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江眠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臂,任由他的头发沾湿他的衣服,黏在胸膛上很不舒服,也没有松开他:“我会让他同意的。”
“那他要是一直不同意呢?”
“我就一直努力让他同意。”
江眠耐心道:“陈故,相信我,好不好?”
陈故闭着眼,是真的在内心抉择了很久,声音都有几分艰涩:“你们会因为我关系不好吗?如果会的话……”
江眠没想到他在意担心的是这个,他深吸了口气,忽然有点鼻酸。
陈故没有得到过母爱,也没有品尝到父爱,他是在雨中没有得到伞的人,可他却愿意站在雨中,然后希望江眠的伞能够大一点,再大一点。
不用遮住他,只要能让江眠淋不到一滴雨就好了。
“不会的。”
江眠认真道:“我爸人很好,他只是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你也听见了,他没有让我现在就回家。”
陈故慢慢点了下头,终于伸手抱住了江眠:“嗯。”
江眠松了口气,又听见陈故低声问:“那我今天还能亲你吗?”
“能。”
江眠主动吻上他的唇,还不等陈故反应过来,就生涩地模仿着陈故的模样撬开他的牙关。
只是不过一瞬,陈故就反客为主,勾住了他不让走。
……
江眠觉得自己的直觉好像又失灵了。
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陈故好像是故意的,但又不完全像。
这个头发根本就没能继续吹下去。
因为陈故到后面变成了用食指勾着他的裤腰,用喑哑却可怜的声音问他:“那我还可以帮你吗?”
一心想要安抚住陈故的江眠下意识地点了头,后果就是他轻抓着陈故半长的头发,轻颤着求陈故给个痛快。
作者有话说:
来啦!六点还有!
感谢在2022-10-26 17:20:48-2022-10-27 16:36: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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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3章
距离下个公休日的时间已经很近, 江眠其实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江聊一说。
他知道要是把陈故的过往说出来,江聊一一定会心软。
比起像他这样很难同情他人的性格,江聊一的心有一半是圣父心€€€€他从成为律师的那一刻, 就接了很多无报酬的单子。
当年那个轰动了整个律政界的无罪辩护, 就是零报酬。
可江眠不想让江聊一同情陈故。
他要让江聊一接受陈故。
日子越来越近,江眠却找不到方法, 但在周二的时候, 江聊一来了消息说他要出差国外,下次再说。
江眠总觉得太巧,随后又收到了他哥荣荀给他发来的消息。
【荣荀:我让你爸去国外几个月了, 你好好想想】
江眠简直松一大口气:“谢谢哥。”
江眠又把他爸要出差的事跟陈故说了, 他本来以为陈故会想早点知道答案与结果,但没想到陈故说:“这样也好,我工作室那边现在在修路弄装修了。”
他道:“我有固定的收入来源,你才有更多的底气。”
江眠被戳了一下:“其实我爸不会在意这些的。”
毕竟他是个男的, 别说新时代女性独立了, 就算是传统思想,也不会觉得非要谁养谁。
“这不一样。”陈故却说:“光是画画, 这个职业有太多不稳定和不确定了。”
他微顿, 委婉地提醒:“而且你说过, 叔叔和阿姨分开,有很大原因是因为阿姨要跟乐团走, 但是叔叔那时候基本在南界扎根了。叔叔肯定会在意这一点, 会想我会不会也有一天背上画囊想要走天下。”
可如果陈故还有事业在南界, 就不一样了。
也不是说就一定不会出现那样的变故, 但至少上了一把安全锁。
江眠稍怔:“我没想过这一点……”
他确实早熟, 但是经历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陈故多。
陈故:“而且我也有私心, 想变得更好一点,让你能拿得出手。”
江眠抿唇。
他偏头对上陈故温柔的目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主动地吻住了陈故。
于是多余的话也没有了,只余下忙里偷闲得来的缱绻。
€€€€
江眠虽然因为学分修满了,课没排得那么紧密了,但时间是一点也没空下来。
因为他七月考公,要准备《行政能力测验》和《申论》。
而陈故的时间也不怎么空闲,主要是因为工作室有很多东西他都打算自己做。
江眠有问过他会不会收徒弟什么的,陈故的答案是不。
两人就这样在忙碌和甜蜜中过了一月,江聊一也还没回来。
因为台风过境,这边飞机停飞。
江眠雨水过敏的事学校是知道的,所以台风天他可以不用去教室,但是最惨的是陈易深。
这场台风到来的比气象局预计得要早一点,那时候陈易深正好趁着假期跟周雨慧去了内地€€€€周雨慧去实习了。
航班全部停飞,他回不来了。
学校这边倒是网开一面了,毕竟陈易深的学分也修得差不多,而且他在外地没办法回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可问题是陈易深在台风结束后,又求上了陈故。
他想陈故帮他代课一天,他还想陪周雨慧多一天。
江眠听说时,回忆了一下他们的课表:“他真会选。”
他没什么表情:“明天一天从早八开始,都是必修课。”
就是那种,陈故必须去喊到的课。
陈故没说话。
江眠看他:“你答应了?”
“嗯。”陈故有点小心翼翼:“想跟你一块上课。”
之前陈故就说要陪江眠上选修课,奈何变数太多,他倒是想抛下工作室的事先陪江眠,但是申请被江眠给驳回了。
江眠不希望陈故因为他耽误自己的事。
江眠沉默了会儿:“所以你包里是换洗衣物。”
陈故轻咳了声,点点头。
江眠抿住唇,最终也只是说了句:“这是学校宿舍。”
意思是警告陈故不要乱来。
毕竟他每次和他同床共枕,总会发生点故事。
他俩现在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做的都做了€€€€指陈故对江眠。
有些事,江眠倒是不介意,也红着耳朵提出过需不需要,但是陈故不肯。
他说脏。
回忆起某些事的江眠只想说他好双标,可心里总是是甜的。
当天晚上江眠被陈故抱在怀里时,他捏着陈故的指肚,忽然想起什么:“所以你手上这些茧,都是因为做那些磨出来的?”
陈故应声,又拿自己的手跟江眠的手比:“是不是不好看?”
他手掌上有很多茧,无论是掌心还是指腹,有些很厚,摸上去砂砾感也很明显。
江眠扣住他的手,摇头:“不会。”
他慢慢道:“我很喜欢。”
就因为这四个字,陈故本来好不容易压住的那些念头又起来,没忍住就势钳住江眠的下颌,和他深吻。
在床上,尤其是宿舍这么狭窄的空间接吻,很容易出事。
要不是江眠脑子里始终保持着一根理智的弦,提醒他这是在宿舍,他真的就要败在陈故的可怜下了。
最后陈故只能乖乖抱着江眠,发泄似的用自己的牙尖碾了碾江眠后颈的棘突,惹得江眠轻嘶。
委屈的却是陈故:“我讨厌宿舍。”
江眠无可奈何:“你是小孩子吗。”
“你嫌我幼稚。”
“没有。”
江眠很敷衍地亲了亲他的小臂:“睡吧,晚安。”
陈故却轻而易举地被他哄好,收紧了手臂贴着他:“晚安,好梦。”
他一本正经:“今晚想要梦到你。”
江眠一时无言。
怀里抱着他,还想要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