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品安成为他滑稽的领路人。贺品安让他知道,人在哽咽时接吻,如窒息般痛苦。
熟练地爬到床尾,为他口交。那硬撅撅的棒子在他嘴里横冲直撞,他知道贺品安的欲望几乎被催逼到了顶峰。贺品安的理智绝无可能在此时奏效了。
顺着茎身不断地吮吻下去,掌心殷勤地抚慰他,将阴囊含到湿软的口腔里。
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手,贺品安用力地抓着他,抓得他很痛。
给他口交时,阮€€感到既满足又凄怆,每一次吞吐都是一次晃动,晃出他廉价的眼泪。
他为贺品安流过好多眼泪,足够在他孤独的童话里,汇成一条奔流不息的小河。
他一面吃着男人的阴茎,一面用手指为自己扩张。
两根手指,三根手指。他心知远远不够。尽管害怕,还是颤抖着塞进了第四根,强硬地又拓开了一些,他梗着脖子,头脑一片空白。
他疼得泄了气,干脆停了下来。支起上身,用小臂抹掉了眼泪和鼻涕。
分开腿跪着,将屁股悬在靠近男人腰际的位置。
穴口微微地张着,用手扶住了那根阴茎,他心慌意乱地,原以为自己要对不准,谁知一次便找对了地方。
肉头楔进后穴时,一切都有了实感。
他坐下去,那一刻,身体像被劈开了。他的心变成一个使人不敢探看的深渊,阮€€忽而明白,这就是他的陷落之处。
这深渊是他自己劈开的,而贺品安就是那把坚不可摧的斧。
好疼啊,他最怕疼,可是好疼啊。
他在痛叫前,用手堵住了嘴。他用力地咬住了左手的大鱼际。
血,满手都是血。他疼得一声也叫不出了。
他不愿让贺品安听见他的求饶,也不屑让他再听到。
他终于不忍再唾弃自己。他只是感到悲哀。
贺品安,怎么会这样呢?
我总是以为,我对你的爱,是很甘甜的。
可是这爱,为什么会让我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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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不立,先苦后甜。不用怕,都会好的!
另,贺六认清自己,一定是比阮宝迟的,而且他表达爱的方式也一定与阮宝不同。希望大家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呀。举例来说,咱们抓一个“老古板”来展开故事,不能只管要他的“老”,不许他身上沾了“古板”吧。一个能处理好任何事的人,是不可信的。就好像贺六也不会讲英文一样。这样爱降临在他身上时,才能使人相信人像真的,爱也像真的。同时,细心的宝儿应该能发现,阮宝也在这段感情中成长了很多哦,他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和意识,并非一无所获。故事的发展总是一时一时的,大家看了,喜不喜欢,横竖都是消遣,一笑而过即可。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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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空气中盈满了暧昧的味道。
贺品安抱着他的腰,不断颠动着。体内的世界正在经历一场看不到结果的地震。
那双大手渐渐地摸到了他的屁股,不知道是不是嫌他咬得太紧,贺品安抓揉着他的臀肉,强硬地掰开那儿,强硬地要他承受他。
于是臀缝间也有了黏滑的感觉,那液体是温的,阮€€觉得是血。他越来越怕。在颠动里,他的哀鸣只停留在鼻间,那哀鸣被撞碎了,如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小鸟艰难地“啁啾”,艰难地求救。
出了血之后,性器的进出更加无碍。男人肆意地€€弄着这副年轻的身体。
手从屁股摸到腰,细细地揉捏着他的皮肉,以一种近乎缱绻的方式,停在了他瘦削的背。
贺品安又来吻他。他忙将手挪开,放任自己陶醉于贺品安短暂的情意中。
他不知道,他想,贺品安对他的爱怜是有期限的,是稍纵即逝的。
感觉到贺品安的舌尖正在舔他的上颚,舔得他痒酥酥的,如镇痛剂一般,他的大脑愈发迟钝。这镇痛剂是血腥味的。阮€€想,他流了这么多血吗?
贺品安一刻不停地干他。他却痛得硬不起来,软下来的阴茎在操干中上下舞着,他感觉到了,他料想这一幕应当是很荒诞的。
累了,他虚弱地趴在男人身上,竟有种自暴自弃的快然。同时他觉得自己变坏了,贺品安也应该明白他已经坏掉了,如此一来,他们的断绝便有了更为坚实的理由。
“嗯……嗯……”
急促地喘息,急促地屏息,仿若被一串串休止符压住了脊背。
后穴渐渐麻木了,可恨那贺品安总也不射,阮€€的大腿竟不受控地痉挛起来。
正在此时,男人却发了狂似的箍住了他的身子,以一种比先前快数倍的速度,将那坚硬粗大的鸡巴凿进他的屁股里。
想到腿上的血已经干涸,隐秘处的疼缓缓地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他恐怕自己就要这么死了。他没有被人这么弄过,于是把这事想得极为可怕。
不要了,不要。
想让贺品安出来。他用力地揪起被单,想从男人身上爬下来。
因他想要离开的动作,那鸡巴从后面退出了一半。
听见贺品安发出一声恼怒的粗喘。侧过身,不知怎么凶狠地把他揽住了,便就着侧身的姿势,捞起他一条腿,好让他打开身体挨€€。
贺品安拘着他的肩和腿,让他不能有半分多余的动作。不能咬手了,他呜呜啊啊地痛呼出声。贺品安吮吻着他的后颈,仍旧那么€€着,有种即将到达性高潮的迷乱,一面舔着他的耳垂,一面在他耳畔喃喃。
“宝贝……”这呼唤混在喘息声中,听他用沙哑的嗓音叫,“宝贝。”
阮€€不肯领情,偏执地想,这一声声,叫的实际是别的人,并不是阮€€。
然而听到这呼唤,又情愿挨他的磋磨了。
阮€€失神地望进黑暗里,感觉身子一时热一时凉。
他一直盼着能跟贺品安做到这一步,这天真的来了,他应当满意了。
自以为洒脱地下着判断。他闭着眼,试图劝说自己享受这场性爱。他仰着脖子,微张着嘴,想要在疼痛中抓住一点情动带来的抚慰。
贺品安正陪着他,他认为,理所当然地,爱也很好,痛也很好。
他偏偏做不出任何享受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眼泪顺着鼻梁滑下来,掉进了枕头里,脸颊贴在一片潮湿中。
贺品安射在他里面时,他忽而就有了反应。实际上是很不舒服的,他失了声,反手去推贺品安的小腹,那儿也是硬邦邦的,推过去,一动也不动。
软下来的鸡巴还在他穴里塞着,贺品安的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摸,摸到胸脯,便用手掌包住,用掌心的薄茧粗暴地磨,磨到乳尖肿起来了,阮€€才发觉,贺品安的鸡巴又勃起了,又在他体内抽插起来。
夜渐深了,听到窗外的雨声,稀里哗啦地打下来。
阮€€想走,然而腰和腿都没了力气,他扶着床沿,几乎是滚下来的。
痴愣着,如眼盲的人,用手四处地探着,才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不顾正反地套在身上。
这样在地板上躺了许久,阮€€感到缓过劲儿来,才哆嗦着站起身,往门外去。
走出混沌,走向他并不期待的自由。
凌晨三点了,他没带伞,颇为戏剧化地站进了秋雨里。那时真觉得死了好了。
他把琴护在怀里,打开手机,不知道联系谁。其实他第一个想起的是舒晓,又觉得这么晚了,让她独自冒雨前来,多么不便。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阮€€打给了贺疏。
贺疏还沉在睡梦中,迷糊着应他,不知是听见雨声还是哭声,倏地彻底地醒了过来。
贺疏见到阮€€第一眼便吓着了,说什么也要带他去医院。
阮€€只是不住地重复道:“我累了,我累了。”
车已经开到医院门口,阮€€还跟他耍性子,干脆往雨地里一坐,哪里也不去。
贺疏气得想抽他,又怕自个儿来一下,活活要给他弄晕过去。
最后是贺疏妥协了。他们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贺疏定了标间。他劝阮€€去洗洗,阮€€在那床上倒头便睡了。他睡时,整个人都蜷缩着,肩膀不住地发着抖。
贺疏把空调的温度调得很高。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躺了一会儿,一转头,看到阮€€被血和雨浸湿的衣裳,仍然想不明白贺品安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人。天大的错,轮得到他来判吗?他要瞧不上别人,又哪里轮得到他来罚呢?
贺疏跑到卫生间抽了一支烟,才给贺品安拨去电话,拨了一通又一通,那边始终是无人接听。
回到睡觉的地方,听见那边床上传来低低的哭声,嘴里说着什么。
贺疏悄悄地走到床边,蹲下身,趴过去听。
听见他说,好疼,好疼。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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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天擦亮时,听着缓慢的雨,贺疏才有了些许困意。
他靠在床头,睡得很浅。好像梦里也听到有人在叫,那哀号忽近忽远。他惊着了,一个激灵,下意识转头去看,看到阮€€好像还落在那场雨里,从未被他捞起来。
头发仍然湿漉漉的,颊边颈侧满是汗珠。
贺疏仓皇地跳下床去,不敢置信地探出手,摸到他身上的温度,拽住他的胳膊,用力地晃起来:“醒醒!阮€€,阮€€!”
他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平日不常来这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此时不知所措,只得一面晃着阮€€,一面打开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阮€€被他晃醒时,感到身体里被灌满了融化的铁水。
赌气的时候,心里口里总离不开死啊死的。真到了这会儿,他才晓得怕。
他一时发不出声,想找手机,急得小脸皱到一起。贺疏赶忙把他的手机递过来。
阮€€想张嘴说话,胃里忽地一阵抽搐,他又没吃什么东西,干呕了许久,才把一串字词凑起来。
“找、我哥,我哥……找杜君棠。”
那坏事分明不是贺疏做的,然而在酒店楼下见到杜君棠时,他还是心虚地把头低下去了。
杜君棠降下车窗,瞥他一眼,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那人一脚油门,风驰电掣地将他们带到了中心医院,那时刚凌晨六点,医院的大门都还没开。
医生在屏风后给阮€€看病。杜君棠没有出诊室,贺疏只好尴尬地陪在旁边。
听到那边传来压抑的呜咽声,贺疏不忍地垂下眼,看到了杜君棠攥紧的拳头。