难耐地轻抽了口气,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江眠,我犯病了。”
他又挪了挪身子,凑近了江眠一点,语气幽怨想得到江眠的点头:“可我又好饿啊,我可以抱着你吃饭吗?”
江眠:“……”
陈故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吧?
作者有话说:
是的(肯定点头);
下午六点还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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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江眠当然不可能同意陈故的提案, 但陈故犯病也是真的。
所以在短暂的沉默中,江眠冲陈故伸出手:“就这样吧。”
陈故握是握住了江眠的手腕,可还是眼巴巴地看着江眠:“江眠, 这样根本缓解不了什么。”
他委屈道:“要不我不吃了, 你先吃,我等好受了再吃。”
“冷了再吃对胃不好。”
“可我真的好难受。”
江眠默然:“抱着不方便。”
陈故知道他这又是退了一步, 嘴角不免翘起, 眼里也含了点璀璨笑意:“不会,我有办法,可以吗?”
江眠不是不知道陈故就在这等着他, 但他真的拿陈故没有办法。
尤其他清楚陈故是真的犯病了, 因为陈故抓着他的手,正在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腕侧,他的指腹上有一层茧,粗粝的感觉就像细细密密的刺, 不疼, 但异样感扎在手腕最娇嫩的地方,能顺着肌肤流进心里。
江眠点了头, 于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 他整个人就被陈故抄起来。
陈故一手抓着他的手腕, 另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膝弯,可以说是凭借着单手的力量, 就将他抱起。
江眠一惊, 几乎是本能地抬起空闲的那只手抓住了陈故的肩膀, 以此寻求安全感。
但在他碰到陈故的肩膀时, 陈故也将他稳妥地放在了自己的一条腿上, 让江眠侧着坐在他的大腿上。
陈故勾着唇看已经能和他平视了的江眠:“你看, 这样就行了。”
江眠僵直的身体勉强放松下来一点,根本不想去跟陈故讨论这些问题,只能绷着说了句:“吃饭吧。”
陈故弯眼,乖巧点头:“好。”
话是这样说的,陈故的姿势着实有点豪放。
他单手揽着江眠,另一只手端着粥,活像那些电视剧里的土匪,一手美人一手酒。
江眠就坐在他的腿上,两只手端着小份的粥,小口小口的抿着,不想说话也不敢看陈故。
他怕陈故在这个时候再说点什么过界的话,又或者做点什么,江眠仔细想了想,他觉得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可他还没完全做好准备。
没有做好去谈恋爱的准备。
毕竟在遇见陈故前,江眠的未来蓝图里,就没有谈恋爱结婚这一项。
他并不打算谈恋爱,也不想谈。
但生命中有很多变数,陈故就是那个变数。
好在陈故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问江眠:“过几天讲座,你来么?”
他还是接了南界大美院的邀请,到时候会去开讲座,不过就一场。
江眠咬着干贝肉,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具体时间?”
“大后天下午。”陈故轻声说:“我看了,你那天下午没有课。”
江眠沉默了下:“你不会是特意选的吧?”
陈故有点无辜地眨了眨眼:“我第一次弄什么讲座,底下没一个认识的人,我会紧张的。”
他恂恂地问:“你不想来吗?”
江眠实话实说:“没有,但我不懂这些。”
“没关系。”听说江眠愿意来,陈故登时阴转晴,嘴角绽放出个笑:“你能来就好了,我看到你,就觉得安心。”
江眠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
陈故总是这样直白,就好像一把并不锋利的手术刀,慢慢地一层层去把他剖开,让江眠无法不心动。
吃过饭后,江眠僵硬又端正的坐在陈故怀里,人已经被陈故调整成了完全贴合在陈故怀抱中的姿势,唯一让江眠舒服的,无非就是他终于不是坐在陈故的腿上了,而是坐在他的双腿丨间。
江眠坐姿周正,陈故就不一样,他的双腿夹着江眠,手臂环着他的腰腹,抵着头把脑袋搁在了江眠的肩膀上,耳朵贴着江眠的耳朵,挨得很近。
他的袖子被捞上去一点,露出白皙结实的小臂,江眠的衣袖也被他往上折了折,因为陈故需要贴着他的肌肤,感受着他的温度,才能逐渐舒缓下来。
那个瘾丨性,真的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