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沉默了好几秒,才回答:“……还好。”其实他都是随便填的。
任遥觉察出他的态度,挑了挑眉,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吓唬吓唬这小孩儿。
“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你打过勾的项目。”
这句不算说谎。
小孩儿很快转过头来,圆溜溜的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看得他……很爽。
阮€€不是他的菜,可这种使坏得逞的感觉让他很爽。
把男孩儿的内裤也脱下来,松手太快,听见内裤边儿弹在肉上的声音。任遥捏了捏阮€€的腰,把下半身贴上去,顶了好几下,阮€€的侧脸贴着墙,整个人跟着男人的节奏一耸一耸的,他小声地说:“不要,不要。”
“继续叫,继续。”他平和的口吻带上了几分戏谑。
摘了手套,扔在地上,两只大手拢住屁股肉,像拢住一对过分丰满的乳房,捏成令人羞耻的形状。他的手法向来受到客人们的肯定,从臀尖摸到臀缝,把屁股掰开,方便他隔着西裤往里撞。还没有一分钟,男孩儿就开始呜呜地低泣。
“点点,还记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勾?
“狗爬、舔脚、虐乳、肛交,我们今晚从哪儿开始好呢?”
揪起阮€€的头发,强迫他仰头,哭起来也好看,眼圈鼻尖都红通通的,特别可怜。
拒绝的时候只会流眼泪和扭腰,屁股上的肥肉把鸡巴蹭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硬,真是傻得要命。
贺品安不会喜欢这种小孩儿。
任遥握着阮€€的性器撸了两下,觉得之前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阮€€哭得鼻子都不通了。他是个最受不了委屈的人,可他现在却委屈得想咬人。
他想,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在贺品安面前,他以往撒娇耍混的方法都不奏效了,非但如此,他还处处吃瘪。
此种情形下,他不能再骗自己,他不能再嘴硬。
他心底里就是希望贺品安能接走他,像个体贴的长者,像个潇洒的英雄。
只要贺品安来接他,他不会再跟他赌气。
强势的触碰没带给他疼痛,这点疼还不如那晚贺品安给他的十分之一。
他也不肯给任遥毫无保留的眼泪,他咬着牙默默地哭,他又不想讨任遥的可怜。
可那双手太可怕,让他想起那次被醉酒的男人骚扰,从他的腿摸到他的屁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说尽下流低俗的话。他们欺负他,却并不急着伤害他的身体,他们要先撕碎他的自尊和羞耻心。
阮€€顿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愚蠢透顶的决定。
他们怎么可能和贺品安一样?
艰难地转过脸,阮€€试着跟身后的男人沟通:“我不想了……你让我走吧。”
带着哭腔说话更像个孩子。任遥掰着他的脸,看他湿润的纤长的睫毛,提醒道:“安全词。”
安全词。
阮€€的额头抵在墙上,他的性器还握在一个陌生人的手里。
他想起自己在那一栏填的是:“无”。
他是白痴。他哥说得对,他就是个白痴。
潮热的吻落在耳畔,阮€€被吓了一跳。那种步步紧逼的感觉让他感到窒息。
任遥所做的一切,他原本都该是喜欢的,这些都是他曾幻想过的事。
可是……
卫衣下面,任遥的手指摸索着,像在一张迷宫图纸上寻找出路。十七岁的男孩儿经不起挑逗,而他是个经验十足的男人,连帮人打手冲都用足了技巧。先摸,摸硬了就帮他撸,等到他呼吸加快、身子颤抖的时候就加快速度、加重力道,指腹在湿乎乎的肉头上摩擦,直到听到他沙哑的呻吟,声声哀求,哭着喊停,也并不能遂了他的愿停下,要在他忍不住射精的时候,一边榨他,一边骂他:真骚。
“叔叔……叔叔。”他撇着嘴,真正哭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同时他也觉得这世界卑鄙。
他却不敢怪贺品安。他只想乞求贺品安看他一眼,给他一句安慰。
他什么都相信了。他可以不要乌托邦,不要积木城堡,他只想要贺品安。
救他,来救一救他。
在纷乱的呼吸里,忽然听到一串叩门声。
二人皆是一愣。任遥放开他,将他带向里间,垂下眼,正看到那双手腕全被磨破了皮,左手腕甚至见了血。
赶忙解开了绳结,他匆匆抽出一张纸,擦干净手上的精液,嘱咐阮€€在屋里稍等。
走到门口,深深地换了一口气,任遥打开门,见是会所的一名工作人员。
那小子手里抱着一个绒布盒子,懂行的看一眼就知道是柳家的鞭子。
他把盒子递给任遥,欠身鞠了一躬:“六哥送来的,让我给您带话:凡事有个分寸。”
任遥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把盒子接过来,很轻松地笑了一下:“麻烦你跟六哥回一句,在屋里等着看直播就行,他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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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有任遥欺负阮€€的较为详细的描写,雷者慎入。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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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在这儿玩的人都知道,“上六楼”通常只代指两件事:睡觉或是找乐子。
卢天与撵着贺品安上来,自然是奔着后者去的。可贺品安没想到这一次是温昱攒的局,想起上回那个被安排到他床上的混血儿,贺品安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人都进包间了,坐也坐下了,自然不好计较太多。
屋里一共十来个人,多半都是熟脸,有的主子旁边跟了奴,有的则没有。卢天与人精一样,咧嘴笑笑,一通电话就叫了好几个想来玩的狗奴。他介绍说:“都是大学生,年轻,干净。”
贺品安却感到头疼,他最近跟大学生犯冲是吧,真够操蛋的。
柳绿沂原本就是过来送玩具的,听到贺品安也在,欢欢喜喜地上来打了个招呼,知道他们要玩,还特别大方地送了他一套新做的鞭子,惹得其他几人大呼偏心。
那套鞭子做得真漂亮,贺品安一看就喜欢。
他觉得自己有点发神经,看到那群新鲜的男学生女学生就想起阮€€。
贺品安清楚得很,任遥只是看起来斯文,本质上还是个混蛋。虽说这种服务事先都是有商有量的,可进了屋,任遥想诓骗阮€€还不是易如反掌。阮€€栽他手里,不定要受怎样的磋磨。那些手段太厉害,小孩儿未必能受得了……可是,可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儿?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盒子里取出其他鞭子,只留下一根,支使侍应给任遥送去。
就当他贺品安给自己积福报吧。
那侍应生去过一趟,回来捎话时,贺品安正和卢天与那一伙人喝酒看节目。
先前温昱让他的女M小树给大家跳了个颇具风情的舞蹈,一曲终了,那M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蕾丝内裤。小姑娘脸皮薄,歌一停就红着脸钻到温昱怀里去了。大家都畅快地笑起来。打这儿起就算开了个头,卢天与等人起着哄,一群主子带着奴隶开始轮番“表演节目”。在场几人都称得上行家里手,一起玩时气氛极好,同时又不会有什么太出格太不体面的行为。
对面那男S的两只皮鞋上各放了一小块冰淇淋蛋糕,两个奴跪在他脚边,正进行着一场关于“舌技”的比赛。现场热闹极了,贺品安却觉得没劲,心想这节目可真废鞋。想到鞋,又想到那双被阮€€咬坏的皮鞋还在6057放着。
周围吵吵嚷嚷的,侍应于是矮下身,凑到贺品安耳边传话。
他听到“直播”二字时,皱了皱眉,嘴里念了句:“多事。”仰起头又喝了一口酒,从皮夹里取出两张红票子塞给那侍应,挥手让他离开。
卢天与就坐在贺品安旁边,他两腿之间跪了个女学生,女孩儿小巧的下巴颏放在他膝盖上,轻轻地蹭着。他向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一晚也注意到了贺品安的许多不对劲,此时一边伸手摸进女学生衣领里,一边向贺品安提问:“怎么了?一晚上心不在焉的。”
“有点累了。”
“这么多帅哥美女都点不燃六哥的那把火呀?”卢天与抓了一把娇嫩的酥胸,女孩儿的叫声像一只伶俐可爱的鸟儿。
贺品安朝他那儿瞥了一眼,说:“太嫩,下不去嘴。”
卢天与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拍了拍贺品安的肩膀:“六哥,你可真逗。”他把手抽出来,体贴地摸了摸女孩儿的脸,另只手却在招呼另一个体型健硕的男生。
他说:“这种事哪儿犯得着您操心?只要人家情愿对您‘下嘴’,您招招手,好好享受就行了。”
贺品安闻言,在心里冷哼一声,没接话。卢天与毕竟不算是真正的圈内人,有些事跟他扯不清,也没必要扯清。
那肌肉结实的男学生很快便走了过来,卢天与往贺品安脚下一指,他立刻会了意,安安静静地跪下来。贺品安一看就知这男孩儿经验不多,跪好了还抬起下巴偷瞟人,俩人还没做什么,耳朵尖和脖子就全红了,笑起来时透着一股子腼腆青涩的味道,可脸上却写满了掩饰不住的饥渴。
这是一个奴隶最好控制最好拿捏的时候。
“叫什么?”卢天与问他。招呼他来并不是随手,卢天与知道这一款是贺品安的“家常菜”。
“小冬,”男孩儿开朗地笑道,还别有深意地加了一句,“练体育的。”
“小东?”卢天与有些惊讶地看向贺品安,“不是跟你家那个……”
贺品安也因此多看了一眼那男学生,嘴里回卢天与:“谢东是东西的东。”
男学生跟着答:“贱奴是春夏秋冬的那个冬。”
卢天与支着下巴,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那还挺巧。”
“贺品安贺爷听过没有?”他朝贺品安所在的位置瞟了一眼。
小冬的鼻尖冒了汗,激动地点点头。他进屋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男人,可他没想到这人就是圈里那个鼎鼎有名的犬调大佬。
据说他收奴条件很严……哪怕能跟他过一夜也好。
贺品安提不起劲儿,心中也就没太多旖旎的绮念。他甚至有点不爽,不爽卢天与拿他名头到处现眼的行为,搁以前这些名头还能给他带来一些满足感,现在只觉得是一种尴尬浮夸的负累。
“贺爷说他有点累了,你去帮他精神一下。”卢天与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提醒道,“别上手啊,贺爷不喜欢,多用用‘嘴’。”
难得让卢天与抓住个机会损他。
贺品安懒得计较。
“好。”男孩儿低声应道,忍住又看了贺品安一眼,他温顺地说,“谢谢您让我伺候。”
往前爬了一步,先在贺品安的大腿处蹭了蹭,凑得更近了,才用鼻尖去拱裤裆里那一团,意识到那阳具的尺寸大得惊人。
小冬的脊梁骨有种酥麻麻的感觉。太大了,好像从没碰过这么大的,大到让他产生出一种“崇拜”的感觉。
把脸结实地贴上去,深深地嗅了嗅,听到四周传来起哄声,紧张之余更加兴奋了。
他微微张开嘴,隔着布料,吻了吻那根粗硬的鸡巴。
顿觉惊喜万分,因为从没有这么快地为另一个人勃起过,满脑子都是想要离他更近、更近。
忽然,头发被用力地揪扯住了,向后拽,扬起脸,看到那男人冷淡地垂下眼,警告他:“管好你的舌头,不准弄脏我的裤子。”
“R”调教室内,任遥在帮阮€€处理手腕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