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心翼翼地钻进了他的被窝,没有动。
很好。贺品安想。
他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以及那令他感到不适的心跳频率,他用稳重抵抗烦躁,数着数,为入眠做准备。
那个香香软软的小团子靠近他的后背,身边的床垫也轻陷下去。
贺品安眉头紧蹙,缓缓睁开眼。
那只手横过他的腰,好像在抱他。
“叔叔。”
他听到那个小孩儿小声叫道,额头抵着他的脊背。
阮€€不知道贺品安是被他吵醒的,他以为那人跟他一样难眠。
他不是有意要惹他生气。
那句“想喝热水”还没说出口,贺品安就拽着他的手腕,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自打迈过三十五岁,贺品安的脾性就越发平和。他本就早熟,到了这个年纪,更是锋芒内敛,凡事进退有度,不再冒失冲动,也不愿再去玩那些虚张声势的把戏。
贴心的人他就多花些时间工夫,瞧不上的也绝不多去招惹。
受人追捧不被他视为魅力,他早已过了那个轻浮的阶段,他明白人们疯狂的追随往往不是忠诚于他,而是忠诚于自己心中的幻想。
人贵在自知。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许多自以为是。
换作平常,贺品安是绝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挑起怒火的。
可这样的夜,这样的讨厌鬼,他胸腔里却好似有一把干柴在烧。
如前所述,贺品安最烦长得嫩生的小孩儿,而阮€€的性子,在他诸多偏好中更属末流。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气得他手痒。
他想这也许和情欲无关。谁碰到这个王八犊子,都会觉得他欠揍。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揍?
贺品安的睡袍在动作间有些散开了,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阮€€的眼睛还在适应黑暗,他看不清贺品安的表情,可他已经不敢说话不敢动了。
贺品安一只手就能抓住他两个手腕,另只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腰。
阮€€被刺激到了,下意识挣扎,柔韧的腰猛地一弹动,没等他换个气,又被对方强硬地按了下去。
“小婊子。”男人的手劲儿好大,阮€€被他掐疼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他听到那嗓音在耳畔沉沉响起,“想玩是吧?”
阮€€的胃还在痛,嘴唇也发干。他想让他的叔叔哄他。
可即便贺品安这么凶地质问他,他也不想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因为他喜欢,他喜欢。
阮€€哭着,不管不顾地撒起疯,两条腿不知羞地往人家身上缠。
他太害怕了,他想抱抱,但是贺品安按住了他的手。
“叔叔……”他低低地叫。
贺品安不理他,隔着单薄的上衣揉捏着阮€€的乳头,没有一点调情的意思,纯是欺负。
“疼……呜呜……”阮€€一直想把手抽出来,满脸的眼泪弄得他好痒,他想擦擦,可贺品安一只手就把他钉住了,钉死了,他只能无助地呼痛,“疼,我疼……”
“忍着。”贺品安的指尖掐在那小巧的凸起上,听着男孩儿呻吟的音调渐高,越发用力,阮€€一抽一抽地哭着,不住摇头瑟缩,他笑他,“真他妈没用。”
阮€€被他骂硬了,骂得鸡巴直淌水。
他哭到脑袋都木了,两边乳头热热地发痛,贺品安才松开他的手,开始扒他的上衣。
阮€€任由他脱,只是双手一解放,他就忍不住向贺品安张开怀抱,扎进人家胸膛就开始蹭,仿佛全然忘记刚才是谁把他弄哭了。
贺品安没有遇过这样的小孩,从没有。
他讨厌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情。
阮€€很瘦,他一手就能捞起来放到身上。阮€€自始至终都抱着他。
贺品安低下头,鼻尖刚好能蹭到阮€€的颈窝,一股见鬼的奶味儿。
贺品安掂着阮€€肥乎乎的屁股,用力地抓揉起来,手感绝佳。
这小子还不算一无是处。
他咬着阮€€的颈侧,感受这副瘦小的身体在怀里发抖,不知死活地低吟。
“叔叔……啊、啊……”
男孩儿敏感得厉害,像是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似的,在他身上动情地扭腰摆臀。
贺品安三两下解开了小孩儿的裤扣,紧绷绷的牛仔裤被扯下一半,意料之外地,掌心直接触到了绵软弹滑的臀肉,太嫩了,摸起来豆腐似的,可一捏又很韧,贺品安甚至觉得有些腻手。
他在阮€€耳边吹气,骂了句脏:“操,你内裤呢?”
阮€€不知道对方是喜欢还是讨厌,抽噎道:“……洗、洗了。”
贺品安闻言,一手把住他的腰,一手扬起来,往他屁股上狠抽了一下。
“嗯€€€€呜呜,疼!叔叔,太疼了,轻一点儿……”他又被打哭了,使出浑身解数跟人求饶撒娇。
他想要,但不想要这么痛的。
那一巴掌,打得他浑身都发麻,两条大腿剧烈地颤抖起来。
“疼么?”贺品安问他。
“疼€€€€疼……!”阮€€抽泣着,拖长尾音。
贺品安向前倾身,又把他压了下去。这次,贺品安的手指摸进了他的臀缝里。
他咬着阮€€的耳朵,狠厉的语气不带一丝怜悯。
“叔叔就喜欢看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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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大家错误期待,提前说明这次俩人并没有上本垒哈。
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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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他们都被夜晚欺骗了。
拥紧陌生人的感觉很奇妙,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素昧平生的神秘带来别样的刺激。
阮€€扬起脖子,他喘不上气,无助地张开嘴,呻吟。
贺品安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下巴蹭到他的皮肤,胡茬有点扎。
阮€€很小就没有爸爸,他也没有交往过男朋友,这种触感于他而言很陌生。
可他显然是痴迷的。
尿道口一股一股向外冒着清液。
牛仔裤只脱掉了一边,另一边还挂在腿上。
贺品安压住他一条腿,单手掰开了他饱满软乎的屁股,中指指腹揉弄着窄小的肛口。
阮€€反应不及,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屁股也紧紧夹着。
这样揉了一会儿,那小穴始终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贺品安渐渐没了耐性,从床头柜取出安全套。
顺道把夜灯也打开了。
回过头时,阮€€还傻傻地抱着自己的膝窝,两腿分得大开,等着他。
这还是贺品安第一次仔细打量那张漂亮的小脸。
阮€€长得很有明星相,帅气精致,脸上没什么锋利的线条,因此没有攻击性,很讨喜。
一点婴儿肥让他看起来还像个孩子,潮湿的眼睛圆溜溜的,睫毛密而长,上面沾了晶莹的泪。
他在害羞,脸颊、脖颈、胸膛,全都泛起可怜的粉红。
他没有撒谎。他确实会得到许多人的喜爱。他让人不忍心。
贺品安把包装袋里的润滑剂倒在手心里,往阮€€的屁股里抹,中指抵在他的穴口,在男孩儿无助的嘤咛声中,缓慢地戳进一个指尖。
那根手指在阮€€的身体里打着转,要往更深处去,可阮€€却咬紧了,让人寸步难行。
贺品安当主子当久了,习惯性地观察着另一方的反应。
阮€€仍旧在哭,嗓子都哭哑了,却不如刚才驯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两条腿踢蹬得厉害,原本硬邦邦的性器也一点点疲软下去。
五指用力地揪扯着被单,却不再说出什么求饶的话,一副强自忍耐的模样。
贺品安皱了皱眉,中指执着地又往里送了一些。
那儿紧得不像话。
“放松。”他拍了一下阮€€的屁股。
阮€€含着一包泪跟他点头,抿起嘴唇,嘴角却委屈地向下撇。
他瓮声瓮气地回:“知道……知道了!”
他的状态表现出他真的在努力让自己放松,可事实却是夹得更紧了。
贺品安这才从迷乱中抽离了几分,他迟疑道:“你没做过?”
阮€€看出贺品安的犹豫了,他身上疼,可满脑子都是想要。
他好不容易才上了这个人的床。
他没回答对方的问话,软软地支起身,在男人的颊边落下一个湿热的吻,探出舌头,小狗似的舔了舔人家的鼻尖。
昏暗的灯光下,他分明看到贺品安眼中闪过异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